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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良冲我伸出拇指说到,纯爷们,太子帮的人已经被我打散了,按照我对他们打架作风的了解,应该很快就会再带人过来,要不我们在这里等他们。
我立刻抓住金良的胳膊,别让自己瘫到地上,表面镇定内心恐慌的说,我觉得吧,我们应该先撤。
大家准备撤离的时候,大刀走过来,拍拍金良的肩膀,说到,金良,今天多亏你了,你不来估计还真都得撂到这。
金良摆摆手,说,都是自己兄弟,不说这些,你们走以后,我心里就一直犯嘀咕,看到你们迟迟不回来,才带人赶过去,还是来晚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和太子的矛盾已经很深,我本来准备等两年再收拾他,我赶到之后也打伤了他们不少人,索性就现在就和他摊牌。
大刀点点头,说到,吉光和敖杰正好也回来了,我们联合起来,直接弄死他。
金良笑,看着大刀,说到,大刀哥,这次联合起来,就别再分开了,我加入你们的队伍,给你们壮大一下怎么样。
大刀哈哈大笑,给吉光一个热烈拥抱,算是简单的加入仪式。
虽然算不上凯旋,但也不那么的狼狈不堪,我坐在金良的摩托车上,对这个结果还算是满意,金良一拧油门,轰轰的,打着滑朝外面开去。大刀大刚等人也分别坐上其它人的摩托车,顿时周围引擎声四起,我和金良在最前面,身后是数不清的车灯,整个129所再次一片光明。
这种场景让我感叹不已,问金良,你是带了多少人过来,这么热闹。
金良说,三四十个人吧,二十多辆摩托车,本来早就应该到的,结果路上不好走,摩托车又多,堵到了交通岗。
这时车队已经开出了129所,到了马路上,周围情况彻底安全,于是我再次牛比起来,哼了一声,对金良说,金良,几个小孩,还要你叫这么多人来,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金良边开车,边大声说道,敖杰,你不了解,太子帮的人其实很不好对付的,太子帮里除了太子还有一个外号垃圾的人物,身上背了两个重伤的案子,并且两次都差点出人命,已经被学校开除了,今天他没来,也算你们也捡了个便宜。
我说,金良,你开的有些慢,稍快些开,万一他们再追上来了呢。
金良说,追上来也好,这次和太子帮闹翻,往后就真有事可做了。
这时金良身后一辆摩托车人摁着喇叭追了上来,吓了我一跳,扭头一看,是吉光正在喊金良停车。
二十几辆车缓慢的停靠在马路边,吉光下了车,冲金良走了过来,耳语了几句话,金良点点头,留下了三辆踏板摩托车,之后就让其他人再次离开了。
这时留在马路边的只剩下我和大刚,吉光和金良四个人。大刀叮嘱大家了几句带着耗子去医院看阿强,虎蛋因为绿帽子这件事情极为上火,买了根雪糕回家调整,老驴当然要学习,只有小飞走的理由十分牵强,依旧是去接西贝,这让吉光大为恼火,骂小飞是太监,为了个娘们连命根子都不要了。小飞也不做解释,按照小飞目前的情况来看,西贝才是小飞的命根子,没有西贝,命根子往哪里放,于是顶着挨骂还是打了辆车走了。
四个人开着三辆小踏板,目标不很明显,原地掉头,再次往129所开去。快到门口的时候,找了一处黑暗偏僻的地方,把摩托车停好,四个人蹑手蹑脚的跑到129所附近的一个小饭馆里,视线正好,透过玻璃能够看清129所周围的情况。
我有些紧张,问金良,他们会不会直接来这里吃饭啊。
吉光把话接了过来,说到,应该不会,按照我的力度来说,他们应该先带太子去医院。
金良笑,问吉光,你确定我们走的时候太子还在篮球场上躺着呢?你没把他打死吧。
吉光说,我走的时候特意又看了他一眼,他就在地上躺着,他们的人跑的时候没有把他带走,他还能哼哼,死不了,按照我的力度来说,去医院包扎一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大刚问金良,金良,你把阿强送到哪个医院了。
金良说,送到我家附近的门诊了,不会和太子的人碰到的,你是知道的,我是专业的。
我说,我们四个人在这里等着有什么意义,今天晚上还要动手么?
