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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几名保安将李子杰一顿胖揍。
他选择报警。
“为什么打人？”
“我们这是高档小区，他不登记还强闯，我们拦住他，他还推人！”
“我登记了！”李子杰强调。
“哪儿呢？”保安叫嚣着。
警察过去一看，登记簿上，根本没有李子杰的信息。
“你们！！！”
李子杰哪里还能不明白保安早已经把自己登记的信息给弄没了？然而，保安是一伙的，互为人证。
自己呢，却只是‘空口白牙’。
监控？
嘿···
保安敢这么玩儿，自然避开了监控。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而自己‘强闯高档小区’，被保安揍了···也就白揍。
除非打出什么大问题。
但现在，自己只是皮外伤。
“不要闹事！”
警察只能简单做了记录、警告双方之后，便离开了，他们很忙。
李子杰则只能郁闷的离去，而途中，客户打电话怒骂：“我的外卖呢？超时这么久，等着投诉吧！”
“···”
“艹！”
他忍不住，怒骂一声，站在那里，却感觉郁闷的要死。
“我···要学拳！”
“如果刚才我会功夫，绝对不会那么被动，甚至还有可能把登记簿抢下来，当做证据！”
······
第二天，周末。
林彬打开武馆大门，还没来得及做早饭，便见有人到来。
“无限制格斗？”
来人一瘸一拐，咧嘴的时候，还能发现门牙都掉了一颗。
“是，你这···”
林彬眼前一亮，却没有露出多少兴奋之色，而是沉声道：“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要是跟我学了无限制格斗，就绝对不会这么凄惨！”
“···”朱建业无语。
“我学！”
“学不会退费？”
“退！”
“合同拿来我看看！”
“没毛病。”
······
朱建业身为律师，看合同自然十分仔细，也就是在此刻，又有人来了，拿着传单，看着冷清的武馆再三确认，有些迟疑。
林彬见了，自然立刻迎上去打招呼。
“兄弟，学武吗？”
“无限制格斗，无敌！”
“真有那么神？”刘源不信：“你这吹的跟什么似的···”
“嘿？我还能骗你？学不会退费，写在合同里！”
“那我学！”
······
接着，王钢、李子杰，都到了。
他们有几个共同点。
最近都被欺负了、都住在附近、曾经基本不想学武，怕累、想速成！
但如果仅仅只是速成，他们肯定是不信的，因为这玩意儿早就公认了，肯定得下苦工才行。
可是学不会全额退费，这就很吸引人了。
来学一学，就算学不会也不吃亏不是？
而对林彬来说，这并不是问题。
他对无限制格斗有信心！
再则，就算真有个别人学不会要退费，也无所谓，只要大部分人学会、认可就好。
而除了他们几人之外，还有一位中年大叔也来报名。
名为陈涛。
到中午时分，他们全都完成报名、缴费等事项。
“六个了。”
林彬默默勾着手指算，加上甘芷，已经有六个学员，再来四个，就能再度邀请一名群员。
虽然目前群里看起来还不能给自己提供多少帮助，但他相信，这只是暂时的。
群员~~~
多多益善！
报名结束，五人正准备离去时，李子杰突然道：“馆主，我想问个问题。”
“你说。”
林彬抱着膀子，淡然看着。
王钢、刘源、朱建业、陈涛四人也颇为好奇的停下脚步。
“就是···”
李子杰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如果有三个人，分别这样、这样、这样···”
他移动脚步，且摆出三个姿势。
其中两人用拳，一个在踢腿。
上中下三路都有‘攻击’。
“从三个方向，分别这样打你，该怎么办？”
“你应该知道的吧？毕竟你都写了半个月一挑三没任何问题，而你是馆主。”
嚯！
这是在考验馆主？
几个刚报名的学员全都来了精神，在一旁瞪大双眼看向林彬，想知道他会如何操作。
甚至，他们直接开始情景再现！
刚好四个人，三个打、一个挨揍。
林彬：“···”
这特么，是在考验我吗？
“如果是我的话，当然有办法全身而退甚至反击。”他丝毫不怂：“但是你们的话，学半个月也没法在这种情况下毫发无伤、全身而退。”
“毕竟你都被人包围了，这本来就是一个‘残局’，没有过硬的实力，无法破解。”
“所以，我的建议是，如果你们遇到这种情况···”
“拼着挨一脚，冲出包围，有多远跑多远。”
“啊？”
五人集体懵逼。
就这？？？
你他妈逗我呢？
李子杰无语：“可是，我们来学功夫，不是为了逃跑，是为了···”
“我懂，懂！”
林彬笑了笑。
“但是可以事后解决嘛！”
“毕竟，被人包围了还不想办法冲出去，那才是真的头铁！”
“之后？那之后该怎么办？”王钢插嘴，追问。
林彬神秘莫测的笑了笑，才道：“十年前，我会建议你们找机会，等他们落单了，干他。”
“五年前，我会建议你们多找几个人一起干他们，确保万无一失。”
“但是现在···”
“我会说，你们应该找个人多、有监控的地方，激怒他，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主动出手，让他们干你，然后躺在地上，打开汽车之家或房产之家。”
“嚯！”
朱建业实在忍不住嚯了一嗓子：“这是要讹到他们倾家荡产啊？”
“牛逼！”
陈涛惊叹：“叹为观止。”
王钢嘴角只抽抽：“虽然这个操作很骚，但我想学的是真本事···”
“这只是最优的选择而已。”
林彬却是笑了笑：“明天上午九点，第一堂课，记得准时来。”
“你们也别慌，反正学不会全额退款，怕什么？”
“也是！”
“那就再看看。”
第12章 呵说的好
出了武馆，王钢、李子杰等五人都有些欲言又止，但想到学不会全额退款这一则条款，终究还是没多说什么，简单交换联系方式后各自散去了。
林彬这边倒是没闲着，给甘芷发了个消息过去，让她明天过来上第一堂课。
