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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多谢秦二公子了。”白玉岚点了点头,“阿香,送客!”
“是,岚姐。”
“森哥怎么样,我想去看一下他?”秦朗起身道。
“不必了,他用了药,在休息,不方便见客。”白玉岚直接送客,对秦朗这种人,态度越不好,他才越恭敬。
……
扑棱棱……
一只鸽子从空中落了下来,正好在院子里的圆桌上,阿香走过去,抓住鸽子,从脚骨上取出一个圆柱筒。
“岚姐,老巴叔的消息到了。”阿香拿着竹筒一路小跑进了屋,递给坐在椅子上的白玉岚。
白玉岚伸手接过小竹筒,手指轻轻的一弹,一个小纸卷就从竹筒里面跳了出来。
捻开纸卷,白玉岚扫了一眼,就递给阿香,让她扔进了燃烧的炭盆儿里面。
“阿香,备车,跟我出去一趟?”
“要不要叫上乌恩大哥?”阿香问道。
“不用,他不需要知道。”白玉岚摇了摇头。
……
文昌桥·苏宅。
苏文清在等待中,终于老管家苏星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一向镇定的他,也忍不住站起来,迎了上去。
“阿星,有消息吗?”
“我们的人去小南园打听了一下,那边被警察厅拉起了警戒线,任何人不准靠近,但是有人看到,在枪声过后没多久,就看到以后人坐着狗雪橇从江面上离开,人数还不少。”
“警察厅怎么插手了,不是说宪兵队吗?”苏文清惊讶的问道。
“一开始是宪兵队,警察厅来人后,宪兵队的人就撤走了,警察厅的人留了下来。”
“警察厅来的是刑事科的万科长,还是特务科的林大头?”苏文清问道。
“好像是林主任。”
“怎么会是林大头?”苏文清一下子愣住了,这个案子要是让林大宽插手的话,那问题就严重了。
“阿星,你马上找警察厅里跟咱们有关系的人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要快!”苏文清急忙吩咐一声,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了。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苏星这样来回的跑来跑去,上了年纪的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
黄昏时分,一辆毫无标志的马车进入了三棵树,这里是车站人员聚集区。
除了在车站上的工作人员之外,还有大量从事服务业的人员,因为靠近铁路线,这里附近还建有数量不少的粮食加工厂以及榨油工厂。
这些工厂生成出来的成品面粉和食用油,直接会用火车运送去新京、奉天等地。
有工厂自然就需要工人,这里自然就形成了一个个聚集区,人口相当稠密,还十分繁荣。
这里还有日本街区,主要是日本人控制了中东铁路后,铁路上有大量日本人。
三棵树是车辆维护和检修站所在,日本人来了后,划出了一片区域,建造了日本风格的街区。
这里靠近铁路线,主要是有铁路警察维护治安,警察厅在三棵树有个派出所,隶属警察厅太平署,但基本上只能管中国人所在的街区,而日本侨民居住的街区,他们是无能为力的。
日本侨民所住的街区也不完全居住的都是日本侨民,也有少量的满洲人和百济人。
北树街,一个小弄堂进去,大约二三十米,一道小门,门上贴着大红对联。
一个十多个平方的院子,三间正房朝南,东边是厨房还有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连着正房,西边则是人家的屋檐。
这就是向娟的在三棵树的家。
吱嘎!
声音很轻,但已然惊动了屋内躺在炕上的刀疤刘,他并没有熟睡,而是闭目养神。
“什么人?”刀疤刘拔出一把匕首,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匕首别再身后,来到了院子里。
仔细的倾听四周传来的动静,弓着腰,一副随时待发的姿势。
就在他检查了厨房和杂物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准备转身返回屋内的时候。
突然一条红色的丝带一下子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他刚想要用手中的匕首割断丝带。
丝带已然从他臂弯处穿过,三下五除二,转眼功夫,他就被困成了一个粽子。
刀疤刘吓得不轻,自己在道上好歹也是一号人物,身手也是数一数二的。
人都没见到,居然就被抓了,这简直太吓人了,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上这样厉害的仇家。
“岚姐,枪找到了。”阿香推门出来,手里提着一把步枪走了出来。
刀疤刘这才看清楚将他制住的人是谁。
“白,白老板……”刀疤刘吓的不轻,被捆的严严实实,说话都不利索了。
“刀疤刘,你还认识我呀!”白玉岚一袭腥红披风,绝美的脸庞上是冷峻无比。
“白老板,我刀疤刘可没得罪您,您这样做太不讲规矩了?”刀疤刘质问道,明显有点儿色厉内荏。
“规矩,你跟我讲规矩?”白玉岚冷笑一声,“死在你刀疤刘手底下的亡魂,你跟他们讲规矩了吗?”
