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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脚小而软、净白而饱满，无疤痕有香气者最为优异，夺冠者称为“莲中花魁”。需乘坐一种多人抬的特制大床，将双足托起，游街展示，让人赏心悦目。有钱官绅纷纷投资财物和细软，这些东西全归夺冠花魁所有。
那俩货虽然私下里腻的要死，但是在镜头前，顶多也就是《一枝梅》的时候拍过几场吻戏，当众摸脚这种戏份，没经验啊。
万年也愁得慌，早知道就打电话问问超哥，看他当年是怎么弄得？顺便了解一下情况，省的自己以后也出绯闻。
上午，暂时充当服装间的帐篷。
门外停着一辆大大的马车，双马并排，车篷卷起，遮住阳光。这便是一会儿要拍戏的地方，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提前来了一把枫林晚play···
帐篷里，万年跟刘思思俩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也不知道该说啥。
剧组人员在外头忙忙碌碌，帐篷里，万年眨眨眼，掏出剧本，准备跟刘思思对对词。
俩人对了一阵，感觉没啥问题，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不就是摸摸脚嘛，有什么好害怕的。
虽然有点尴尬，但大家都是专业人士，也不至于扭捏。刘思思虽然不习惯拍这种戏，但是，谁让对戏那货太熟悉，压根生不出什么紧张的感觉来。
聊着聊着，刘思思突然抬起头，问道，“哎，你刷牙了吧？”
“废话，你洗澡的时候刷的，没看见啊？”
万年撇撇嘴，想了想，也开口道，“那，你洗脚了吧？”
“···”
她翻了个白眼，没跟这逗比一般计较，过于不着调。
不多时，外头准备完毕，助理也过来叫他们过去。
两人上了马车，里头很简陋，中间一张小桌，两边是坐垫，窗外则是昏黄无边的沙漠。
此时刘思思的服装也不再是那一身低胸襦裙，而是换成了淡黄色的窄袖衫，长发扎起，再戴上幞头，活脱一个漂亮书生，这不秒杀四千年？
别说，还真挺有情趣···
车厢里，刘思思靠着小桌，盘腿而坐。唐时椅子还未盛行于世，更别说是马车上了。
除了所谓的“正襟危坐”之外，盘腿坐于床榻、坐垫上才是这个时期大部分人的常态。
万年则是后背靠着车厢，眼神望着窗外的黄沙，阴晴不定。
“开始！”
她偏着头，打量了万年几眼，道，“你应该歇歇。”
万年用鼻子带起一抹笑音，道，“我们行走在沙漠里，外边是盗匪，身边是火药，我可睡不着。”
他坐直了身子，有些好奇的转过头，望着她，“能问你一件事吗？关于你在寻找的那个地方？你为什么觉得，那里一定存在，一定是真实的？”
他的语气压抑且紧张，他爱上了盛姬，但是又不能呆在这里，因为魏廉知道，面前的女子是个机器人，而且外面还有个女人在等待着自己。
“我不确信。以前我对这个世界很确信，但现在感觉这只是个谎言，我只知道，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永不回头。”
刘思思带着点欣喜的笑意，好奇道，“你又在找什么，你本可以回长安，但你却和我在一起。”
万年的脸上有一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他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窗边，一闪而逝的阴影很好的遮掩了神情，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表情便恢复如常。
“小时候只有书陪着我，我活在书的世界里。我曾经睡着后，梦见我在其中一本书里醒来，因为书有意义。”
他望着远处，语气绵软，梦幻而怀念，像是说着什么遥远的梦。
“这里，”万年抬手，指了指窗外，“就像我在其中一篇故事中醒来。也许我只是想找出其意义吧。
“我不想活在故事里，我想要的不是瞻前顾后，不是言听计从。”
刘思思望着他，微微歪过头，眼睛亮的吓人，“我只想，活在当下。”
