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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令人心荡神怡。苦难常常使人灰暗,但萧红经历种种,直到人生最后也是清澈的。她挺着大肚子在阁楼上的样子,虽然落魄但依然清澈和倔强。万倩出色的演出了萧红内心的坚韧,秒杀一票所谓的民国男神,把一部电影完完全全变成了自己的独角戏。
而讨厌的呢,认为导演霍建启完全选错了叙事的角度。认为他它为了迎合商业气息而出卖了萧红的爱情,当导演将“民国才女点燃六个男人的激情”作为故事主线,以低俗方式招揽观众,不仅亵渎了萧红本身,也伤害了观众的自尊。
显然,这也是文艺片导演的一次不成功的尝试之一,他试图把爱情作为一个吸引观众的噱头,却错误估计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观众对于历史人物爱情观念的接受度。
3月21日,《白日焰火》上映。
首日,票房1300万,在文艺片里算是不错的水平。
虽然宣传投入不少,但是公司对于电影类型的宣传没做什么误导。观众虽然好奇金熊奖电影是个什么成色,但也有不少人被宣传中浓重的文艺气息给吓退了,最终选择观看的,也就是尝鲜的和文艺的,两拨人。
随着电影票房的走高,原本网络上居高不下的评分也开始缓缓下降,最终稳定在了7。7分,算是佳作,没达到神作。
“披着犯罪片外衣的文艺片,相比案件本身,重心还是放在情绪上。就好像角色也并没有真正去关注案件的演变,更多还是纠结自己。好在情绪有几处妙笔,比如廖帆的乱舞。刁一男的电影其实始终在讲城市里孤独的人,但是他片中的城市总像二十年前的小城镇,虽然这回拍的是哈市,但是取景地是南岗老城区。我们看到的,还是一群失意的人在努力活着。”
“刁一男,貂亦难!导演的名字就揭示了这部片子的主旨!看了近期的文艺大片《貂亦难》,我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我的心情亦渐渐解冻。临近周一的晚上,我在客厅里像廖大叔那样翩翩起舞,对着夜空中最亮的星,许下了今年的愿望:好好攒钱,冬天上淘宝买一件貂。然后拿着这个貂,满城市兜洗衣店,看哪家姑娘漂亮就送去洗,总有一家能洗坏的,总有一天能碰上跟于男似的,又辣又性感的美女。”
如此种种,都说明了《白日焰火》的出色。
可是仅仅数天之后,票房就来了个直线跳水,从首日的1300万跳到了每日400万,跟口碑和热度完全不成正比。
其实很简单,观众们就是好奇,好奇拿了所谓金熊奖的电影是个什么样子。
而看完之后,他们就发觉了这电影还是个闷片,有人可能喜欢,但是大部分想要放松和刺激的观众还是无法接受缓慢的叙事节奏和略有生硬的推理。
最终,《白日焰火》的票房止步8500万,《萧红》则是7100万,算是打破了《观音山》留下的文艺片票房纪录。
······
为了争取核心位置,安德鲁租车狂飙到赛场,被撞了关心的仍是鼓槌,流血了关心的依然是能不能得回乐队核心。可精神胜利着,身体却败下阵来,最终在演奏中出现意外。
之后便是安德鲁忍无可忍,跟弗莱彻出现了最为直接的冲突。
开拍前,万年坐在舞台下的化妆台旁,化妆师手里端着个小碗,此时正把里头红艳艳的粘稠液体涂抹在万年的脸上和手上,以示车祸后安德鲁的身体受伤。
万年皱皱鼻子,额上的液体传来一阵甜腻的味道,又有点番茄的香味,忍不住好奇道,“哥们,这是什么做的?”
“番茄酱,还有一些化学品,当然是无害的。”化妆师笑道,“这可是好莱坞秘方,别从我这儿打听,我的嘴很严的。”
“···”
万年点点头,行,你牛逼!
不多时,补妆完毕,演奏的部分刚才已经拍摄完毕,接下来便是冲突的戏份。
万年坐在架子鼓之前,手中握着满是血迹的鼓槌,西蒙斯站在台前。
机灯就位,达米恩喊道,
“开始!”
