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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牧羊点点头。
邀功不成反被怼，于洋有些讪讪地说道：“我这不是担心老董吗？”
“再说了以咱们的水平，进入前八总没问题的吧？”
曹雨菲翻了个俏丽的白眼，不想跟他说话。
于洋只好看向董牧羊。
董牧羊笑了笑，却也没说话。
于洋看到这两人的反应，撇了撇嘴，下巴上扬心里暗哼道：“两个胆小鬼，咱们只是让李老师打个招呼而已，又不是真正的走后门。”
“走到这面试的最后一关，可全靠的是咱们自己的本事。”
“再说了，以咱们出身魔影的背景、能力，萧楚学长的助理舍咱们其谁？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
几分钟后，招聘主管办公室的门开了，女面试官张筱走了出来。
她声音清扬地说道：“我念到名字的同学，进办公室去，没念到的同学可以先回去，等候消息。”
应聘者们听到话，顿时骚动紧张起来。
张筱开始一个个念名字。
听到自己的名字，曹雨菲、董牧羊都暗自握了一下拳头，松了一口气。
于洋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则十分淡定，只是瞟了曹雨菲和董牧羊一眼。
很快，八个录取者的名字念完了，张筱收起了名单。
除于洋三人外，其他五个入围的人，都十分激动。
而没念到名字的八个人，则十分失落。
跟每一次考试，每一场招聘会一样，几家欢乐几家愁。
随后张筱领着于洋八人，进入了郜海的办公室里。
郜海直接说道：“恭喜八位同学，你们成为了海豚影视的实习生，只要表现好了，都有希望留下来，成为真正的海豚职员。”
“现在，我宣布萧楚老师的助理编剧名单，请听到名字的同学跟随这位金灿灿助理，前往萧老师的办公室。”
“曹雨菲、董牧羊、余小小。”
于洋一愣：“没我？”
第378章 想要一个解释
“曹雨菲、董牧羊、余小小！”
听到没有自己的名字，于洋十分的惊愕，直接愣住了。
他可是第一个完成微剧本写作的，而且他有自信，自己的作品绝对不差，至少不会比董牧羊这个老实木讷的家伙的差。
刚才在员工食堂那边，他们可是有交流过的！
连董牧羊都有，为什么没有自己？
于洋瞪大眼睛，看向办公桌后面坐着的郜海。
曹雨菲和董牧羊听到没有于洋，也十分惊讶。
作为四年的大学同学，于洋的水平他们是心里有数的，几乎每次创作测试，都名列前茅。
没道理在这次加试中，会拉胯。
而且他们刚才私底下交流的时候，知道于洋从创意到结构，乃至剧情节奏，都很不错。
他们满以为，无论他们三人中谁落选，于洋都不会落选。
“郜主管，您是不是念错了？”于洋忍不住说道。
刷！
他这一开口，其他五位应聘者，加上金灿灿、张筱、李恒，全都瞬间看向了他。
曹雨菲、董牧羊则皱起了眉头。
郜海反应倒是比较平静，微笑着说道：“我没有念错了，萧老师已经把三位助理编剧的名字，用红笔给圈出来了，错不了。”
说着郜海还把三份稿子的篇头，给亮了一下，果然曹雨菲、董牧羊、余小小三人的签名，都圈上了一个醒目的红圈。
于洋咬着嘴唇，无话可说了。
曹雨菲和董牧羊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有些担心地看向于洋。
个子小小，站在最边上没太有存在感的余小小，看到自己的名字，眼睛里则泛起了一抹激动，不过她隐藏得很好，没有人看出来。
一边看着的金灿灿却不管这些，说道：“好了，曹雨菲、余小小、董牧羊，你们三人跟我来吧，我这就带你们去见萧楚老师。”
当着这群新人的面，她总算没喊男神大叔。
随后她就走向了门口。
余小小默默跟上。
曹雨菲和董牧羊又看了于洋一眼，也默默跟上了。
于洋扭头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苦涩，也有几分愤然。
郜海开口了：“不用羡慕他们，虽然你们没有成为萧老师的助理编剧，但是你们都留下了。”
“你们一样会拥有很多机会，只要表现优异，你们很快就能赶上，甚至超过他们三人。”
……
金灿灿脚步潇洒地把曹雨菲、董牧羊、余小小三人，领向萧楚的办公室。
从招聘办公室出来，想着即将成为传奇一般的萧楚的助理编剧，余小小、曹雨菲、董牧羊三人都很是激动。
