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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贵人警惕地望着那包白纸包着的药,没有立即去接:“这是什么?”
怡贵人笑得愈加甜美,走近几步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两个字:“砒霜!”
“你!你竟然又想害人!你害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皇后对你这么好,她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你竟然要这样对她!”怒气如火烧一般从胸口涌出,激动的情绪让她大骂出口。
不需怡贵人示意,暖香就知趣的走出去,并关起宫门,守在外面不让别人进去,怡贵人轻描淡写地道:“你都说害了很多人了,那么再加她一个也不为多吧,你别光想她,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要是没了香薰,你的下场会怎么样,我想已经试过一次的你,不必我说也应该知道吧!”
“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帮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去害皇后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怡贵人怒不可遏地拒绝道,她实在不愿再看怡贵人那张丑陋的脸,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怡贵人不仅不生气,还拍手道:“好一个姐妹情深,真是让我感动!我是畜生,是没良心,那又怎么样,我只要对得起我自己就行了,妹妹,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快拒绝地好,何况没有了你我一样可以对付她,但是你……却会再次体会到那种生不如死地感觉,而且会永远的体会下去,正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妹妹,我这可都是为你好,你别不领情啊!”
☆、第一百十一四章 福祸相依(七)
“你不会有好下场地!”静贵人屈辱的停下脚步,手已经搭上门栓却再也没有力气打开。
“会不会有好下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为自己而活的人是笨蛋,妹妹,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怎么做,你心里想必已经清楚了,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她拿起暖香留在桌上的药走到静贵人面前。
静贵人的手在颤抖,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下,难道一切真的是命,难道她真的要受怡贵人一辈子控制,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副模样,现在更要她去害皇后,可是皇后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怎么下得了手!
“好了,你就别再犹豫了!”怡贵人把药放入静贵人的怀里,临了还替她整整衣服:“记住,明天我要听到消息,否则以后你休想再看到香薰,我保证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她语带威胁地在静贵人耳边说着,她向来是说得出做得到。
要害被捏,静贵人被她吃的死死的,连说话的力气也被抽的一干二净,突然她笑了起来,一种略带着狂态的笑:“好,我记住了,明天,你一定会听到你想听消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怡贵人虽对她的突然转变有些意外,但以为她是终于想通了,所以欣然笑道:“那就好,只要你好好的为我办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不过你要是想搞什么小动作,哼……”她冷笑了两声道:“你宫里有我的人,不论你做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好,免得将来受苦!”
静贵人冷望了她一眼,用已经稳住不再抖动的手开门跨步出去,很快身影就没入黑暗中,怡贵人想了想对静贵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叫来暖香,让她通知安在静贵人身边的人,好生看牢了,不要出岔子,等过了明天就没事了!
明天,明天是什么样的谁都不知道,天空中稀稀郎朗的星辰伴着明月的光辉照在静贵人的身上,凄冷无比……
挽月与东方宸坐在一起共赏月色,不知是不是眼花,挽月看到天上的明月与星辰泛起一抹血光,然要细看时却是一切如常!
星光泛血,恐非吉兆!
这一夜过的特别漫长,有人盼着天早些亮,有人盼着天永远不要亮,但不管愿不愿意天都如时亮起,启明星在东方闪烁,一夜未睡的静贵人握紧了手中那包药,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沉静,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
静贵人坐在铜镜前,拿起牛角发梳慢慢地梳着乌黑的头发,千丝万缕,光是这一个头发便梳了整整一个时辰,她要把每一丝头发都梳好别好,知画在旁边服侍着她带上一枝又一枝的珠花,水晶暮蝶簪,乌金缠玉玲珑簪,还有绒花,最后在两边带好流苏,苏滑垂却。
细细的抹上脂粉,点上绛唇,描上柳叶细眉,原本发青的脸色,无神的眼眸,在经过这一番打扮后又变得精致有神,完全瞧不出彻夜未眠的痕迹,望着镜中的自己静贵人笑了起来,三年化碧,她在宫里差不多也有三年了,这三年来她虽未得到东方宸太多的恩宠,但总算无甚大风浪,一路走到现在。
而今落得如此地步,能怪谁,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误将狼子当姐妹,自己受苦倒也算了,可皇后,她好不容易才能有今日,自己却要受人指使将其毁去,狼子之心何其狠毒,而自己又何尝可悲。
望了一眼见面已升上正中的太阳,静贵人放下梳子道:“传膳!”
