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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子笑眯眯的拍了拍身边靠里的位置,甜甜说道:“那欧尼桑坐到里面来吧!”自己把欧尼桑和雪里姐姐隔开比较好,这雪里姐姐傻傻的。
“你坐进去,我挨着你,阳子。”北原秀次把阳子挤到了靠窗的位置上,而雪里毫不客气的往中间龙椅上一坐,双手撑着膝头,左右顾盼,极有帝王威严——二哈版的。
北原秀次一路观注着她,免得过会儿再一个急刹她以这种姿态飞了出去。冬美让他带着妹妹出来玩,他也不好意思把一个鼻青脸肿的雪里还回去。
估计以前冬美带着雪里也够辛苦的——主要问题是,一般人也拧不过雪里,她兴致发了,真是有九牛二虎之力的。
万幸一路平安无事,雪里明显在公交车上当皇帝经验丰富,无论车子怎么晃动她都纹丝不动,和北原秀次阳子随口闲聊着就到了冈崎市。
冈崎市是三河旧都,老乌龟德川家康就是在这里出生的,熬死了同时代日本的风云人物,最后开创了265年的江户幕府时代。而现在这里是爱知县的中心,处在平原和山地相交的地方,为了方便各校,地区大赛统一在这儿举行。
北原秀次自然是没来过的,但他也不是个怕生的人,领着两个女孩子很快就找到了冈崎市民球场——不算太大,目测能有一万七八千座位的样子,对日本野球场来说应该是排不上号的,比甲子园、神宫球场之类差远了。
式岛律接到了北原秀次的邮件通知早早就在球场门口等着了,对内田雄马他可比北原秀次上心多了,昨晚内田雄马兴奋发疯,他一大早给北原秀次打了个电话道了歉说先走一步,坐上早班车跑了来好一顿安慰好基友。
不过他看了看北原秀次身后一大一小两根尾巴——雪里是由冬美挑衣服的,而冬美挺会打扮女孩子,雪里穿着一身浅蓝色连衣裙,腰间系着白色丝带,看起来很有温婉少女风,而阳子更不用说了,本身萌萌的就很可爱,长的好看的人就是披个窗帘也好看,略有些旧的小裙子硬是被她穿出了古典风。
在式岛律印象里,北原秀次还是挺骄傲的,除了自己和内田雄马外总是独来独往,这猛然和一大一小两名美少女凑在了一起,他有些不适应,迟疑着问道:“北原君,这两位是……”
北原秀次赶紧给他们互相介绍道:“阿律,这位是福泽雪里同学,这位是我妹妹阳子。雪里,阳子,这是我的朋友式岛律君,和我同班,这次也是来给另一位朋友加油助威的。”
式岛律是那种被人看一眼,就能给人一种温顺之感的腼腆少年,阳子躲在北原秀次身后观察了片刻,觉得欧尼桑这朋友看起来还行,赶紧闪了出来轻轻一鞠躬:“式岛前辈,您好,初次见面,我是欧尼桑的妹妹小野阳子,今年上五年级,请多关照。”
她有些心喜,觉得北原秀次果然很重视她,开始以妹妹的身份把她介绍给朋友了,在关系上来说这绝对是令人高兴的一大步,不输给阿姆斯特朗踩在月球上的第一个脚印。
而雪里礼貌还是有的,也乐呵呵鞠躬道:“式岛同学,你好啊,秀次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请多关照。”
式岛律也赶紧回礼自我介绍,日本人之间互相认识相当麻烦,这也没办法。不过他有些惊疑,阳子没太关注,偷眼仔细看了雪里一眼,迟疑着问道:“福泽……是福泽冬美同学的妹妹吗?H班的那位福泽同学?”
福泽冬美同学应该和北原君关系相当恶劣吧?怎么会带她妹妹来,而且听起来关系好像还很亲密的样子?
北原秀次在一旁笑着插言道:“没错,是她,你听过她的名字?”
式岛律有点走神,本能答道:“听说过,福泽同学最近还是很有名的,被各竞技系社团借来借去,很受……”他说到一半自知失言,住口不说了。
北原秀次听得一头雾水,这什么意思?雪里又在学校搞出什么飞机了吗?
雪里却不在乎,直接对式岛律说道:“你还是叫我雪里吧,福泽来福泽去的,我分不清你是在说我还是说我姐姐了……秀次的朋友我信得过,以后我们就是生死相托的好友了!”
