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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平时不敢咋样,现在就跟吸血鬼似的,这洪家老爷子就更是待宰“绝户”差不多了。
“乌恩,先去回春堂,把柳大夫接上,一起去。”周森吩咐乌恩一声。
“还给他请大夫?”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我们还有事求人家,这也不耽误什么。”周森说道。
“你是想用这个来撬开洪良辉的嘴巴吧?”安娜马上回过味儿来。
“算是有这方面的原因,还是等见了人再说,有些事儿不见过是不知道的。”
柳大夫一看是周森,自然是收拾了药箱,跟他上了车,一路往地段街方向而来。
有详细的地址,自然就好找了。
院子不大,除了三间正房之外,还有左右两间厢房,还有厨房和杂物房。
有点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意思。
就是这院子和房子有些疏于打理了,看上去就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气儿。
这太正常了,家里没有人打理,还有一个长期卧病在床的,这日子过的,能维持就已经很艰难了。
周森让乌恩敲门,等了一会儿,才见到一个略显驼背的老人打开门,老人看到门口站了四个人,有男有女,有些惊讶:“几位找谁?”
“老人家姓刘吧?”
“正是,你们怎么知道的?”刘老头满眼的疑惑,他可从来没见过周森等人。
“我姓周,是警察,这位安娜小姐,是我的搭档,也是警察,府上洪良辉公子的案子现在由我接手调查,今天来是来开往洪老先生,顺便有些事情想要向他询问一下。”
“你们是警察?”老刘头眼神顿时警惕了起来,显然是并不太相信周森的话。
“对,我们是警察。”周森点了点头,“货真价实的,跟之前你们遇到的是不一样的。”
老刘头道:“你们又来干什么,良辉少爷不是被你们抓进去关起来了吗?”
“案子需要重新调查,我们就是来找洪老爷子了解情况的,您这样不让我们进去,到时候耽误了,你家少爷被判了极刑,那就别怪我们没提醒。”周森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还不如直接吓一吓来的效果好呢。
听周森这么一说,老刘头脸色大变,赶紧让开门,将周森等人迎了进来。
“我们家良辉少爷自小就家教极好,从没有行差踏错,更没听说有任何叛逆的举动,他就是太善良了,误交了坏人,这才被人利用了……”老刘头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再给周森解释。
父母和长辈对孩子的认知都是有偏差的,有时候甚至是陷入自我认知的怪圈儿,这都是很正常的。
反正就凭周森对洪良辉的认识,他并不是那个轻易被人蛊惑,受骗上当的人,相反他很聪明,很懂人情世故,圆滑,甚至有点儿油腻。
当然,人也有两面性,在家人面前表现是一面,在外人面前表现是另一面。
所以,对于老刘头的说法,周森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眼见,耳听为凭。
“警官,请进,我们老爷在房内。”老刘头推门进来,屋子里一股子浓烈的药味儿,那是直冲脑门儿。
“柳大夫,有劳了。”
“周先生客气了,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背着药箱的柳大夫走了进去,放下药箱来,坐到床边,俯身下来查看起来。
“有过去吃的药方吗?”诊脉后,柳大夫问道。
“有,有。”老刘头连忙走过去,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沓药方来,递给了柳大夫。
柳大夫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一直看到最近的药方,最后他摇了摇头。
“柳大夫,怎么样?”
