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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对方是从亚瑟的状态中走出来了。小丑，这个角色常年在漫画反派角色投票评选中，排名第一，首次出场是在1940年由DC发行的漫画，从此，这个形象就成了反派中的经典。
就相对于DC漫画体系来说，虽然在1951年发行的漫画中有剧情交代，小丑是因为掉进了化学制品中，才变成了后来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但是在大众心中，小丑其实一直都没有权威的背景故事和来源。
这对于影视创作者来说是大好事，因为极其模糊的来源，观众也就没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导演也就不用对其进行拖沓的解释，以及各种各样沉重的铺垫。
这就赋予了小丑极大的可塑性，在普通影迷的眼中，他可以化作任何反派的化身，而韦恩也能通过调整时间线的方式，让小丑任意满足故事发展的需求，依据不同的剧情与场景，让演员赋予角色不同的深度。
“准备好了就直接开始吧，施瓦茨，你帮尼古拉搭戏。”
几个人互相简单的寒暄过后，韦恩目不转睛的盯着监视器，期待着对方能不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
“哈维没有回到家。”
“当然没有。”
“你对他做了什么。？”
“me？我一直在这。”同样的一段戏，尼古拉斯…凯奇的表演状态，完全与上次不同。这次他没有了神经质，从这点上就能看出来，转变的相当成功。
二人的对话还在继续，小丑大段大段的台词，此时在尼古拉斯…凯奇的表演下，给了监视器后面两人，相当奇妙的感受。
“什么感觉。”
韦恩直接捻灭了香烟，盯着表演的二人仔细思考了一会，轻轻撇头看向制片人问道。
“强烈的人格魅力！”
查尔斯…罗文有些惊异的低声回答。“对人性的失望肉眼可见，不，不，应该是在经历过真正的黑暗过后，带着看透一切的嘲讽。”
这就对了！韦恩心里松了一口气，小丑必须是参透一切黑暗过后的清醒，才能表现出来他疯狂的行为背后，有自己缜密的逻辑理念在支撑。
“他在这行，确实非常有天赋，上帝在追着他给饭吃。”
看着全情投入表演的尼古拉斯…凯奇，韦恩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事实上在剧本的全部剧情设定中，他根本就没写任何与小丑过往相关的细节或者解释，这样做就是有意把小丑的背景，以及动机等模糊化。
不为金钱，不要权利，唯一的目标就是疯狂的制造混乱，这样一来就只说结果，不说原因。在没有详细背景和动机的前提下，现在尼古拉斯…凯奇自己领会了其中的状态，对角色用几句台词和眼神情绪，表现出精准的感染力和说服力，确实非常厉害。
“就这样吧！”韦恩忽然开口叫停了正在进行的表演，能看的出来，尼古拉斯…凯奇愣住了有一会，才从人物的状态中走出来。“没必要进行下去了，尼古拉，通知你的经纪人与查尔斯谈合约问题吧，我需要你尽快进组，在开拍前多进行一些交流。”
“这样就行了？！”
尼古拉斯…凯奇明显没想到，这次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还没用上，就通过了对方的审核。“Are you fucking with me ？！”
“嘿，如果你还想继续表演的话，那就等进组之后再说吧，我的时间很紧，没必要浪费在这上面。”韦恩苦笑着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对方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再次感受了一次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千万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ok，我一直期待与你的再次合作。”
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尽管有些摸不清头脑，尼古拉斯…凯奇还是点了点头，临走前说了几句场面话。
试镜工作结束，施瓦茨带着助理在收拾试镜室，查尔斯…罗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问道：“你确定不在看看了？”