刀疤刘不说话了,这辈子他杀人无数,什么道义和规矩在他眼里早就是狗屁。
“今天上午,在小南园那一枪是你开的吧?”白玉岚问道。
刀疤刘眼神闪烁起来,显然这个问题,他心里是有鬼的。
“不说是吧,这把枪满弹夹是五发,现在里面还剩四发子弹,另外,还在你的褡裢的口袋里找到了一枚弹壳,你以为把弹壳捡走,别人就不知道是你做的吗?”白玉岚冷笑一声,从阿香手里接过枪和弹壳说道。
“既然白老板都知道了,要杀要剐那悉听尊便!”刀疤刘把头一别,光棍的说道。
“你这样的人,留在之上,只能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所以,留你不得!”白玉岚袖口一道红光闪过。
刀疤刘直觉胸口一麻,然后脸色迅速变得青紫起来:“你,你是血燕子。”
“临死之前,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不冤。”白玉岚呵呵一声。
刀疤刘气绝身亡。
“岚姐,尸体怎么处置?”阿香问道。
“一把火烧了吧。”
“好咧。”阿香欢快的答应一声,玩火,她最在行了。
第112章:妻管严
“哥,你醒了?”
周森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居然是乌恩的时候,双肘微微支撑起身体:“乌恩,我睡了多久?”
“我没留意,不过,你从中午睡到现在,天已经黑了。”乌恩说道。
“你不会帮我看一下手表?”
“哦哦……”乌恩反应过来,低下头来,抓住周森的左手腕,看了一下,“哥,已经七点半了。”
周森自言自语一声:“我这一觉居然睡了七八个小时了。”
“哥,你饿了吧,我刚烤好两个馍馍,你要吃地瓜也行……”乌恩道。
“家里人呢?”
“白老板和阿香姑娘出去办事儿了。”
“办什么事儿,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周森一听,有些担心了,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胸口虽然还隐隐作痛,但是没有刚受伤那会儿那么痛了,白玉岚这个“狗皮膏药”效果还真是不错,不愧是祖传的,这秘方可不能弄没了,这可以后挣大钱也许就靠它了。
“扶我出去方便一下……”
乌恩赶紧走过去,伸手托住了周森的后腰,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又给他拿了一件大衣披上。
虽然不那么疼了,但是只要手臂动作稍微一打,还是很疼的,医生嘱咐他卧床休息,还是有道理的。
方便完,洗手,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白玉岚跟阿香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玉岚……”
“你怎么起来了?”白玉岚快步而来,责备一声。
“我睡了一个下午了,起来方便一下。”周森解释一声。
“那你快回屋躺下,你这个伤,得躺上三天才能好的快。”白玉岚嘱咐一声,扭头对阿香道,“阿香,去把药给煎上。”
“玉岚是给我去买药了?”周森感动一声。
“不然呢,有一味药不太好找,所以这会儿才回来。”白玉岚解释一声,将周森劝回了屋内,刀疤刘的事儿,还是不让周森知道的好,至少现在不合适说。
“哦,辛苦了。”
“感觉怎么样?”白玉岚问道。
“不那么疼了,就是胸口有些肿胀,不过还能忍受。”周森抚摸了一下中枪的位置道。
“软组织挫伤引起的水肿,这很正常,明天一早水肿消了,就没事了。”白玉岚道。
“我饿了,能不能给我弄点儿吃的,开胃的?”