知画还未来得及应声,一边怡贵人派来监视她的宫女紫儿阴阳怪气地道:“娘娘,您是不是应该先把该办的事办了再说,这膳还是等回来以后再传!”
知画对静贵人和怡贵人之间的事并不怎么清楚,对这个突然出现且总爱管东管西的紫儿亦不太喜欢。闻其所言她不悦地道:“你怎么能这样和主子说话呢!”
“主子?她也配做我地主子?”紫儿不屑的说着,她是怡贵人父亲以前送进宫里的,不过混得不怎么好。只能做一个普通地宫女,不过她经常仗着年纪大些欺负新来的宫女。这一次怡贵人为了看住静贵人,又不好找自己宫里地人,所以就将她召了过来,除了她以外还有两个面生的太监,这差不多已是隐藏在宫里所有的人了。看来怡贵人对这一次的事是势在必得了,决不许静贵人有半点不依。
知画被她的话噎了个正着,最奇怪地是静贵人好似没听到一般,知画气不过对静贵人道:“主子,您看她这是什么样子,居然这样说话!”
“算了!”静贵人淡然制止了知画的话,然后起身对紫儿客气地道:“紫儿姑娘,该做的事我一定会做,不过昨夜也说了。是在午膳后,咱们吃完饭过去正好!”见紫儿嘴动了动似乎还要说什么,静贵人又续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做好,不会让你为难的!”
既然她都这样放下身段说了。紫儿也不好再强硬下去。这面子多少还是要给几分的,毕竟这是在她的宫里。又想反正她也逃不了,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自己就再等等也无所谓,如此想着便点头同意了。
膳食一样接一样的摆在桌上,这一餐静贵人吃了很多,以往她为了保持纤细的身体不敢多吃,这一次却完全放开了,后来还是在紫儿的一再催促下才停下了。
不待其再说,静贵人出门往梨月宫行去,知画没有随行,而是被她留在了宫里,带在身边的就是怡贵人安插在她宫里地三个眼线,紫儿和另两个太监。
入了梨月宫就看见挽月躺在榻上似睡非睡,身上带了一袭轻薄的锦被,头上几颗零星的宝石缀在有些凌散地头发上,仿佛一碰就会掉下来,瞥见静贵人进来,挽月立时睁开了眼笑道:“妹妹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刚问了一句,又发现自己现在发髻不整的模样,不由嗔道:“那些奴才们都在干什么,明知你来了也会先通传一声,瞧我现在这模样可不失了礼数!”
☆、第一百一十五章 福祸相依(八)
静贵人含笑着制止了挽月起来地动作:“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我想着娘娘你肯定在午睡,所以就自己进来了。”她的手拉着挽月的手说道:“以前我这么就没有发现,娘娘的好么?”
挽月被她的话惹得一阵好笑,反抓着静贵人的手道:“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最好的姐妹。”
静贵人眼中掠过一丝痛苦,挤出一丝笑颜道:“臣妾,何德何能,能和皇后娘娘是姐妹,就算让我现在死了我也无憾了。”
“妹妹你今天说话好奇怪啊,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挽月敏锐地察觉到静贵人的不寻常,挽月敛起笑脸对在屋里侍候的人包括静贵人带来的三人道:“你们先出去,我与静贵人单独说会儿话。”
挽月宫里的人都无声的行礼出去,但静贵人那三人却是一动不动,紫儿浮着虚伪的笑脸道:“回皇后娘娘,主子身子不好,少不了奴才们的服侍,所以奴才还是在这里吧!”其他二人也先后点头。
挽月一怔,挽月没想到居然还有奴才不从主子话的,先前还没觉得,现在一注意顿时发现他们三人都面生的很,反是经常跟在静贵人身边的知画不在:“静妹妹,你宫里什么时候有这三个奴才的,我怎么不知道?”