“不需要了。”
韦恩把自己的记录本合上，头也不抬的解释道：“他的表演非常有说服力，完全符合我的所有要求，你知道的，尼古拉斯…凯奇只要从亚瑟的状态中走出来，不要受到之前表演的影响，凭他的演技，对于这个角色完全够用了。”
这绝对算的上一个好消息，他怕的是尼古拉斯…凯奇，抱着过往那次小丑的成功经验不放，现在只要确定对方本身不存在问题，那就没有必要继续浪费时间。
两人收拾好东西，一边往外走，查尔斯…罗文一边问道：“你是故意把小丑设计成这样的对吧？模糊的背景信息，模糊的生活细节和信念来源，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观众想要更多的了解小丑，就会随着观影的推进展开想象力。”
“没错。”
韦恩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果然这些成功的商业制片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对方只凭借简单的剧本，在还没看到成片的情况下，就已经猜到了自己这样设置的目的。
说白了就是共情，这套手段的目的，还是把观众拉进故事中。他相信，等到影片上映时，那些对小丑产生兴趣的影迷，会自发的收集漫画中所有关于小丑的信息，并将电影中的台词都展开，再把小丑的身影，从其他主演的身上放大，为了对他的喜爱而自己填补依据。
牵扯人心的试镜工作结束后，整个核心主创团队都松了一口气，在制片人迅速的谈妥合约后，主要演员也都进入了剧组，不管是坐在一起进行剧本围读，还是互相配合着模拟拍摄场景，主要演员都有了更好揣摩角色的环境。
影片的筹备工作在顺利的进行，相比于拍摄第一部时候的大量长期的准备，这部就要轻松地太多了。时间慢慢进入九月份，在筹备工作顺利无比的情况下，剧组的一部分幕后人员，已经先一步飞到了纽约，开始做最后的拍摄准备。
剩下的所有人，会在一周后一起飞过去，根据韦恩自己的计算，大概能赶在十月份之前开机拍摄，这比他想象中的要早一些，大大增加了拍摄工作的抗风险能力。
第463章 最大的优势
“感觉怎么样？”
华纳制片厂筹备摄影棚正中央，克里斯蒂安…贝尔刚刚从蝙蝠车中爬出来，道具组主管威克斯…哈特带着两位助理，立马跑到他身边问道。
“还不错，嗯，还是稍微有一些拥挤。”
深呼一口气，克里斯蒂安…贝尔点点头，说道：“不过放心吧，这一丁点不适，不会影响到拍摄工作。”
剧组中存在的大量道具制品，大部分都要服务于影片中的蝙蝠侠，所有装备其实都已经经过了韦恩的审核，今天最后一次细微调试过后，会立即打包送往纽约。
重中之重就是这几台蝙蝠车，不过这毕竟不是要上路日常使用的车子，其本身就是属于电影道具的范畴，一点为舒适度的设计都没考虑，钻进里面自然不会太舒适。
“车子有些变化，还有克里斯身上的战甲。”
制片人查尔斯…罗文观察着道具组忙碌拆卸打包，双手抱在胸前，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搭档。“虽然这些改变很细微，也是在之前那些道具的基础之上做的，可如果仔细观察，还是能轻易发现，你是故意这样设计的？”
“可以这样说。”
韦恩点了点头，也没来得及继续解释，对着人群大声喊道：“吉尔莫。”
正在忙碌的副导演，听到叫声立刻跑了过来。“怎么了，头儿？”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距离午饭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韦恩想了想，对副导演吩咐道：“通知所有人下午不用来了，让大家回去休息，明天同样休假，后天我们在机场集合，出发去纽约。”
“ok。”
在这里的准备工作已经来到了尾声，后面就是更加忙碌恼人的素材拍摄，由于筹备和试镜工作，比他想象中要顺利很多，为拍摄工作留出了更多的时间，所以他准备提早几天过去。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这两天韦恩总是会不自觉的观察尼古拉斯…凯奇，蝙蝠侠第二部小丑这个角色太邪门了，他怕出现一些没法解释的情况，想要尽快开始拍摄，最好能在颁奖季到来前，完成所有的镜头素材。
或许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像是中了欧美迷信的毒，可有时候那些邪门的事，真就没办法解释，这一点他的感受尤其深刻。
“对了，你刚刚说道具细微的变化？”
