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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后座后，萧楚开始刷手机，先上微博，看看这两天的热点新闻；玩了一阵，又登上微信，看看工作群和朋友圈。
最后随手点开了“爱了么”。
结果发现进度条，已经停在了28上面。
记得上次是8分来着？
知了有一回羞恼了，发了一张截图过来，给扣成了0分，后来很快又偷偷摸摸给加回去了。
但怎么几天没看，突然多了20分？
萧楚仔细回想着这几天，和夏听蝉相处的整个过程。
大体上可以猜到，平安夜补上苹果礼盒里的便签，通过“考试”，还有圣诞节看话剧《第一次约会》，以及画油画提诗《当你老了》这三点，应该都是加分处。
至于每次加多少分就不知道了。
不过加了分就行，不用管每次加多少。
这么容易就加了20分，那100分看似很遥远，其实也唾手可得的嘛。
萧楚心情很好。
金灿灿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萧楚脸上的笑意，没有打扰。
不用脑瓜子想，也知道男神大叔这笑容，肯定跟蝉女神有关。
……
几个小时后，飞机在帝都机场落地。
柳婕亲自开车，来接的夏听蝉和小艾。
到了车里后，柳婕很是幽怨地“埋怨”道：“你们两个没良心，我这几天忙得腰酸背痛的，你们在魔都那么潇洒快活，也没一个打电话关心一下我，真是丧良心。”
正在开车的小艾，立即笑着说道：“柳姐，等一会儿到了酒店之后，我给你按摩吧，我跟我老爷学过中医按摩，很管用的。”
正在玩手机的夏听蝉，则道：“柳姐，我给你买一个按摩椅。”
柳婕白了夏听蝉一眼，又摸了摸小艾的脑袋，欣慰道：“还是小艾好，不像某只知了，太敷衍了。不像话，白眼狼，明明我都是为她忙的。”
夏听蝉清澈笑道：“柳姐，今晚我请你去做spa，让你好好放松放松。”
柳婕喟叹道：“算了吧，我就是劳碌命，上辈子欠你的，今晚咱们得先去电视台，没有时间。”
夏听蝉低头继续玩手机，那就不怪她了。
柳婕看她自从到了车里后，就一直低头玩手机，有些奇怪。
“小知了，你最近怎么对手机上瘾了？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啊？”
“哦，我在玩个游戏。”夏听蝉随口回道。
柳婕蹙眉，她总有点担心夏听蝉这么频繁玩手机，会变得近视，这可不太好。
“知了，你玩完这一局，就先别玩了哈，咱们说说话，让眼睛休息休息。”
“哦。”夏听蝉答应，十分淡定地给“萧十三郎”发了一句再见，然后退出了微信。
……
一个小时后，三女去到了帝都卫视安排的酒店，办理了入住。
这次因为来参加帝都卫视元旦晚会的艺人比较多，所以只给她们安排了两个房间。
夏听蝉单独住一间总统套房，柳婕和小艾一间，就在隔壁。
安顿好之后，柳婕突然想起落了一件东西，对小艾说道：“小艾，我有一份打印好的文件，落在车上了，你下去拿一下吧。”
小艾回答：“好的柳姐，我这就去。”
拿起手机，小艾就出了房间。
来到电梯门口的时候，遇到一个长着大胡子，留着长头发，手里拿着一个单反相机的中年油腻男，从另外一边过来。
小艾礼貌性地点下头。
那中年油腻男也对小姑娘点头回应，刚要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又停了下来。
盯着小艾询问道：“小姑娘，你……是夏听蝉的那个小助理吗？”
小艾听到这个问话，愣了一下，随即很是防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大胡子。
长头发。
单反相机。
油腻中带着几丝猥琐。
小艾一秒钟，在心里给这个人画了像，然后得出了一个结果——狗仔队？
可是狗仔队怎么混进这酒店里来了？
按理说，这么大的活动，又是帝都卫视组织的，安保应该很严密才是啊。
“小姑娘，你是夏听蝉的助理吗？”中年油腻男以为小艾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小艾眨眨眼，不说话，也不点头不摇头。
中年油腻男继续问道：“你认识萧十三郎吗？”
小艾心里警戒立即提升到最高级别。
果然是狗仔队！
冲着蝉姐和萧老师来的。
小艾假装没听懂，装傻道：“啊？大叔你说什么？”
