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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真不害怕陌生人吗?并不是,他还是畏惧的。只是在张可的陪伴之下,他愿意去尝试认识新的朋友。
就像是被家长陪伴的孩子,在家长的面前,孩子会做出一副勇敢的样子。而一旦家长转身,孩子的脸上便会出现害怕与不安。
胡哥在与两人聊天的时候,袁洪所饰演的足球队队长来了。
罗真略带好奇的看着胡哥与袁洪的互动,问道,“那是足球队队长吗?”
王洛丹回答道,“对,他偶尔会到这边来。”
“但他很受欢迎对吧?”万年脸上露出略带讨好的笑容,毕竟是新朋友,他还是习惯于将自己放在一个更低的位置上。
江伊燕脸上却不太高兴,“他很受欢迎?那我们呢?”
没想到第一句话就碰了壁,万年脸色有些僵硬的笑笑。
正准备继续尬聊的万年几人被酒鬼孔博所打断,这个人手中端着几杯形似可乐的饮料,坏笑着问道,“罗真,要来一杯可乐吗?”
万年刚好是从舞会里出来,再加上刚刚尬聊完,嘴里正渴着呢,此时看到有人送可乐过来,自然是来者不拒。
他高兴的笑笑,“谢谢你,舞会的时候我就有点渴了。”
说罢便拿起一杯可乐向嘴边递去,将可乐一饮而尽,似乎完全没发现身边两人脸上有些奇怪的笑容。
“嗯,是不是冰有点多了,可乐都有点淡了。”万年脸上带着满足之色,似乎完全没发现,手里的可乐并非是饮料,而是多种烈酒兑成的所谓长岛冰茶。
“好,过,准备下一场。”
于飞鸿喊了卡,剧组的人都动了起来,开始为下一幕准备布景。
“怎么样,”于飞鸿走了过来问道,“真要喝酒?我看你刚才的表演放松多了,要不就这么演吧?”
万年拉开一罐啤酒,狠狠的喝了一口,被那股子苦味一激,脸都皱成了一团。
“没事的,反正那些词我都背熟了。我就是想试一下这种感觉而已。”
一旁的柳亦非也说道,“是该试试。我跟你说,喝完酒演戏感觉特别轻松,表情都容易做了。”
万年心说,你那个是平时管理的太严格,喝完酒放松了下来。其实张珊的那些表情本来是很容易的,但是柳亦非偏偏在演戏的时候太紧张,愣是没法做出来,这才得靠着喝酒放松。
但是万年不一样,他是想借着这次的机会,把理智抛开,让罗真这个人物真正的在身上表现出来。不再依赖于前期的设计与计划,而是真的把自己当作罗真去表现。
就算真的喝多了也没啥。哥们是投资人,大不了明天再拍呗。
几罐啤酒下肚,万年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亮,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
于飞鸿看演员已经到位,赶紧准备开拍。
不拍不行,看这个样子,说不定等会儿就要睡着了。
万年进入场中,一把坐在了沙发之前的地毯上。一群人围了过来,马上就要开拍。
打板声响起,这场戏正式开拍。
坐在地上的万年脸上带着放肆的笑容,似乎是将以往心中所淤积的快乐与悲伤一并放出。脸上的表情不再是那种压抑过后的谨慎,而是完全的笑意。嘴角高高翘起,双眉也不再耷拉着,而是快乐的挑动。
“你们知道这条地毯有多舒服吗?”
