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飞说,我草,我的心跳的比等西贝的时候跳的还快。说完整理了一下发型。
大刀在旁边正用手搓我脸庞上的血,有些都干了,搓的我生疼。终于把眼泪搓了下来。
我哭着问大刀,大刀,我不会把那个人砍死了吧。他流了很多血。
小飞说,应该不会。生物课上老师不是说过,人体里的血能盛满一个大水缸,那个货才流了一小碗问题应该不大。
小飞一说完我更心慌了,对小飞说,那哪是一小碗,我明明看他流了快一个洗脸盆了。
小飞说,不可能,最多就流了一矿泉水瓶。
大刀把我最后一点血擦干净,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一会吉光出来再一起想办法。
然后大刀的脸上有点兴奋,问到,你刚才真牛比啊。敢去砍人,我都不敢,感觉怎么样。
我抽了根烟,擦干了眼泪,说,飞一般的感觉。
那真是飞一般的感觉,并且我这一下午都是飞一般的感觉,并且是飞的太高了,回到陆地上站都站不稳,腿软了整整一下午。
小飞说,吉光怎么还不出来。
等他一下,大刀说,我已经让他同学传话去了。
我软着腿问大刀,吉光能有什么办法,你说他们会就这样算了么?
大刀看了我一眼,幽幽的问道,你说他们要是砍了你我们会就这样算了么?
这样一来我的腿更软了,接着问大刀,那我们该怎么办。
大刀说,等吉光出来了再商量,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必须得跟他们谈和,并且尽量在今天把这件事摆平,否则都他妈上不了学了。
当时我心里突然在想,还是上学好啊。当然这个想法在第二天回到学校连第三节课都没有顶过去就灰飞烟灭。
吉光整整过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我看到他从学校的墙头跳了下来,紧接着后面就是阿强,我从地上站起来,刚要说话,这时,最壮观的一幕发生了,就在阿强跳下来的一瞬间,学校快十米长的围墙上,爬满了正准备跳的中专生,他们像潮水一样一层一层的涌了出来,并且还不断有新的潮水上岸。
街道上顿时站满了男生,吉光喊了一声,脱校服。
所有的人把上衣的校服全脱了。扔到了路边隐蔽的草丛里,正是刚过完暑假的季节,一半的学生光着上身像我们走来。
我的血顿时就着了起来,就像和下一瓶二锅头,我看着吉光表情严肃的冲着我走来,后面跟着满满的少年。
吉光说,没事。
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次终于不再是恐惧,不再是焦虑,不再是嘚类个嘚的忐忑。而是热血,后来这么多年一晃而过,身体里的血,再没有那一次的热。
第十八章 像男人一样继续战斗
那一年,我第一次砍人的那一年,离2000年还远。
那时魔岩三杰只剩下少许精神残存,朴树的《我去2000年》还没有上市。古惑仔才刚刚流行,街上的富二代还没有那么多,像我这样的官二代被人撞了都不敢提爹更别提撞了人,爹还都没有被印成名片满街发放,房价也没有现在这么贵,五十万都能买半个贫困村,大街上还没有硕大低价的功放乐此不疲的播放着老鼠爱大米,那个为了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的傻比也还没有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那一年一张嘴还不能准确的叫出日本某个老师的名字,张开嘴的时候永远是唱着某发可稀有四地呀对搜,并且在你唱完的一瞬间旁边立刻会有一个人紧接着接应你唱到,带搓温暖文运拽背吼,倘若两个人彼此执着的互相接应下去,那么最后一起来一个臣准我虚声争的爱内的高潮合唱也不一定。那时天空和心灵都比较蓝,无论是空气和人都没有受太多的污染,大部分人的大脑是简单并且有少许空白的。
