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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时间之间,西贝总共去了四个酒吧坐台,在每个演出台上坐半个小时左右,只唱两首歌,每个台挣二百块钱,当然,要有客人提出变相要求的话还可以挣的更多,当然这种变相要求也只局限于多唱一首歌或者为某个客人唱一首歌之类。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西贝唱歌,以前上学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西贝除了谈恋爱之外竟然还有唱歌的特长,并且西贝演唱的曲目是有要求的,基本上全部是王菲的歌曲,并且都是王菲比较怪异的歌曲,比如《彼岸花》,西贝唱完之后我看到半个场子的人都不知道西贝在唱什么,只有个别的文艺青年在卖力的叫好,也只有在一些客人执意点歌的时候西贝才会放弃王菲唱一些大众化的歌曲,整个环境相对来说还是在一片优雅和谐的氛围中进行,我坐在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认真的在听西贝唱歌,看着西贝面无表情,看着西贝唱到动情的时候闭着眼睛,觉得那一瞬间西贝似乎真的有一点王菲的味道并且有很多点王菲的性格。这一刻我觉得小飞的各种考虑和要求有些过分了,这样安静的西贝,这样文艺的西贝,这样荣辱不惊沉浸在歌声里的西贝,这样满脸写着个性都不用签名的西贝,难道还不是最好的么?难道还要去塑造么?
听到兴起,我胡乱点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酒的酒,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点的是酒,喝了两口以为是加了白糖和西红柿酱的白开水,于是连喝了三杯,头上有点晕,才怀疑自己喝的是不是酒。直到结账的时候看到这杯怪味白开水的价格,才知道,我草,原来自己喝的就是他妈酒。
一直到第四场,环境才有些变换,第四场的酒吧叫摇滚酒吧。位置很偏,在A市的角落,之前都我没有听过A市里还有这么个酒吧,只是路上听西贝介绍说这是目前A市一些所谓的做摇滚的文艺男女们非常喜欢的酒吧。按说这个酒吧应该也是吉光这种愤青经常出入的地方,可惜这个时候吉光的乐队成员们刚刚学会吹口风琴,离演出还有一段距离,否则西贝还真有机会和她表哥一起出台,一起挣客人的钱。
摇滚酒吧比起之前的三个酒吧显然就嘈杂了很多,这时虽然已经不再流行陈浩南的长发,但是永远跟不上潮流的下县人民永远都觉得自己站在潮流的最顶端,一走进酒吧一眼看去全是彩虹,各种造型的头上顶着各种颜色。酒吧里很多桌子都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年轻人都站在酒吧中间,我皱着眉和西贝往后台挤,期间我拉了拉西贝的衣角,问道,西贝,这种垃圾地方你怎么也来演出。
西贝也皱着眉,说到,这个酒吧是我一个朋友一年前的,这也是A市第一个标榜摇滚的酒吧,开业当天何勇还来过,可惜管理的不太好,况且现在哪还有摇滚,全是他妈打着摇滚的幌子吹牛逼。一个个的都装着逼,以为自己动动手指就能捏碎了地球,其实他妈逼的连个玻璃球都捏不碎。所以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
西贝说完我不再讲话,因为我也是个伪摇滚迷,应该也是西贝说的他妈逼连个玻璃球都捏不碎的主。
我和西贝挤到后台,有两个穿着制服的壮汉正在后台等着,见到西贝一脸的毕恭毕敬,喊道,西贝姐,您来了。
西贝点点头,指了指我,说到,这是我兄弟,给他安排个VIP,上最好的酒,我请客。
于是我就这样被两个壮汉夹到了酒吧二楼最前层精致六人台的超级VIP的观赏位置上,整个酒吧的场景一览无余,两个壮汉依旧是一脸的毕恭毕敬,把酒水单给我,说到,大哥,您就在这里坐着,喝什么就随便点。
我看着这两个毕恭毕敬的壮汉十分的诚惶诚恐,扭头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二楼的客人打扮明显要比一楼成熟的多,大多衣着华贵,桌子上摆放的酒也有高有低有红有白,这让我很不适应,站起来说到,两位兄弟,我一个人坐六人台实在是不合适。要不我还是下去吧。
其中一个壮汉非常客气的拍了一下我肩膀,于是我腿一软,坐回了椅子上,另一个壮汉笑着说到,大哥,不是您一个人。说完一转身,四个统一着吊带裙的姑娘从壮汉后面走了过来,这四个姑娘跟那些桌子上的酒一样,个子有高有低,脸色有红有白。
