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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萧楚点头。
第293章 萧楚的选择
得到萧楚的肯定后，夏听蝉蹙眉想了一会儿，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萧楚回道：“高层斗争我并不想参与，当初三位——准确地说是两位副总裁想让我立军令状，我觉得太过匪夷所思，我也没有答应。”
“不过真要让我说支持谁，作为海豚影视的人，作为一个编剧，我自然是支持太子爷。”
“长公主不要内容，只做渠道、流浪的方针，首先直接影响我的利益，其次这种发展路线我不赞同，也不看好。”
顿了一下，萧楚笑了笑道：“不过我在子公司，离总公司山高皇帝远的，也轮不到我卷进上面的斗争。”
“这次刘、梅两位副总裁之所以会找上我，只是因为我是《白夜追凶》的编剧，实际负责人之一，其实现在的我，还只是个小人物，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夏听蝉问道：“这次突然提档，而且提得那么急，你们项目所有的人都要高强度加班，大家私底下的情绪怎么样？”
萧楚认真回想了一下，说道：“还行吧，虽然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抱怨，但也都在正常的范围之内。”
“毕竟不管在什么公司，加班都是很正常的事，就算是传说中最清闲的老师、公务员等体制内工作，不也少不了要加班的时候吗？”
“只要加班费、津贴、奖金跟得上，大家就没什么话说，而海豚影视在奖金、津贴这一块，向来是很大方的。”
“因为《白夜追凶》这部戏，直接关系着和荔枝卫视的合作，所以一开始的奖金，就比普通项目提高了一倍。”
“后来因为魔都卫视的介入，升级为对赌协议，津贴、奖金又翻了一番，这已经远远超过一般项目的奖金了。”
“而这次提档，虽然除了加班费外，奖金方面没有再增长，但是公司允诺了，等新剧上线后，这个项目的所有人，都将获得十五天的带薪假期。”
夏听蝉点点头，也觉得海豚影视对待员工，算是很大方、很厚道的了，比娱乐圈内绝大多数的公司都要好。
跟互联网行业长年累月的996比起来，更是人性多了，至少每次做完一个大项目，都有一个不短的假期。
“还有一个问题。”
夏听蝉突然问道：“你会离开海豚影视吗？加入别的公司，或者直接自己单干。”
这回萧楚想都没想，直接回道：“短期内不会。”
“为什么？跳槽到别的公司先不说，至少自己单干，就比在海豚自由多了，不会有高层斗争的影响，前途也可能更大，我相信以你的才华，完全能够撑起来。”
萧楚看着夏听蝉微笑道：“要说才华，我当然相信自己没问题，不过想要单干，可不是在脑子里想一想这么简单的。”
“先不提资金，这方面问题不大，我自己有几百万可以拿来启动，要是不够可以贷款或者拉合伙人，实在不行也可以跟你借。”
“但把摊子支起来后，想要真正发展乃至存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夏听蝉目光清亮地看着他，静等下文。
萧楚解释道：“首先我是一位编剧，成立影视公司的话，如果我自己投拍影视剧，我除了拉投资外，还要自己攒局，找导演、找剧务、找演员……一大堆工作。”
“这里的每一个环节，我都还需要学习，毕竟我才从业了还不到一年，很多东西都不懂，也没有多少人脉。”
“就算是局攒起来了，电视剧或者电影拍完了，到了上线这一步，收视或者票房成功了还好，而一旦失败，那我可能几年、十几年，甚至半辈子都拿来还债。”
“圈内因为投资破产，负债累累的明星、巨星，并不罕见。”
“以我现在的资本，我输不起。除了我自身外，我还要为爸妈、昔昔，还有你考虑。”
夏听蝉依旧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萧楚倒是比较轻松，笑了一下，继续道：“如果不自己投资项目，那就只能找别的影视公司合作了，以我写出《河神》、《爱情公寓》的资历，只要本子好，找几家影视公司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我现在的资历还是太浅了，只是个二级编剧，参加工作往多里算，也才一年。”
