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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懂，我懂。”
尼古拉斯…凯奇慌忙举起双手，作出一副投降的模样，后退着离开了导演位，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该死，他果然还是没有一点变化，工作起来就变成了一个冰块脸……”
“韦恩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不是吗？”
灯光组长史蒂夫…威尔森听到他的嘟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几天几乎都是你的戏份，说明韦恩非常信任你的状态，尼古拉，我敢打赌，你要是一会搞砸了，一定会承受到更多的冷暴力和折磨的。”
“史蒂夫！你喜欢聊天的话，我会专门找个时间地点让你聊，现在，去给我把那该死的灯光调整好！”
还没等两人在多说几句，现场立马想起了韦恩从扩音器中发出的大喊，史蒂夫…威尔森耸了耸肩，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黑暗骑士》第一场，第一幕，第二次现在开始！”
随着场记的喊声，拍摄又一次开始进行，就如同刚刚那一次一样，演员们和剧组各个工种的表现很好，几乎让韦恩挑不出任何毛病。
经过多年时间的磨练积累，剧组各个幕后工作组，差不多都是老人，由于主要团队成员变化不大，所以相比较临时拼凑的剧组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足够默契。
长时间的工作配合，让所有人都适应了韦恩的工作风格，剧组直接省去了互相磨合的时间，让拍摄一开始就表现的非常顺利。
类似于这种过场戏镜头，几乎没碰上什么问题，几条镜头拍摄下来，最多也就重复了三四次就能被喊过，顺利的就连韦恩自己都觉得惊讶。
他本来是准备第一天拍摄完银行大厅的劫匪镜头，然后最好再能拍摄两条小丑登场的镜头，没想到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钟，尼古拉斯…凯奇就要提前登场了。
“听着，你和他们不一样，啊哈？就算是带着面具，我也希望你能表现出该有的效果，ok？”
银行大厅中间，吉尔莫正在指挥演员们站位，威克斯…哈特指挥着道具组，一袋一袋布置一会要用到的钱，趁着布置拍摄现场的间隙，韦恩拉住尼古拉斯…凯奇，不断做着叮嘱。
“你应该清楚自己在这部电影中的分量，我会对你的所有镜头，要求都会非常严格，哪怕一个眼神情绪让我觉得表演不到位，我都会让你一直重复下去，嗯哼？”
“交给我吧。”
尼古拉斯…凯奇点了点头，把面具直接扣到了脸上，手中抓着道具手枪，蹲在地上开始酝酿表演状态。
这是他的机会，他清楚这部片子的意义，虽然名字叫做蝙蝠侠，但实际上最有魅力的角色是小丑，为了这个角色付出了那么艰苦的努力，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时间不长，随着场记板打下，场中的两个演员立即开始了表演。同样的小丑面具，其中一个忽然举起枪，对着尼古拉斯…凯奇，说道：“我打赌，小丑叫你等我们把钱装上车，然后就毙了我！”
“呵，no，no，nonono！”
带着面具的尼古拉斯…凯奇，语气轻松的边说话，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我负责杀的是校车司机。”
“校车司机？什么校车司机？”
两人对峙着，不断移动着位置。
“cut！”
韦恩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整个银行大厅，正在表演的两位演员，在听到导演的声音后，同时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还要再来一次吗？”
吉尔莫等了半天，发现韦恩一直盯着监视器观看，疑惑的吻了一句。
“让校车做准备吧。”
抬起头长出了一口气，韦恩看向副导演说道。“这条没问题，尼古拉这个家伙，表现得让我挑不出半点毛病。”
“道具，布置现场！”
吉尔莫立即转过身，向着道具组跑去。
不管是不是因为有着面具遮掩，尼古拉斯…凯奇的表现都可圈可点，尤其是声音，轻松中透露着疯狂，就算是韦恩也确实挑不出太大毛病。随后的拍摄，除了校车撞破墙壁这场戏，重复了几次外，文戏几乎都是一两次就会被喊过。
谁都没想到，第一天就会有这样的拍摄效率，到韦恩宣布收工时，半天时间竟然拍摄了原本一天的计划。