就在这时，金灿灿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他们说道：“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金灿灿，是萧楚老师唯一的特别助理。”
“你们可以叫我灿灿姐。”
“放心，以后在公司里，我会罩着你们的。”
“有我在，就没人敢欺负你们！”
“灿灿姐！”余小小乖巧地喊了一声。
曹雨菲和董牧羊则对视了一眼。
他们总觉得，这个个子不高，脸上还有婴儿肥的小姑娘，似乎还没有他们大。
结果资历却这么老？
还是萧楚学长的唯一特别助理？
可总感觉很幼稚的样子。
这声灿灿姐，有些叫不出口啊？
“怎么，怀疑我说的话？觉得我罩不住你们？”金灿灿盯着曹雨菲和董牧羊，有些不爽地问道。
“我告诉你们，在公司里，除了男神大叔，就没有我摆不平的人和事！制作部、人事部、财务部、公关部……所有部门，我全平躺！”
金灿灿大手一挥，一副豪气万千，天上地上除男神大叔外，唯我独猛的模样。
曹雨菲、董牧羊顿时被她这气势镇住，想起刚刚招聘主管办公室里，郜海对她的态度，顿时信了几分。
两人乖乖地各喊了一声灿灿姐。
见终于把他们镇服了，金灿灿十分得意。
果然，担任特别助理还是很有收获的，王霸之气大涨，稍微一显露，就收复了三个小弟、小妹。
董牧羊犹豫了一下问道：“灿灿姐，你说的男神大叔是谁啊？”
“额……”被这么一打断，刚刚膨胀起来的气势，顿时消泯了，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男神大叔就是萧楚老师。”
“他不仅是我的boss，还是我的男神、偶像。”
“你们听着别见怪，以后就习惯了，男神大叔可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啊，尤其是……”
金灿灿想说男神大叔把蝉女神给拿下了这事，不过一想又觉得跟小弟小妹提这个不合适，就赶紧住嘴了。
近距离VIP位置吃男神大叔和蝉女神狗粮，是她一个人的特权，可不能跟着三个人分享。
唯有小艾除外。
小艾每天跟着蝉女神，属于VIP中的商务座，每天吃狗粮吃到饱，这她比不了。
也羡慕不来。
男神大叔好像不是很喜欢她的样子。
曹雨菲三人却不知道金灿灿一脑子乱七八糟的，只是觉得这位还有婴儿肥的灿灿姐，有些怪怪的。
很快，金灿灿就领着三人，来到了萧楚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看到他们四人进来，萧楚便停止了写稿。
金灿灿给他们使了个眼色。
曹雨菲三人立即一起喊了一声“萧老师好！”
“我看了你们的简历，也看过了你们写的微剧本，都很好。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助理编剧，以后就跟着我一起工作。”
“一会儿我让灿灿带你们熟悉一下公司环境。”
“都是自己人，你们不用那么拘谨。”
萧楚微笑着说道。
当着余小小和金灿灿的面，他没有立即跟董牧羊、曹雨菲两个学弟学妹叙旧。
见萧楚的态度这么亲切随和，比面试的时候好很多，曹雨菲三人也都放松了很多。
“我手里有两个项目，很快可能还会有第三个。”
“而你们都是编剧相关专业的毕业生，刚刚也看到了你们的专业水准。”
“所以我很快就会给你们布置任务，希望你们能尽快做好准备，进入状态。”
萧楚再次开口，开门见山。
听到这话，曹雨菲三人都有些紧张，不过更多的是激动和兴奋。
一进来就能参加项目，不用打杂，不用跑腿，简直像是天上掉馅饼一样，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萧楚看出了他们脸上的欣喜，也不去管，对金灿灿道：“灿灿，你带他们去熟悉一下环境吧。”
“得令！”金灿灿敬了一个礼，就领着三人出去了。
萧楚继续写稿。
六点钟，萧楚关上电脑，准备回家。
五点半的时候，金灿灿已经领着曹雨菲三人准时打卡下班了。
萧楚开了车来，却没有直接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而是走向了公司大门。
出了大门，他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楼前小广场的花坛边等着。