说着，她探起身，修身的长袍随着动作收紧，勾勒出一道精致的曲线。她趴伏在小桌上，一点点向前挪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火热的燃烧感。
与刚才的台词一样，此时的盛姬不再想着瞻前顾后，即便是如同烟花般的绚烂，她也要活在当下。
“···”
万年看着那双眼睛，沉默着，忽而轻声道，“在家里，有个叫罗叶的女孩在等着我。”
“她是罗峰的妹妹？”
“对···”万年低下头，在女孩炙热的感情面前，还顾及着前程的他是那么的卑微。
“我回家后，我们会结婚···”
话落，刘思思又是难堪，又是心碎的转过头，却还是强笑道，“那恭喜你们。”
她正坐着，不断的笑，眉眼迷蒙，像是雨打着的花丛。
“你要找的地方，我会帮你找到，但我不能留在这里。”
万年强忍心中的哀伤，道，“还有人在外边等着我，抱歉。”
她强笑着，“当然，我知道。”
说罢便要起身，却不想被衣袍一绊，整个人向前倒去。
万年半起身，伸手把她接在了怀里。
她努力从男人的怀里挣扎出来，起身又要离开。脚一着地，面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
万年搀扶着她慢慢坐下，伸出手，搭在她小腿上，小心且轻柔的把鞋袜除去，露出了白皙的脚。
他继续伸手，掀起丝绸的长裤，露出了有些红肿的脚踝。
刘思思双眼望着窗外，忽而眼神变得迷蒙，一低头，满眼的泪珠便顺势滚落。
感受着脚踝上那双干燥温暖的大手，她脸上又是羞涩，又是不解，想要抬手阻止，手臂却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我这辈子都在伪装自己，假装自己亳不在意假装自己有所归属，我的人生就建立在谎言之上。”
万年低着头，自嘲道，“那是个很好的人生，是我一直渴望的人生。”
“但来到这里之后，我突然窥见了一个，我不用伪装自己的人生，我可以真正活着的人生。知道了这种滋味之后，我还怎么回去继续伪装自己。”
话语与那双手一样，愈发的炙热，愈发的直白。
最终，那个小小的身子被他一拉，整个人就被抱在了怀里。
镜头往外一拉，给了个全景。
黄沙大漠，茫茫无边。
马车破旧，怨侣相拥。
监视器后，徐可摇摇头，好好的科幻片，硬是给搞出几分武侠片的味道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第537章 努力的女人
“你在干什么？你还好吗？我一直叫你，但你一直往前走。”
“我们在哪？”
“我们在这里，在一起。”
“那，现在是什么时间？是，现在吗？我疯了吗？你是真实的吗？”
一片黄沙枯树之中，万年从刘思思手里抢下一柄短剑，刚才她几乎要用短剑自杀。
她还是穿着那身窄袖袍，面上满是泪水和沙土形成的痕迹，浑身颤抖着，抱着头，“我现在区分不出真假了，就像，我被困在梦境里，困在一个久远的回忆里。”
“方才我还和你在一起，而下一瞬间···”
她扑进万年怀里，呜呜的哭泣着。
“卡！”
徐可喊了停，道，“感情有点过了，不要哭出来，要崩溃，不是悲伤。你想想，自己已经开始分不清真假，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这个时候会悲伤，还是会害怕？”
要是李铵的话来讲，就是要你70％的崩溃，20％的悲伤，还要加上10％的坚定，你并不后悔这样的选择，只是现在有点害怕。
徐老怪就没这么讲究，他要更加写意一点。
要是换了万年来讲，好吧，丫更喜欢直接演一遍让你看看，压根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有人就是这样，自己能做，但就是说不清，特别招人恨。
因为别人老以为你是藏着掖着，可是只有自己知道，是真的说不明白···
“好，再来一遍，从转身开始···”
“卡！”
徐可挠挠头，感觉到位了，但是又没完全到位，总是差点什么。
正想继续下一场，万年却溜达了过来，俩人嘀嘀咕咕不知在商量什么。
刘思思一个人站在场中央的荒地上，有种要被坑的感觉。
“徐导，你感觉怎么样？”
“有点味道，但是不够通透，不知道是太内敛还是怎样···”