使劲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赶出去，韦恩转头看向制片人。“那些都是我特意设计好的，这终究不是一个单独的系列电影，一切都要进行通盘考虑，要为之后的计划做准备。怎么样？看到这些之后有什么感觉？”
“嗯，怎么说呢。”查尔斯…罗文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歪着头看着那些装备。“仔细观察过后，好像是更先进了，不，或者是更科技化？或者说是科幻？”
说着他看向身边的搭档，DC电影的所有主要计划走向，几乎都被放到了对方的脑子里，只要是成片没出来以前，谁都猜不透那颗脑子到底是怎么设计的。
“没错，要的就是潜移默化中进步的感觉。”
听到制片人的疑惑，韦恩脸上露出了笑意，这一切正式他所想看到的。
与脑子里那个三部曲，终究要是有些不同之处的，虽然他并不舍得改动《黑暗骑士》的故事线，可有一些潜移默化的手段还是要用，以后布鲁斯…韦恩的装备，必然要向着科幻化、科技化的方向前进。
打斗场面上，可以是类似写实风格的拳拳到肉，布鲁斯…韦恩的本身设定，也并不适合特效拉满，毁天灭地，在大荧幕上表现出破坏威力，方式有很多种，但总要给观众表现出说服力。
虽然有些感觉莫名其妙，查尔斯…罗文还是摇了摇头，没有继续问下去，从搭档口中能掏出来的线索并不多，只会增加自己的好奇心，索性还不如不知道。
摄影棚中幕后工作人员在忙碌的收拾，韦恩回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把绘制好的分镜头稿、提前准备好的拍摄计划，和机位布置等文件都交给尼娜收好，靠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香烟，静静的等待外面工作的结束，然后离开。
作为曾经的影迷之一，不光是他自己有这种感受，相信很多人也拥有同样的感受，如果仔细观看克里斯托弗…诺兰三部曲的话，就会发现，第一部和后两部的风格，有着相当明显的差别，这一点在哥谭市的背景设定上相当明显。
第一部的哥谭市，镜头给韦恩大楼、贯通全城的哥谭单轨和奈何岛，都有相当足的特写。到了第二部，哥谭单轨没了，奈何岛就剩下了名字，就连韦恩大楼都变了。而到了第三部，写的是哥谭，却读作New York！
克里斯托弗…诺兰的三部曲系列，在第一、二三部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背景差别，其问题根源就在华纳兄弟本身的规划上。
他们原本打算将《蝙蝠侠：开战时刻》、《超人归来》一起作为DC电影宇宙的开始，所以克里斯托弗…诺兰的蝙蝠侠第一部时，本身是应该有一个，为了未来DC宇宙而准备的详细背景设定，哥谭市的地图和建筑风格应该就包括在里面，该用特效的地方，克里斯托付…诺兰想不用也不行。
然而，一切计划都赶不上变化快，《超人归来》电影口碑的断崖式下跌、崩塌，让华纳兄弟的高层又来了一波谜之操作，选择放弃超人系列电影，还有整个连带的DC宇宙计划后续。
可是另一边的《蝙蝠侠：开战时刻》与《超人归来》不同啊，影片不但拯救了已经口碑崩塌的蝙蝠侠电影，并且在还影迷中积累了不错的新口碑，华纳兄弟不可能舍得放下《蝙蝠侠：开战时刻》所创造的机会。
于是事情就有了意料之中的反转，他们索性就放手让克里斯托弗…诺兰，按照自己的想法、风格继续拍下去，把这个三部曲当做一个单独的盈利系列。
这就是许多影迷感觉第一部很漫画，之后两部却画风突变，变成个人风格强烈的警匪片既视感的原因。
有时候换句话来说，假如《超人归来》的超人重启系列，没遭遇那么大的挫折，我们今天未尝不能看到DC宇宙名导演组团，大战漫威罗素兄弟流水线的盛况……当然了，华纳兄弟的高管们和股东们，嗯，比较玄学！
其实现在圈内的很多人疑惑的点，韦恩可以说是心知肚明，无数人都在等着DC宇宙的失败、夭折，然后变成一个个单独分割开来的系列。
毕竟DC漫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一点其中的故事，再不济也了解正义三巨头，而想作出一个同世界观，同纬度的电影宇宙，超人克拉克…肯特这位行走在人间的真神，以及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这类高魔角色，必然不可能如果漫画中那样，在大荧幕上和蝙蝠侠这类角色归拢到一起。
韦恩在很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