吉光说,看情况,他要是住院我们今天就动手,他要是不住院,我们明天再动手,不管哪天动手,你们一定要记住,要狠,别手软,一下就打改他。让他再也不敢往外冒头,冒头就打死他。
我问吉光,所谓的狠,是怎样的狠。
吉光看着我,问道,敖杰,你还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我和大刀叫人打你和小飞那次么?
我问到,是在广场上用管刺那回么?
吉光说,对,就是那次,记住,就那样的狠。
我说,吉光,我承认那次你很狠,但是那次你并没有打改我。
吉光咬了咬牙,说,那就比那次再狠一点,记住,一定要狠。
金良最后做了补充,说到,狠归狠,但是别出事,打残了或者打死了我们的计划就都完了,还有,一定等他落单在动手,别给他叫人的机会,办这种事必须人少,但也不能让他们的人给办了。
我点点头,说,好的,好计划。
这个时候,我一直认为吉光和金良在实施偷袭太子的计划,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们竟然还在谋划着更宏伟的计划——吞并十八中。
第十七章 对不起,走错门了
在129所旁边的小饭店里蹲守太子帮的期间,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自从退伍回来之后,我就特别喜欢观察周围的情况,无论是在无聊的时候,还是正在跟别人聊的时候,都能够三心二用,仔细观察。这是我当兵之前所没有的习惯,似乎这也是我在部队两年养成的唯一一个对生活有所辅助的技能。这种技能远比那些可以用鼻子顶起十几个啤酒瓶或者脱了裤子就可以开十几个啤酒瓶的技能更实用些。
陈磊,之前提到过,我在中队的班长,他对我说,这是我们这个中队每个战士的职业病。要有敏锐的眼睛,要熟练捕捉到每一个可能遗漏的瞬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当时我和他都站在高高的哨楼上面,他是值班班长,我是值班哨兵,我们两个人的肩膀上都背着枪。腰上还别着一把军用匕首。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的表情有些凝重。监墙下面,是一群正在劳作的重刑犯,不死不活的忙着各自手中的活,我装作敏锐的用目光挨个朝他们扫射,观察他们的纹身,观察他们的脸,然后观察他们的笑,观察他们的外套,还观察到他们脚上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洗的袜子,有着浓浓的味道。记忆中踢完球不洗脚就上床睡觉的味道。
观察完我语重心长的说,是啊,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危险的地方,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是一个敏感的地方,我们要仔细观察每个角落,防止任何逃跑暴动事件在我们这里发生,我们要为百姓负责,为社会负责,为国家负责。
班长看了看我,满意的点点头,说,粉色的。
我顿时紧张起来,四处观望,以为是暗号,问道,什么粉色的。
班长低调的叼着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刚才监墙外面一个刚下班的二十三岁左右披肩发大眼睛长睫毛穿着花裙子大腿上还有一颗黑痣的美女穿的内裤是粉色的。
说完他冷静离去,留下当时还是新战士的我站在原地仔细回味。
当然,这只是插曲之一,还有一次寒冷的冬夜,当时我已经步入老兵行列,当然,如今的两年兵役制,第一年新兵,第二年就是老兵,有很多第二年的老兵退伍前都不会喊番号,不会验枪,当兵就像是电影里的友情客串,但是在那个寒冷的冬夜,我真正友情客串了一下电影里的男配角,而这时的主角,就是我的班长。
我和我的班长在漆黑的监墙上对完口令之后,我看到他静静的站在离我十米远的地方没有动,像一个雕塑一样,当时我很无知,以为他又在观察周围情况,可是如此寒冷漆黑的夜里,难道他正站在那里观察他自己小弟弟的情况?于是我很想笑,准备喊他一声,就在我张开嘴的一瞬间,借着月光我看到他迅速从肩上下枪,下枪的瞬间已经拉了枪击子弹上膛,我还没有喊出我草这两个字,寂静的夜里就发出砰砰砰的三声,我知道那是三颗子弹喷射而出,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子弹摩擦枪口的火光。