“那时候资金、技术、剧组，都是那些影视公司的，我能有多少话语权？别说让我主导项目了，很有可能最后连剧本怎么写也轮不到我说话，哪个导演、演员、投资人说一声，我就得照着改。”
“真要这样，那还有什么意思？我折腾个什么劲？”
夏听蝉微微颔首，认同萧楚这些话。
娱乐圈是一个很讲资历、资本的地方，一没有资历，二没有资本，那就只能是别人说了算。
萧楚突然笑了起来，开玩笑地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去抱金灿灿这条大腿，以这个婴儿肥脸小姑娘的缺心眼，以她对我的崇拜，再加上她家的财大气粗，说不定能充当冤大头，开几张超大额支票，随便我花。”
“不过金灿灿傻，她爹又不傻，他们老金家虽然有金矿，钱也不是这么糟践的。”
夏听蝉想起那个咋咋呼呼又傻乎乎的婴儿肥脸小姑娘，也笑了起来。
“所以，短时间内我是不会离开海豚影视的，真要离开，也不会选择单干。”
“要单干，至少也得等我成为一级编剧，在电视圈或者电影圈站稳脚跟，拥有足够的资历，攒下足够的资本以后，那样才保险。”
“没有人给我兜底，我赌不起！”
萧楚最后总结陈词道。
夏听蝉原本想说我给你兜底，不过想到萧楚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她最终没有开口。
路上不知道谁丢了一个喝完的易拉罐，萧楚捡起来，以三分投篮的姿势，精准地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里。
看着易拉罐“空心入网”，萧楚拍了拍手，神态飞扬地笑道：“知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买房子的事吧，等《白夜追凶》上线后，我就休假了，到时候你要是也有空，咱们就一起去看房子。”
“看完房子我们再讨论生孩子的事。”
“票子、车子、妻子都有了，再加上房子、孩子，我就已经‘五子登科’了啊，日子那叫一个美，才不想这些瞎折腾的事。”
夏听蝉俏脸飞起一抹羞意，想要踢他一下，让他少胡咧咧。
萧楚却轻巧地躲开了，同时摇头晃脑乐呵呵地唱了起来：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①
注：①，京剧《空城计》中的经典唱词。
第294章 为了那一种温暖
第二天一大早，萧楚就起来了。
不过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晨跑，也没有立即去上班，而是给夏听蝉唱《最浪漫的事》，好让她扒谱。
先把曲谱弄好，等柳婕从外地回来，晚上就可以签两首歌的合同了。
小艾也跟着早起，在厨房做早餐。
502里只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拿来做了书房，剩下两个萧楚和夏听蝉一人一间。
小艾昨晚是跟蝉姐一起睡的。
萧楚倒是不介意睡沙发，把房间让出来，不过小艾没好意思睡他的床。
帮忙扒完谱，吃完饭后，萧楚就去公司了。
路上接到了金灿灿打来的电话。
一是解释说，她跟朋友去塞班岛玩得很开心，可能还需要几天才会回来的。
二是抱怨男神大叔不早点把昔昔要来的消息告诉她，害她错过了跟昔昔小公主打好关系的大好机会。
也不知道为什么昔昔在她嘴里，变成了小公主，明明是个又灵性又可爱的小仙女。
金灿灿嘟囔着，不仅抱怨了萧楚这位男神大叔，还说她刚从小艾那里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把小艾给好生埋怨了一阵。
对于这些话，萧楚自然是随便应付的。
其实金灿灿这位助理在不在他身边，他都无所谓，反正他平常也没多少事。
大金主爸爸的女儿，不给添乱就好了。
到了公司后，照常跟陈科、廖文、赖金水三位后期组长，开了个简短的碰头会。
一切正常，今天的工作计划三位组长也都安排得清晰、简洁。
这就是自己有后期制作组的好处，基本上什么活都可以自己干，不用假手于外面的公司，可以减少很多沟通、对接方面的工作，大大提高效率。
开完碰头会后，萧楚又在他和陆高生、楼文飞、周青四人的小群里，询问了一下片场那边的情况。
周青没有冒泡。
陆高生和楼文飞，则都先后回了几条。
