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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也是那种喜欢看少女漫画的小女生,但妈妈过世后,她认为自己已经没资格再看那些东西了。
幸福的童年结束了,自己已经到了必须承担责任的年纪。
她有一种浓浓的使命感,认为依雪里的情况,将来必须有份稳定且收入中等偏上的工作,而雪里学习不好,也不具备什么创业潜力,在现代社会中明显前途堪忧,所以她从妈妈过世后,一边承担起了妈妈以前的所有家务工作,一边拼命学习——只有她本身学习好了,才有资格和高校讨价还价,能带一个单项科目最高考8分的笨蛋一起入校。
原本她瞄的是一所国立高校,不过私立大福突然插了一脚,条件更好,她就带着妹妹来这里了。
她十四岁时就告别了少女梦、白马王子、完美童话以及可爱玩偶,停止了剑道练习,熬出了八百度的近视眼,为了国立标准升学测试倾尽了全力,而成功带妹妹进入了私立大福后也没停止努力——她本身就好胜,同时更是明白,只有自己得到并且保持一位,才有一点点资格和学校对话,能把好处多分润给傻妹妹一些。
也许她现实到有些丑陋,功利心极强,但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而她哪怕变成自己都不喜欢的人也不想逃避责任——干没干好另说,反正她努力去做了。
雪里也能体会到一点点姐姐的苦心,虽然随着年纪起来越大,和姐姐的身高及力量差距也越来越大,姐姐的战斗力在她眼中早就不值一提,但她始终是服从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尽量逃跑,逃不了就跪下抱头缩成一团毫不反抗,而且平时也尽量听话了,除了学习真学不动以及偶尔贪玩一点,她真的算是蛮听话的了。
她很少坚持什么,根本没心没肺,更不用提哭着坚持什么了,而冬美明白是什么原因,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妹——雪里对死亡很敏感,甚至很害怕别人晕倒或生病,铃木乃希这混蛋骗她说要快死了,所以她有些犯了拗,想尽量实现她的“遗愿”。
当然,她也是受不了补课了,想玩,这也是她跪在这里不肯走的主要原因之一。若是铃木乃希的“遗愿”是每天努力学习三小时,估计她就只能给同情的目光了。
雪里是个脑子不太会转的孩子,她只活在当下,只想做眼前的事,未来她根本没去想过……明天怎么样她可能都从来没考虑过。
冬美停止了吵闹,现场一时安静了下来,而北原秀次内心深处其实是支持冬美的,他也是个相当功利的人,不然学习哪有快乐游戏舒服?
他甚至有些欣赏冬美的这种功利性,偶尔盯着冬美的背影看,除了觉得确实很漂亮外,也是受冬美平日行为的影响(他不好意思看正面,太无礼了)——不是每个女孩子在十六岁时都能承担起家庭重担的,就算没有他伸手相助,他相信冬美这小萝卜头也能咬着牙把妹妹弟弟们抚养长大,而且将来都过得不错。
对一个勇于承担重任的人,他必须保持欣赏姿态,不提别人,这最少是对自己本身起码的尊重。当然,要是小萝卜头又乱跳该打还得打,他也不允许冬美真有一天赢过他,能在他面前仰天大笑。
男性尊严是另一码事,不可同日可语。
不过冬美除了毫无温柔外,基本符合他对女性的审美要求——要不是他上辈子少年时代朦胧暗恋过的女生是个极度温柔的人,搞不好冬美就是他的梦中情人类型——这样的一个有责任心且心性坚毅的伴侣,至少在自己受到重创时,她会不离不弃,陪自己战斗到最后一息。
对比一下那些看脸的无脑绿茶女表,正常人都知道该选哪种吧?
