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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会给你一个答案,但并不清晰,你在某个刹那,才能领会。
你自知识透了人间的疾苦,误解到某些真谛。为解脱开始漫长的寻找,甘愿一生在路上,也许直到生命的尽头,你才会悔悟,自始至终,原来你未曾迈出一步。
你的前进。来自于你内心的前进。你的内心,不能自知。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不能释怀的,大多是爱,这里的爱,是自以为的爱情。
好像一张智力拼图,买到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张干净而完整的面,不忍心破坏,却又不能只做观望,你了解它的用途,拼图的美丽犹如凤凰涅盘。只有一次次体验到从混乱到完整的过程才能感觉到真正的快感和满足,而这些是不是幸福,还并不了解。把它打碎,再耐心恢复,直到丢失了某个零件,或是突然没有了思路,于是这一切,便得到毁灭。
这时你才了解到那时的幸福。你宁愿当初买回的时候不去插手,只做观望,那样也许便能永久。而却又忘记,那样便淡漠了感情。
人的烦恼,大多来源于此吧。
少有人能把感情藏匿的一丝不漏。能做的,就只有远离。
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物也。
你的看到,是现在的,你的铭记,是过去的。
所得怀念,是已经没有发生过的东西。
花非花,花流花。何必要苦难自己。
于是从金良和垃圾单挑完毕之后的那段时间里,我开始沉浸在这种本我自我超我的高科技思想中不能自拔,每天像一个和尚一样苦苦思考人生,思考的自己快要成为八神,等到思考未果睁开眼睛的时候,冬天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而很多的记忆,似乎都是以前的。
从那场梦之后,一直到年底,都没有什么深刻的事情发生。和太子帮的那场连续架似乎也让金良疲倦不已进入了冬眠的状态,我似乎有一两个月没有见到他的样子,也很少见大刀。
或者说深刻的事情已经发生过,而后发生的事情就太过简单。
出门的时候感到周围的似乎已经没有上个月难么冷,这个冬天似乎飞快,还没有来得及战栗,周围就有了些许开春的意图。
浑浑噩噩,恍若隔世。睁开眼睛的时候,想起的还是那场梦。
有的时候我不能肯定,那些以为发生过的事情,究竟是否真的发生过,而发生过的事情,究竟到底发生过还是没发生过。
这时已经不能再计算这是回来的第几天,因为真的已经回来了很多很多天,节奏瞬间慢了下来,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只是接过金良一个电话,说太子从医院里消失了,我问金良,是他主动消失还是你让他消失的,金良呵呵一笑,说到,我倒是想让他消失,结果还没有来得及,他就自己消失了。我说,这不正好么,估计是让你一次性打改了。金良说,希望如此吧,但他消失的太快,连垃圾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管怎样,大家都小心一点。
我问金良,小心归小心,但是太子也跑了,你准备怎么办呢,打了就白打了?
