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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同学私下跟我说啊，说老师，我想考春水大学，我说你这个成绩，你可有点费劲啊，你得努力啊！这次期中考，就是对你们的一次重要的检验！”
“好了，吴雪，你上来说两句。”
班主任走下讲台，吴雪挺着胸脯，器宇轩昂地走了上去。
“同学们，”吴雪学着班主任的声调，“同学们，老师说得对啊，现在的情况，已经由不得我们不严峻起来！今朝不努力，高考的时候，后悔莫及啊同学们！”
“可是就在我们班，在这个紧要关头，仍然有人不把学习放在首位，不把成绩放在心里，平时水平就差，经常拖班级后腿，现在还是整天吊儿郎当，不知道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说到这里，吴雪严厉地扫了一眼李东的方向。
李东看着桌面，都没抬头看她，也没因为她的讽刺出现什么反应。
吴雪看得生气，眼睛一眯：“有的同学，用不着你不听我讲话，等到期中考试结束，成绩出来了，你就该哭了！”
说完，吴雪吐口气，眼神重点落在李东的身上。
哼！就装吧，平时就是班级倒数的货，期中考成绩出来，看他还装！
吴雪唠叨完，班主任又上台唠叨了两句，下午的课就结束了。
放学路上，李东嘴里嚼着口香糖，背着书包，穿过熙攘的人群。
“大山家常菜”。
在小饭馆的门前停下，李东走了进去。
饭馆就在一中附近，赶上学生放学，人还挺多，一进门，里面几乎坐满了学生。
过道上，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正在忙前忙后，点单、上菜，没有闲脚的时候。
餐馆的忙碌，却没有遮住女人的美丽。
她年龄二十八岁，个头不算高，大概一米六左右，扎着一条清爽的马尾，鹅蛋脸，翘鼻梁，虽然因为长时间说话而有些干燥，但依然可以看出这对嘴唇的丰润，而在嘴角处，有一颗细小的痣。
洗得发白的围裙系在身前，掩盖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挺翘，呼之欲出。
这样一个气质温婉的女人，此刻却在食客间游刃有余，十分干练。
撩开门帘的声音，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她手里拿着记单本，以为是客人，转过头正要招呼，看到是李东，一愣，随即露出笑容。
“小东来啦，进来吧，你爸后厨呢。”
“茹姐。”
李东跟孙茹打了个招呼，随手将书包放到前台，钻进后厨。
李大山正在切菜，看到是儿子，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盆菜：“帮爸择了。”
李东洗洗手，走到李大山旁边，帮他择菜。
……
晚上九点多。
店里忙活完，这个点也没什么客人了，三个人在店里吃了晚饭。
李大山在厨房里面收拾菜，李东和孙茹则坐在了饭馆门口的台阶上。
夜空下，路灯和店铺的霓虹灯辉映，路上行人不多。
“最近这天气，了不得了。”
摘了围裙，孙茹穿着一件碎花的纱织短袖，下身则是紧绷的牛仔裤，衬出她好看的曲线。
她正抱怨着，一边拿小手对着脸扇呼，一边用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扇子，卖力地对着李东扇。
李东有些无奈，抬起手，掐住孙茹拿扇子的手腕，将她的手推回去：“茹姐，我不热，你扇吧。”
说他不热，这是真话，李东现在已经达到了炼气期，寻常温度，根本奈何不得他。
孙茹微侧过头，看着李东的大眼睛满是疼爱，又把手伸了过去，对着李东呼呼地扇着：“怕把小东热坏了。”
李东也转过了头，和孙茹的大眼睛对视着，一缕长丝从她的左额垂下，她的眼里闪映着路灯的光。
看着李东的眼睛，孙茹也不避闪，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她甚至还笑了笑，又把丰盈的身子挪了挪，靠着李东更近一些。
白嫩的手拿着扇子，在李东的脸庞边呼扇着，微风拂动少年的头发，孙茹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李东的耳朵。
“小东一晃都要上高三了。”
李东微笑。
