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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皮子跳了跳,一对月牙眼儿眯了起来,仔细看了内田雄马一眼。
尖嘴猴腮,贼眉鼠眼,青皮寸头,目露淫光,身形猥琐……很好,就连身边跟班都长得一副奸臣相,果然这小白脸不是好人——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黄鼠狼找耗子,蛇鼠一窝,全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自己必须果断为民除害!
不过她不动声色,上前向大正堀问道:“前辈,还要继续比赛吗?”
大正堀回过头来,欣慰道:“不必了,你的实力非常强!福泽,今年县大赛女子组就拜托你了!”
福泽冬美很有礼貌地低头致谢并谦虚道:“您过奖了,前辈,我还需要更多的练习。”接着她抬起头来,状若无意地询问道:“前辈,这几位也是要来入部的吗?”
“没错。啊,我来介绍一下,这都是你的同级生,式岛律君、北原秀次君和……和竹田雄马君?”
内田雄马一阵无语,式岛律小声提醒道:“是内田,前辈。”
“啊,抱歉,内田君。”大正堀连忙用力拍了拍内田雄马的肩膀以示歉意,而福泽冬美斜了一眼内田雄马。
很好,叫内田雄马,这名字我记住了!
她心里记仇,但表面上还是很客气的向三人低头道:“我是一年C班福泽冬美,认识你们很荣幸,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式岛律和内田雄马本能就一起低头回礼,齐声道:“以后请多关照,福泽同学。”
北原秀次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赶紧有样学样,入乡随俗:“请多关照!”
福泽冬美低着头一时没抬,让人感觉她这个人十分诚恳,但其实只是不想将生气的脸露出来——她身高有“优势”,低着头除非在场的人全都趴下,否则谁也别想看到她的表情,而她现在超级生气!
这小白脸好生傲慢,连回个礼都要迟上一步,心不甘情不愿,根本就是看不起自己吧?
她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这股怒火压了下去,反正她现在越看北原秀次越不顺眼。她转头向着大正堀甜甜一笑,请示道:“前辈要测试一下他们的实力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代劳。”
“这个啊……”大正堀考虑了一下,觉得福泽冬美也算是自己人了,说了挂名的事也不要紧,便直言道:“他们只有式岛君是正选选手,北原和内田只是挂个名,帮咱们向学生会多要点经验费。式岛君的实力我了解,没有测试的必要,所以不用了。”
“原来是这样啊……”福泽冬美还不死心,突然转头望向北原秀次,笑道:“北原同学来都来了,不想试试吗?剑道可是很有趣的运动。”
她脸上笑意盈盈,但眼中却闪着危险的光芒,神情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小狡猾,这让北原秀次不由自主就警惕起来,但看着福泽冬美笑眯眯的小模样儿,似乎又是错觉——根本不熟悉的女生,不可能想害自己吧?想不起来得罪过她,反倒是中午她偷喝过自己面汤。
他一时不敢肯定,犹疑着没有答话,福泽冬美却有些心急了——真想打他几下当胃药!她又仰起了头,轻声道:“如果不敢就算了哦!”
北原秀次不受这激将法,而且福泽冬美用得也不好,过于直白幼稚,但他终于确定了,这福泽冬美没安好心,心里八成打着什么鬼算盘。
他心中颇为困惑,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本来也没想试试的——看别人打也许有点意思,自己打就算了。
他刚要推拒但内田雄马已经兴致勃勃跳了出来,叫道:“北原,我替你!”
“你?”
“对,我来陪她玩玩。”
福泽冬美的视线从北原秀次身上转移到了内田雄马身上,想了想,嫣然一笑:“好啊,内田同学,你先来好了。”
内田雄马欢快叫道:“对,我先来,我先来,嘿嘿嘿!”不过他笑起来贱得很,像个性急的嫖客一样,顿时让福泽冬美心头又是一阵火大。
大正堀也没表示反对,闲着也是闲着,比赛一下又不会死人,无所谓的事,顺便倒也可以看看这个内田雄马有没有资质。若是有,想办法劝他从挂名转成正选选手也不错。他转头招呼道:“长谷川,带内田去换护具。”
那边的长谷川继良是个二年级的,屁也没多放半个,一溜烟儿就跑了过来准备带内田雄马去更衣室。
北原秀次一把拉住内田雄马劝说道:“内田,别闹了!不是说填个表报个名就走吗?”