式岛律一愣,咱们刚认识友谊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不过他心里有点明白了北原秀次和她的称呼为什么听起来比较亲密了,心里舒服了一些——他还以为北原秀次平日里对他多有隐瞒——便笑道:“那雪里同学也可以叫我阿律!”
他的为人还是很好相处的,家教极好。
雪里很痛快的叫了一声“阿律”,她对这种事不怎么在意的,只是张望着球场,听着里面的动静——别的队伍在比赛,不时有微弱的欢呼声传出。
她有点心急道:“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式岛律说了声好,掏出了几张招待券便带队往球场通道走去,而北原秀次牵起了阳子的小手,防止球场里面万一比较混乱,别不小心把自家妹妹搞丢了——他从没有到体育场看过棒球赛,万一像是足球赛那么乱呢!也不知道有没有棒球流氓,还是要小心的。
既然把人带出来了,就是自己出事也不能让她出事,必须负起责任。
而阳子属于那种比较早熟一点但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孩子。她的人生超级简单的,就是窝在家里被老妈无视,然后上学在学校里当个小透明,尽了一切可能不给别人添麻烦。
如果不是北原秀次,她根本不会也不敢跟别人跑这么远。
她也紧紧回握着北原秀次的手,准备人生中第一次在真正的球场看真正的棒球比赛,和她的欧尼桑一起!
第九十七章 棒球就是把球打飞
棒球比赛场地是个扇形,以本垒为起点,加上一垒、二垒、三垒构成一个菱形,称为内野,除此之外的界内区称为外野,而任意垒包之间的距离皆为九十呎,中间靠近本垒的地方是投手丘——用泥土堆起来的一个供投手投球的地方,上面有块白色的投手板。
比赛场地外围绕一圈的就是观众席了,被一层铁丝网拦着,尽量避免直球飞进来打伤了观众,不过铁丝网也不太高,要是高空球那也拦不住,但高空球掉下来也砸不伤人。
地区大赛只是争夺出线名额,队伍有强有弱,强的当然有甲子园的水准,弱的搞不好还不如国中强队,加上是一回战,观众并不多,在球场内坐得稀稀拉拉的,应该都是今天比赛队伍的亲友团,或者干脆是间谍,别的学校派人来提前研究对手的。
式岛律领着北原秀次他们找了一个拥有较好视野的前排位置坐下了,北原秀次看了看记分板,目前两支队伍已经较量到了第六局,比分9:1,其中石奈工业大比分领先,而落后一方的正凌附中也没放弃,正在进行玩命式防守。
北原秀次看了两眼后向式岛律问道:“还有多久到内田他们?”
“这一场结束就是了,北原君。”
那就等吧,而阳子也很好奇的打量着球场设施,看了整整一圈后才把视线投向了场中,满是新鲜感,一只小手捏着北原秀次的衣角,生怕他跑了。不过她平时不关注体育运动,看不太懂,但她也不好意思问,就在那里干看着,神情有些局促不安。
雪里注意到了,她人还是很热心的,乐呵呵问道:“阳子酱,你平时不玩棒球吗?软式棒球呢?垒球总该玩过吧?”
阳子摇了摇头:“都不玩的,雪里姐姐。”
“这么好玩的游戏你该玩一下的,那我来教你!很简单的,就是拿棒子打那个球,打飞了算赢,打不到算输。”雪里也挺好为人师的。
阳子听得目瞪口呆。就这样?原来棒球是这么简单的游戏吗?而北原秀次看了雪里一眼,对阳子笑道:“别听你雪里姐姐的,不明白的地方问你式岛哥哥吧!”
雪里微微不满道:“我常打棒球的,就是这样打没错。投球没意思,击球才有意思,一下子将球打到看不到了,绝对算赢了!我常和猴子他们打的,他们都叫我豪棒大姐头,说我有职棒实力的!”
