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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因为惊惧躲入到云中。
那些杀手更本就不是十七的对手,他们有的吐血到底而亡,有的断手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突然那个带头的人瞧见我站在离他不远处,他一个箭步就朝我飞奔而来,十七因为给其他人给牵绊住而无法脱身,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朝我冲过来,此时可能以为他的手下已经死伤殆尽,他的眼神也变的更加犀利了,他一个劈剑会过来,挽月努力的一闪躲过那致命的一击,然而他却后留一手,一脚朝挽月的肚子踢过来。
他脚下生风,出脚很快,挽月因为躲开了那一剑而没有防备他的脚,那一脚力如千钧。挽月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拦腰撞上一旁的树上,腹部随之传来一阵剧痛。挽月脸色瞬间煞白,香汗倾洒。
东方宸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她惊慌失措的大喊:“月儿……”那些黑衣人见有军队来了,就个个施展轻功飞走了。不一会就没了人影。挽月痛的全身都在抽搐,她渐渐的感觉到身下有什么流了出来,身子瞬间被一双手臂困在怀中,她看见了东方宸担忧惶恐的脸,她咬着牙忍着痛,用尽全力抓着东方宸的衣服:“救……快救孩子……”
昏迷之际,她看见了东方宸痛苦的神情,随着听到一声大吼:“月儿……”当东方宸抱着满身是血的挽月回到宫中,他将挽月轻轻的放在床榻上,随着而来的太医也慌忙的给挽月把脉,在他们一个个把完脉之后,都叹息着,练练摇头。
“太医,我家娘娘怎么样了?”壁画一脸担忧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挽月,她们不过出去一会的功夫,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呢?幸好自己告诉皇上娘娘的去处了,不然娘娘恐怕就……
太医一个个都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娘娘是动了胎气,这倒不要紧,还是有办法的,这……这最要命的是娘娘她还中毒了,微臣还无法确定那是什么毒?如今要救娘娘就必须打掉胎儿,方可保命。”
“中毒?她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壁画到底怎么回事?”东方宸闻言,眸光一深,冷声问道。
“皇上,奴婢不知啊!娘娘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难道是……”壁画突然想起早上那碗燕窝粥来。
“皇上奴婢想起来了,早上娘娘吃过一碗燕窝粥,对,就是那碗燕窝粥?”壁画连声说道。
“来人把御膳房的贵公公给朕抓起来。”外面闻到动静的德公公连忙应声而去。
“求太医救救我家娘娘吧!”壁画哭着跪在地上,哀求道:“我家娘娘不能没有孩子,她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孩子了,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太医求求你了。”
“不是老臣不救,而是没办法啊……”东方宸坐在床榻边上,他紧紧的握着挽月的手,担忧的凝视着还在昏迷的她,最近自己一直克制自己不来看她,是想让自己明白即使没有她自己也能过,但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每天都在想她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最终他还是来了,可是却得知她出宫了,他以为她又是接着上香为借口去和七弟在一起,他很愤怒,于是带着人马追了出去,可是没想到居然看见了这一幕,他的心真的很痛,尤其是看见她撞到在树上的情形,他很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去找她,那样她就不会有事了?
可是如今她生命垂危,他不愿失去她,可是他更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更知道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可是如果不打掉孩子,她就会有生命危险……在他一番挣扎下,最终他轻声说道:“你们开方子吧!我要你们尽全力保全大人。”
“皇上!”壁画大喊,惊愕道。
东方宸紧紧握着挽月的手,温柔的说:“月儿,听话,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挽月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全身无力,腹部的疼痛尚未减轻,她一手抚摸上自己的小腹,还好,孩子还在她的腹中,她缓缓起身,她看见坐在床榻的东方宸正担忧的看着自己,见自己想过来,他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伸出手拨开挽月额前的碎发动作及其轻柔的问道:“你还疼吗?”“我还好,幸好你来了。”
挽月苍白的小脸,转而又紧张的问道:“孩子没事吧!”“嗯!没事。”东方宸避开挽月的目光。带着几分躲闪,低声回答道。
良久,壁画端着一碗冒着热腾腾的汤药走进来,见挽月醒来,笑拙颜开,“娘娘,你终于醒来,吓死奴婢了?”