如他所料，不一会儿，一道人影来到了他的身后。
“萧楚学长，为什么？我想要一个解释。”
第379章 这是社会的毒打
听到于洋说想要一个解释，萧楚并没有生气。
实际上他是特意在这里等他的。
萧楚已经从老师李文谦那里，知道了于洋三人的性格，知道他落选后会不服气，肯定会找上自己。
“走吧，我请你喝咖啡。”萧楚指了指街角的咖啡屋，径直走了过去。
于洋没想到会是这个回应，怔怔地看着萧楚的背影，不过最终还是跟上了。
进了莫妮卡咖啡屋，坐下后萧楚点了一杯蓝山，于洋也要了一杯蓝山。
等待的时候，萧楚看着玻璃窗外的街景，没有说话。
于洋却憋不住了，神情复杂地开口道：“学长，我不理解，为什么董牧羊那个老实木讷，跟个木头一样的家伙，都能够成为你的助理编剧，而我却落选了？”
“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已经跟他交流过了，我不信他的剧本，会比我的好！”
因为萧楚请他喝咖啡的缘故，于洋的语气没有那么冲了，只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咖啡泡好了。
等咖啡小妹离去，萧楚喝了一口咖啡后才回道：“我看过你们所有的稿子。”
“而在我看之前，我的特别助理，加上招聘主管，以及另外两位面试官，四人一起给十六份稿子给了一个评价。”
“你知道你的评价是怎样的吗？中等！”
“所以不是我不选你，而是你自己没做好。”
于洋有些愕然，没想到自己的稿子，评价会这么低，竟然没有达到上等或者优等。
“学长，你也觉得我的稿子不好？”于洋不太甘心地问道。
萧楚摇了摇头道：“你的稿子不错，单内容来说，在十六份稿子中能排进前三，甚至是第一。”
“不过你的字迹太潦草了，剧本的格式也不到位，而且还有很多错别字，所以综合评价只有中等。”
于洋的眼神有些惊讶，也有些黯然，他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可……”
他刚开口，萧楚就打断了他：“你的才华毋庸置疑，可是你做事太毛躁了，入职加试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只想着出风头，炫耀自己。”
“而编剧，偏偏是留在幕后，没有多少风头可出的职业。”
“尤其是要当我的助理编剧，这种性格就更不合适了。”
于洋微微低头，双手轻轻抚摸着咖啡杯壁，几秒钟后抬起了头，目光精亮地看着萧楚。
很显然，因为这样的原因被淘汰，他并不服气。
萧楚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不过编剧这个行业就是这样，你这次面对的只是面试官，将来面对投资人、导演、制片，甚至是演员的时候，被拒绝、被否认、被逼着按照各种乱七八糟的意见，进行各种乱七八糟的修改，都是常有的事。”
“你现在因为字迹潦草、格式不对、错别字多而落选，很生气，等以后你就会知道，因为这样实实在在的原因被拒绝，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以后被拒绝，什么原因都有，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因。”
“在学校里，老师会因为你的才华惯着你，进了社会之后，除了你爹妈，没有人会惯着你。”
“而且你引以为傲的那点才华，在社会上根本不算什么，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有才华的人。放在咱们这个行当，会写戏的也是一抓一大把。”
于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一直以来，他都是父母、老师眼中的优秀孩子，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一顿教训过。
哪怕是对他态度最严厉的李文谦老师，也只是教导、劝诫过几次，从来没有这么赤裸裸地贬低过。
“萧楚学长，你只是学长而已，你没有资格这么教训我！”于洋带着愤然地回道。
萧楚温煦一笑，摇摇头道：“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