你说的那叫全垒打吧?还有瞎吹什么牛皮!就算北原秀次自己也不太懂,但也不觉得雪里懂。
式岛律还是很温柔的,比北原秀次还有大哥哥风范,笑了笑便指着场中耐心给阳子解释了起来,北原秀次也伸着耳朵在一旁听着。
棒球比赛一般分为九局,如果同分就加赛到分出胜负,但甲子园比赛加到十五局还不分胜负就明天再赛,毕竟是高中级别的比赛,也不能把身体没长成的少年给累出了毛病。
比赛分成两队,每队各有九名上场球员,两队轮流攻守。
攻方在本垒依次挥棒击打守方投手投出的球,进行了有效击球后便进行跑垒,经一垒、二垒、三垒最终回到本垒,算得一分。
当然,除了打出了全垒打,也就是将球打到了防守队员怎么也接不到的地方,一般没机会一溜烟转一圈跑回本垒得分,而是一个垒包一个垒包的依次推进,比如第一棒上一垒,等第二棒起跑后再从一垒冲向二垒,而第二棒再占据一垒的位置——规则不允许一名垒包上站着两名进攻队员,所以第二棒打完起跑了,不管第一棒高不高兴都得向二垒推进,如果三垒有人也是一样。
这种能安全上垒或直接得分的打击被称为“安打”。
比赛中经常会出现那种三个垒包上都有进攻队员的情况,这时候第四棒出场,一棒定乾坤,进行一次干净利落的安打,然后便可以将三垒上的同伴送回本垒,拿到一分。要是打出了全垒打,就等于给垒上三名同伴外加自己都争取到了足够时间跑回本垒,一举拿下四分。
如果队员个个都是豪打强棒,而且对方投手实力很弱,球种没变化,球速也贼慢,那进攻方的打者一打一个准,一个接一个打出安打,是可以做到一回合的得分就让对手绝望的。
至于防守,投手是主力,而一支球队中最好的投手被称为王牌,最高目标是让对手一个球也打不到,那对手自然就丧失得分能力了。
投手投球,投入有效打击区的被称为好球,如果对方连续三个好球没打到,或者坏球挥棒了,这被称为“三振出局”,换下一名击球手上场,累积到三名击球手都出局,也就是“三出局”则攻守互换,算是半局完成——双方各攻守一次,就是一局,比赛共九局,得分多的算赢。
除了投手,防守方还有本垒的捕手、一垒手、二垒手、三垒手、游击手、中坚手、左外野手、右外野手等八名队员,如果进攻方的击球员成攻将球击出,这些防守队员便需要开始接球。
不等球落地直接接到被称为“接杀”,击球员出局;落地后追上,便需要根据场上形势判断该传给谁了,比如对方正沿着垒线在向二垒猛冲,可以传给二垒手封堵对方的前进路线,而对方回不去,有同伴正在上一垒,回去了一垒成了两个人就犯规了,上二垒也不行,对方二垒手持球一碰他他就出局了,这种称为“闷杀”;或者传给对方附近的己方队员,让他持球追上碰触正准备上垒的对方球员,让其出局,这种称为“截杀”。
当然,战术有很多,这些只是最基本的,但式岛律讲了一会儿,别说阳子了,就连北原秀次都有些懵圈了——难怪这运动只在美国和日本少数几个国家流行,这也太麻烦了。
他自己总结了一下,觉得防守方的主要目的是投出好球且别被对方打到,即便让对方打到了也要保证己方能接到,而进攻方的目的是尽量打出安打,本垒打更好。
棒球比赛节奏很慢,北原秀次看着场上落后一方的投手正脑袋乱摆四处查看对方的动向,防止对方有盗垒企图,又和蹲在本垒的捕手搭档进行暗号交流,似乎捕手给他的球种他觉得不靠谱,一时拿不定主意还又去看场下的监督教师,希望监督教师给点指示,一副这个球投不好就会死的慎重姿态,磨蹭的要了人老命了。
不过北原秀次也能理解,努力了一整年了,谁不想取得个好成绩,谁不想成为整个国家的目光焦点名利双收——输了他们第一回合就打道回府了,八月的甲子园就直接拉倒,一年的努力可以说丝毫没有价值。
竞争的惨烈可见一斑,每个踏入比赛的人追求的唯有胜利,而只有胜者的付出才有价值。
北原秀次是很重视胜负的性格,打断了式岛律的科普,救了已经成了蚊香眼的阳子一命,问道:“内田他们的对手强不强?”
式岛律转回头来,柔柔笑道:“我和雄马一起看了去年的录像,好像不怎么强,要是很强,昨晚雄马就不会那么患得患失了。”
北原秀次想了想也是,对方要是超级强队,依内田雄马那尿性,估计昨晚打电话过来就是哭爹喊娘抱怨上苍不公了,而不是非要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