“没什么,都是新近几天才调过来的,难怪你没见过,算了,就让他们在这里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来看看。”静贵人虽说的轻淡如风,但挽月还是从她话里听出了一丝无奈与恼恨,静贵人为人向来贤厚温良,怎的会有了恼恨,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在迁就奴才,这可就怪了,从来没听说过宫里有主子迁就奴才的!
虽想不明白。但静贵人不想说挽月也就没再问,而是换了话题道:“说起来妹妹你今日地气色可是好多了。没像以前那么憔悴了。”
“是吗?”静贵人摸摸自己的脸,心下发苦,哪是气色好,根本就是靠脂粉撑着,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过着。
她们二人在那边扯着家常里事。紫儿等三人就像三根木桩子碍眼地立在那里,挽月瞧得是越来越不顺眼,本来静贵人身边的人她是不会随意训地,可这三人着实没规矩的很,都站了这么久了也没要退出去的意思,她正要发火,一只手悄悄地握紧了她的手,低头一看却是静贵人,不仅如此。静贵人还不着痕迹地冲她摇着头,示意她不要说。
今天的静贵人事事都透着古怪,但出于对她地信任。挽月还是没问下去,任由那三个奴才在眼前碍眼。不多时壁画端上挽月每天都会喝的甜品挑帘进来。这帘子是挽月前些天新换上的水晶帘,一颗颗纯净无瑕。名贵非凡,被壁画一拨碰撞之下发出悦耳的响声,清越无比。
“娘娘,御膳房把甜品送来了!”壁画将碗放在挽月的手边。
“今天就不吃了吧?”挽月有些不情愿地道,这东方宸,不知道为何说自己太瘦了,非要给自己大补,天天给自己和这些。
从壁画进来开始静贵人就一直盯着那碗,眼皮一个劲地跳着,不止是她连紫儿三人亦是一个劲地盯着碗,这才是他们今天来的目标,见静贵人只是盯着一直没动作,紫儿忍不住挪近几步来到她身后,然后用手指捅着她的背,示意其动手。
正自发愣的静贵人被她一捅清醒过来,此时挽月正自从壁画手中接过碗,静贵人脸上飞快的变换了一下颜色,一把从挽月手里抢过碗道:“既然不想吃就先放放,等凉些后再喝吧。”
“也好!”挽月随口应着。
静贵人一边看着挽月一边在心中说道:“娘娘,你不要怪我……我真的也不想的……”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静贵人突然开口来了这么一句,叫人听得没头没脑,待及挽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后才明白,掀开锦被扶着壁画的手下了榻,理了一下散开的头发道:“妹妹也喜欢这个水晶帘吗?要不我叫人拆了给你送过去?”
“我只是突然想到这句诗罢了,好好放在你宫里的东西拆它干什么,何况我也没……看到。”中间那个字她说的很轻,挽月用尽了耳力也没听到,只得问道:“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静贵人摇了摇头黯然道:“没什么!”随即又见挽月身上衣衫单薄便道:“你怎么穿得这么少,也不怕着凉了,快进去加件衣服。”
挽月并不觉得冷,不过见静贵人关切的样子,不愿其担心,还是依言进内加衣服去了,壁画自然也跟进去服侍,这样一来外间就只剩下静贵人和那三个奴才了。
在紫儿几人的迫视下,静贵人抖手从怀里取出那包药,几许无奈几许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最终她还是将药洒进了碗里,望着粉末溶化在碗里,紫儿几人无声的狞笑着,他们仿佛已经看到挽月中毒后那个痛苦的模样,而背对着他们的静贵人此刻眼中则闪过一丝松懈!
人心是最难懂的,而人的心思也是最难测,许多人都以为自己懂了,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挽月加好衣服与壁画一起出来的时候,看来的是和刚才完全一样的景象,一丝异像也无,其实就算有,她也会怀疑到静贵人头上,太过相信人是挽月的优点也是她致使的缺点!
壁画不疑有它的试了试药碗的温度,对挽月道:“娘娘凉得差不多了,可以喝了。”
挽月略一点头接过碗,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紫儿等人眼中有着难掩的喜色,这桩事可算完成了,回头告诉主子她指不定有多高兴呢,而他们三人也一定会得到丰厚的赏赐,主子的大方她可是早有耳闻,紫儿知道这药效并不会马上发作,至少也要等到晚上,所以并不催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