金良在电话里笑的很奸佞,说到,我怎么会干那无本的买卖,我准备合并太子帮,但是不能太着急,先等等,看看形式,正好休息几天。
我说,嗯,不管怎样,无事最好。
第三十四章 我存在,婶婶的脑海里
时间很快就已经到了年底,如果按照上学的阶段来算,这时应该是最开心的时光,因为马上就要放寒假,相比于暑假,寒假才是最让人期待的,因为老师也要过年,虽然老师们是天底下最辛勤劳动最无私奉献的职业,虽然有很多老师都累死在讲台上,但怎么说也要过年,不能像暑假那样每完没了的补课挣钱,然后在暑假里完成他们换车还是换房的近期目标。
我记得在学校里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兴奋无比,周围的空气里都弥漫着满满的荷尔蒙分泌的味道,是那种晚上一声长叹之后用卫生纸伸进被窝里擦拭的味道,因为终于能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不用见到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人,不用见到那些自己认为是傻B的人,认为是二B的人,认为是贱B的人,他们都是比二B铅笔还要多一B的人,他们在我心里是三B类型的人。当有一天你发现终于可以在一段时间里不用再看到这些脸的时候,生活才真正有了美好的意义。这也是我当时急需退学的重要原因,我一直认为,只要远离了学校,就可以彻底远离这些三B群体,因为学校就是产生三B人员的病原体。但是后来我踏入社会后才发现,原来三B是部分区域的,哪里都有,并且年年有,并且一年比一年多,并且这种趋势越来越严重。直到彻底绝望的时候你才明白,原来社会还不如学校,在学校你最起码有一定的选择权,至少你可以保持态度,可以不冲他们笑。但是进了社会,在特定的场合和环境,在某种背景下,面对这些三B人群,你必须得笑,还得使劲笑,笑完之后你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你自己就是三B人群中的一员,还是主力,属于领导岗位。
这是很一件让人悲哀的事情,是每个人踏入社会之后围绕着如何存在所展开的问题,是关于存在婶婶的脑海里还是叔叔的脑海里的问题,是必须面对的问题。
在这个问题面前,你会发现,很多人虽然一直在走着,却如同困在原地。许多虽然正常着活着,却如同死去。许多人彼此相爱着却好似分离。许多人微笑着却满含泪滴。
我们的内心其实并不知道该去向何处,活的越久就越不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不知是应该找个借口继续苟活还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到底该如何存在。
有许多荣耀都是用屈辱换来的,多少次狂喜之前都倍受着痛楚,所有的幸福都会让你觉得心如刀绞,生命即便是灿烂却又让每个人失魂落魄,我们的梦已经不知道归向何处,尊严也被随意践踏的沦为遗物。到底是随波逐流还是挣脱牢笼。便是到底该如何存在的问题。(根据汪峰歌曲《存在》延伸,向偶像致敬。)
这一天的整整一上午就在这种感慨中过去,中午的时候接到大刀电话,说晚上坐坐,我说坐坐就坐坐。回来的这些日子什么也没做,就只剩下坐坐。家里坐坐,公交车上坐坐,饭桌上坐坐,KTV里坐坐,最后再找个姑娘床上做做,就这样坐过了一天又一天,恨不得把生命直接坐穿。
中午吃完饭又接了个电话,是西贝的,西贝说,听说组织上晚上要坐坐,我说,是啊,大刀说坐坐。西贝说,反正晚上也要在一起坐坐,不如咱俩先坐坐?我说,你作为我兄弟的媳妇,我作为我兄弟的兄弟,怎么能随便就做做。西贝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在铁西上岛咖啡呢,你过来吧。我假装惊讶的问道,上岛咖啡什么时候改成宾馆了?西贝有些怒了,电话里喊了起来,你他妈到底来坐不来坐,别让我等着急了。挂电话前,我对西贝说到,我很快就过去,但是你要是着急,就先用手。
出了门阳光有点刺眼,这是个晴朗的午后,太阳足足的,也没那么冷,哄的心里热热的。路上电话又响了起来,好几天电话都不响,今天又一直响起来没完,看来我还没有被组织遗忘。
金良说,垃圾在A市打听了一遍,还是没有太子的消息,不光没有太子的消息,连十八罗汉都消失了。我说,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金良说,我有点吃不准,这不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说,我觉得,我们不用管它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坏消息也坏不到哪去,太子他还能有几口气?大不了在打的他断了气。金良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不想再一直观望了,再望下去这架就白打了。我表示同意,对金良说,正好晚上大家要坐坐,到时开个会商量一下。金良说,我已经有点急不可待。我说,别心急,心急吃不了热红薯。