这四个漂亮姑娘走来之后两个壮汉就撤退了,但这四个姑娘比那两个壮汉更加让我呼吸急促,这时我很想抽根烟稳定一下我的心情,但是兜里装的五块钱大红河实在是拿不出手,但是这个时候是必须要有根香烟来衬托我的气质的。于是我把手揣进兜里,很费力也很悄悄的掏出一根来,叼在嘴里,旁边的一个姑娘非常懂心情的马上帮我点着,我装作华丽的吐了一口烟圈,招呼四个温文尔雅的姑娘随意坐下,然后翻开酒水单,一看,我草,怎么全是汉语拼音,难道这是在欺负我没文化不认识字么?准备发作前又看了一眼,我草,原来都是英文,妈了逼的,原来他们是在欺负我不认识英文。
但是这四个姑娘这时已经入座完毕,用各种媚眼在仰视我,这时是必须要坚挺下去,于是我硬着头皮装作懂行的捧着酒水册,看了一会,然后掀开一页,一脸平静的对旁边的服务生说,给我来这一页。服务生说,什么?我依旧一脸的平静,说,给我来这一页。说完又掀了一页,继续说到,再给我来这一页。总共给我来两页,每页的每样来三瓶,明白么?
服务生估计一晚上销售的酒水都没有我一个人点的多,一脸兴奋的说,明白明白。
第八十四章 摇滚酒吧(2)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摇滚的理念,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整夜整夜的喝酒,整夜整夜的听音乐,整夜整夜的做爱。然后醒来,继续抽烟,喝酒,骂人,打架,不睡觉,继续这种整夜整夜的生活。如果这就是摇滚的话,我想我便是一个正统的摇滚青年。
那天晚上我成了二楼的主角,有两个专属服务员站在我身后为我上酒,我吸引了整个二楼的目光,当然,准确的说,目光的到来不是因为我这个人,而是因为我桌子上的这些酒,我喝了不止一页的酒,并且喝了不止一夜的酒。
有两个姑娘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腿上,搂着我的脖子,亲昵,灌酒,这时已经看不清楚这两个姑娘的样子,这是我这天晚上最失败的一件事,因为在第一页酒上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我之前喝的那些酒开始集体上头,见到西贝之前我喝了多半斤二锅头,和西贝转场期间我喝了三杯怪味白开水,这时力度综合,终于起到了效果,这种效果是一种很极端的效果,是自我感觉我还一直能喝酒的效果,于是我就一直喝一直喝,四个姑娘开始的时候座在我的周围,我举着一瓶说不上名字的外国白酒,正转了一圈,反转了一圈,中间劈开又分别转了一圈,转完三圈之后,就出现了两个姑娘坐在我两条腿上,另外两个姑娘站在一边等着坐在我的腿上的局面。这一瞬间我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进化的这么彻底,为什么不能有四条腿,为什么少了一条腿。
我能感觉到一个姑娘的喘息声,她似乎也已经喝多,她把旁边一个姑娘推了下去,自己一个人霸占着我两条腿,一只手抄着酒瓶,另一只手夹着香烟,两只手跨在我的脖子上,把头低下去,用舌头亲吻我的脖子。
这时我才感觉到,其实她霸占的并不是我的两条腿,而是我的中间的这条腿。大腿的摩擦,语言的暧昧,昏暗中的红唇,我已经忘记了这是在哪,我多希望现在正在宾馆,或者说我已经认为现在已经是宾馆,于是我抱紧她,把手从后面伸进去,想摘掉她的胸罩,结果我想的太多了,因为我摸了半天并没有摸到她的胸罩带,这时我想,难道她没有带胸罩?于是出于对科学严谨的态度,我把手摸到前面,终于得到论证,她果然没有带胸罩。正在我为我的验证感到满意的时候,这个姑娘一声娇嫩的喘息,把头抬了起来,我还是没有看清楚她的脸,但我觉得她好像长的有点像西贝,于是我用手捂着她的头,激烈的亲吻,这个姑娘在我的腿上扭曲着,周围似乎很热闹,不知道是掌声,笑声,还是起哄声。
这天我真的喝的太多了,喝到接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痰盂的地步,吻的越激烈,就越想吐,我潜意识一直在告诉自己,我草这不是在拍色即是空,不能吐到人家姑娘的嘴里,于是在这个姑娘正投入的时候,我一把把她推开,咬着牙说道,对不起,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这个姑娘的衣服这时已经被我掀开了一半,裸露着她中间的地带,她对我笑笑,一脸平静的把衣服整理好,坐回了旁边的凳子,她似乎很美,性格中也带着些西贝,但这个时候,我只是想吐。