很快，甘芷回信：“嗯···”
“还真够冷的。”
“也不知道她是干啥的，气场强、还冷，啧，惹不起，惹不起。”
林彬摇摇头，将这事儿抛之脑后
美女，是个人都爱看，但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只能看看，林彬心里却还是很有逼数的。
“接下来，就是该准备一些教学用具了吧，毕竟，无限制格斗的教学用具跟普通武术可不同。”
林彬再度开始忙碌。
······
“雪，我···到底该怎么办？”
封于修回到出租屋内，十分迷茫且痛苦。
他发现，自己迷失了。
原本早已定下的目标，在此刻却显得十分可笑。
天下第一！
他本想先后击杀拳、腿、擒拿、兵器、内家拳方面的顶尖高手，当上天下第一，以杀戮惊醒世人，然后自杀陪自己心爱的妻子。
可是现在，他惊愕发现，或许这些曾经活跃在世俗界的高手，自己能够一一打死，可那些隐藏的，却比自己更强！
如武当之行，那个名为宁夏的道士，就比自己更强。
“按照群里王道长所说，这种年轻的道士，武当应该有几十个···”
这还怎么打？
怎么当天下第一？
又怎么去完成与雪的约定？
封于修痛苦的抓着头发，面目狰狞：“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良久，良久。
直到夜色降临，封于修才猛的惊醒。
“已经这么晚了么。”
“···”
肚子很饿，但他却没有吃饭的心情，脑海中，国术聊天群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
“或许···”
“他们能给我一些答案？”
痛苦、迷惘、不知所措。
此刻的封于修极度脆弱，却又极度危险。
一个念头的偏差，便有可能让他瞬间化身杀人狂魔。
如果没有国术聊天群，封于修的经历、未来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没有如果。
封于修：“群主、王道长。”
“有件事想请教。”
······
“哦？”
林彬原本正在忙碌，但收到群消息，也不由眼前一亮。
“来了么？”
“或许，封于修的变化，就在此刻！”
随即，他在群内回道：“封先生有话直说，之前的事还没谢谢你。”
封于修深吸一口气：“群主客气了，就是我现在有些迷茫，想请群主和王道长给一些建议。”
加钱居士：“看不起我？！”
“只要加钱，我也能给你建议。”
封于修：“···”
王道长倒是没吭声，也不知是在潜水还是暂时忙不过来。
群内短暂沉寂后，封于修便直接发出消息。
“群主，你们知道我的未来，也已经知道我这么选择的原因，但现在我发现，自己的目标竟然遥不可及！”
“如武当那些道士，现在的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天下第一···不过是笑话。”
“我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以杀证道，惊醒世人。”
“我想当天下第一，想完成约定后去陪我的雪！”
“可现在的我，做不到···”
“我到底该怎么做？”
果然~！
看完封于修的消息，林彬双目微眯。
封于修的世界观有些崩塌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高手，现在却发现比他强的还有不少，现在不矛盾、不懵逼才怪。
也正因为如此，林彬觉得，有机会~！
“我认为，你可以缓一缓，不如先把你想做的事拆分开来。”
“不要急着当天下第一、因为你的功夫还不够！”
“也不要急着去陪你的雪，因为你们的约定、你的誓言就是你成为天下第一之后就去陪她。”
“我想，她绝对不想你食言吧？”
“所以，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惊醒世人，并且，为国术正名！至于其他的，比如，等你武功提升之后再去争天下第一，再去陪你的雪。”
当然，后面这些话，都是用来林彬忽悠封于修的。
现在封于修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首要任务就是将这个炸弹稳住！其他的，之后再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
似乎，有些道理。
想做的事情太多，但有些事现在显然做不到，不妨先将能做到的完成。
封于修轻轻点头，但随即又再度皱眉。
“我该怎么做？”
他迷茫、不解。
原本他想的是即分胜负、也决生死，到时候，人们自然会知道功夫有多厉害！
事实也的确如此，封于修原本将围堵他的警察都杀了多少？陆玄心等人一开始根本瞧不起功夫，后来呢？
可是按照林彬的说法，他显然是不能直接杀人的。
否则就会成为罪犯，被警察通缉、追捕，还怎么完成后两项目标？
“办法很多，比如，开武馆。”
林彬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既然是要惊醒世人、要让人们知道国术的强大、让他们不要盲目的崇洋媚外，那开武馆无疑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过，这厮心里也清楚，让封于修去开武馆，还是真正的国术武馆···
怕是会把他自己给饿死！
所以，他又补充道：“还有另一条路，开直播！”
封于修懵了：“直播？”
“对，直播！直播踢馆！什么空手道、跆拳道、柔道、泰拳、西洋拳···你就直播踢馆，用国术！”
“然后再把视频剪辑出来，发到各大视频平台，肯定能很快受到关注，并且让人们知道国术的强大。”
封于修：“···那不能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