要是冬美这种死萝卜头型的,就算她的伴侣毁了容残了腿断了手,她也不会选择逃走,甚至反而会咆哮起来,以更大的劲头迎击困难。
眼下冬美愣在了那里,似乎拿哭泣的妹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北原秀次犹豫了片刻,决定自己出面把雪里强行弄回家,而以前基本不可能,现在【合气道】有LV10了,总算有了制服雪里的本钱,至少双方空手时可以打一打了。
但铃木乃希迟疑了一会儿,也在雪里身边跪坐下了,深深低头道:“抱歉,这件事是由于我的任性妄为引起的,我会负起全部责任,和雪里无关,请……请不要再骂她打她了。”
铃木乃希的姿态少见的诚恳,沉默了片刻后又说道:“雪里平时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现在她想帮我一起去甲子园,会花掉很多时间,我会承担起责任——雪里的补习任务就请交给我吧,而且雪里的未来,我也会妥善安排,你们不用……”
冬美愤怒叫道:“我希望的是她将来可以自食其力过得很好,不是成为某个无良有钱大小姐的玩物!而且你给她补习?我们两个人都给她补不好,你凭什么承担这份责任?你比我们都强吗?”
铃木乃希深吸了口气,忍耐道:“我只会从朋友的立场进行帮助,不需要担心我干涉朋友的人生。至于补习……”
她终归是有脾气的大小姐,而且一直看不起冬美,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斜眼看向冬美,嗤笑道:“矮冬瓜,你是个没有才能的人,你做不好的事请不要断言别人也做不好,我就是比你强,你不服也没用!而且雪里酱是天生有才能的人,更和你不一样,别用你麻雀一样的眼光来看待她——她就算不及格又能怎么样?她天生也注定了这辈子会比你强!我是不想让雪里酱为难,才勉强迎合你那无礼的‘及格’要求,不要太过份!”
冬美本来火气都有点消了,毕竟看一号臭屁精向自己低头还是挺爽的,但闻言再次大怒,指着乃希气得直哆嗦:“你……你……”
雪里在她身后低声道:“乃希,不要这样和姐姐说话,她是为了我好。”
铃木乃希回头看了她一眼,对这人生中第一个肯为了她下跪的朋友还是挺重视的,直接闭了嘴,而冬美目标又回到了雪里身上,对着她叫道:“你是不是一定要留在这里打棒球?”
雪里趴在那里低声道:“我想,姐姐。这是我的一点小小要求,我每天只要三个小时就够了,我会少睡三个小时的觉……请您同意吧,姐姐,我以后会好好干活,好好学习,每天少吃一碗饭……我也大了啊,我想有一点自己的时间做一点自己的事……”
雪里只是想有一点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她也十六七岁了,每天被管得死死的,根本没有一点自由,还被强迫天天补习,感觉超级痛苦。
姐姐,我努力了,但我真的是笨蛋,我根本不可能像你们一样聪明,我背不过单词,也搞不懂数学,解不了方程式,也不明白人活着为什么要知道什么摩擦力引力重力,我好难过的!
“我只是想和朋友们在一起玩玩,帮朋友达成一个临死前的心愿,请给我一点点时间吧!求你了,姐姐!”
冬美直接气炸了,但看着雪里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想打又下不了手,憋了一会儿大叫道:“随你的便吧!将来后悔了不要哭哭啼啼,不要再找我抱怨!”
她感觉失望到了极点,转身就跑了,而雪里愣了愣本能爬起来就要追,但铃木乃希抱住了她,轻声安慰道:“雪里酱,没事的,没事的,等她消消气再和她好好谈谈——你的选择没有错,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我用人格保证!”
北原秀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追着小萝卜头去了——这事难说是谁的不对!冬美为了雪里将来考虑,而雪里想有点自己的时间……这该算谁不对呢?
北原秀次有点担心冬美,但冬美虽然是两根小短腿但跑得很快,还是在乱跑,竟然没往校门去而是进了动物养育区。
他追上冬美时发现冬美在喂兔子,便站在她身后柔声劝道:“可能是咱们逼得太紧了,而又刚巧碰到了铃木的事,雪里想要点自由时间……她也快到叛逆期了,这时候咱们要多加引导,千万不要蛮干……”
冬美本就很憋火,她感觉为雪里付出了很多,没想到最后雪里竟然完全不听话,还倒向了她的死敌一号臭屁精——你这二傻子不知道我和她是仇人吗?我管得你严怎么了?我是代妈妈在管你,不是答应了妈妈,我现在不知道活得有多轻松!
她感觉自己超级委屈,很伤心,想自己静静,偷偷抹点眼泪,没想到北原秀次还要追上来在她身后说什么“叛逆期”。
而且她是炸药桶脾气,很擅长迁怒于人,越被劝越烦躁,猛然跳了起来挥拳就向北原秀次下巴上打去,哭着叫道:“叛你个大头的期!”