围坐一团的人们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的古怪行为,齐声大笑。
万年看看周围人,也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的的疑惑,似乎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坐在了地毯上,又突然开始跟周围人谈笑。
连话题的转向都不太收到万年自己的控制,他吐槽了大学的食堂,吐槽了各个社团的千篇一律,还吐槽了眼前江伊燕的烟熏妆。
万年努力背诵着台词,尝试不去管理脸上的表情和身体。罗真是压抑的,压抑的人在放松之后,表情会更加的放纵。往日里对笑容,对不愉快的压抑,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而现在,万年放松对表情的设计这一行为,似乎正好跟剧中罗真的心理对上了,两人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一致。
于飞鸿看着监视器中万年的表演,发现他的表演方式似乎发生了变化。
在康熙王朝中,万年从思琴高娃处了解了表情与动作对表演的影响。自那之后,万年就习惯在剧中,通过对表情和动作细节的设计来表现人物。
这样虽然也不能算错,但是压力终究是太大。
而此时万年的表演十分放松,似乎真的变成了那个酒醉之后的腼腆少年,清醒时的压抑变成了酒醉之后的放纵。
于飞鸿笑了,这小子还真蒙对了。
第60章 我看到了无限
万年这边演完,就该上去看胡哥跟袁洪的吻戏了。
因为要集中拍摄,所以剧组首先把一楼的聚会场景拍摄完毕,然后到二楼开始拍摄。
罗真在喝多了之后上楼找厕所,然后不小心撞破了张可跟足球队队长的约会。
原本的电影里,两人并没有吻戏,只是在促膝长谈。
万年觉得,自己都把这电影里所有的刺激点都消除了,也该准备一点好东西,让观众长长见识。于是就给胡哥跟袁洪安排了一场吻戏。
喝的有点大的万年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坐在床上不敢对视的胡哥跟袁洪,“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胡哥看看有点迷糊的万年,说道,“导演,我看万年今天状态不太好,要不咱们明天再拍这场戏吧。”
其实胡哥心里也很尴尬,毕竟是四年的铁哥们,前几天还聚众打篮球呢,今天俩人就在床上拥吻,这也太尴尬了。
只能说,老胡还没有意识到戏比天大这个规矩。那万年就需要推一把,让老胡真正理解演员这门职业的责任。
“导演,我没事,咱们还是继续拍吧。”万年转身对于飞鸿说。
其实这场戏,万年的戏份很少,只需要推开门做出惊讶的表情,然后跟胡哥聊一会就行了。
于飞鸿也准备直接拍完这场戏,没别的原因,就是万年的状态比较好,肯定不是为了看两个小帅哥亲嘴。
胡哥无奈之下只能点点头,袁洪没说什么,大概知道自己这个客串演员在剧组什么地位。
关上门之后,胡哥跟袁洪对视一眼,脸上都有点害怕的神情。
要是跟陌生人拍吻戏,可能也不会这么尴尬。但是他俩太熟,熟到都不好意思玩感情的代换。
大学四年的兄弟,上来就舌头打仗,这也太刺激了。
老胡看看脸色有点难看的袁洪,“你觉得,我等会儿用什么姿势好一点。”
袁洪对演戏的悟性一般,演了那么多的戏,演技也就那样。此时他听到胡哥的话,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一躲,“姿势?咱们就正常来就行了。”
“正常的是吧?”胡哥点点头,“那咱们就先拥抱一下,然后再亲。反正只有一个镜头,其实借位也是可以的。”
万年,你小子以后拍吻戏的时候,可别被我逮着!
两人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之后向于飞鸿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这个房子就是个布景,墙的那一边是等着开始的万年,这一边则是胡哥跟袁洪。于飞鸿就坐在墙的尽头,两边都能看见。
于飞鸿点点头,“开拍!”
万年摇摇晃晃的在走廊上走,双眼迷迷蒙蒙的,轻轻眯着,辨认着各个房间的门,想找到厕所究竟在哪里?
不知不觉的,万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迷迷糊糊的他似乎没发现眼前这个房间并不是厕所,直接推开了门。
门后,胡哥跟袁洪一脸尴尬的坐在床上,脸贴的很近,但是没亲上。
“卡,万年你走的有点快了。还有,胡哥你们两个也要注意时机。等着我的信号,我发信号了,万年你再开门。”
万年点点头,确实忘记了这个问题。谁能想到自己都晃了一圈了,面前这俩还没亲上呢。要是换自己,估计第一秒就开始了。
在这一版里,万年去掉了所有关于张珊与罗真儿童时期心理问题的内容,所以剧情里也不需要再通过亲热戏来表达罗真内心深处的抗拒。
青春电影,就该纯粹一点。亲那么多要干什么?
