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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支走了,说明对方的目标只是季景然……
可是他们究竟是要对季景然做什么?
她喘得不像样子,跑到邱峻家楼下的时候,冷汗已经打湿了她的衣襟。
邱峻楼下,警灯闪烁着,几个警察正聚在一起争论着什么,有好几个熟悉的身影。
刘子科面色严肃地从楼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温玉,他面上闪烁着复杂的光。
温玉觉得自己的心在狂跳,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艰难地问,“怎么了。”
“邱峻死了。”
她的心不上不下,恍惚间听见自己的话透着虚弱,“那季景然呢?”
刘子科叹了口气,“。。。。。。没有发现,现场只有邱峻的尸体,季检应该是被真正的凶手带走了。”
温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
邱峻死了,被一柄尖刀从身后捅入,正中胸口,当场气绝身亡。
作为现场唯一的见证者,季景然却不见了踪影,而事发现场刀柄上又只有季景然一个人的指纹,一时间,矛头直指季景然。
问讯室里,温玉第一次做到在了主位对面,刘子科递给她一杯温水,转身在她对面坐下来。
刘子科也是坚定的相信季景然不可能是杀人凶手的人之一,他安慰着温玉。
“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查清,还季检一个清白的。”
温玉眉间笼了愁绪,“我从不怀疑是景然做的,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全。”
“你别太担心,我们已经全城布控了,各个迹象表明,季检他,应该还没有被带离诸城。”
温玉无言地点了点头,这时,问讯室的门开了,秦晋荀走了进来。
秦晋荀走过来,单手将椅子托到温玉身边才坐下,“你们去邱峻家的时候,邱峻有什么特殊的表现么?”
温玉知道,作为现在现场唯一的知情人,她必须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尽可能地回忆细节,才能够帮得上季景然。
“一开始都很顺利,邱峻完全信任我们,我们从中套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还得知了一个邱峻的秘密账户,可是中途,邱峻突然往书房去了……再出来的时候,他就让我下楼替他买感冒药。”
“他出来的一瞬间,我透过门缝看到,书桌上的电脑似乎是开了,如果有人通过电脑给他传递了什么消息也不是不可能的。”
温玉揉了揉额头,“我和景然以为邱峻有什么话想要单独跟他说,也就默认了。”
秦晋荀的手指有规律地敲了敲桌面,“那台电脑已经有技术人员去检测了,但是目前看来没有任何问题。”
这种躲在幕后操纵,事发之后没有任何痕迹可寻的做法,让温玉有种难以言喻的眼熟,她突然想起来。
“你记不记得于敬堂?他曾经在滨江公安局录了一份口供,他说是有人通过入侵他的电脑给他传递指令,过后警方再去查也是毫无痕迹,这两件事……会不会,都是项骁安排指使做的?”
这两者之间原本关联不大,秦晋荀只当她关心则乱,压下心头陌生的酸涩感,秦晋荀蹙起眉峰,“别想了,邱峻的事情我会多加上心,你不必太过自责。”
“不,跟我有关系。”温玉面无表情地说。
“那个邱峻,是在看到我脚腕上的刺青之后,才进了书房的,我曾经在邱峻的手腕上,见到过一个疑似蝙蝠的纹身,只是还没来得及确认。”
秦晋荀背着手在窗边走了两圈,如果邱峻真是蝙蝠的一员,基本就可以确定季景然确实是被那个组织带走了。
刘子科费力思索着,“可是,我还是不明白,问什么要杀了邱峻,再嫁祸给季景然?”
