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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来。
其他群员是何感想林彬不知,林彬却是不断暗暗点头。
“还真没毛病,说起来,我也很讨厌慈航静斋。”
“要说原因的话···”
“因为在大唐双龙传里,慈航静斋这个门派和其中的人物,完全是站在武侠这一思想的绝对对立面。”
“侠以武犯禁“
武侠最吸引人的地方,其实就是借助“武侠〞这种幻想打破僵化和具有压
性的社会规则,实现超社会的理想。”
“金庸里有杨过打死蒙哥,一度阻止了蒙古大军南侵(反抗反动政权),古龙里有李寻欢击毙上官虹,把金钱帮打的分崩离析(反抗反动組织)。”
“大唐双龙传里的冠仲和徐子陵身上承载的“武侠〞精神,也是这本最大的亮点,其实就是这种底层青年凭借才华和武功对抗腐朽的门阀世家主导的社会和江湖秩序的奋发精神(反抗反动秩序)。”
“可偏偏慈航静斋的存在,却就是站在主角这种精神的绝对对立面,她们从始至终的都在不断的灌输和证明,门阀世家的秩序是对的,主角的反抗精神才是错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帮李世民···”
“最糟糕的是在全书的结局里,借助突厩南侵这样一个交来的外部矛盾,她们真的成功阄割掉了主角反抗门网世家的初心。”
“作为一本武侠。”
“黄易自己在最后,却全盘抹杀和否定了武侠精神,具体执行者就是慈航静斋···”
“这要是不讨厌慈航静斋,那才真的是有问题了。”
“至于师妃暄自己察觉到这些,或许是因为在书中、剧中的她,‘只缘身在此山中’,被一叶障目,看不清真相吧?”
“自己追剧,却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自然也就看的更加清楚明白。不是当局者,自然不会迷惑在其中。”
“不过···”
“嘿。”
“最好的一点是,她此举,却代表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改变,也的确成为她想要追求的目标。”
“而根据我的了解,慈航静斋必然会让师妃暄失望。”
······
群内。
婠婠看到师妃暄的消息之后,顿时笑了。
“哈哈哈!师妃暄,你的选择不错。说起来,我对你们慈航静斋也是格外厌恶,叛逃吧!”
“掏出来,来我阴葵派,做我师妹。”
“其后我们姐妹二人灭了慈航静斋,改变一切,岂不是快哉?”
师妃暄:“你做梦!”
“便是我判出慈航静斋,也只会一人浪迹天涯,必然不会加入你们魔门。”
婠婠:“不加入便不加入,谁稀罕?”
“早晚早机会弄死你。”
师妃暄:“你且试试!”
死对头就是死对头。
没聊几句,又对上了,不过她们也都清楚,自己现在只是打打嘴炮而已,真要开干,短时间内不可能的。
而且如果师妃暄判出慈航静斋···
两人还有打生打死的理由吗?
再加上如今互为群友这一点,还真没必要打生打死了。
前提是,师妃暄判出慈航静斋。
······
将意识从群内‘退出’之后,师妃暄深吸一口气,按照自己的想法,前去寻找师父…梵清惠。
穿过小半个慈航静斋,师妃暄孤身一人来到师父门前,敲响房门。
“师父,弟子师妃暄求见。”
嘎吱。
房门自行开启,屋内,梵清惠的声音悠悠传来:“进来。”
“如今魔道再度开始伸出魔爪,江湖动荡不安,为师正巧有些事交给你去办,你来的正好。”
“对了,你来寻为师,有何事?”
梵清惠盘膝坐在床榻之上,之前正在修炼。
当师妃暄走到她身前时,已经连珠炮一般,说了许多话语。
师妃暄微微沉默,随即跪倒在其身前:“师父,弟子前来,是有一事要坦白。”
“哦?”
梵清惠眉头顿时皱起,师妃暄在她心中的想象,让她难以想象师妃暄为何会突然跪在自己面前表示需要坦白。
“坦白什么?”
“你从小跟在为师身边,人品、性格、行事作风为师都很了解,何须如此?”
“起来吧。”
“师父!”
师妃暄却不肯起,反倒是低下头去,道:“弟子机缘巧合,学会了魔道功法天魔大法,甚至还有一些天魔策中的武学。”
“之前一直有诸多担忧,不敢告诉师父。”
“如今想来,此事不能隐瞒,特来找师父坦白。”
这便是师妃暄的计划,或者说,想法!
同时,也是她给‘慈航静斋’,给自己师父梵清惠的一次‘考核’,若是考核通过,便代表慈航静斋值得她努力去改变,否则···
判出宗去又何妨?
梵清惠顿时起身,大吃一惊:“什么?!”
“你?!”
“竟然修行魔功?!”
她脸色大变,看向师妃暄的目中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你为何会有机会?!”
师妃暄不语,却直接催动天魔大法。
独属于魔功的气势与感觉扑面而来,梵清惠猛的一个踉跄,不由退后数步,随即难以置信道:“竟···竟然真的是天魔大法?”
“你!!!”
梵清惠的脸色骤变。
从刚才的震惊与不可置信,瞬间变成愤怒与绝望:“你糊涂啊!”
“你身为我慈航静斋圣女,当为正道年青一代魁首,竟然如此糊涂、自甘堕落修行魔功?!”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
师妃暄心中悲凉,却还抱有一丝希望,道:“回师父,当时情况紧急,若是我不修行魔功,自己便会身死。”
“而且···”
“那你为何不死?!”
梵清惠怒火中烧:“我被正道中人,更是佛门弟子,哪怕是割肉喂鹰、自送虎口,也不可自甘堕落,更不能向魔道中人低头!”
“可你,你却!!!”