音乐声中,西蒙斯伸手一招,乐声顿止。
只见万年仰起头,手中握着的鼓槌轻轻颤抖着,艰难的喘息着。因为身体的疼痛和疲惫,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汗水混合着血迹从侧脸上留下,经过眼角,好似血泪。
镜头对准了他的双眼,毫无保留的记录下他眼中的痛苦和遗憾。
西蒙斯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疲惫痛苦的万年,缓声道,“安德鲁,你完了!”
说罢他转身,对着台下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我代表谢弗音乐学院道歉···”
镜头并未跟着西蒙斯离开,而是继续靠近,继续靠近,直至来到万年的眼前,对准了那张低垂着的脸。
他的脸被架子鼓挡住,黑色的头发上满是汗水,在镜头前轻轻摇晃着,似在压抑着什么。
“···”
跟着,只见他猛地抬起了脸,瞬间转换成一种痛苦和愤怒混杂的复杂神情,双唇紧紧抿着。
“该死!”
他挺起身,狠狠一脚踹开了面前的底鼓,在眼眸的眨动和急促的呼吸中,向着西蒙斯狠狠扑去,把他按在了身下。
两人纠缠在一起,狼狈的在地板上扭动着。
皮鞋摩擦过枫木地板,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响动。
万年目光凶狠,完全把心中的愤怒表露了出来。
该死的,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为了成为大师,我为什么要受你这种混蛋的折磨。
丢雷楼某啊!
于是他咆哮着,“你什么都不是,我要宰了你!”
万年在上,西蒙斯在下,一个只顾着撕扯和挥拳,另一个则护着身体,脸上带着些许畏惧。
此时群演上场,把纠缠的两人分开。
万年嘴上依旧在喝骂,“该死的人渣!”
西蒙斯也在咆哮,“给我滚开,离我远点!”
“卡!good!”
达米恩喊了一声,使劲儿鼓着掌。同时,台下来充数的音乐学校教师也在惊讶,虽然不像舞台剧一般动作感强烈,但是那股扑面而来的紧张感和压抑感是做不了假的。
两人的表情都很细腻,除了最终的咆哮和冲突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大喊大叫的部分。
但是,他们却感受到了两人压抑着的愤怒,弗莱彻恼怒于自己比赛的失利和弟子的无用,而安德鲁则是将一路而来的痛苦与愤怒一股脑发泄而出。
爆发感满满的!
第521章 相逢一笑泯恩仇?
转眼到了4月中旬,《爆裂鼓手》的拍摄工作已经完成了大半,只剩下了最后几场重头戏。
若是接下来拍摄正常进行,估计再有个两三天就能结束,速度跟达米恩预计的差不多。
比赛中出现意外之后,安德鲁因为袭击老师被谢弗音乐学院开除,他在父亲与一位女官员的建议之下,向听证会举报了弗莱彻在教学中使用的不当方法。
一个失去了梦想,一个失去了工作。
从表面上来看,两人将再无交集。
但是啊,所谓的命运,便是如此的不可捉摸。
几个月之后,安德鲁成了个小吃店的打工仔,每周的活动就是跟父亲看电影,顺便还纠结着要不要跟前女友重修旧好,那个狂妄、放肆、发誓要成为伟大鼓手的年轻人似乎完全消失了。
而就在这时,两人再度相逢。
这段戏发生在一家爵士酒吧里,灯光昏暗,大白天的都跟晚上似的,有几个黑哥们坐在吧台边,要是不张嘴,都看不出有人。
这当然是玩笑,人家还穿着衣服呢。
《爆裂鼓手》毕竟是小剧组,全部投资也不过五百万美元,没那成本自己在摄影棚里重新搭一个酒吧出来。
幸好,这里是美帝,啥都缺,就是不缺酒吧跟喷子。
有一家爵士乐酒吧很乐意跟剧组合作,大方的把自己的店铺借给了达米恩。
大中午的,剧组人员在有些狭小的酒吧里忙碌,排布着灯光和摄影机。电影不是短片,那个十几分钟的短片里,达米恩可以放弃必要的画面质感,但是放在电影里,缺乏质感的画面会在第一时间破坏观众的体验。
第一场戏很简单,万年进门,看到西蒙斯。
内容很简单,表演也很到位,很快,达米恩便开始安排下一个镜头的拍摄。
不多时,剧组准备完毕,场务一打板,
“开始!”
