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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打架斗殴,还有一帮自称是傻比的球迷们或者自称是球迷的傻比们买着门票去喊去助威。最后老板们在幕后用验钞机点着一沓一沓的钞票,球迷们蹬这破二八回家骂娘,整场比赛才宣布结束。直到现在假A变成中超。除了抓了几个傻比老板和裁判请了几个牛比外援以外,我们的技术和球队概念,依然如故。
即便是这样,你在机场上看到几个国家队队员时,当你去找他们索要签名时,他们依然牛比如故。我也不知道球迷找他们要签名是什么心态,难道要用他们的签名做耻辱柱么?也许辟邪避孕也有奇效。
大刀和大刚就是假A联赛弱弱对抗的表现。本来就已经是全班最低谷,但两个人谁也不服谁,暗地里都叫着劲,大刀买一个烧饼夹肉,那么大刚在买烧饼夹肉的时候肯定要再加一个鸡蛋,大刀终于明白看爱没可拉五蚊子右是什么意思并且能够回答大刚噎死挨度的时候,大刚就必须回家查字典第二天再对大刀说一句爱慕有发则安得有嘛则因白的没可因拉五(内涵自己查)。
也不知大刚当时是下了多少工夫学了这段英语,并且当时班里也没有几个人能翻译得懂,于是大刀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降了辈。倘若当时大刀能懂这句话的话,估计大刀当时就把大刚给剐了。
两个人就这样看似亲密的出现再学校的各种角落,暗地里斗的煞费苦心都没有时间去追一个姑娘,后来还出现了在各种课堂上争先回答问题的场面,甚至还出现了比谁的手举的更高的场面,比谁的作业抄的更整齐的场面,出人意料的是,这种场面竟然还直接导致了学校的高度关注,掀起了新一轮传帮带的小高潮,顿时让大刀和大刚成了学校宣传的典范,在每个班里歌颂。这让大刀和大刚一度被后进生所唾弃,要不是迫于两个人的实力太强说不定大刀和大刚还会因为太追求进步而挨了揍。这种局面也让我和小飞陷入恐慌,我甚至觉得大刀和大刚这样下去将来还会产生一个考进清华一个考进北大并且在大学里依旧彼此不服的格局。结果这种想法还没有凝固,在初一升初二的期末考试里,大刀创造了语数外三门成绩加起来不及格的新最低记录,而大刚也最终突破了我和小飞的底线以三门成绩加起来刚及格的成绩成为倒数第二。而在这期间,我和小飞除了看课外书什么也没做。
于是学校的宣传戛然而止。
而初一升初二的这个夏天在知了知了的鸣叫中无聊度过,没有什么新的战役,西贝和我闪结闪分之后也没有新的进展,大刀和大刚被关了一个夏天的禁闭彼此虽然攒着劲却没有了机会去较劲。一晃,半年就过去了。
初二上学期的自习课上,这两个冤家终于爆发了。
进入初二之后生活似乎稳定而快乐起来,整个人的状态也有所升华,尤其是小飞较为突出,每天上学的时候都吟唱着诸如我是傻比快乐的傻比等各种歌曲面向朝阳奔往学校,看起来激动的就像新时代的夸父,并且时常忽略我的存在猛蹬几下自行车落我几十米远然后一个急刹闸用一只脚踩到地上回过头让风吹起他的长发而后潇洒的对我说,喂……你好慢哦!