然后班长冲我大喊一声,拉警报。我转身恩了报警按钮,整个监狱铃声大作。
直到最后事件结束,我才知道,就在离我的哨位不到十米的墙根下,是一个成功把地洞从监狱内挖到监墙外并且马上就要实现越狱的死缓犯人。
那天下岗后,我的班长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惊魂未定的我,轻轻的替我把枪从肩上脱了来,冷静的拆了弹夹,拉了枪击,然后一颗子弹掉在地上。
班长说,看到么,干我们这行,就要学会观察,还要仔细观察,不能放过任何能够观察到的东西,你要知道,你观察到了犯人,不一定能够打死他,但如果让让犯人观察到了你,那么他必定打死你。
我木讷的点点头。
班长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子弹,看了看,说到,还有,往后瞄准敌人子弹上膛的时候,记得先打开枪的保险。
后来我只当了两年兵就退伍回地方,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班长士官到期之后仍旧被留在部队,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是一个处分,班长是一个二等功。
于是,因为这件事情,这个随时随地三心两意观察情况的技能,几乎陪伴了我的一生,比如在我和大刀说话的时候,我可以精准的看到大刀身后正迎面走来一个飘逸女子,当然,这不是主要的,这种一般技能是大家都通用的,关键是,在我和大刀聊天并且精准的看到大刀身后正迎面走来的一个飘逸女子的时候,我依旧能够精准观察到这个飘逸女子身边刚刚开过的一辆二路汽车的倒数第三排靠窗户的位置上也坐着一个飘逸女子,耳朵里还塞着耳机,并且,公共汽车上的这个飘逸女子比大刀身后的这个飘逸女子要更飘逸一些。当然,即便是这样,我和我的班长还是相差甚远,因为我看不到她们是什么颜色的。
出于这种本能,在坐进129所的这个小饭店的时候,我还是仔细的把这里的情况观察了一遍,我发现这是一个快餐店,做着拉面炒饼之类的小本买卖,基本上很少有人在这里喝酒,进来就吃,吃完就走,都是快节奏,但这个快餐店的节奏似乎过快了一点,还没怎么过吃饭的时间,店里就只剩两桌客人,冷冷清清的,一副要打烊的样子。
就在这时店里的两桌客人里走了一桌,一男一女,看表情极为不悦,我发现他们面前的桌子是干净的,这样店里就只剩下了一桌客人,而这一桌客人,就是我和金良吉光大刚这一桌客人。
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可金良和吉光他们完全没有发现,专注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大刚正在低着头看菜单,专注的看着菜单上的风景。
大刚边看菜单边喊道,服务员,给我来一份炒饼,一份面条,再来半斤饺子。
金良说,大刚,来打架前我吃了饭了,不用给我点。
大刀骂大刚,就他妈知道吃,你点你自己的,我还要干活。
我说,大刚,我也吃不下去,办完事,再吃吧。
大刚就像是没听见,又喊到,服务员,给我来一份炒饼,一份面条,半斤饺子,对了,再给我两瓶啤酒。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大刚压根就没有给其他人点,他只点了一份,给他的一份,当然,是一大份。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诡异的很,问金良,金良,你之前来这里吃过饭么?
金良说,草,谁他妈有病,跑这里吃饭,来这里是有八九都是打架的,谁还顾得上吃饭。
我说,那这个地方怎么平白无故多了个饭店。
大刀说,是啊,我记得几个月前我来这里还没有这个饭店呢。
金良说,废话,谁他妈有病啊,跑这里吃饭,来这里十有八九都是打架的,谁还顾得上吃饭。
我继续疑惑的问道,可是这饭店也不能一个人也没有啊。
金良有点不耐烦,骂道,你非他妈让我一句话说三遍才行么?
我说,金良,我是说,这饭店虽然一个客人都没有,可是不能连服务员都没有吧。
这时大刚一掌朝桌子上拍了上去,骂道,我草你妈,有人没有,老子点了半天菜了,连他妈个喘气的都没有。
大刚叫喊完,终于从厨房里慢慢哟哟的走出两个女孩,年龄看起来好像是高中生,但打扮看起来就一定是小姐,其中一个女孩子尤其明显,顶着一头的爆炸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