只见暖黄色的灯光下,两人相对而坐。
西蒙斯十分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万年直挺挺的坐着,眼神游移,手指在腿上轻轻跳动,显得有些紧张。
摄影机之后,达米恩却感觉,万年有点像是在打鼓。
右腿有节奏的轻踩,双手交叉,手腕和着酒吧里的钢琴声跳动。
事实上的确如此,表面上安德鲁已经平复了之前的感情,但是,当他与弗莱彻再度相遇,那段如同火药爆裂一般的学习经历还是从记忆深处浮现。
万年的动作,一方面可以理解为久别重逢的紧张,另一方面,也可以理解为,当他在弗莱彻面前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反应,召唤着他回到架子鼓的座位上,继续自己成为伟大鼓手的征程。
“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西蒙斯笑笑,满脸的忠厚和蔼,像是第一次在教室中见面时那样,“我现在已经不在谢弗教书了。”
“是,我听说了···”万年点点头,一副迷惑的样子,“你是辞职了吗?”
西蒙斯上下打量两眼,“不算是,可能是肖恩·卡西的父母找了个同级的学生,说了点我的坏话。不过,我想不到除了溢美之词,别人还能对我说什么?”
“你说是吧,安德鲁?”
万年歪着头,闻言笑了笑,也没搭话。
“是个不错的笑话,是吧?”西蒙斯自嘲道。
“对不起···”
“没什么,我懂你的意思。”
西蒙斯道,“我知道我有很多敌人,不过我还在指挥。”
话语刚落,万年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正对镜头的双眼似乎一下子亮了起来。
不再是之前浑浑噩噩,而是放出了一种渴望的光。
虽然他隐藏的很好,可是西蒙斯还是抓住了那个瞬间。
于是他又道,“他们今年举办了JVC音乐节,邀请我几周后去指挥一支专业乐队。”
“那很不错啊。”万年笑着答道。
“是,还行吧。”西蒙斯笑了笑,“实际上,我觉得,人们并不理解我在谢弗的所作所为。”
“我不是去指挥的,随便叫个白痴都能挥棒子当指挥,我是去逼迫他们突破极限的。”
不知不觉的,随着西蒙斯的话语,万年的眼神越发明亮。他每说一个词,万年都狠狠的点头赞同。
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变回了谢弗时的那样。
“语言里,最害人的一句话就是‘干的不错’。”他笃定道。
万年顿了顿,眼神凄暗中带着不解。
只见他皱皱眉头,低声问道,“那你的所谓逼迫,就没有限制吗?有可能你太过分了,打击到了下一个查理·帕克,他就再也不可能成功了。”
此时安德鲁想起了自己的经历,如果那种逼迫,那种摧残毫无底线,那最终的结果就是,自己被伤害的再无勇气继续。
他需要一个答案,或者说,需要一个鼓励。
“不,没有什么限制。”西蒙斯压着嗓子,两道深深的法令纹扭曲成笑容的形状,“因为下一个查理·帕克永远不会气馁。”
“是啊。”万年笑着,渐渐坐直了身子,似乎因为西蒙斯的一句话受到了鼓励。
“但是,”西蒙斯摇摇头,抿了一口酒,“事实上,我从来没碰到过一个查理·帕克···但是我尽力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绝对不会道歉。”
“···”
万年沉默着,只是不断的点头。
沉默有时令人不安,有时让人感动,此时的沉默,却是安德鲁内心对弗莱彻观点的赞同。
······
“安德鲁?”
酒吧门外,众人散场,西蒙斯叫住了将要离开的万年,“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但是,我在音乐节要指挥的乐队里,鼓手不太行。”
万年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却游移不定。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盯着对方,似乎是想从那张苍老的脸上找到什么谎言的痕迹,“嗯,不明白。”
“我会用工作室乐队的曲目,你知道的,《大篷车》、《鞭策》···我需要真正了解这些乐谱的人。”
“康诺利怎么样?”万年笑道,眼带讥讽。
西蒙斯笑了笑,“康诺利不过是我用来刺激你的···”
“泰纳?”
“他去学医了,看来他是被打击到了。”西蒙斯摇摇头。
身后,车流不息。
万年微微缩着肩膀,眨了两下眼睛,纠结,不安,身子轻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