内田雄马看了已经转身去准备的福泽冬美,哈哈一笑:“闲着玩玩呗!放心了,包赢的,今天让你看一下我雄马大人的英姿!”说完他就跟着长谷川继良走了,很是迫不及待。
虽然他看到大正堀被福泽冬美击倒在地,不过他完全没放在心上——那个大正堀是傻的,根本不懂发挥自身优势,毕竟是没底蕴的新学园,社团实力好弱。那个福泽冬美又矮又小,胳膊又短,这都没打过?自己打她她都够不到自己吧?体重也轻,也就六七十斤的样子,自己还不一剑就劈飞了她啊!
就算只是挂名剑道部,也要让剑道部的人见识一下我雄马大人的厉害!
内田雄马在进入男更衣室前看了一眼正在包头巾的福泽冬美,目光有些怜悯——希望不会给她留下终身阴影,不过无所谓了,没胸没屁股不算女人!
第八章 还是我更强
很快内田雄马就换好了衣服护具出来了,将竹剑挥舞了几下找了找手感便蹲踞到了赛场起始线前,而另一边起始线前福泽冬美已经正座等待多时。
大正堀充任裁判,通常正式比赛需要三个裁判,但这种社团内的练习赛一般也就这么凑合一下了。
大正堀就位,大叫一声:“致礼!”
双方互相行礼,大正堀又叫了一声:“准备!”
随着口令,福泽冬美双手持剑缓缓起身,端端正正摆了个中段构架,而内田雄马则把剑高高举过了头顶,看起来威猛不凡——他和福泽冬美身高差有近三十公分,就如同大人面对小孩,自然显得格外霸气侧漏。
式岛律皱了皱眉,小声骂了一句:“这家伙!”
北原秀次闻声侧了侧头,问道:“怎么了,式岛君?”
式岛律似乎很不满,“他太狂妄了!”他说着望了北原秀次一眼,见他脸上有不解之色,明白他没练习过剑道,便详细解释道:“一般剑道通用的起手分五种,上段式、中段式、下段式、八相式、肋腰式……”
式岛律说得很简略,但北原秀次理解能力不错,听了片刻后明白了。
上段式利于进攻,但胸腹皆露,门户大开,防守偏弱;
中段式攻守平衡,进可攻退可守,属于最常用的,而且有个好处在于剑尖对人,就算对方速度极快,比赛一开始就一剑劈来正中脑门,那也容易被剑尖戳到。而剑道本质上追求的是杀死敌人而不是和敌人同归于尽,所以一般这种情况都会判对手无效打击——杀了敌人你自己也死了那毫无意义,又不是培养刺客死士。
下段式则是剑尖指地,防御为先,出手大概只能接下撩和格档,多用于防守反击或是消耗战起手,不过经过了剑道运动多年的发展,因后续变化太过单调导致胜率太低,渐渐被淘汰了。
八相式适用于群战,讲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现代剑道这种单对单的体育项目中用处不大,用的人很少。
至于肋腰式则是把剑刃藏于身后,使敌人难以判断出手方向和剑的长度,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现代剑道比赛中的竹剑是规定长度,所以……
基本上起手式就这五种,像是单手右上段起手之类的另类,也是脱胎于这五个基本构架,离不了太远。
眼前只看起手式,内田雄马明显没把福泽冬美放在眼里,觉得对方就算练习时间较长,但他身高臂长力量皆有优势,对方不可能逆了天,八成想着也一击把福泽冬美打跪了好大出风头——旁边有个学姐长得不错,勉强能划进剑道美少女的行列,正看比赛呢!
这该算是内田雄马心性不够沉稳了,北原秀次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转而轻声问道:“这种比赛怎么判定胜负?打倒算赢吗?”