在卫生间吐的时候我更加理解了摇滚的概念,似乎摇滚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赤裸裸的,就是这样做什么都不用遮人眼目的。就在我的旁边的厕所隔间,有一男一女正在爆发着能量,产生着动作片里应该产生的哼哼哈嘿的声音,还有撞击着隔不了音的隔音板的声音,很激烈,很让人浮想联翩,可我这时,只是想吐。
我吐的很厉害,吐的哼哼哈嘿,即便是吐的哼哼哈嘿,也没有影响旁边这对继续哼哼哈嘿,伴随着我的呕吐哼哼哈嘿的越来越厉害,似乎旁边的这对男女也得到了激励,哼哼哈嘿的也越发激烈。
我边吐边听着旁边的声音边想,也不知道这个摇滚酒吧的老板开这个店的初衷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我觉得这个店做到现在这样厕所里都可以哼哼哈嘿的地步我想这一定不是这个老板的初衷,如果他和我一样,也对摇滚还有着一丝幻想的话。
但是这时,还是要吐,酒精的力量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集中,全部凝聚到了大脑的某个点位上,天旋地转,站着都费劲,吐到什么都吐不出来却还想吐的时候,大脑终于被吐的缺氧,眼睛一黑,整个身体就要往前倒,这时伸出一只手,扶住了我的肚子,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扭头看了看,发现是之前的那个姑娘,这时我已经对她丝毫没有了兴趣,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你走吧,我今天不想嫖娼。
这个姑娘给了我一个耳光,骂道,你他妈说什么呢?
我眯着眼睛一看,原来是西贝,我摇晃着身体,想说什么,但是我想说就是说不出来,刚一张嘴,又扭头干呕了过去。
西贝似乎是带着人过来的,我听到她说到,你带人先出去吧,一会我扶他出去,出去前顺便帮我把旁边这两个人请出去。好好的一个酒吧,让你管理成什么样子了。
西贝一说完,旁边正哼哼哈嘿的两个人顿时就安静了,然后是一脚踹门的声音,一个男人低声吼道,你们两个王八蛋把老子这里当宾馆了,去前台交床位费去。
这个男人说完没多久厕所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我突然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有些似曾相识,不知在哪里听到过,好像还经常听到过,但是这时我只是想吐,于是觉得应该又是在梦中听到的吧,扭过头,继续吐。
西贝在后面帮我拍背,边拍边骂道,不能喝就别他妈装比,点了一万多块钱酒,胜了五千多,草,要不是我认识这家老板,今天非把你卖了不行。
旁边哼哼哈嘿的声音静止了之后我似乎也好了很多,站了起来,努力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万块钱,给了西贝,说到,我虽然不认识英语,但是我还认识数字,我知道自己花了多少钱,一会你去结账,不要欠别人的人情,就算是我为你捧场了。
西贝一笑,把钱收了起来,说到,这还差不多。我清楚的记得这时西贝是把钱放进了自己的兜里,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第二天清醒的时候,这一万块钱,还在我的兜里。
西贝把我扶到洗手池旁边,我打开水龙头,冲了冲自己的头,洗了洗脸,喝了几口水,效果也并不是很明显,凉水一激,虽然不再吐,但更加感觉到头上冷风加快了旋转的速度。
西贝从兜里掏出面巾纸,伸过来替我擦了擦嘴,然后我搂住了她的腰,和她接吻,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西贝抱住了我的脖子,抚摸着我的头发,纠缠着我的舌头,然后突然停下,推开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西贝笑了笑。于是再次接吻。
这时我并没有想我草我在干什么我草我在干什么,我只是想,刚才我一直想吐,没有完成该完成的动作,那么我现在不想吐了,就要完成刚才没有完成的动作。
我能感觉到西贝的引领,因为我已经从洗手台到了卫生间里,我在马桶里看到我刚才吐的那些污秽,也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但就像刚才那两个哼哼哈嘿一样,这些东西,丝毫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