刚挂了电话没走几步,突然看到一个卖烤红薯的,于是肚子非常应景的饿了起来,买了一个用纸包住,继续往前走,想等它凉了再吃,这时我突然发现原来我还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因为从买了红薯的下一秒钟,我满脑子就都是烤红薯,看周围的人都像是卖烤红薯的,终于急不可待,打开包装纸露出红薯一口咬了上去,结果嘴一烫,红薯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我看着离我而去的烤红薯久久无语,没想到自己劝别人的话灵验的这么快,果然心急吃不了热红薯。
但是红薯已经咬了一口,正是意犹未尽准备去咬第二口的时候,只好回去再买一个补上,刚才一直注意红薯,没注意到卖红薯的,再次回去的时候我发现卖烤红薯的这个小贩竟然是一个比我年纪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我有些惊讶的问他,哥们,你是哪里的,年纪轻轻就出来卖红薯,真是他妈好样的。这哥们倒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说到,兄弟,不瞒你说,我也是咱本地的,大学刚毕业,又找不到工作,没办法,只好在这里摆摊子。我恍然大悟点头说到,原来是这样,这我就理解了。不过你跟其他大学生比,你的大学已经很成功了。就冲你卖红薯这小意志和小情怀,当初去上大学真是浪费了。这个哥们听完挠了挠头,苦笑着说,兄弟,哥也不是跟你吹牛逼,哥当年在这里也是很牛逼的,你知道我爸是谁么,我爸叫李刚!牛逼么?他一说完我对他更敬仰了一份,真心的说到,牛逼。
告别这位有志好青年之后我感慨万千,李刚这个人A市的老百姓都知道,是市职机关里的一个正科级小干部,靠着手里的一些小权利,愣是贪污了上千万,光房子就十几套,还在一栋楼里,可见我们的祖国母亲是值得依赖的,靠母亲致富是多么的容易。后来事情败露,被抄了家,收了房子收了车,钱又回到了政府,可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致富,还得走正道,还得少生孩子多种树。想挣钱,还得两手干净,还得少少生孩子多耕田。
我深深的为这个哥们感到遗憾,他是无辜的,这时在寒风中卖红薯的应该是他爸,也就是这位李刚,因为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结果当官不为民做主,儿子出来卖红薯。报应来的残酷了一些。
到了上岛咖啡已经下午三点,西贝坐在一个角落里喝咖啡,穿的很华丽,看上身应该是貂绒,想租的话怎么也得40块钱一天。我的红薯还没有吃完,揣在怀里,坐到西贝的对面。
西贝一笑,问道,想喝点什么?
我说,什么都行,二锅头就算了,晚上还要喝酒。
服务员端上来一杯咖啡的时候我正在啃着还没有啃完的红薯,啃的很执着,本来想把红薯皮撕下来,但是看咖啡厅里一片祥和,很不好意思把红薯皮扔地下,只好连皮一起吃掉,服务员准备走的时候被我拦住,我问她,服务员,你这里有蒜么,给我来两头,我喜欢吃红薯的时候就蒜。
服务员一脸的平静,说到,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高档场合,没有农副产品。说完翩翩离去。
我有些愤怒,掏出钱包,自言自语到,我他妈又不差钱,没有不能出去买么?
西贝皱着眉头,骂道,你他妈就不能正经点么?
我说,我觉得还行,现在这个世道上,不就两种人么,一种假装正经,一种假装不正经。我属于第三种人,就是怎么假装正经都能被人看出来我不正经的那种人。
西贝说,你可真够贫的,吃红薯就咖啡,小心喝出敌敌畏。
我说,所以我想要头蒜,消消毒么,我们北方人,就是吃大蒜长大的,没办法,人家南方人才是喝咖啡长大的,人家中午吃饭都不用炒菜,就着一杯咖啡就能吃两碗米饭,咱喝的是二锅头,人家喝的是清酒,咱们的姑娘都跟爷们似的,人家的爷们都跟姑娘似的。
西贝呵呵的笑,边笑边说,你和小飞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小飞每天都是正正经经的,你看你,一副街头小痞子样,怎么也改不了。
第三十五章 和西贝的谈话
西贝的这个评价对于我来说是非常满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特别讨厌别人说我是一个认真的人,说我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或者说我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之前说过,我从不以碌碌无为而感到羞耻。那时我还尚存着一丝做人的底线,那就是即便什么也不去做就这么碌碌无为下去,也不去做不想去做的事情。不去做假装认真的事情,不去做背地里很不正经但却要以一种正经的姿态出现的事情。
我吃完了最后一口红薯,打了个饱嗝,用咖啡嗽了嗽口,红薯的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