“不是的,北原君!”式岛律观察着场内,发现内田雄马一动身上的腰垂没扎好松了,大正堀正一脸怒火的让他重新绑紧,便粗粗解释了起来。
剑道虽然是由剑术发展而来,继承了剑术的很多传统,但和剑术那种以砍翻敌人为目的的格斗技不同的是,剑道是种体育比赛项目,有着严格的器具、得分、计时等规则要求。
比如练习剑术一般用木刀,甚至是开刃木刀——别以为木刀砍不死人,而且好木料不比真刀轻——而剑道比赛用空心竹剑,即便失手打到了没有护甲保护的地方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又比如必须做出有效打击,即保持“气体剑一致”:
气指“气合”,以精神饱满的声音叫出打击位置,以免是瞎猫碰了死耗子;体指的是用端正的姿式打击有效部位,也就是面部,喉,胴,手等有护具保护的地方,如果攻击到没有护具保护的地方,比如恶意去砍刺对手的腿脚,大臂之类的,导致对方受伤便会被直接判负;剑则是指用竹剑刃筋及前端占总长约四分之一长度的部份实施打击,若是换成真刀,就是最有杀伤力的那部份。
在以上三点都做到了,还要保持“残心”,也就是攻击完后仍然保持足够的警惕心和气势防止对方垂死反扑,比如快速脱离对方反击范围,或是直接做出补刀的姿式。
只有这样攻击才算得分,放到比赛中,一击定胜负或是三局两胜就看赛制规则了。
至于其他规则还有很多,比如在比赛时用语言迷惑甚至辱骂对手会被直接判负;像是故意伸脚去绊对方,用手去抓对方的竹剑,用拳头打人之类的更不用说了,通通算犯规,扣分或是直接判负,甚至赢了后大声欢呼也算不尊重对手,同样判负。
式岛律讲解完了,便专心致志看着场内,那里大正堀已经检查完了内田雄马的护具,确保将受伤机率降到了最低,这才离开了中间的白叉点,用力向下一挥手,大叫道:“开始!”
“啊啊啊啊——!”随着大正堀的一声口令,福泽冬美维持着中段式没动,但身子却猛然崩紧了,像是突然又小了一号,同时发出了令人震惊的巨大咆哮——很难想像她这么一个小人能够发出这样的动静,而咆哮声中充满了一往无前决一死战的迫人气势!
内田雄马呆了一呆,就连准备向前踏步的脚都迟疑了一下,而福泽冬美眼神一缩,在内田雄马步子将落未落时,身子像是绷紧到了极致的弹簧一般猛然弹起,一个重重踏步,挺剑直刺,再次咆哮:“突突突——!”
“咚”的一声巨响,内田雄马应声而飞,直接滚出了场外——他想耍帅摆了个上段式,又对被福泽冬美的咆哮声夺了心志,竟然反应不及,毫无还手能力就败了。
北原秀次和式岛律霍然起身,但胜负一瞬间,连惊叫都来不及,赶紧向着内田雄马奔去。
场内一时寂静无声,连身为裁判的大正堀都失神了。突刺需要很强的力量、速度、眼力以及机会把握能力,成年女性剑士都很少用,更别提高中女生了,也就全国大赛赛场上偶尔能见一次,而且在练习赛中用这种招数有点过份了吧?
突刺和砍劈不同,刺不准位置,比如刺到无甲处很容易导致受伤。
好在福泽冬美刺得准,甲面护具有个下垂延伸,一块厚厚的树脂板护住了咽喉位置,但就算这样内田雄马还是闭过气去了,虽然大部份是摔的,但一剑能把一个五十多公斤的男生捅飞,这已经很令人咂舌了。
福泽冬美满意的甩了甩竹剑,觉得自己虽然苦读了一年没怎么练习,但自幼练下的剑术倒也没退步多少。她踱着小步子走到了内田雄马面前,看了一眼内田雄马还在迷迷糊糊,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张嘴就得意洋洋嘲笑道:“哎呀呀,疼不疼呀?别怪我,要怪就要怪你和北原同学混在一起!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管好嘴巴!不然以后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北原秀次忍不住望向了福泽冬美,挑了挑眉。你赢就赢了,这没什么可说的,怪内田雄马技不如人,但你再追过来嘲讽就有些过份了吧?更何况内田雄马就算自大了一些,但也不算得罪了你吧!
而且又关自己什么事?因为和自己混在一起就得挨揍?
他挡在了内田雄马身前,沉声问道:“福泽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
福泽冬美目光马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皮笑肉不笑:“北原同学啊?在生气啊?哈哈,别急别急,轮到你了哦!啊,你应该不敢了,真是可惜……你的跟班替你挡了刀哦!”她的声音蔑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