“上了高三，小东就不能让你爸总操心了，可得好好学习，收收心。”孙茹的美目中爱意流转。
“嗯。”
“对了，快期中考了吧？”
“下周一。”
“下周一啊，那你可得好好准备，有没有信心啊？”
李东浅笑：“有吧。”
“什么叫有吧……”孙茹给了李东一个白眼，然后又露出疼爱的笑容，脸凑了过来，香气如兰，“姐知道小东聪明，这次好好考，考好姐给奖励。”
“嗯。”李东点了点头。
“你这小子，都不问问啥奖励么？”孙茹伸出葱指，戳了一下李东的鼻头。
李东作势被孙茹戳得一晃，说：“姐给啥，都是奖励。”
“甜嘴吧你。”孙茹笑得花枝乱颤。
“小孙啊，今天就忙到这吧，赶紧回家吧。”身后传来李大山的声音。
李东和孙茹都站起身来，回过头，孙茹对李大山一笑：“那李叔，我就先走了。”
李大山笑着冲她摆了摆手。
孙茹又把脸凑到李东面前：“那咱俩可就说好了，姐等你的好消息。”
两人个头差得挺多，孙茹高举着手，好像舍不得似的捏了捏李东的脸蛋。
“走啦。”
迈下台阶，孙茹片上门口一辆老旧的自行车，蹬上马路，很快消失在街角。
………………………………
第八章 白衬衫、牛仔裤
拉上饭馆的卷帘门，李东和父亲李大山往家走。
跛着脚，李大山速度有些慢，李东得放慢一些速度，才能保持爷俩并排。
“小东，”李大山宽厚的手掌搭上李东的肩膀，“下周一，就期中考了，有信心没？”
李东说：“有吧。”
说完，自己笑了。
“你小子，什么叫有吧！”李大山瞪起眼睛，“你要是我儿子，就给我前进几名！”
然后把头低下，压低了声音：“别让张阿姨再跟你爸显摆他儿子了！”
李东乐了，伸手拍了拍父亲的手背：“爸，我有信心。”
“对咯，这才是我李大山的儿子，好好考，考好了，爸给你整两个拿手菜！”
“那我就等着吃了。”
路上传来父子俩的笑声。
到了家门口，站在门前，李大山掏钥匙。
李东站在他身后，看了看他的跛脚。
……
我的好儿子：“东子，明天这事，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啊！”
手机上显示着来自王冠的消息，李东翻看着，手指搭上键盘。
“放不放心，明天都有结果了。”
“可是，”王冠很疑惑，“你怎么这么淡定，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呢？”
“担心这个，没用。”
“唉，你啊，就是心大！”王冠急得脑仁直疼，今天下午在操场上，他是一股热血冲上了头，而且周围还那么多人呢，他必须咬住这口劲，他要是松了，二班男生的面子就彻底让人踩脚底下了。
可现在细细一想，才知道这事有多难办，明天要是输了，就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对方下跪了！
但是，他们是必输无疑的啊！
可当时要是不答应，那整个二班的男生，就都得给庚太那几个人让场子了，王冠咽不下这口气！
进退两难啊。
“行了，别想这些了，抓紧睡觉，把精神养足了。”
“唉，好吧，你也早点休息。”
和王冠道了晚安，李东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定定神，闭上眼，就要进入修炼状态。
嗡嗡。
手机传来一声震动。
李东睁开眼，把手机拿了起来，又是微信消息。
小唐同学：“在么，李东？”是唐以若。
“在，”李东回她，“有事么？”
“那个……明天上午能不能来我家一下，我有点事情，要和你当面说。”
“哦？好。”
“嗯嗯。”
“没事了？”
“没有了，早点休息……”
“嗯，你也晚安。”
放下手机，李东进入了修炼状态。
……
次日上午九点。
“碧水花园。”看了看小区门口的牌子，呢喃一句，李东走了进去。
远远的，单元门前，一个女孩向他招了招手。
李东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走到近前，唐以若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小花园：“去那里说吧。”
两人溜达着走进了小花园。
唐以若今天没有穿校服，上身是一件很干净的、没有图案的白色衬衫，下身则是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脚下是白色的帆布鞋。