“他吃的那些苦头，现在看来，完全是超出意料的值得。”
不知道什么时候，尼娜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韦恩的身边，对着正在向卸妆车走去的小丑感叹了一句。
“你想说什么？打不倒你的，终究会让你变强，对吗？”
韦恩的心情同样非常不错，吹了声口哨，在拍摄计划的第一页，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勾。
耸了耸肩，尼娜开始帮他收拾随身物品。“不错的形容，你的感冒怎么样了，boss？还难受吗？”
“除了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脑袋被中午的事吓一吓，倒是清醒多了。”
提起这个，两个人同时皱了下眉头，他们都清楚，明天才是媒体风暴的开始。
临上车前，韦恩吧嗒吧嗒嘴，把所有闹心的想法都暂时压下，对助理小姐嘱咐道：“尼娜，联系我们上次来纽约吃过的那家中餐馆，晚饭我们吃中餐。”
第471章 选择
剧组按照原本的计划，顺利的在****银行大楼一层工作了半天时间，可当黑夜降临大苹果城的时候，全北美无数媒体、报社等机构，恰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夜已经深了，当凌晨三点的时钟敲响“铛，铛，铛”的声音时，韦恩等人下榻的酒店，早已经陷入了沉睡当中。
人员构成庞大且复杂的剧组，只要拍摄工作一旦开始，就像一架精密繁复的大机器，只要不出现太多意外情况，没人愿意，也没人可以阻止工作停下来，但凡损失一天时间，就意味着百万美元为单位的金钱损失，同时还会打乱上百人的工作节奏。
此时距离酒店并不太远的一块繁华街区，被称呼为“世界的十字路口”的曼哈顿时报广场，几栋大楼依然保持着灯火通明，这里算得上大苹果城的新闻媒体中心，包括美国广播公司在内的世界多家新闻媒体，都在时报广场设有演播室和新闻中心。
所以很多国外媒体，在解说直播北美的新闻时，总喜欢把镜头切到时报广场的演播室，通常人们都会感觉以繁华的景色为背景，可以削弱一定的政治化因素。
就像这所广场的名字，这里最重要的时事媒体，首先让人们想到的就是赫赫有名的《纽约时报》。这家以“公信力”和“权威性”著称的报纸，发行规模遍布全球，是北美高级纸媒、严肃刊物的代表。
不过事情总有两面性，这家报纸和所有纸媒一样，同样存在着娱乐版块。而此刻娱乐版块的主编办公室中，两个人正站在窗边，沉默的看着窗外的璀璨灯火。
“不能再等了！”
主编约瑟夫…鲍尔默是位中年白人，长期在办公室中工作，让他的体型不可避免的严重发福，他忽然转过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吉姆…伯吉斯，说道：“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在晚我们就会耽误工厂的印刷，这个责任，谁都负不起。”
他现在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了，竟然会相信一个小记者的建议，还煞有其事的陪对方熬到了现在。
吉姆…比吉斯此时也是紧张无比，就像是主编所说的那样，真要耽误了工厂印刷报纸，责任没人能够负得起，就连在他眼里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主编，同样也不会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判断，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鲍尔默先生，以我在一线工作的经验分析，得到的结论，很可能明天不会有权威媒体报道关于韦恩…格林伯格的事件，如果到时候这件新闻只出现在《纽约失败》一家上……”
这才是他们等消息等到现在的主要原因，约瑟夫…鲍尔默当然清楚，《纽约时报》根本用不着博取什么独家娱乐头条，他们在传媒行业天然存在的地位，就注定了犯不上冒那样的险。
对于这种世界性的权威媒体来说，报道新闻的原则，从来都是求稳求真。他们用不着，也不屑于靠着娱乐头条来博销量。
现在的情况很诡异，类似的事情，在整个北美的新闻史上都没出现过，这件事确实不大，可如果明天一早醒来，民众发现这条有关韦恩…格林伯格与小男孩的新闻，只出现在《纽约时报》一家权威性媒体上，不但不会得到什么好处，还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公众口诛笔伐的对象。
要知道，玩道德绑架最厉害的，从来都不是东方的某片土地，把道德绑架玩的最花的，一直以来都是西方的媒体同行。