北原秀次本能就接住了她的小拳头,反手一拧就把她脑袋顺势按在地上了,而冬美脸贴在脏兮兮的地上愣了——她就是一时火大挥拳,没想真打,只是想赶走北原秀次,别看着她在这里流眼泪,只是单纯害怕北原秀次会笑话她,真没想到北原秀次会还手。
她被北原秀次按在地上愣了一会儿,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死没良心的,我这么难过了,你还要打我?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北原秀次一直怀疑小萝卜头内分泌失调,所以总长不高,性格也格外急躁,就像是从出生就固定在了更年期,呈现出明显的多血质性格特征。
她是那种行动比脑子快的人,其实她还是讲道理的,有时脑子一热胡乱发完了脾气,事后总是会偷偷后悔,暗地里偷偷弥补一二——让她当面道歉她也拉不下那个脸,只能死死硬撑着,装出蛮横无礼的样子。
当然,这也是她最令人讨厌的一点了,像个狂躁症患者,憋屈了伸手就乱打人北原秀次理解,但也不用客气,直接就把她按在了地上,但万万没想到她会嚎啕大哭起来。
北原秀次有些讪讪的松了手,他有段时间教导冬美剑术,没少打她,但她咬着一口小奶牙从没哭过,而这猛然哭起来,让北原秀次感觉有些手足无措——他缺乏应对女孩子痛哭流涕的经验,而且反省一下,感觉把一个女孩子脑袋随手就按在了地上,确实也有点不太妥当。
这种理没法说,男生打女生,这猛一看,男生起码也得先理亏一半了。
他松了手,冬美也没再乱发脾气,就鸭子坐在地上越哭越伤心,抽泣个不停,小脸上梨花带雨,鼻子上也吹起了鼻涕泡,随着哭声高低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破了就马上又吹起来一个,狼狈得一塌糊涂。
北原秀次无奈的坐在旁边相陪,但看了一会儿,感觉还不如冬美伸着两根小短腿躺在地上拼命踹他呢,他们之间关系奇特,打了不止一次了,但这种刚开打就哭了的情况确实没有过。
他看冬美哭得特别伤心,有点想伸手轻轻抱抱她,好好安慰安慰她,但两个人的关系还没亲密到那种程度,只能掏出了叠得整整齐齐的手绢,递给冬美示意她擦下眼泪和鼻涕再慢慢哭。
冬美根本不接,她已经自暴自弃了——反正也不是没在这小子面前哭过,那就痛快哭吧!擦什么擦,我就是这么难看,你想笑就笑好了!
北原秀次无奈,叹息一声,只能自己拿着手绢给冬美擦起了眼泪和鼻涕。
他不怕人家和他来硬的,就怕人家和他来软的,他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打不怕,哭反而有点慌了,而冬美刚才脑袋被按在地上,沾了些泥土,再配上泪水,顿时脏兮兮的,越抹越多——她泪水超级足,好像突然成了水做的女孩子,一时根本擦不完。
冬美也不反抗,任他擦,只是抽泣着低头看了一眼手绢,发现上面一道一道黑痕,顿时仰头恨恨望向北原秀次——你又打我,你老是打我,今天还把我脸按在了泥地里!
北原秀次也无辜的看着她,你先动手的,你不动手我能还手吗?但这种情况下,冬美都哭得开始打嗝了,他还是先道歉了。
这没办法啊,自己虽然占理,但生为男人,有时候真的没办法!毕竟虽然两个人经常闹点别扭,但实际上也不是仇人了啊,朋友性质更多一些。
这把朋友打哭了,怎么想也不是个事儿。
“抱歉!”北原秀次尽量放柔了声音,“我最近一直在练习合气道,大部份是本能反应,不是存心的。”
冬美哭得一哽一哽的,拒绝接受这个理由,看了看北原秀次干净整洁的校服——这还是我给你洗的,我给你熨的,连线头都是我给你剪的,你这死没良心的东西,我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你是男人吗?我又没想真打到你,我只是太郁闷了而已!你身手比我好,我根本也不可能打中,你躲开不就完了,用得着还手打我吗?
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别指望女生哭的时候讲理——而且她本来心里就因为雪里不听话的原因很委屈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