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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找出正真的凶手,为孩子报仇。然后在离开这里去一个无人的地方了此残生。
只是刚想完便看见池塘对面的东方宸正含笑看着她,远远看去,他像是立在荷叶里,柳叶在他身边温柔拂动,几只鸟儿穿梭而过,清脆啼起。他眼角的笑带着温和的情意,那样的笑,真是容易让人沉醉不愿醒来。
挽月曾经无数次期望,他能这样一直情意绵绵的眼光看着她,为她头上簪花,为她轻扫蛾眉,但现在看来那是已经不可能了。他永远笑得温润却没有多余的感情,挽月多希望有一天,他能够明白自己那句话的正真含义。
突然就明白了为何梅贵人和文贵妃都爱上了这个皇帝,他真的是当得起雍容华贵,玉树临风这八个字,他这样温柔而多情的看着一个,哪个女子不会动心呢?只是梅贵人的现状却像是一根利刺穿过挽月胸膛。
帝王之爱,雨露均沾,恩泽天下。
而挽月只愿抱着瑶琴与心上人坐在花树上白头相守。而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他。
所以挽月已经彻底放开了,她不再祈求他和自己能有什么美好的未来,先下自己该做的就是赶快找出凶手,为孩子报仇。这样想着,挽月向着隔岸的东方宸行了礼,便带着小青和壁画顺着石径走了。
“娘娘,我们为什么不……”小青咬着嘴,脸上有些些。她很是不解,刚才四下无人,娘娘何不与皇上多说两句话?说不定能再次得了恩宠,那些其他宫里的妃子也就不敢时不时冷嘲热讽自己了。
“小青,你该明白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在回来。我又何必在执着于过去呢?现在眼下我要的不是恩宠而是凶手。”挽月知她是一片好心,但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悲哀说不出口,挽月突然觉得好累,心头有太多的怨恨,却无处发泄,压在胸口快喘不过气了。
东方宸看着她们主仆三人离去的身影,仍未收回目光,只口中说道:“无情,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她现在真的不再像从前那般了。”
“她的确是变了。”无情站在他的身后说道。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我怕终有一天她会离我而去。”东方宸有些伤感的说道。
“既然要做天子的女人,这点委屈她是必须要受的。”
“无情,你太不浪漫了。”东方宸白了无情一眼,换一个话题:“那件事怎么样了?”
“万事俱备,中元节动手。”无情的声音明显压了下来,带着一丝狠决。
挽月她们回去后,小青和壁画就在一旁伺候着挽月在刺绣,挽月放下花样问道:“壁画,消息放出去了吗?”
壁画点头:“已经传开,过不了几天就会传遍宫中了。”
“有没有露出马脚?”挽月问道。
“没有,奴婢很小心,想必这会风声已经传开了。”壁画很是自信的样子。
挽月点了下头,继续翻着手上百鸟朝凤的花样,拿起针线绣了起来。壁画看了那花样,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宫中对梅贵人右腿瘸了一事私下议论纷纷,只说她不要脸不要皮,都被禁足了还要追着皇上的龙辇,非但不知改过还想攀附龙恩,打折了腿也是活该。
但当有另一个风声传出来的时候,人们的目光从梅贵人身上转移到了文贵妃那里,虽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但长舌的女人在这宫里格外多。也是,她们整天无所事事,只能将那些小道消息添油加醋地四处传播。
“文贵妃可真狠,梅贵人都被禁足了,还要打断她的腿!”