当我们所拥有的物质是为了更好的累积感情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就是简单并且可以留出一片空白处只为了忍让的,当我们积累感情是为了拥有更多物质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就是复杂并且充满杂物再也无法容纳的。一直以来我都如此庆幸自己所成长的那个年代的那一年,所有的感情,无论女人,还是男人,是如此让人振奋,是你每一个遥远夜路中的霓虹灯,并且告诉你,明天一早,阳光一定会好。
而那一年,我第一次砍人的那一年,离我十五岁还有一段时间。
那时我也刚刚开始明白一些道理,比如打火机除了点炮之外还可以点烟,比如香烟除了扮酷之外还可以吸食,比如女孩除了害羞之外还可以调戏,比如老师除了教书之外还可以育人,比如校长除了可以睡女人之外还可以睡女生。比如自己的小弟弟除了可以用来上厕所之外还可以用来上床。比如作文除了可以写学习赖宁学习雷锋学习焦裕禄学习孔繁森之外还可以写以上这些。当然写的时候要有辍学的决心。
最后总结性的比如,比如每天和我上学放学并且和我一样不喜欢上学只喜欢下学的同学原来不光可以是我的同学还可以是我的兄弟。
我和大刀,小飞就这样被一片人围住,围的水泄不通。
吉光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一些肌肉已经隐隐的展现了出来,吉光把手往后一挥,对大刀说,这些都是我兄弟。说完吉光又指着我和小飞冲着周围一群人说,这是我兄弟。
然后大刀,说,我们走。
倘若你对着别人说我是你的兄弟,那么我就是你的兄弟,那么你的兄弟的兄弟的兄弟受了委屈,那么好的,只要你找到我,我永远顶你,即便欺负你兄弟的兄弟的兄弟也许也是我的兄弟,但在我不知道之前,我永远顶你。没有理由,不需要报酬。这就是兄弟。
吉光振臂一挥,十足一个老大的风范,大声喊道,我们走!!
吉光和大刀走在前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不知道的以为是哪个学校在组织旅游,路过交通岗的时候警察慌忙跑过来开道,有一个干警边指挥交通边自言自语到,现在的老师太差劲了,这么多学生都没有一个带队的。倘若他最终知道自己竟然做了一件为一群为了去打群架的学生开了道,那将会对他未来的工作带来多么沉重的打击。
我粗略一数,大概四五十人的队伍,这时大刀和吉光边走边商量好了方案,我在旁边大概一听,方案商量的跟考试似的,是一道选择题。
A、如果包皮已经守在学校,那就直接群起而攻之。攻完再受之。
B、倘若包皮下午还没有去学校堵大刀那么就从大刚入手,要挟大刚叫出包皮谈判之,一定不能让这件事超过今天,因为包皮随时会到来到时没有人手会吃大亏,更因为老师说过,今日事今日毕。之。
C、倘若包皮已经被打服并且见了大刀腿就软那么就让包皮赔偿医药费并且收大刚为小弟之。当然这个选项无疑是错误的,因为在考试做选择题的时候,总有一个选项是错误的最明显的,永远不要盼着这个选项是对的,因为这不是足球比赛,不会随时爆出冷门。当然中国足球队除外,因为他们永远暴不出冷之。
D、如果包皮同意谈判那么谈判的底线就是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有必要的话还要以历史课本为依据,签协议之。
这些选项我一个都没兴趣选择,这时我走在路上反而很急切,我想要尽快和包皮见面,并且确认被我砍到的那个人的死活。倘若他死了,那么选项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我进监狱之。
大刀说,如果他今天比我们人更多,并且不跟我谈判,又谁也打不服谁该怎么办?难道就天天这样打下去?