“小青呢?她没事吧!”挽月问道。
“她没事,就是受到惊吓休息休息就好了。”她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因为东方宸已经端起她手中的汤药,缓缓的递给挽月:“月儿,喝了它。”
“这是什么?”“安胎药。”东方宸眸中闪烁着一丝痛楚,艰涩启唇道。
挽月笑了笑,慢慢的接过他手中的碗,刚要喝壁画慌忙的叫道:“娘娘……”“怎么了?”挽月疑惑的问道。
壁画接到东方宸的目光,眼中隐藏着痛苦,扯唇笑道:“娘娘,奴婢是提醒你,小心烫。”
“嗯。”挽月莞尔浅笑,轻轻的吹了吹汤药准备喝下去。东方宸深深的凝视着挽月,神情极其复杂:“喝吧!喝过了就会好的。”
月儿,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怪我。药还是那般的苦涩,才入口挽月就皱起了眉头,但是为了孩子,她还是忍住了,她深深吸一口气一下子就喝光了碗里的汤药。东方宸接过她手里的空碗递给壁画,手指缓缓的擦拭掉她嘴角残留下来的汤汁。
挽月眼神中有些愧疚的说:“都是我不好,非要去寒山寺上香,不然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我知道,我不怪你。”挽月释怀的浅笑,刚要再说些什么,小腹骤然传来一阵阵绞痛,仿若有万根针在腹中扎一样,这样的疼痛,她好似明白了一点,她指着东方宸说:“你……”
“月儿……”东方宸心微微一颤,顿时明白过来她知道了,他一把揽过挽月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挽月说:“月儿……放心马上就会不痛了……在忍一忍就好……”
此时挽月额头已经渗出许多冷汗,挽月面色越发的惨白,她一首捂着自己的小腹,一边疼着说道:“东方宸,你给我喝了什么?”
“月儿,对不起……”
“你……你怎么可以……”挽月不敢相信的盯着东方宸说。
东方宸转身对着壁画焦急的吩咐道:“你快让太医进来。”
“是!是!”壁画慌忙的向门外奔去。挽月我倒在床榻上,身子痛的不能呼吸了,她没有再看东方宸一眼。
冷汗顺着发丝缓缓留下来,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反咬着唇拼命地隐忍着腹中传来的阵阵剧痛,牙咬得越来越紧了,渐渐的口中蔓延开一股血腥味道。她仿佛回到一年前的那年春天,她也是这般无助……
“月儿……”东方宸欲言又止,见她满脸痛苦,想要伸出手抱着她,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就僵在半空中,挽月抬眸望向他,眸中透着一丝恨意。挽月顿时感觉到身下的血水瞬间涌出,挽月死死的咬着唇,眼中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她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孩子,孩子没了……
它就这样悄然流逝了,快三个月的孩子已经成型了,现在却不复存在了,挽月咬着唇,拼命的呼吸,双手狠狠的揪着身下的床单,泪水如泉水般蹦涌而出……挽月再度陷入昏迷,在她悠悠转醒的时候,挽月听到东方宸同太医的谈话声音。
“太医,月儿没事了吧!”
“回皇上的话,娘娘已经无碍了,只是……”
“只是什么?”那个太医一下子跪在地上然后颤颤巍巍的说:“皇上,娘娘她以后恐怕不能再有孩子了?”
轰轰!挽月瞬间惊呆了!她以后不能再有孩子了?
“你说什么?”东方宸一把揪起太医的衣领大怒道。
“皇……皇上……娘娘曾经已经滑过一次胎了,这一次又滑胎,已经不能在生育了?”
“你说什么?她滑过胎?”东方宸眯着眼睛,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小青
“小青,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东方宸放开太医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小青。小青慌忙跪在地上说:“皇上,你不该打掉这个孩子啊!娘娘是多么希望它能来到这个世界?可是……”说着就掩面哭泣。
“告诉朕,她为什么还会滑过胎?”