“气死为师了!”
师妃暄沉默。
她本想说,而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己学了魔功,了解了魔功,未必不能当做对付魔门、对付阴葵派的奇兵。
甚至还能将魔功传给其他门人,到那时,大家的实力都能增长。
可梵清惠的一番话,却是让师妃暄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些话来了。
“罢了罢了!”
梵清惠怒气冲冲,来回踱步,并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无用!”
“我慈航静斋圣女,你是当不得了!”
“退位吧。”
师妃暄沉默,随即恭敬磕头:“是。”
“还有!”
“我慈航静斋千百年来的声誉,绝对不能因此而终结!自废武功吧!无论是魔功还是慈航剑典,皆是如此。”
“而后,自己隐姓埋名,不得再在其他人面前展露容颜,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师妃暄的脸色终于变了。
只是,她低下的头未曾抬起,带着痛苦之声道:“可是师父,修行过魔功,便是罪大恶极、便只能落得如此结局么?”
“弟子一直认为,坏的并非功法,而是人。”
“好人学了魔功,同样可以行侠仗义、为国为民。”
“坏人学了正道武学,难道便不会为祸一方吗?难道我们正道之中,便没有修行正道功法,却坏事做尽之人吗?”
“弟子,弟子···”
“够了!”
梵清惠直接打断师妃暄的话语,冷冽哼道:“若非为师知道你本性不坏,此刻的你,已然是一具尸体!”
“修行魔功,本就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若非为师冒着大不为袒护你,你认为自己此刻还能活着??!”
“还有谁知道你修行魔功之事?”
“一并到来,为师之后只会前去将其击杀,以免毁了我慈航静斋千余年来的声誉,更不可毁了我正道名声。”
“···”
师妃暄彻底沉默。
她的心,也逐渐冷了下去,越来越冷。
果然。
呵呵。
她自嘲,无声的笑着。
果然啊。
名门正派,所谓的正道!
实则,却是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甚至都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只要接触过魔功的,都该死?
这是什么样的忠门?
如此病态的‘黑与白’思想之下,何来自由,怎么可能会有公道?
如此宗门···
我为何要敬重?
它,值得么?
我若是继续在宗门待下去,又会如何?帮助慈航静斋一错再错吗?
历史如何?师妃暄不知道,可是从‘剧情’来看,双龙明明更有机会、可以做到更好的。
可慈航静斋的选择呢?
根本没给过他们机会。
自己,在慈航静斋也不过如同一颗棋子,贯彻高层的意志罢了。
“师父。”
师妃暄闭上双目,又缓缓睁开,只是目中,已然被冷意所充斥。
“弟子,谢过师父多年来的养育、教导之恩。”
咚。
一声响头,磕的地板炸裂。
梵清惠面色也是冷冽一片:“我知道你心中不满,但你要知道,自己犯的错,是何等罪孽?”
“无法弥补!”
“所以···”
“纵然为师有千般不舍,也只能如此。”
“自废武功吧,莫要让为师出手,否则,只怕你性命难保。”
好一个有千般不舍。
师妃暄突然笑了。
若是你有千般不舍,又岂会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甚至连话都不让我说完?
若是你真有千般不舍,又岂会一开口便是让我自废武功、废了我的圣女之位,还要从此不再显露于人前,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甚至,此刻都还在出言威胁,我若是不自废武功,你便会要我的命?
呵呵···
当真是好一个千般不舍啊。
若是我未曾入群,面对这种情况,必然不会有任何‘大逆不道’的想法吧,但是现在。
“师父。”
咚、咚···
三个响头。
地面炸裂,烟尘滚滚,甚至整座房屋都宛若地震一般,剧烈摇晃了片刻。
梵清惠双目微眯,目中逐渐有冷意流露而出。
“你···”
“当真如此不满?”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师妃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什么意思,这摆明了是不满啊!
可梵清惠又不爽了。
我是你师父,你难道不听我的话不成???
还敢在你师父我面前表现出如此不爽的模样,什么意思?!
简直大胆!
震惊与愤怒之下,竟是让梵清惠都忽视了一件事,那便是,以师妃暄原本的实力,不,甚至是以她梵清惠的实力,想要磕头磕出这么大动静,都绝不轻松。
脑瓜子开瓢、鲜血直流是必然的。
甚至指不定头骨都得磕出问题来。
但师妃暄抬起头来时,却是全然没有受伤,最多也就是眉心有些许发红,仅此而已。
这等‘防御力’或者说‘头槌’的攻击力,已然是比她梵清惠还要强出一大截了。
“回···师父···”
“莫要叫我师父,从今以后,我不是你师父!”
梵清惠越想越生气,竟是直接不认这师徒关系了。
在这个时代,师徒关系是真的‘重如泰山’,几乎等同于父母,否则为何要叫师‘父’呢?
可我这个师父愿意承担风险,保下你的性命,只是让你自废武功从此不再显露于人前,你就表示的这么不满,房子都差点给我磕塌了!
还叫我师父?!
我没你这样的逆徒!
“···”
师妃暄跪在梵清惠身前,再一次沉默良久。
“前辈。”
她再度开口。
梵清惠却又不爽了。
前辈???
我让你不叫师父你就真不叫师父了?我教你这么多年,养你这么多年,你你你???
她想骂人。
但话是自己说出来的,现在改口也不对啊。
但郁闷也是真的郁闷。
“说!”
师妃暄轻声低语:“多谢前辈这些年来的教导与养育之恩,此恩无以为报。唯有待日后···”
“日后,若是我与慈航静斋之间起了冲突,我会留手三次,饶慈航静斋与前辈你三次。”
“唯有以此,报昔日之恩。”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