“等着。”
……
“大哥,苏文清正派人打听小南园枪声的案子呢。”李绍棠推门走了进来。
林大宽一挥手,房间里的女人回避了,这是他在群仙会馆的相好的,基本上吃住都在这里了。
当然,他是不花钱的。
“看来,这案子跟苏文清有关系,不然他干嘛费劲巴拉的打听消息。”林大宽剥着花生,一口一个道。
“嗯,私藏军火,这可是大罪,只要是抓到了,够他苏文清吃一壶的。”李绍棠道。
林大宽斜睨一眼:“没用,苏文清背后是宪兵司令加藤,那可是敢跟涩谷扳手腕的人。”
“这一波人若是苏文清的手下,那另一波呢?”李绍棠道,“难道是秦老七的人?”
“秦老七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虽然也让人打探情况,但比苏文清那边,那不值一提。”李绍棠道。
“这老邹怎么还没来,每次喝酒都迟到?”
“他家里那婆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让他出来就不错了。”李绍棠嘿嘿一笑,显然平时没少埋汰。
“行了,咱们先喝着。”林大宽道。
“大哥,从眼前的形势分析,苏文清应该是吃亏了,不然他不会这么着急的。”李绍棠道,“万一问到咱们这边,咱们如何应对?”
“查案是机密,岂能随便告诉外人?”
“懂了。”
“大哥,我来了,小红姑娘呢……”邹树勋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家中婆娘太难缠了,要不是他这个工作特殊,还真别想大晚上出来喝花酒。
……
武藏野,包房内。
安娜身穿和服,垂手跪坐在涩谷三郎跟前,见他饮下杯中酒,马上伸手,给他将酒杯斟满。
“他现在在凝香馆?”
“是的,涩谷先生。”安娜点了点头。
“那应该是性命无碍了。”涩谷三郎松了一口气,“查出是谁在背后搞事情吗?”
“应该是苏文清,昨天下午,苏文清的女儿苏云派人给他送来一封信,虽然我不知道信上的内容是什么,但也猜到,应该是约他私下里见面。”安娜解释道。
“苏文清的女儿昨天晚上就乘坐火车离开冰城了!”涩谷三郎缓缓说道,苏云跟周森认识,这他早就知道了,但要说关系多亲密,那就难说了,但周森那张脸的确有吃软饭的潜质,他都有些嫉妒。
“啊?”
“看来都是美色惹祸。”涩谷三郎叹了一口气,“明天一早,你就去一趟凝香馆,探听一下情况,看他的伤势如何,什么时候能恢复工作?”
“是,涩谷先生。”
“弗龙特有结果了吗?”
“弗龙特先生一直都在‘森’记,查阅谢尔金留下的资料和物品,目前来看没有任何发现。”
“周森的呢?”
“周森的物品繁多,除非增加人手,否则难以在短时间内查完。”安娜说道。
“我会安排人手过去,当然不会太多,这几天他估计会在凝香馆养伤,这正是你们的机会。”涩谷三郎说道。
“明白,可若是他知道了呢?”
“没关系,你直接跟他明说就是了,想必他是不会反对的。”
涩谷三郎眼神微微一凝,露出一丝浓烈的杀机,苏文清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样肆无忌惮,就算背后有加藤给你撑腰,但若是坏了帝国的大忌,那后果也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
一场火其实没烧多久就灭了,屋内起火,把屋顶的积雪给烧化了,水浇下来。
把火给浇灭了。
影响最大就只有被烧的这间房,甚至隔壁住的人都不知道在自己隔壁着了一场火。
要不是呛人的烟雾飘过来,真不知道隔壁居然着火了。
消防署的人来了。
破开门,很快就从房间内抬出一具男尸,已经烧成了焦炭,根本看不清楚面目了。
还有一支烧的只剩下枪管的步枪。
什么人家里能有枪,那肯定不是好人了……
起火原因很快就勘察出来了,是死者在屋内抽大烟,腾云驾雾,把自己给抽美了,不小心打翻了油灯,燃起了大火了,把自己给烧死了。
这就叫不作死,不会死。
至于为什么没有高喊求救,这个谜团,那就只有死者自己知道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谁愿意天寒地冻的,没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