中年油腻男重复一遍：“你认识萧十三郎吗？”
小艾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大叔，我是没听清上一句。”
上一句？
油腻中年男怔了怔，回想了一下重复道：“你是夏听蝉的助理吗？”
小艾摇摇头，可爱脸笑道：“对不起，不是，我是柳婕的助理！”
说完正好电梯到了，小艾立即进了电梯，对油腻中年男挥手告别。
油腻中年男也下意识地跟她挥手，等电梯门关上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也是要坐电梯的。
顿时傻眼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
“老杜，你不是要下去的吗，电梯来了你怎么不进去？”清瘦中年男人问道。
油腻中年男，即老杜，杜宣城回道：“我一时忘了。”
清瘦中年男不解，“忘了？”
杜宣城道：“刚才遇到个小姑娘，感觉以前见过，结果我问她是不是夏听蝉的助理，她却说不是。”
清瘦中年男笑着道：“就你这见过一眼就过目不忘的本事，竟然也会认错？”
杜宣城道：“好像是认错了，她说她是柳婕的助理，不是夏听蝉的。”
“柳婕。”清瘦中年男咀嚼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两秒钟之后，摇头笑了起来，“老杜啊，你竟然……哎呦我真是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杜宣城被笑得莫名其妙，“我怎么了？你这笑是什么意思？”
清瘦中年男收敛笑意道：“你知道柳婕是谁吗？她是夏听蝉的经纪人，你知道我为什么笑了吧？”
“夏听蝉的经纪人？”杜宣城微怔，很快反应过来，“也就是说我没有认错，那小姑娘真是夏听蝉的助理，她是骗我的？”
清瘦中年男忍笑道：“也不算完全骗，毕竟柳婕是夏听蝉的经纪人，小姑娘作为夏听蝉的助理，说是柳婕的助理，也没毛病。”
杜宣城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不理解的是，“那她为什么要骗我？”
清瘦中年男戏谑地打量着杜宣城，笑而不语。
杜宣城还是不懂，也自我审视着，当看到自己手里拿着的单反相机的时候，瞬间哑然失笑。
“小姑娘以为我是个狗仔？所以才骗我的？”
清瘦中年男忍笑道：“要不然你以为呢。”
杜宣城无语了。
清瘦中年男却又继续补刀：“其实也不只是以为你是狗仔，就你这副模样……说不定还以为你是一个猥琐大叔，所以要离你远一点。”
杜宣城更加无语了，这叫什么事？自己虽然油腻了一点，可是人品一向有口皆碑好嘛。
清瘦中年男笑够了，不再打击他，转移话题道：“你找夏听蝉是有什么事吗？”
杜宣城也把这事略过，回道：“这不是我拍的《王师北征》前几天杀青了吗，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主题曲，就想跟夏听蝉约歌。”
“跟夏听蝉约歌？你这部戏，应该请男歌手更合适吧？而且我记得你当初好像也说过，希望主题曲能够阳刚大气，慷慨悲歌一点，这与夏听蝉的风格不相符吧？”清瘦中年男有些疑惑。
杜宣城解释道：“我知道，并不是找夏听蝉唱，而是想找萧十三郎写歌。”
“夏听蝉现在正大火的这首《追梦人》，就是萧十三郎给她写的，我很喜欢。”
“所以想请他给《王师北征》创作主题曲。”
清瘦中年男道：“那你直接找萧十三郎不就得了，找夏听蝉干嘛？”
杜宣城苦笑道：“找了，没找着，这个萧十三郎太神秘了，除了夏听蝉，我不知道还有谁能联系上他。”
清瘦中年男总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想到大名鼎鼎的杜导，主动找一个小助理，却被小助理当成是狗仔队，甚至是猥琐大叔，给吓跑了，又忍不住想笑了。
杜宣城瞥了他一眼。
清瘦中年男赶紧收住，并且将功补过，“我跟柳婕比较熟，可以给你们约一下。”
杜宣城颔首，也只能这样了。
还是先打个招呼，免得直接找上去，又以为自己意图不轨，要是再来一次，那可真成为圈内笑话了。
……
小艾去地下车库拿到文件后，怕再遇到那个“狗仔队”，特意绕远路，坐另一边的电梯上去。
回到房间里，等柳婕检查完文件，立即汇报道：“柳姐，蝉姐，这酒店好像进狗仔队了，咱们得小心一点。”