“方子吃的太多了,他的身体已经快要油枯灯尽了,只怕没多少日子了。”
“啊,老爷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呀……”一听这个,老刘头当场就哀嚎了起来。
“老刘,扶,扶我起来……”躺在病床上的洪老先生睁开眼,虚弱的眼神道。
“是,老爷。”老刘头抹了一把眼泪儿,过来将洪老先生从床上扶着坐了起来。
“两位警官,恕老朽无礼了。”洪老先生颤颤巍巍的抱拳行了一个礼。
“洪老先生,不必如此,还请躺下多多休息。”
“我知道我没几天了,这几日我经常梦到我夫人,她在下面等着我团聚呢……”
第383章:解套之法
洪良辉是什么人,周森可以说要比洪伯这个当父亲的还能更了解一些。
所以,他今天不是来听洪伯来说他儿子的,而是想了解的是,在洪良辉出事后,都有什么人来过他家。
尤其是没见过的陌生人。
在柳大夫的用针之下,洪伯的精神好了不少,接着柳大夫又开了一副药。
周森让乌恩卡车送柳大夫回去,顺便把药给带回来。
因为,老刘头一走,他有很多话问的时候,就没有人补充和回答了,洪伯卧病在床,家里基本上都是老刘头在操持。
老刘头年轻的时候就跟着洪伯,他也没有成家,就一个人,所以两个孤寡老人就算是在一起过日子,老刘头这人比较有良心而已。
周森陆陆续续问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中间怕洪伯吃不消,还让他平躺下来休息了十分钟。
洪伯也知道,这可能是他唯一的一次能够帮自己这个儿子脱困的机会了,所以十分的配合,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周森那个带来的笔记本,记录了厚厚的十几张,除了文字记录之外,还有人物的脸部侧写素描。
虽然记录了这么多,但周森重点关注了三个人,一个叫路长明的,自称是南岗警署办案的警察,据他所知,南岗警署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但这个人不在特务科,而是在后勤食堂工作,认识他的人很多,但知道他名字的却很少。
基本上大家伙儿都叫他“老路”。
这个人怎么可能有能力主动和干扰办案,甚至还有把握疏通关系,将洪良辉给弄出来。
他骗走了洪伯一枚翡翠玉扳指,还有三根金条,以及一封洪伯的一封手写的书信。
第二个人叫孙智友,自称自己有关系,认识办案的南岗警署特务主任白守田,可以帮他递话,能让洪良辉少吃点儿苦,要的不多,五张老绵羊。
这家伙还带着老刘头一起去的南岗警署,他轻松的进去了,但老刘头没能进去。
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南岗警署人员复杂,有些关系,就是周森也不清楚,何况他已经离开那里一年半了。
但是这个孙智友,他还真没听说过。
还有一个就是自称是温霖的舅舅了,个子不高,还带着东西来的,很客气,像是个读过书的人,没要求什么,就是希望洪伯若是有机会见到洪良辉,请他在里面多帮衬一下温霖,温霖从下身体不好,吃不了那个苦。
这个人没留下姓名,也没找洪伯索要财物,甚至还留下了礼物,有吃的,还有一颗人参。
这颗人参洪伯自然自己没有吃,而是让老刘头拿去典当了,还了钱,维持两人的生活。
还有一些形形色色的人,都是冲着洪伯的店铺和家产来的,大多数是本家族的子弟,甚至长辈,平辈。
都认定洪良辉铁定吃枪子儿,洪伯时日无多,把他把喏大的家业都给老刘头一个外人,故而要求洪伯把家产留给家族。
洪伯的病一直不见起色,就是被这些算计的本家族人给逼的。
乌恩把药带回来了。
“柳大夫交代了,把之前吃的所有药都停了,他这药能吃多久就吃多久,药方不要改,如果怕药店买的药不够份量,可以去他的回春堂,药资他可以不收!”乌恩带回来柳大夫的原话。
“谢谢,谢谢周警官。”老刘头感激,就差给周森下跪了。
“老人家别这样,我能帮的也就这些了。”周森伸手连忙将老刘头搀扶起来。
临走之前,周森想了想,又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张老绵羊放到老刘头手中:“他想吃点儿什么,你就尽量给他买吧。”
……
“你还真菩萨心肠?”坐到车上,安娜终于忍不住的来了一句。
“他活一天,对我们的调查就多一分保障,何况我们得从洪良辉身上打开缺口,洪伯活着,对我们更有利。”周森解释道。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涩谷老师会选你当我们这组人的组长了。”安娜道。
“为什么?”
“你的脑子跟我们不一样。”
“这有啥不一样的,不都是人脑子吗?”