秦晋荀回过头来,沉吟道,“假设邱峻也是‘蝙蝠’的一员,那么季景然从邱峻口中无意得知了什么线索,导致幕后之人将邱峻灭口,同时嫁祸给季景然,这样一来,即便不要了他的命,只要一日季景然不能洗清嫌疑,他的证词便一日无效,这种斩草除根的手法,倒很像是他们的作风。”
“刘队。”
门外有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刘子科见到来人就是一愣。
“王队?你怎么找到我这儿了?”进来的是刑警一处的队长。
被唤作王队的人有些尴尬,神情还有些费解,“那个。。。。。。情况是这样的,陈局长说你和季景然的私交过甚,恐怕会影响调查,让你把这个案子移交给我。”
刘子科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噌地一下站起来,“怎么可能,不行,我去找局长去。”
“等一下。”温玉叫住了刘子科,“我跟你一起去。”
“行,来吧。”
被孤独地留在问讯室的秦晋荀静静坐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伸出手抵住了自己的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
一百零七·遭遇
陈立仁早就料到他们会找上来,虽然面色不佳,但还是伸手指了指,让刘子科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你们俩坐吧。”
刘子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说,“局长,季景然绝对不是凶手,我了解他,而且邱峻的行踪也是一直由我们在盯,我们一处来查这个案子再合适不过了,为什么要换人。”
陈立仁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我也相信季景然不会做出这种杀人后畏罪潜逃的事情,可是我们是警察,要讲证据的,你这么大咧咧当众表明自己的倾向,传出去了,让别人怎么想?”
刘子科还耿耿着脖子不肯服软,陈立仁又叹了一口气。
“刘子科,这个案子不用你办让你移交给一处是上面的指示。”
刘子科不相信,“您是局长,上面哪还有人啊,找借口也不找一个像样的。”
陈立仁气得一个本子扔到刘子科的头上,“你这个小兔崽子诚心气死我啊。”
温玉反而显得更加淡定,只是问道,“陈局长,您知不知道这个意见是谁传达的?”
陈立仁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季景然是诸城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他涉案带来的影响非同小可,上面也有意在事实没有弄清楚之前对外保密。”
温玉握紧了手,“局长。。。。。。我们听到邱峻说,在我们公安体系里,有他们的人。”
也就是说,阻挠他们查案子的人,有可能就是那个内奸。
陈立仁变了面色,“温玉,这话你有没有证据?”
温玉摇了摇头,“本来是有录音的,只是录音笔在景然那里,现在也没有了。”
陈立仁阴沉着脸,“就算录音笔在你这里,可是也不能仅凭邱峻的一面之词,没有实际证据,不要随便怀疑我们的同事。”
温玉还想说什么,陈立仁直接挥了挥手,面色有些疲惫,“好了,你今天也受惊了,这几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你也休息休息,刘子科你也是,都回去吧。”
陈立仁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刘子科也只好站起身,跟温玉一起往外走,走到门口刘子科突然回身问,“对了局长,不是说经一县请求警力增援吗,咱们派人去了吗?”
陈立仁眉毛一竖,“你怎么什么都想管,让你来当局长行不行?”
刘子科没问出个答案就被陈立仁赶了出来。
刘子科一回办公室就瘫在椅子上,对着旁边无辜的墙一顿猛拍泄愤,“真不知道陈局怎么那么多顾虑,本来我们就没头绪,现在交给更没头绪的一队,得,等他们发现线索,保不齐季景然早就凉了!”
温玉原本就有些无法凝神静气,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心下燥郁,忍不住站了起来,立刻就被身旁的秦晋荀一把扯住。
秦晋荀蹙着眉头,隐隐藏着锐利的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温玉,“你做什么?”