“定是文贵妃见不得梅贵人舞姿翩翩,心生忌恨了。”
“这宫里为了争宠什么事做不出来?梅贵人得罪了文贵妃日后定无好日子过了。”
梅贵人便由那个人人唾弃不知廉耻的失宠贵人,转身成了被文贵妃陷害,痛下毒手的可怜人了。而文贵妃在宫中气得又摔了几个瓷瓶,下令不准任何人私下议论此事。但越是不让人说,人们越是好奇,流言便传得越盛了。
挽月这日带上刚绣好的百鸟朝凤手帕,带了小青和壁画去长信宫里给她请安。“你来做什么?”文贵妃的尽情显然不佳,但是却不敢怎么样。
“妹妹知道姐姐近日为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所扰,特带了些小玩意来给姐姐散散心。”挽月笑着呈上那幅红缎绣上的百鸟朝凤,上面的凤凰仰天嘶鸣,身上的羽毛用金线勾勒,华贵非常,而凤凰旁边皆是前来朝拜的百鸟,更显得凤凰威严难挡。
文贵妃看了果然喜欢,她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够登上后位母仪天下,如今挽月真好投其所好而已。她接过那帕子说道:“你倒是明事理,知道那些话是莫须有的。”
“姐姐谬赞,姐姐温和善良,自然不会作这种事的。”挽月回话。
“哼,也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蹄子,敢污蔑本宫!”文贵妃气道。
“姐姐何不彻查一番?流言蜚语总有源头可寻,若不惩治那人,岂不是有损姐姐清誉?”挽月好奇问道。
“没见识的东西,这后宫这么大,岂是一时半会能查出来的?”文贵妃打心眼看不起挽月,自己虽然和她接触不多,但是现在她居然还能转过脸过来攀附自己。
“姐姐英明,前几日妹妹倒是听了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挽月面露难色,迟疑着不说话。
“说说看。”文贵妃果然来了兴趣,看着挽月让她说下去。
“妹妹听说那日打折梅贵人腿的小太监,好像是未央宫的人。”挽月说得极慢,似乎极不肯定。
文贵妃一拍案几站起来,急问道:“此事当真?”
“姐姐莫要生气,妹妹只是听说,本不敢当真!”挽月赶紧否认,又说:“不过小太监总既然是未央宫的人,姐姐或许可以叫未央宫的人将那几个小太监交出来,毕竟未央宫总管乃是皇后的人,姐姐也可以叫皇后帮忙查探。”
“她怎么能如此陷害本宫!”文贵妃被这句话搞的晕头转向的,她不知道不觉中在挽月的面前露出了咬牙切齿的样子。
文贵妃被这些流言蜚语闹得不胜其扰,挽月只需稍稍牵引,文贵妃都会按着她的方向走下去,皇后到底是不是无辜,挽月不知道。她必须如此说,她要戈棠若生不如死,要让她身败名裂。
果然不久,文贵妃便叫皇后帮忙找出那几个太监来。而皇后对文贵妃本就心有不满,只说是梅贵人与她有无恩怨,她为何要对她下手?
此时又传出皇后在自己宫中说出诸多对文贵妃许多恶语来,更夹杂着“我就是要让你替我背这罪名”之类的话语。此事越撩越大,后来渐渐竟演变成了皇后残害梅贵人,嫁祸文贵妃。
而挽月自打文贵妃那里回来之前,便称身子不舒服不再见客,只日日呆在梨月宫里。她本意只是让文贵妃和皇后不和,闹出些风波来,没想到事情越来越大,倒越大越好。文贵妃咽不下这憋屈之气,皇后自持自己到底还是后宫之主,皇帝对她又还有些旧恩,也不将文贵妃的话太放在心上。
直到此事闹到太后跟前。
太后未说多话,只说梅贵人一事是她自讨苦吃,与文贵妃和皇后都没有关系,打折了腿也只是皇上惩治她不懂分寸。又让文贵妃与皇后二人放下嫌隙,和睦相处,更是向皇上提出让皇后重新掌管后宫事宜。此次挽月却没想到太后竟然明显的是帮着皇后的。
太后这是在提醒文贵妃虽然她暂时代帐后宫,但毕竟皇后还是在的,她有点自持功高了,当下没有给文贵妃好脸色看,挽月总算是看明白了,太后这是在帮东方宸放出皇后,东方宸果然对皇后情深意重啊!
陈有文对梅贵人这个女儿看得极重,若是梅贵人在后宫中吃了文贵妃的苦头,只怕陈有文心中会有不满,以为是司徒将军授意,故意羞辱于他。那这三十*银再要吞入肚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太后的确想的周到。
太后不亏是在后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目光要比文贵妃和皇后通透得多。全这对挽月不是好事,她的计划就这样被太后打破了,不仅如此还提前放出了皇后来。看来这次自己真的失算了。
自己也不方便再出面做什么手脚,不然会引起太后的注意,此次太后未怀疑到她身上,全赖文贵妃只盯着皇后,未将她牵扯进来,现在该怎么办?
梨月宫
“娘娘,这次太后竟然把皇后放出来了?”壁画在一旁愤愤不平道!