今天的《纽约时报》娱乐版块上，暂时定版了两种不同的内容，他们当然可以为了求稳等原因，直接选择忽视中午发生在纽约的那件事，可如果其他权威媒体报道了呢？
恐怕到时候，高层只会觉得娱乐版块主编，乃至整个娱乐版块的所有媒体工作者，已经失去了新闻敏感度，竟然能忽略掉在眼皮底下发生的大事，所以，骑虎难下的滋味，已经整整折磨了约瑟夫…鲍尔默大半夜。
“叮，铃，铃~，叮，铃，铃~”
正当约瑟夫…鲍尔默皱紧了眉头，想要赶快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非常突兀的响了起来。
“该死，应该是催促定版的电话……”他再次看了一眼窗外通明的灯火，摇摇头转身向着办公桌走去，此时吉姆…伯吉斯也无奈的低下了头，转身跟随顶头上司一起回到了办公桌旁。
“这里是约瑟夫…鲍尔默。”《纽约时报》娱乐主编接起电话，可随后却沉默了下去，脸色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从愁眉不展逐渐挂上了笑容。
这通电话接听的时间相当长，约瑟夫…鲍尔默除了“嗯，嗯”答应几声外，并没有在发出任何其他言语。
一旁的吉姆…伯吉斯已经看出了事情不对，焦急的看着顶头上司。还没等对方的电话接听完，主编办公室的房门突然被敲响，寂静的凌晨中，几声“砰砰砰”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一下吸引了屋内两人的注意力。
“请进。”
约瑟夫…鲍尔默用一只手捂住话筒，对着房门喊了一声后，再次把电话放到了耳朵旁，仔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
“头儿，工厂那边已经打过来两次电话催促了，我们……”
主编助理一脸焦急之色，进门就迫不及待的说着，不过看到主编下压的手势，明智的闭上了嘴巴，跟随吉姆…伯吉斯一起，耐心的等待通话结束。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时间，约瑟夫…鲍尔默终于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电话，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情绪，看向办工作对面的二人，沉吟了一下，说道：“事情有结果了，通知工厂可以开工印刷了……”
同样的情况不止发生在纽约，远在洛杉矶的另一个北美媒体之都伯班克，以《洛杉矶时报》为主的权威纸媒，几乎在同时收到了相关信息，然后迅速做出了决定。
他们会出现顾虑的理由很简单，自身的权威性、公正性，就像是一把尺子，在得到了全球众多读者的信任同时，也就失去了肆意任性的资格，哪怕是身处娱乐版块依旧如此。
再说了，这件事在很多媒体人的心里，已经超过了娱乐这个圈子的范围，说他是一件社会性质十足的时事新闻，绝对不为过。
相比于瞻前顾后、骑虎难下的权威性媒体，纯粹的娱乐媒体就没有了那么多顾虑，从一线到三四线的八卦小报，早早地就确定好了第二天的新闻，他们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明白反正自己也不可能把八卦新闻卖到全球。
就在黎明破晓之前，北美另一座媒体之都风城芝加哥，郊外的一栋别墅卧室中，罗杰…艾伯特相比几个月之前瘦了一大圈，躺在布置好的病床上，憔悴的身体和脸庞，在复古圆形的眼镜下，衬托得几颗龅牙格外显眼。
“罗杰，《芝加哥太阳报》直接拒绝了你的提议，还有几家芝加哥本地的报纸，同样也给出了拒绝的回复。”
卧室房门被推开，经纪人罗伊德一脸疲惫之色，直接给出了无功而返的结果。看着躺在病床上，看似虚弱，实际上已经无所畏惧的普利策奖获得者，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纽约那边更不可能，那里是时代华纳的地盘，上次的事情你应该已经……”
说着他顿了一下，在罗杰…艾伯特瞪大的双眼中，缓了缓。“罗杰，事实上我们这样做根本没意义，听着，我的意见是，千万别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经纪人罗伊德说完后，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低下头默默的开始等待。他当然清楚，自己这位客户的想法已经扭曲了，在普利策奖获得者的内心里，一直都觉得，自己之所以被检查出来癌症，就是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