“进狗仔队？”柳婕和夏听蝉对视一眼，都很是意外。
柳婕询问：“什么情况？”
小艾立即把自己在电梯口的遭遇，详细地说了一遍。
末了提醒道：“那个狗仔队大叔，竟然问我认不认识萧老师，是不是对家派来的，想炒蝉姐绯闻？”
夏听蝉看着小艾，她知道小艾这是在打补丁，免得柳姐听到这是，怀疑到她身上。
柳婕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听完小艾的话，认真沉思起来。
十几秒钟后，抬头说道：“小艾，你再把那个狗仔的外表描述一下？”
小艾不懂柳姐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细致地描述一遍。
大胡子、长头发、油腻中带着几丝猥琐……柳姐比照着这几个特征，很快拿起手机，打开浏览器，输入了一个名字。
当结果出来后，她找到一张照片，递给小艾看，“小艾，你看看，是不是他？”
小艾秒确认，小鸡啄米般点头，“是他，就是他！柳姐，他是那哪个杂志、报纸的记者？”
确定是他后，柳婕忍俊不禁。
夏听蝉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笑。
小艾眨眨眼。
这是什么情况？
柳姐和蝉姐，好像不太对劲诶？
柳婕不逗她了，笑着道：“小艾，他不是狗仔，而是一位导演。”
导演？
柳婕看她的迷惑，盈盈笑道：“不错，是导演，他叫杜宣城，拍过很多部大火的电视剧，是一位资深的一线导演。”
“不过你不认识他也正常，他正火的时候，你可能还在上小学，他又是一线导演中，最低调的几个之一，平常基本上不露面。”
“圈里好多年轻人，都只听过他的名字，没见过他的人。”
原来是这样。
自己冤枉他了？
哎呀，竟然搞了个大乌龙！
小艾的小圆脸瞬间变红了，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哪里。
没脸见人，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夏听蝉安慰她：“没事，反正你也不算完全说谎，而且你这些猜测，也没当他的面说出来，不要紧的。”
小艾点点头，蝉姐真好。
但是她有又一点点担心，问道：“蝉姐，柳姐，既然杜导不是狗仔，那他问我是不是蝉姐的助理，又问我认不认识萧老师干嘛？”
柳婕和夏听蝉再次相视一眼，都基本猜到了。
还是由柳婕说道：“应该是跟之前的董千月一样，想找萧楚约歌，但是又找不到，就只能来找我们吧。我听说他最近好像正在拍一部古装剧。”
“啊这……那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我要不要去把他找回来？”小艾有些局促。
毕竟真要这样的话，那就是她工作失误了。
而且这里面还涉及到萧老师，那就是失误中的失误。
夏听蝉看着她羞愧懊恼的可爱样子，笑着再次安慰道：“没关系的，他要是真有诚意找萧楚约歌，肯定还会再次找上来，要是不来，那就说明他没这个诚意，跟你没关系。”
小艾听到这些话，心里好受了一些。
在心里暗暗叮嘱自己，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情，一定要镇定一点，可不能再犯傻了。
要是再这么傻乎乎的，说不定蝉姐和柳姐，就不要自己了。
嗯，要做一个聪明的小艾。
夏听蝉抓住小艾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示意她真没事。
她知道小艾看似傻乎乎的，其实挺聪明，而且做事很认真，她可不忍心责怪她。
柳婕也摸了摸小艾的手，安慰她。
“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
柳婕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对小艾道：“陌生电话，我猜就是杜导打过来的。”
小艾大眼一亮，满脸期待。
柳婕浅然一笑，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你好！我是杜宣城，请问您是柳婕柳女士吗？”
柳婕对小艾点点头。
小艾立即放心了，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