“太后这么做也只是不想文贵妃做大而已,我只不过给她做了嫁衣而已。”挽月淡淡的说道。
“那么皇后出来后,又不知道她会如何对付你了。”壁画担忧的说道。
“没事,如今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软弱无能的人了,现在我不仅要保护好自己,更要身败名裂?”挽月狠狠的攥着手中的杯子说道。
☆、第五十八章 皇后树威
戈皇后被解禁后,朝堂有是一阵不得安宁,司徒为首的一众大臣联名上书要求废后另立。东方宸为此这些天都愁眉苦脸的。就连在梨月宫也是如此。
夜渐深,风渐凉。天空中不知何时涌来层层浮云,遮住了那弯皎月。没有月光,梨月宫上一片阴暗。挽月的心里,涌起一股沉闷的疼痛,连带的呼吸也不顺畅起来,她黛眉一凝,来回踱步在殿外。
“娘娘,夜深了,您还是先休息吧!”小青劝解道。
挽月的心蓦的一痛,好似有尖锐的刀子从心头划过,让她不能呼吸。她觉得腿忽然就软了,竟是一步也挪不动了。虽然她相信东方然的武功,但是挽月还是担心不已。
“小青,你说他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挽月担忧道。
“娘娘,王爷一定会没事的,十七也不会有事的。”小青虽然口中这么说,但是眼睛还是时不时的向外张望。
“我怎么能不急呢?你说他们去了那么久?到底有什么事还不回来?”正当挽月焦急万分之时,东方然扶着落十七飞进来。落在挽月面前。
“他……”挽月看着东方然把十七扶到椅子上,他才抬头看着挽月,他淡淡一笑说道:“月儿,你不用担心,我们没事,就是遇到埋伏,十七他帮我挡了一刀。”
“什么?十七你没事吧!”小青连忙跑过去关切的问道。十七却看了看挽月,眼神黯淡下去说:“我不碍事。”小青没有看出十七的样子,但是东方然却看的一清二楚,他看了一眼挽月,她愣在原地看着那鲜血不断涌出,突然挽月脸色惨白,额头开始渗出冷汗来,东方然慌忙的跑过去一把接住挽月摇摇欲坠的身子问道:“月儿,你怎么了?”
挽月想起了自己孩子没有的时候就是这般彭涌而出的,她忘不了那样的场景,如今她再次看见这样的场景,她一下子接受不了。开始狂躁不安。
“壁画,快扶月儿进去,她不能看见血。”东方然一把捂着挽月的眼睛叫道。壁画连忙跑过来扶着挽月走进去。十七担忧的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
“小青,你快给十七处理伤口,本王不宜在待太久,会被发现的。”东方然出来后对一旁慌手慌脚的小青说道。
“是。”小青心疼的帮十七处理了伤口,东方然对十七说:“你看出是不是暗门的武功吗?”
“好像不像!他们的身法诡异,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套路?”十七说了这一番话,便有些支撑不住,咳了一大口血。
“不着急,既然他们出现在京都,那么我们总有办法找到他们的。没事本王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东方然起身吩咐了小青好好照顾他就纵身一跃离开了梨月宫。
第二天皇后就传下话来说从今天起个宫妃子们要每天都要去未央宫定晨昏定醒。挽月也只是淡淡一笑,她只是在树威,就怕别人不知道她这个皇后现在得宠了。
长信宫
“混账,气死本宫了?本宫那么幸苦的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居然又出来了?为什么?”文贵妃语无伦次地怨骂着,积压在心里的仇恨好像突然找到了目标。她在寝宫里大发脾气,地上全是打碎的花瓶,瓷器。
“娘娘息怒啊!”元香在一旁担忧的劝解道。
“你滚开,本宫绝不会让她好过?”文贵妃因为发狠而变的扭曲的脸,煞是难看。
“娘娘,您发火也没用,皇上有心放她出来,先下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元香不愧是司徒府走出来的,她沉着冷静。
“对,本宫岂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初衷呢?那个皇后之位最后一定是我的?”文贵妃笑的那般阴险毒辣。
“那娘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急,先静观其变?看看梨月宫那位有什么动静?必要的时候我们推她一把?别忘了我们可是知道那件事的?她以为出来了就能高枕无忧了?本宫绝不会让她好过的?”
“娘娘英明。”元香阴笑道。
夜渐深,风渐凉。
第二天,天色微沉,挽月早早就起身了,她今天一身全身缟素,她知道今天去给皇后请安,不能太耀眼,否则她又要被她盯上了。
“娘娘,你为何这般素雅?”小青不解问道。
“小青,你难道不知道今天要去未央宫请安吗?”壁画边梳头边抬头说道。
“啊呀!”小青突然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