“皇上还记得那次下药的事情吗?娘娘嫁到太子府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可是安乐公主以为是太子的就怀恨在心,打掉了娘娘的孩子。那次以后娘娘就元气大伤,宫里的太医都说娘娘以后会很难怀孕了,所以这次娘娘真的很开心,可是……”
东方宸听完后就一个转身冲进去,却看见挽月已经醒了,挽月此时虚弱的睁开眼睛,望着雪白的梨花帐顶,冰冷的泪水顺着眼角划落。东方宸心疼的想要伸出手去给她擦拭眼泪,可是挽月却恶狠狠的看着他。
“月儿,我……”“滚开,不要再碰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啊!”挽月双眼充满血丝,她虚弱的想要起身,却又跌回床榻上,东方宸想要去扶她,却被挽月犀利的目光给制止了。
东方宸一脸歉意的说:“月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西凉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对不起你。”
“呵呵!对不起?现在还说这个有意思吗?”挽月的头发胡乱的披散下来,她朅斯里的大喊道
“娘娘,奴婢对不起你,都是奴婢没有保护好你。”小青冲进来跪在地上哭泣道。
挽月只是咬着唇不说话,她就那么静静的凝视这东方宸,东方宸想要再次去抱她,可是挽月却警惕的抱着身子往里退去。
“娘娘,你就不要怪皇上了,皇上也没有办法啊!你身中剧毒,如若不倒掉孩子,那么你就有危险了。”小青担忧的解释道。
“你说什么?”“娘娘,你仔细想想看,你体内中有剧毒,又加上你被人打伤了动了胎气,这些都有的救,可是你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那是剧毒,如不是打掉孩子,那就是一尸两命啊!娘娘!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小青趴在地上痛哭道。
挽月低声喃喃自语,双手狠狠地抓着被子,难道又是她?是她……原本以为,她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亲人,却不曾想过,会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戈棠若,我一再的忍让,一再的软弱,呵呵!要怪就怪自己的心太软了,是自己一直处于容忍,到头来却害了自己的孩子,她曾经是那么希望这个孩子的到来,在被东方宸伤了之后这个孩子就是自己唯一的寄托了,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挽月咬住下唇,舌尖尝到腥咸的味道,用近似麻木的声音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现在的这一切,我都明白了……我记得这血肉横飞支离破碎的画面,我记得着惨烈屈辱悲痛绝望的声音,我要记得这一切的一切,然后——我这次却侥幸不死,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第五十六章 梅贵人腿瘸了!
“月儿……”东方宸从未看见过挽月如此痛苦脆弱的模样,缓缓走过去,不管她是否挣扎,一把拥过挽月,紧紧的抱在怀中,“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挽月双手揪着他的袖子,狠狠的咬着早已干枯无色的唇,埋首在东方宸的怀中失声痛苦,她的眼中此时早已变的不再单纯,而是狠毒之色。她好恨……她好恨……
“好了,朕一定会为我的孩儿一个公道的。”东方宸抱着挽月安慰道。但是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
“皇上,你一定不要放过害死我孩子的人。”挽月知道想要报仇,就一定要得到东方宸的支持,现在她就要取得东方宸的信任和同情。
“朕一定会的。月儿你放心。”
当东方然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东方宸还特意让东方然去梨月宫看挽月,陪陪她聊聊天。
梨月宫
东方然一身紫衣长袍,站在梨树下,他双手立于身后,看着挽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忍不住开口了:“月儿,你……”
“东方然,我是不是更本就不配得到幸福,要不然老天爷为什么总是看不见我的痛?”挽月没有起身,而是转过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悲凉。
“月儿,你不要这么说,你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是吗?我已经不再期望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为我孩子报仇。”挽月眼神中充满了恨。
“月儿,我已经在调查了,可是那些杀手也只是一般的杀手,更本就没有什么头绪,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暗门查了。对了那个李靖我已经把他放出来了,他说想见你一面。”
“很好,我真想见他呢?想必他也有话要问我吧!”
“月儿,你变了?”
“是吗?兔子被逼急了,还会跳墙呢?那么人呢?”挽月已经起身站在树下抬头望着梨树的顶端,然后她突然回过头说:“能带我上去吗?”东方然点了点头轻轻的抱起她纵身一跃,就飞上了树梢。挽月站在树梢上望着皇宫外面,静静的凝望着。好久好久……
未央宫
“喜儿,你确定她孩子没了?”戈棠若坐在桌子上用着晚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