我承认那时我确实有些追不上小飞,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初一的那年夏天过后秋天还没有来临的时候,小飞遥望着冬天发春了。
那时我的充实是被各种无聊的事情填充着。比如第二天的体育课上可以踢足球,或者晚上可以提前下课和大刀去录像厅,或者一天什么不会发生但是可以用这无聊的一天看完一个系列的漫画。但那时小飞的充实是被身体里的荷尔蒙填充着。比如有西贝的每一天。之后就再没有比如。
初二的女生也开始发育,并且以每个月的计时单位迅猛生长,那时的西贝已经有了初出茅庐的女人味。头发到肩,皮肤更加白皙,大眼睛瓜子脸的特征尤为体现,是典型的后背前脸双美女。小飞对此已经痴迷到忘我的境界,在任何时刻任何角落只要看到西贝一眼就可以立刻忘记自己之后该干的任何事情。包括在打架的时候,只要西贝经过小飞会立刻停手对西贝温柔一笑目送西贝离开再继续投入战斗。
当然小飞也开始付诸行动,主要表现在放学第一个冲出教室第一个骑上自行车,本来这种速度是可以让他第一个回到自己家的。但小飞总是第一个到西贝家门口。这就直接导致我放学二个冲出教室第二个骑上自行车的排名。本来我对小飞这种行为是嗤之以鼻的,但小飞执意把我拉进这场拉力赛里,让我做他的导航,用小飞的话说,我是前辈,有经验。
那是一个刚刚有精液的年龄,哪里来的经验。而且后来在我长大之后总是对当时的自己迷惑不解,为什么我竟然支持我的兄弟去追我以前的女朋友。按照当时风靡校园的各种杂志里的标准,我应该和小飞分道扬镳而后一起去追西贝,并且在过程中还应该发生一场决斗,然后西贝哭着跪在我们两个人面前说,你们不要这样哦这样我会很难过哦。最后赢得西贝的那一方拉着西贝的手忧伤的从兄弟面前走过,流下一滴眼泪说对不起哦我会给她幸福的哦之类。而事实是,我和小飞的感情竟然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并且我还时常为小飞出谋划策,比如小飞后来戴着墨镜光着膀子穿着裤衩配上一双老北京布鞋的造型就是出自我手。继大刀建校以来最低成绩奖之后又创造一项建校以来最受瞩目奖。
我和小飞到西贝的家属院门口之后很长时间,大概是抽完两根烟之后的再过五分钟的时间,小飞就会紧张的再点上一根烟,调整一下冷峻的表情,目光尽量游离一些。这时西贝才懒洋洋的骑着小坤车到来。
我每次都会嬉皮笑脸的冲西贝招手,有时还会夸张的飞吻一下给小飞造一个小绯闻。这时小飞总是巍然不动,像一个坚守边疆的战士,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但是目光一定要远,远到远方那么远,一只手还夹着香烟,偶尔木讷的抽一下轻轻吐出,活像一个盲人。当然西贝这时也表现的极为淡定,对周围的各种环境视为不见,视我和小飞于不见,目标明确的消失在家属院门口。消失之后大概两支烟的时间,小飞才收起目光扔掉香烟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还不忘看看表,说,我们走。
西贝的家在城市的东面,我和小飞的家在铁西。小飞回家晚了要挨揍,于是回去的路上就一改等西贝时的孤独寂寞把自行车骑得风驰电掣激情四射,这时小飞已经化身为哪吒。表情被迎面的风吹的惨不忍睹。即便是这样,回去也免不了挨揍。
除了小飞在上演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之外。校园里的其它格局已经基本形成,除了一大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一条腿清华北大生。其余各种二代和各种不良少年在学校里逐露头角。受当时正风靡的古惑仔的影响,每个班似乎都有一个比较出名的差生,貌似像班主任一样掌管着地下班级,当着年幼的小皇帝。当然这些都是小角色。整个学校里只有大刀和老虎蛋异军突起,老虎蛋和老驴当时在初二的六班,自从用砖头拍了吉光之后已经出了大名,老驴专心学业于是老虎蛋立刻成为班级里牢头狱霸的角色。再加上有大刀的支持,三个年级三十多个班无论走向哪个门口都如履平地。
当然最牛比的人物就是大刀了,外面有吉光和阿强的坚强后盾,里面有我和小飞的锋利长矛,和当时铜头铁尾的意大利球队有一拼,成了整个年级里默认的一把手,相当于现在的正科级干部。似乎唯一摆不平想硬碰硬的就是大刚了。
也不知大刚当时是个什么心态,似乎跟我和小飞那时就是不服的心态还不一样,大刚似乎摸到了大刀性格里的弱点,其实大刀的内心深处是极为向善的,这点从监狱里出来时候体现的尤为突出,于是大刚那时总是肆无忌惮和大刀唱对角戏。
我记得那时就是初二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离放学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小飞已经收拾好了书包顺便给自己装了两节五号电池电池蓄势待发,我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漫画,小飞还不住的催我快点快放学了快准备我们快出发了。我说别着急还有十分钟呢西贝每次都故意走那么慢给我们充足的时间。
