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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后退后退，保持安静！”韦恩直接站在了椅子上，拿着扩音器大声喊着。“Lee，注意你脸上的妆，如果被淋花了，我会建议化妆师把颜料里面搀上胶水！”
还没开始拍摄，男孩又回头想找自己的父母，不过这次显然他失望了，围在他身边的除了高低不同的十几台摄影机，只有大批的剧组工作人员和等待的小演员。
场记拿着场记板，再次来到主镜头前。“《小丑回魂》，第一场，第一幕，开始！”
在众人的围观下，这个孩子这次表现得还不错，幸好之前安排了小演员练习走位，不然会更加麻烦。
小男孩追着大雨中的小船，跌跌撞撞的跑着。他撞到了栏杆，却一直盯着飘走的纸船。
“cut！扎克，这个镜头就这样吧，安排机位，趁着这个孩子表现还不错，顺着拍下去！”
虽然在监视器中，韦恩能清晰的看到小男孩在撞栏杆时，偷偷看了一眼他右边的镜头，不过他也不打算死扣了，别的地方表现得不错，这里可以通过后期剪下去。
“Lee。”
挥手招呼打扮成小丑的李国豪，他指了指对方的嘴。“我知道这玩意儿戴着不舒服，不过还是要注意脸上的妆，表演上你没问题，注意带动那个孩子的情绪。”
此时的李国豪形象大变。从额头开始往后到整个脑袋，都套上了特制的头套。脸上也被化满了白色颜料，最主要的，就是最里面的定制牙套。
小丑丑陋和吓人的地方，几乎这玩意儿占据了很大功劳，道具组制作了不同尺寸，不同型号的十几个，放在不同的场景中使用。
“雨水车准备完毕！”
“灯光没问题！”
“摄像组准备完毕！”
随着一声声准备好的声音，从各个工种小组中传出，现场再次恢复了安静。
李国豪躲在布置好的下水道中，伸出手也打了个ok的动作。
“啪！”随着场记板再次打下，小男孩好奇的看向了下水道，正好看到了小丑可笑又阴森的脸，他吓得坐在了地上。
“cut！这段ok，休息十分钟，给那个孩子抢妆。”
一旁等待的几个主要小演员，几乎都是没怎么拍过戏，他们聚在一起好奇的看着，德鲁…巴里摩尔则自己站在一旁。
扮演比尔的杰顿…李博赫，从开拍之后就一直盯着场记板看，显然他对现场的一切都特别好奇。看了看隐隐和自己几人格格不入的女孩，他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嗨，德鲁，我听很多人说你从小就拍戏，能告诉我那块有开口的板子，是做什么用的吗？”
他说出来的话还是结结巴巴，不过这个小男孩，明显非常迷恋大他几岁的坏女孩，这种女孩子对这个年纪男孩，吸引力非常大。
“你不是想约我吧？”嘴里嚼着泡泡糖，德鲁…巴里摩尔上下扫视着他。“好吧，那是场记板。”
杰顿…李博赫偷偷看了一眼女孩的胸口，说道：“我只是好奇，又不敢去找那些大人，他们看起来都很忙……”
“无聊的把戏！”女孩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解释了一下。“注意看那个板子上的字，上面写着场次、镜次、导演、片名等等缩写，一端可以开合发出声音。
是为了能够在后期剪辑时，声画同步作业的进行，每一个镜头前面都要拍一段，后期剪辑师找镜头用的。一部电影最少也有上千个镜头，不拍板，可就乱了！因为导演从不会按顺序拍摄。”
女孩卖弄的知识，只是剧组中的基本常识，不过等她说完后，发现几个孩子都围着自己，这让她骄傲的扬起了头。
在导演监视器后面，布鲁斯…罗森布鲁姆站在韦恩身边，好奇的问道：“试镜时候我虽然很好奇，不过还是相信你的能力。现在你看！”
他指了指德鲁…巴里摩尔的方向。“用那个女孩我了解，可剩下的孩子全都是新手，几乎都没有任何经验，我们为什么不选择有表演经验的小演员？”
“你有仔细读过原著吗？”从镜头回放中收回目光，韦恩指了指一直放在桌上的一本书。“布鲁斯，这群孩子就非常合适，比如杰顿…李博赫的天生轻度口吃。他们都是普通孩子，和那个女孩一比就更像是Loser了！”
说着他看着那群孩子，笑着继续说道：“就因为他们都没有经验，散发出来的少年单纯感和失败感，才能完美表现出单纯与现实世界残酷的对抗性，这是这个故事的核心。
不用有经验的小演员，就因为他们不一定能完美的表演出Loser的感觉，这就是一个失败者联盟，慢慢成长的故事。让那群孩子多和德鲁…巴里摩尔接触吧，失败感越多越好，我需要他们在镜头下成长。”
这就是韦恩漠不关心小演员选角的原因，他对施瓦茨的要求只有一个，尽量贴近角色人设的去找，小孩子有灵气就好。
他对片中小演员的设定，就是一群失败者联盟，他们或许是因为家庭原因，或许是因为成长原因，或多或少都是有缺陷的。