这一次,万年刻意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等着于飞鸿的信号。但是走廊就那么长,万年马上又要走到尽头了,但是于飞鸿那边什么反应都没有。
万年正准备再看一眼呢,结果于飞鸿直接喊了卡。
“胡哥,你们能不能快一点?偶像剧都比你们俩亲的快。”于飞鸿说道,等了半天了这俩中间还隔着五厘米,白费了老娘拿过来的纸巾。
万年打开门说道,“老胡,你是不是不敢拍吻戏啊。”因为有点醉,所以万年脸上还是那副有些迷糊的表情。
胡哥瞅了万年一脸,不耐烦道,“马上就行了。万年,下次你拍吻戏,你看我怎么笑话你!”
哼,不就吻戏吗?咱小万三秒就搞定了!又不是法式深吻,啄一下就行了,哪儿有那么难?
胡哥这两天研究了包括断背山,蓝宇等电影在内的经典,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准备的够彻底了,没想到拍个吻戏就抓瞎了。
第三次拍摄开始。
万年感觉酒劲儿开始慢慢上来了,狭窄的走廊好像变成了宽阔的赛道,自己不由自主的在走廊上摇晃着。
为了不让身体乱跑,万年伸手扶住了走廊的墙壁,慢慢悠悠的向着尽头的房间走去。
于飞鸿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但是转念一想,罗真本来就喝了一大杯的混合烈酒,此时醉成这样也能说的通,于是就没喊卡。
另一边,胡哥似乎下定了决心,双手抱住了袁洪,脸直接怼了过去。
于飞鸿见状赶紧给万年打手势。看见信号的万年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向着门走去,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推开了门。
万年一脸惊讶的看着房间里的两人,这可不是演出来的。他本来以为老胡就是轻轻啄一下,或者直接借位亲大拇指就行了,谁知道这俩人直接开始了深吻,看到万年进来才停了下来。
这合理吗?是不是跟青春电影的调性不太符合?于阿姨你也不拦着一点。
胡哥看到万年推开了门,赶紧与袁洪分开,看看袁洪,示意对方不必惊慌之后就推着万年走出了房间。
万年耸耸肩,一脸迷惑的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只是笑了笑,似乎并不担心万年会说出去,“好了,我知道你看见了,不过不要紧。”
胡哥双手按在万年的肩上,安抚着万年的情绪,“罗真,听我说。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我需要你保证,你不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出来。”
万年双眼眨了眨,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回答道,“我明白,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没问题。”
好不容易才拍完这场戏,万年跟胡哥都有些疲惫。万年是因为喝了几罐啤酒,身体上十分的疲倦。而胡哥则是心理上的疲累,要直接克服这个心理障碍确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经过了这一遭,胡哥未来在表演上一定会更加的放松。
经过这一次醉酒,罗真彻底成为了张可他们小团体中的一员。他们一起看舞台剧,一起演出,罗真还帮助张珊通过了公务员考试。
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快到六月底了,剧组在京影学校以及布景中的戏份基本都已经拍完。
剩下的戏只有两场,也就是罗真与张可张珊兄妹穿越隧道的两场戏。
因为是外景加夜戏,所以于飞鸿决定在最后拍摄这两场戏。
第一次的穿越隧道发生在罗真第一次喝醉之后,也就是学校舞会当晚。
晚上,剧组开拔,万年几人坐在老万同志的越野车里,而道具组则开着张可兄妹的那辆皮卡。
为了保证安全,在拍摄中车并不需要动起来,车外的场景会在后期做上去,几人只需要坐在车内演戏就好了。
半个月之后,柳亦非再次换上了那身黑色的长裙,肩上披着防风的薄纱,虽然万年觉得并没有什么作用就是了。
而且现在快七月了,天气本来就热得很,柳亦非还好,长裙比较凉快。万年跟胡哥还得穿着一身西装,热出了一身汗。
柳亦非有点害怕的爬到了皮卡的斗上,一会儿她需要站起来,在风中展开双手。
剧本里是这样写的,“张珊从车窗探出身体,趴到了顶棚上。迎着风展开了双手,像是杰克一般拥抱着世界。”
柳亦非在前几天跟万年聊了一下这段戏,他说,在这段戏里,柳亦非需要表现出一种自由的感觉。虽然张珊的心里隐藏着自卑,但是在这个时候,在风中,在音乐的包围中,张珊是真正自由的。所以,看着她的罗真才会感慨道,“我看到了无限。”
无限是什么呢?无限就是自由,是能自由的展示自己的爱,自己的恨。所以,在影片的最后,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