大刀和大刚依然在上演着每天必演的较劲节目,班里的同学也都见怪不怪有些胆大的还会给他们俩鼓劲加油,我听到那个角落里喧哗四起,瞥了一眼似乎准备掰手腕。
还有几分钟就要下课了,教室里本来就已经乱七八糟的,加上大刚和大刀的叫嚣,一下炸了锅,一些收拾好书包的同学站在凳子上观望,胆子大的离开了座位围在他们两个人中间。
大刀喊道,谁他妈玩赖谁是傻比。然后把胳膊竖在桌子上。
大刚说,我掰不过你就是傻比。说完握住大刀的手。
这时大刀似乎就已经有所预感,喊了一句,敖杰,过来当裁判。
我当时早就脱离了你当八神我当草稚京然后互相打闹的低级阶段,并且当时我没有任何预感,骂了一句,滚蛋,别耽误学习。
刚骂完,那里就开始了,一些学生也轻声欢呼着。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讲台上还坐着一个人,就是我们的班长,我记得那时似乎班长的权利很大,有个小本本,可以记录一些不守纪律的人员然后第二天告诉老师,有点死神日记的感觉,这种貌似太监加汉奸的任命使得我们的班长在班里极为膨胀,当然本子上永远没有大刀的名字,自满和自杀还是有所区别。而这次,我们的班长把这个区别混淆了。
我的班长此时正坐在讲台上,充当老师的角色,看着最后一排的比赛。这里要描述一些班里的制度,比如自习课班长坐讲台这种制度,后来看见有些媒体在抨击教育的时候说,选学生当班长让学生管理学生的做法会对管理学生的学生和被管理的学生日后产生不良影响。其实这都是扯淡,比如我们现在的班长,他之所以在自习课上坐在讲台上维持班里的纪律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我们的班主任下班了。怎么样可以又能提前下班又能表现的跟没下班一样呢?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倒霉的学生让他座在讲台上替自己上班。就这么简单。
而这个倒霉的学生就跟社会上的打手一样,就是枪。
我们的班长姓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他是个男同学。因为彼此相处的三年里我也只有这一次注意到了他。当时他和我们的副班长同桌。我们的副班长是个女同学。姓郝。是名正言顺的郝同学。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光干活不累,女的还像酒,让男的迷糊。然后再壮了怂人胆。这就不难理解我们牛比的班长后来的举动,就在大刀和大刚如火如荼难分胜负的时候,我们的男班长突然用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爆发了。
他拿着黑板擦往桌子上用力拍了几下,发出了啪啪啪啪的声音,然后大声喊道,你们闹什么闹。
我和小飞都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他,其他人也吓了一跳,教室里短暂的安静了一下,这时显然大刀也被下了一跳,但是他没有注意到大刚没有被吓了一跳,于是大刚一发力,也是啪的一声,把大刀的手腕压了下去。
大刚一扬拳头,欢呼道,我赢了。
大刀立刻气愤的骂道,你妈个比,你玩赖了。
这时我们的班长又牛比了一下,当然这是最后一下,他也扬了一下拳头,把黑板擦扔了过去,冲大刀喊到,你喊什么喊,上课扳手腕你还有理了?
这一下,全班人包括大刚也不说话了。
我和小飞立刻站了起来。但大刀往讲台上跑了。
后来我分析当时我们的男班长做出拍黑板擦扔黑板擦吼大刀的三连击之后,我们的女副班长郝同学一定向男班长投来了敬佩的目光,这时我的男班长一定也装作无意的和女副班长对视了一下,目光带着革命烈士的坚毅。可惜女班长的崇拜和男班长的坚毅就像流行一样,还没有孕育出什么愿望,就被强大的夜空吞噬了。
后来每当我爱情受挫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我这个谈恋爱不要命的男班长,每次想起的时候我都又相信爱情了。当然后来我发现我的男主任和我的女副主任钻进一个被窝之后才又开始不相信爱情。
这时下学的铃声已经响起,班里第一次下学铃声响了之后没有一个学生背着书包往外走,大刀维持纪律的力度要比班长大的多,班里安安静静的,都在看,看大刀,看男班长,中国人的通性就是这样,都不去挑战权威但又都喜欢看挑战权威的下场。
大刀从最后一排到讲台只用了四五步,那时大刀已经打架无数,身体健壮,可惜体育成绩不列入总分,否则他肯定会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