“她有表情，但还是太淡，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来。”万年也有点发愁，比起摄影机来，他看的更加真切。
情绪波动有，肢体语言也够，就是表情没到位，要的是崩碎的琉璃，结果你来了个小裂缝，意思也对，但就是差点味道。
“是有一点，有办法吗？你给示范一下？”徐可也问，反正俩人都是一个套路，大不了就让刘思思化身卡卡西，直接拷贝呗···
万年也挺犯难，卡卡西是条路子，但是刘思思的问题，不是不懂角色心理，是不能充分表现出来。
她，说好听点叫清水美人，说难听点就是面瘫。
什么叫清水？
没味儿，这就叫清水。
与此类似的还有所谓氧气美人，都特么谁编出来的？
她自然是有自己的风韵的，硬挺，英气，不仅在这会儿，在后世，有这种范儿的女演员也少有。
85这批人往后，基本全员废柴，除了傻白甜还是傻白甜，在电视剧里的表现，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憨。
角色憨，演技憨，后世偶像剧女主角，基本都能用憨姐俩字儿概括。
现在呢，刘思思在中戏培训过，了解过基本的理论。演的电视剧呢，也不是千篇一律的六合八荒第一玛丽苏，都是有性格的角色。配戏的也基本都是老戏骨，年年被蹂躏，她也算是有了些进步。
独孤求败天天给你喂招，再傻的剑客也能学个一招半式。更何况，她也不傻，懂得去思考和学习。
但是呢，先天条件限制，她能演英气勃勃的美人，能演身世飘萍的孤女，一个要傲，一个要沉，都挺适合她。
可是眼前这个角色偏偏就是要演员青筋暴露的去愤怒，去痛苦，这就一下子把她给套住了。
没练过啊···
“那法子，能顶一时，顶不了一辈子，”万年咂咂嘴，“要不就慢慢拍呗，反正时间挺充足的。”
徐老怪笑笑，“你倒是不心疼，一遍一遍来，她受得了？”
“这话说的，谁还不是那么过来的？”
万年笑道，“您又不是王家韦，多指导点不就行了。”
“成，我今儿就陪你们俩耗一耗！”
徐可笑道，摆摆手，示意剧组再度开始拍摄。
“开始！”
话音一落，只见万年快步上前，从神色恍惚的刘思思手中把短剑夺了过来，“你在干什么？你还好吗？我一直叫你，但你一直往前走。”
她刚准备说词，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沙哑的话语，“卡！”
“不太对，思思你的表情再平一点，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徐可想了想，“如梦初醒！对，就那么演。”
刘思思挠挠头，心说，这俩这是什么新套路？
“开始！”
重新开拍，万年这次直接过来把她的身子抱住，顺势把短剑丢在地上。
刘思思挣扎着从怀中出来，面色淡然，表情刚要往不解的方向转变，只听得身后又是一声“卡”。
徐可耸耸肩，“不对，重来。”
老头子这次连理由都懒得编了。
就这么一个动作，徐可生生卡了十八次，这才继续往下演。
刘思思已经有点哆嗦了，频繁的卡对演员的自信就是有这么大的伤害。
连输五次密码错误都得怀疑自己呢，更别说是一次一次的被批评了。
“开始！”
这次，刘思思干脆没动作，软绵绵的倒在万年怀里。
好半晌，才抬起头，雾蒙蒙的双眼里缓缓泛起波澜，似不明白，刚才自己还在长安城中，为何一抬头，反而到了男人的怀里？
“我们在哪？”
她如同梦呓般幽幽道，又抬起头，望了望周围，语调逐渐激烈，“现在是什么时间？是，现在吗？我疯了吗？你是真实的吗？”
对于角色的心理，刘思思是明白的。
盛姬是十分传统的女性角色，端正、谨守礼教。
虽是宫中女官，但是没有骄横之气，反倒是一直温温软软。
也因此，她是不自信的，尤其是当魏廉愿意为了她而放弃未婚妻之后，她就更显得自卑。
此时，她更是不停的出现幻觉，拉扯着疲惫的魏廉东奔西跑。
内心的愧疚，幻觉的迷茫，分不清现实与幻梦的畏惧，几种感情融合在一起，给她带来的，便是理智的崩溃。
可是呢，理解归理解，考虑归考虑，理论头头是道的驾驶员，也不一定就能开着高达变成王牌机师。
她差的，就是那种感觉。
都说感情替换，能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