和李东并排走在石子小路上，旁边是颜色缤纷的花丛，唐以若低着头，抬手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唐以若好像有些不自然，不放松，可能单独和一个男孩子走在这样的环境下，让她感到紧张。
李东侧头看着她，衬衫洁白的袖子下，露出了唐以若像牛奶一样的胳膊，弹嫩的触感，仿佛通过视觉就尝了个遍。
唐以若还是微垂着头，一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
李东微微探过身子，对着唐以若深深地嗅了一口。
和牛奶一样，香喷喷。
唐以若注意到李东的动作，看到李东一动一动的鼻子，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她的小牙咬住了下唇：“你……你……”
被发现了，李东轻咳了一声：“鼻子，有点不通气。”
“哦，那我，我上楼去给你去拿点药。”听到李东的解释，唐以若脸上的红霞淡了淡，转过身，就要跑回去。
李东看到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有点好笑：“别急，不用了，真的。”
唐以若停下脚步，又转回了身子，看了李东一眼，低下头。
“你找我，是想说什么？”李东问。
唐以若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紧了紧，攥成了拳头，她抬起头，终于直视着李东：“李东，今天下午的比赛，你不要去。”
李东愣了一下，然后笑：“不去？不行啊，都已经约好了。”
“你……你真的不能和庚太他们比，他们，他们可都是校队的，你们一定会输的！”唐以若有些着急，全然忘记了刚才的害羞心情，大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光。
李东停下了脚步，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唐以若，说：“我不去，庚太会放过我么？钱兵，会放过我吗？”
唐以若有些激动：“我……我去找钱兵给你说说，现在还来得及的！”
说完这句话，女孩的身子抖了抖，而她的眼睛，也微微红了起来。
李东看着唐以若，看着面前这个白皙干净的女孩，片刻，开口问：
“你喜欢钱兵么？”
唐以若瞪着大眼睛，眼中坚定的神色淡了下去，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我不喜欢……不，我讨厌他。”
“那就不要去，我不能给那个孙子创造机会。”李东笑了笑，然后伸出双手，轻轻地搭在了唐以若的双肩上。
少年宽大的手掌，透过衬衫轻薄的布料，传来让人心安的触感，唐以若咬咬嘴唇，没有躲开，紧攥着的双手松开，乖巧地点了点头。
“可是，你们怎么办啊？你们怎么和庚太他们打啊！”唐以若还是不放心，双方实力上的差距太大了。
“你放心，”手掌在唐以若软软嫩嫩的肩膀上捏了捏，捏得女孩脸颊又泛起了潮红，李东说，“我有底牌。”
唐以若眼中有些懵懂，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莫名地，她因为李东自信的眼神，不那么担心了。
安抚好唐以若，李东把她送到了楼下。
看着轻轻闭合的单元门，李东从裤兜里摸出皱巴巴的口香糖，撕开一颗，丢到嘴里。
底牌？李东当然没有什么所谓的底牌。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全身都是底牌。
他的每一根汗毛，都是能把庚太、钱兵砸得翻不了身的底牌。
转身，李东向小区外面走去，不想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吴雪昂首阔步地走向这里，肩上还背着书包。
李东看看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来找唐以若一起学习的。
吴雪也发现了李东，她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很快，眼中布满了嫌弃。
这小子怎么在这？找以若的？
吴雪想了想，好像想明白了，走上前，居高临下地对李东说：“怎么着，找以若帮你说情？我告诉你啊李东，以若是不会帮你的，挺大个男人，自己的麻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