影片想要拍出那种青春感，韦恩觉得不如干脆直接让他们本色出演，等这些孩子随着时间慢慢有了经验，也有了自信面对镜头面对坏女孩，胶片和摄影机，就会忠实的把这一切记录下来。
“你是对的。”布鲁斯…罗森布鲁姆笑着说道。“希望这部片子，还能如你之前的那样成功，你不知道，这个剧组制片人的位置，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盯着，想与你合作的制片人有很多。”
韦恩笑着耸了耸肩，他相信对方说的话，不过这其中有几分恭维的成分，那就不太好说了。
这段雨中的开场戏拍的还算顺利，剧组里大部分人员都是老员工，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一个稳定的团队工作效率非常高。
等到韦恩再次喊了过，大家一起礼貌的给小演员鼓起了掌，这个孩子就这几个镜头，他可以说开拍第一天就杀青了，不过后续还要补几个小丑变成他的镜头，那些可以回洛杉矶制作。
“你表现得非常好，boy！”蹲在地上抱了抱他，韦恩送给了孩子一个小丑面具，这是他的老套路了。“相信我，以后你会在电影院中，看到自己出色的表演的，当然，必须得你父母陪你去看！”
“谢谢你，先生。”
站起身和孩子父母点了点头，他们带着剧组第一位杀青的小演员离开了。
“好了，提前休息，吃午饭！”扫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还不到十二点，不过第一天拍摄顺利，韦恩还是对着扩音器喊了休息。
说完后他走回自己的拖车，助理小姐已经把吃的摆好了。
“boss， 你得忍一忍了，这里可没有中餐！”尼娜指着桌上的咖喱牛肉，和一些沙拉，三明治。“现在这些都是酒店送过来的，不过味道还不错。”
不过显然是上帝不愿意让剧组太过顺利，韦恩的三明治刚咬两口，卢克…西蒙斯和布鲁斯…罗森布鲁姆就一起进了拖车，脸上也没了笑意，充满了阴沉。
“有个事，韦恩。”卢克…西蒙斯向身后又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导演的脸色，说道：“那群孩子，被德鲁…巴里摩尔带着去了道具车里，扎克正在处理这件事！”
“什么？不会是我们的叛逆女孩，带他们去车里教他们这群小子“成长”的知识了吧？”韦恩的腔调充满了调侃意味，这不算什么新鲜事，反正那群孩子都是未成年，别走露消息，处理了就好。
“不，韦恩。”布鲁斯…罗森布鲁姆可不像卢克…西蒙斯那么好说话，他直接吐了脏话。“那个该死小bi**h，带着他们在里面偷偷抽叶子烟！”
“mother fucker！？”
第181章 道歉
一把将三明治扔进盘子里，韦恩的脸立马阴了下来。本来一进剧组他就化身成了冰块脸，听到这个消息，表情更是冷的能拧出水来。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扎克有没有封锁消息？”
他套上外套，准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让那些孩子的家长知道了，到最后都是麻烦，捂住了还好说，没捂住可能还要赔那些小演员家一大笔钱，他可没有这个预算。
“很多人都看到了，或者说听到了吧！”卢克…西蒙斯跟在韦恩身边，一边下车一边解释。“那个有轻微口吃的杰顿…李博赫是第一次抽，嗨了之后唱了起来，不然也不会被道具组发现。”
“狗屎！”
午饭时间本来都是各自找地方，或者小团体一起休息。道具车厢那么大，里面乱七八糟的道具、戏服非常多，一般没人愿意钻到那里去。
现在韦恩几人一下车，就看到了许多工作人员，正围着道具车厢往里面看着，大部分人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卢克，你去让他们都离开。”
他说完就走了过去，车厢门只留了不大的一条缝，拉来后门他和布鲁斯…罗森布鲁姆走进去后，立马就关上了门。
身后还隐约传来了卢克…西蒙斯，驱赶那些人的声音。
车厢内空间很大，不过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扎克…施耐德背对着门坐在一个桶上，对面是几个垂头丧气的孩子，一个个蹲在一排衣服下。
德鲁…巴里摩尔盘腿就坐在了地上，他身边是刚刚清醒过来的杰顿…李博赫，黑人小孩乔森…雅各布和瓦耶特…奥莱夫都盯着车底，不敢抬头看人，菲恩…伍法德一脸骄傲，就像是做了什么大事一样。