小飞说,那就找我四叔。
吉光立刻攀比的说道,那还不如从我爸工地上找些大人来。
大刀说,我草,这个时候还他妈逼呢,完事让你们俩爸知道不比每天挨包皮揍好多少。
两个人顿时闭嘴,因为大刀说的很有道理,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谁也不敢越级反映情况了。否则小飞早就飞回铁路西了。
过了几分钟,吉光幽幽的冲大刀说,大刀,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发音不正确,不是还他妈逼呢,是还他妈比呢。发三声。
大刀说,哦,发三声,我试试啊,还他妈,逼呢。
之后就再也无语,持续着浩浩荡荡仰着风尘终于快到了学校,大刀果断的停止了前进,指挥一群人辗转到之前揍包皮的废弃工厂里,然后叫上小飞,说,我们先去学校探探风。
我说我也去。
大刀说,你就算了,万一警察抓你怎么办。
我说,我去的目的就是看看有没有警察抓我。
大刀说,好吧。我们走。
又是大刀带队,我和小飞跟在后面,后来我对大刀的依赖就是从这个时候形成的,即便后来我的人脉和资本积累都远远超过了大刀,但只要和大刀一起走在路上,我永远习惯性走在后面。当然后来进入机关之后也受了些影响,总是走在领导后面,当时走在各种领导后面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极度嫉妒的,是最传统意义上的羡慕嫉妒恨。我总是看着领导的背影想,我老走在你后面,我不成狗了么。
但是后来突然有一天我就释怀了,是在养了狗以后,并且是在我养了狗并且养成遛狗的习惯以后。
遛狗的动作要领一般是,牵着狗链子,悠闲的走在后面,然后遛。
大刀和我和小飞在各种树之间穿梭,恨不得找个树叶遮住自己,古人很早以前就已经明白了遮住下面不如遮住脸的道理。
就在我为数着一棵树两颗树乐此不疲的时候,大刀停住了脚步,蹲了下来。
小飞也立刻蹲了下来。
我立刻抱住树,问大刀,什么情况。
大刀说,你们看,学校门口好多人。
我问大刀,有多少人。
大刀说,你自己看。很多人,不比我们的人少。
我说,我草,大刀你说完我他妈还敢看么?
这时小飞站起来,说,我们走。
我顿时以为小飞又超级赛亚人了,拦住小飞说,你他妈又抽风了?
小飞激动的一指,说,你看那是谁?
第十九章 像男人一样战斗到底
我顺着小飞的一指禅点着脚遥望,才终于看清原来是老驴的队伍。
我的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把心放肚子里了还是又把心提嗓子眼上了,这一个下午我这一颗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小心脏在我身体里玩蹦极,买的还是蹦极的通票,是一次又一次一种又一种的蹦极,这也许也是许多年后我对所有的是事情都失去兴趣包括对所有的姑娘都失去性趣的原因之一,其实我的内心还是隐隐的希望那群是包皮的人,并且站在最前面的是之前被我砍伤的那个青年,最好他的胳膊上都没有绷带,只是喇了一个小口。当然倘若那个倒霉蛋真的站在第一线,那么我终于放进肚子里的小心脏肯定又会一不小心的蹦起来,因为他站在第一线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找我报仇。
老驴看到小飞之后又是一阵浩浩荡荡,身后跟着一票人来到我的面前,得有二三十人。老虎蛋站在后面冲着我得意的笑了笑,问道,牛比么?
可惜我之前已经经历了吉光制造的惊喜,让我由内而外把所有的感情吐了出来,导致第二场戏酝酿的不充分,只好抠抠嗓子眼,用力的再把感情往外吐吐,制造了一个由外而内的惊喜表情,对老虎蛋伸出大拇指,说,真牛比。
就这样,还没有找到包皮,还没有放学,就已经让两个学校的男生集体旷了课。
所有人都聚集到工厂的一处破旧戏台边上,站成了黑压压的一大片,倘若往戏台上放两个会议桌再找两个把腰带系在胸膛上的老头,那么这些人就可以组织几个方队阅兵了。
人马安顿之后老驴迅速召集吉光、大刀等人参加会议,当时参加会议的人数众多,老驴、吉光、大刀等人里的等人就有十几个人,大都是学校里各个班级的学生头,平常不好好学习在班里没有发言权就靠这种事提升一下自信心。这些人大都身经百战,比如吉光从中专里带来的几个人,其实已经中专毕业,即便是这样还每天乐此不疲的来学校报到,本着中专里人人有技术人人能创业的口号在学校里靠打架的技术以收取保护费创业,这样一来队伍的整体战斗力已经突破了年龄和身体的限制,向限制级发展。足以横扫任何大Boss占据的任何副本。
几个上边胡子和下边胡子还没有长齐的学生头站在一起,叼着烟叉着腰热烈讨论,但却没有一个中心思想,究竟如何和包皮对抗成了一个引子,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说到了哪里,有的说到我草我昨天跟谁谁打架多么多么牛比那里,有的说到我马子昨天竟然背着我吊凯子那里,甚至还有的说到妈了比的前两天那个谁借了我一百块钱没有还一会干完包皮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