片场那边比后期这边，辛苦多了，毕竟虽然剧组工作人员分成了两拨，演员却是同一群。
那些配角还好，要么戏份不多，要么跟主角无关，只要跟着楼文飞的二组就好。
像“关宏峰”、“周巡”、“周舒桐”、“高亚楠”等主角，则经常要两个组来回上。
好在扮演周巡的王若泳、扮演周舒桐的关小芸等人，要么是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很多年，却一直默默无闻的老人，要么才是走出学校不久的新人，都很珍惜这次机会。
而饰演关宏峰兄弟俩的任宏余，虽然以前火过，但毕竟陨落、过气了，现在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也十分珍惜。
大家苦归苦，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怨言。
拍戏不是请客吃饭，遇上了什么苦都得受，你不拍有的是演员、龙套盼着这个机会。
连陆高生、楼文飞这样拍出《河神》和《爱情公寓》大火网剧的导演、副导演，都没资格喊苦喊累，其他人都不是名角，听从安排就是。
而且真要说有多辛苦，细掰开来，也没有多苦。
毕竟到目前为止，《白夜追凶》的剧情，还都在魔都拍，比起冬天在北方雪地里拍，去西北沙漠、戈壁滩里拍，去高原雪峰上拍，不轻松多了？
更不要说跟真正干苦力的农民工、环卫工比起来，他们这些当演员的，简直就是在享福。
也就龙套、群演辛苦一点。
这些有名有姓的演员、艺人，拿那么高的报酬，要是还动不动说自己有多辛苦，多不容易，就未免太矫情，太不要脸了。
你随随便便拍一部戏，上一个综艺节目，拿到的钱就可能是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哪来的脸矫情？
当然，这样矫情的演员，《白夜追凶》这部戏里是没有的，大家都很配合。
都盼着能早点拍完早点上映，主演们一炮而红，龙套们也能涨点身价。
至于群演，他们没得选择，剧组按时给钱就好。
看陆高生、楼文飞说完，萧楚也说了几句后期这边的情况，随后退出微信，继续工作。
中午，萧楚去公司食堂吃饭，意外碰见了制作部经理张松鹤。
打好饭后，萧楚想了想，坐到了张松鹤对面。
“小萧，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多吃点肉补补啊！”看到萧楚坐下，盘子里肉不多，张松鹤和颜笑道。
萧楚回道：“我还行，真正辛苦的是那些做具体工作的兄弟们，我也就是看几眼，动动嘴皮子。”
张松鹤道：“但我知道，你和老陆、老楼三人，各抓一个组，是压力最大的。”
萧楚笑笑，看着开始吃菜的张松鹤，欲言又止。
“怎么，有话要说？”张松鹤问道。
萧楚道：“也不是，就是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说。”
萧楚看了看周围，见附近几个桌子都没人，不怕人听到，便小声道：“《白夜》突然提档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
“我就是有点好奇，咱们突然这么提档，荔枝卫视和金家那边没有意见吗？”
“他们不怕这么赶，质量上不过关，影响到收视率和收益？”
张松鹤也看了看四周，小声回道：“在最终下达提档命令之前，太子爷，或者说小苏董，已经亲自带着田总和纪总，去跟这两家沟通过了。”
“荔枝卫视没有意见，只要剧好就行，越早上，他们就越能早点见到收益，也就越高兴。毕竟电视台的那些广告商，也是按照收视率给钱的。”
“如果收视率不达标，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太要紧，反正有对赌协议在，他们也吃不了亏。”
又吃了一口菜，慰劳一下五脏庙，张松鹤继续道：“至于金家，他们倒是提了一个条件。”
“投资《白夜追凶》项目，是金氏集团转型，扩展投资领域的第一补，是为了给后续的战略计划探路。”
“所以他们索要了未来五部戏的优先投资权。”
“别看只是优先权，实际上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有了它，金氏集团未来再跟我们集团合作的时候，就占有了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