“巴里摩尔小姐！”韦恩弯腰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叛逆女孩的眼睛。“现在由你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千万别试图对我说谎，不然我现在就会给斯皮尔伯格打电话，让他飞过来把你带走！”
本来女孩一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种事她以前见多了，剧组没什么太好的处理办法。最多就是警告一下。
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不满十八岁的“孩子”，正常剧组基本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而且还不敢大肆处理，不然消息传出去就是丑闻。
可看到韦恩脸上一闪而过的狰狞，这个女孩明显慌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说道：“我们只是想进来探险，大嘛是在道具车里发现的……”
他点了点头，声音中充满了冷漠。“很好，那么现在告诉我，你们都谁抽了那个该死的东西！”
“先生，不怪德鲁，是我自己非常好奇才……”这时清醒过来的杰顿…李博赫本来还想出头，可随着韦恩转过头看向他，这个孩子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冷着脸转过头又看向了德鲁…巴里摩尔，韦恩显然不相信别的孩子的话，继续等着这个女孩自己开口说。
这件事非常恶劣，韦恩也觉得非常恶心，每次他都提前表明自己厌恶这玩意儿，可每次几乎都会发现身边有人吸，就好像自己跟违禁品很有缘？
德鲁…巴里摩尔低头，躲避着他的目光，小声说道：“我抽了一口，杰顿…李博赫抽了两口，轮到菲恩…伍法德时候，杰顿突然唱起了歌，我们就被发现了。”
“很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巴里摩尔小姐！”韦恩回头和扎克…施耐德、制片经理对视了一眼，和他们点了点头，又回过头看着这个女孩。“现在，告诉我你们是在哪发现的东西。”
女孩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衣架旁，指着一件男士外套，掀起来后发现衣架上挂着一个包，应该是和外套是同一个人的。
“我以为包里会有……”
韦恩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双手扶住了女孩的肩膀。“好了，他们几个什么都不懂，我不信你也不懂！只有这一次，懂吗？我不想再发现类似的事情！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是的，格林伯格导演，我保证只有这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自从看到韦恩一瞬间狰狞的表情后，德鲁…巴里摩尔一直躲避着他的目光，就连嘴里做着保证也低着头。
听到女孩的话，他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几个孩子。“你们呢！”
“是的，先生，我保证，求你别通知我的爸爸妈妈！please！”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几个孩子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尤其是杰顿…李博赫，一直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扎克，带他们去你的拖车吃东西休息！”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韦恩向扎克…施耐德说道：“看好他们！如果我今天把这件事处理完前，这群孩子再出现什么事……”
“不会，交给我吧！”扎克…施耐德说完向几个孩子歪了歪头，带头走了下去。
他明白韦恩怪自己是有原因的，开拍前他几次提醒自己，必须注意这些违禁品问题。这个地方有大嘛党，这些玩意儿完全半合法化了，想弄到一些是在太容易了。
而且，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卢克…西蒙斯虽然回归了这个团队，却只是第二副导演，剧组里面所有具体工作，基本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