“你脑子里想到的,跟我们想到的,那不在一个层次,我们很肤浅,您想的比我们深渊,看问题角度也更是不同。”安娜解释道。
“我不过是喜欢多思考,有时候更多的是胡思乱想,你可千万别学我。”周森呵呵一笑,一嘴带过道。
安娜默然不语。
周森看她突然沉默了,也不知道该给什么样的反应,她俩的关系有些负责了。
搭档,上下级,还有情人?
他不能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当没有发生过,虽然第一次并非他本愿,也不是自己主动的,可后面的几次呢?
他都是在清醒的情况下的。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但绝不是个坏人,人性就是这样矛盾吧,就他的状况,跟安娜一刀两断是不可能的,否则,她们每天在一起工作,抬头不见,低头不见的,若是刻意躲着,避嫌,反而会引来更不可预测的后果。
这很难的,比他应付日本人还要难。
“一会儿我去南岗警署,你去找个温霖舅舅的线索,然后我们在送花塾汇合。”周森给安娜安排任务。
“我一个人?”
“你可以叫组里的人过来帮你。”周森道,“这样分工,效率也更高一些。”
“你就是想把我支开吧?”
“我们天天上班在一个办公室,有必要吗?”
“只要你是不想把我支开就行。”安娜顺势的把头靠在了周森肩膀上了。
开车的乌恩眼神看了一眼倒印在汽车前挡风玻璃上的两人一眼,嘴角微微一抿。
“先把安娜小姐送回警察厅,然后我们再去南岗警署。”
“好的,森哥。”
……
“森哥,您跟安娜小姐这个关系……”放下安娜,汽车重新启动,乌恩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问道。
“我也头疼呢,你有什么好主意,能让我解套?”周森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其实安娜小姐也不错,要不然,您就把她娶回家当小的养呗?”乌恩说道。
“胡说八道,这能行吗,尽给我出馊主意。”周森骂道,“就这一条,你玉岚姐能同意,就算她同意,我也不能你这么干,这往后都是一夫一妻制度,夫妻双方都要对彼此的忠诚,一时的行差踏错还可以说是经受不住诱惑,那还能贪得无厌?”
“……”
“怎么不说话了?”
“森哥,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说什么,这安娜小姐要是真缠着你,你可咋办?”乌恩问道。
“你说,想个办法把从我身边调走?”周森说道。
“我觉得还是把您从她身边调走更容易一些。”乌恩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个机会可不好找……”周森低头思索了起来。
如果调走安娜会显得太刻意,可如果调走他呢,那就只有自己离开冰城了。
可自己舍得离开妻儿吗?
这样的选择真的很难下,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有时候,下不了决心,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的。
怎么说也要平稳渡过剩下的五年才行。
路过海城街的时候,周森让乌恩停了一下,打算下车去看一下顾老六,顺便抽根烟的。
发现顾老六和叶三儿都不在。
问人哪儿了,手底下人也不知道,叶三儿今天就没来,顾老六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具体什么事儿,他也没交代。
周森只有按下心中的疑惑,让乌恩开车先去南岗警署,等一会儿回来再过来找顾老六问一问情况。
……
“森哥……”
“王哥,好久不见。”
周森毕竟是南岗警署出去的,虽然他走的这段时间内,南岗警署换了不少人,但大部分人都没动,自然是熟人很多,打招呼的那是少不了。
而且周森现在在警察厅,两年不到就从警尉补升到了警尉,这要是再回南岗警署,至少是个股长,甚至科长也有可能,南岗警署又有几个满洲人警尉?
而且周森还这么年轻,上面还有人罩着,这未来升到警佐只是时间问题。
这样的潜力股,就算不巴结也不能得罪吧。
“宋股长……”
“周森,你怎么过来了?”保安股的宋股长见到周森,惊讶的一抬头,连忙起身过来招呼,“快进来坐,我给你泡茶。”
“宋股,咱们警署食堂的路长明您认识吧?”周森接过宋股长泡好的茶水问道。
“老路呀,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