“我想去找他。”
温玉垂了垂眼睛,她的心无法安定下来,仿佛外界总有刺目的光,不分昼夜想要刺痛她,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帘下必定呈现一片晕红。
她已经无法接受身边的人再以一种诀别的姿态离开自己了。
如果季景然是被蝙蝠的人带走。。。。。。那么项骁一定会知道他在哪里。
“你还记不记得你刚刚答应过我什么。”
温玉记得,为了他,不会只身涉险。
眼见秦晋荀的面色有阴沉的趋势,温玉一只手指点上他的眉尖揉了揉,叹息着说道。
“我记得的,你放心,我只是想。。。。。。”
秦晋荀一把抓下她的手指,语气毫无余地,“不管你在想什么,都不可以,你是我的女朋友,在我的心里,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秦晋荀话音一落,周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刘子科一副我在哪里我看见了什么我一定是瞎了的受惊表情,伸出手“你、你、你”地指了半天,最终被蔡莉莉一掌呼上后脑勺。
“看你这幅蠢样子,活该注孤生。”
秦晋荀堂而皇之的宣示主权,令温玉瞬间有些手足无措,随之而来的就是深深的无力感。
“可是,景然那,时间每过一分钟,他就多一分危险,我——”
“我知道他在哪。”
秦晋荀毫无疑问是英俊的,只是他常年都板着脸,面容冷峻,那种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禁欲的气质,专注地望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五官,转而深深被他的眼睛吸引。
而此刻,他的眼睛如同沁了一汪寒潭深流,一眨不眨地看着温玉,淡漠却又无端令人安心。
温玉不由自主地问出了声,“在哪?”
窗外疏影横斜,屋内安静,隔着玻璃似乎还能听到秋风瑟瑟打着梧桐树叶。
“能从蝙蝠的掌控中逃出来,还带着关键证据,高万春一定是非常聪明并且行事缜密的人,他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经一县。”
“而且,我让周权去经一县做过调查,那里最近几起命案,手法我十分熟悉,让我想起了两年前蝙蝠组织肆虐的时候。”
秦晋荀的目光皱亮,透过刘子科径直看向他身后挂着诸城地图的墙壁。
“蝙蝠重现在经一县,季景然也在经一县,不会错的。”
温玉的目光顺着秦晋荀的目光看去,地图上那一个小小的地方,毫不显眼。
经一县。。。。。。
“那我们就去那。”
她听见自己的心砰砰地跳动着,一下重过一下。
她想要救的人,想要追寻的陈年的真相,想要复的仇,也许就在那个地方。
“带我一个。”刘子科跳了起来,“我也放心不下季检,反正局长现在不用我,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经一县,肯定能帮上忙的。”
刘子科作为一个刑警,身体素质是极为出色的,虽然有时候脑筋执拗了些,但跟着秦晋荀经历了这么多事,也长进了不少,秦晋荀于是点点头表示应允。
蔡莉莉想要说什么却止住了,刘子科大大咧咧看向她。
“喂,我跑路之后记得给我保密啊,不然局长肯定要揪着我耳朵拦着我。”
“你也知道。”
蔡莉莉嘀咕了一声,却还是默认了,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低着头,加了一句,“小心些。”
刘子科愣了愣,而后摸了摸后脑勺,裂开嘴笑了。
昼夜不分,晨昏不醒,季景然费力地睁开眼睛,入眼只有昏黄暗沉的顶灯,好一会儿才能隐约看清四周的轮廓,斑驳的墙皮,杂乱无章的陈列,入骨的阴冷和呼吸间充斥鼻腔的霉味儿昭示着此间常年不见天日。
季景然向来干净整洁的衣服占满了泥土,衬衫的纽扣掉了两颗,凌乱地露出里面的胸膛,隐隐能看出有几处红色的划痕,狼狈至极,他动了动,寂静的空间里便同时响起了沉重的哗啦声。
那是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季景然不由在心底苦笑,他被结结实实地暗算了。
几个小时前——也可能是一天前,亦或者两天前,身上药力未过,除了虚脱,他没有任何感觉,随身物品全都被搜走,这个空间又不见天日,季景然丝毫没有时间概念,邱峻将温玉支走,神思不属地和他聊着莫名其妙的话题,他心有警觉,提出告辞,却被邱峻竭尽阻拦。
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季景然也不敢跟他撕破脸,只好一边兜着圈子,一边寻找着可疑的地方。
发现阳台有响动的时候已经晚了。
家里平白无故出现两个陌生人,邱峻不但没有大吃一惊,反而欣喜地迎了上去。
季景然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去,邱峻一见,一改慈和的笑意,面色狰狞地一把拽住他。
“季检察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季景然眉目一凛,“邱科长,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我该问问你吧,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