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刀也动了感情,眼角湿湿的,在小飞和原明对砍的时候大刀的眼睛都没有湿过,这是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硬邦邦的角色。
吉光说,好了,先去办正事吧,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往后我们有的就只剩下时间。
我破涕为笑,说,有道理。
大刀这时已经先我一步离开了学校,但是大刀是主动辍学的,当然这也是因为大刀的老子比大刀更主动的要求大刀辍学。我觉得大刀老子当时的想法应该是很有道理的,他应该是很担心的,当然是不可能担心大刀的,是担心那些不幸和大刀成为同学的其它人的。
大刀走的时候很潇洒,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编织袋,在教室里把自己的东西装到编制袋里,然后又走到老师办公室把自己的东西装到编织袋里,然后把编织袋扔进了厕所里。
大刀说他走的那天副班长郝同学再次泪洒教室,哭的跟死了大刀似的,差点背过气来,大刀在最后路过她的座位时又最后一次和郝同学神交了一下,于是郝同学顿时背过气去。
伴随着郝同学差点哭抽风过去的背景,大刀和郝同学的神交之旅就算是正式告一段落,郝同学后来顺利的考上北大,成为学校里继大刀这个所谓的耻辱之后的翻身把歌唱的典型事例,当然大刀不是必然的耻辱,郝同学的荣耀也并非偶然。只是大刀竟然能和郝同学在不说话的情况下神交一年之久,真是必然中的偶然。
郝同学是整篇小说中最大的龙套之一,并且在之后很少出现,但是这个人确实存在,并且也在大刀的青春期阶段给大刀上了一堂青春期启蒙教育的重要课程,我觉得这个郝同学,这个副班长,用眼神就教会了大刀很多事情,比如沉稳,比如善良,比如每一件美好的事物只是去远观而不去亵玩焉,这是人生道路上最好的一课,而相比于这一课来说,小飞的这一课就是人生道路上比较不幸的一课,本来教科书就是错误的,结果又碰上一个更不靠谱的老师,足足给够了小飞一道坎。并且令人担忧的是,在这个时候,在初中快要完结的时候,这一堂西贝给予小飞的课程,才刚刚想起了上课铃。
郝同学在后来结婚的时候出场了一次,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人,那时大刀的聚隆饭庄已经初具规模,并且大刀也在准备婚事,结果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收到了郝同学的请帖,那一天所有人全部到场,我相信那一天除了大刀其他人郝同学是一个也认不出来的,虽然大家之前都是同学,大刀走到女方账台上,扔了一沓钱,说,一万。
收钱的爽朗的回了一句,多少?
这时的郝同学正在舞台的中央,和新郎并肩一起,我看到她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样子,已经是亭亭玉立的样子,我突然有点替大刀后悔,恨他当时神交太多。而命运似乎也就是这样,这时郝同学听说已经是某大学高校的博士后兼大学生导师,而大刀这时的交际圈里能见到一个初中毕业的就已经算是圈子里的高档人物,更别说大学生导师,大学生倒爷他倒是见过不少。
这次婚礼之后他便彻底告别了初中时代的第一个意淫对象,当然说的好听点,告别了初中时代的第一个伪初恋女友。
当然着已经是后话,目前的问题是,我和大刀竟然连学校的大门都进不去。
学校在出事之后已经加强了戒备,显然是把我和大刀小飞等人设定为假想敌,并且随时如临大敌,三个人一起走到学校大门的时候,校警一脸威武的说,你们是哪里的?
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现在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我已经失去了组织离开了党,我究竟是哪里的?
大刀一脸的不耐烦,对校警说,你他妈废什么话啊,不认识了么?
校警显然在学生面前已经牛比惯了,正准备掏警棍,一看大刀,不说话了。因为他之负责对学生牛比,而大刀,已经不是学生了。
第六十一章 少年激斗篇之初中完结(十五)
校警把表情放轻松,对大刀说,我认识你,你外号不就叫大刀么?
大刀不耐烦的一摆手说,我也认识你,你不就是栓在门口的一条狗么?
我和吉光站在后面哈哈大笑。
校警的脸都绿了,一把抽出警棍,指着大刀骂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这种场景对大刀来说就像每天吃饭那样随便,大刀往前走一步,站在校警面前,我和吉光也同时往前走一步,站在大刀后面。
大刀说,还用我再说一遍么?
校警没有说话,紧紧握着警棍,这时门岗里又出来一个校警,手里也拎着警棍,问道,怎么回事?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扫把星啊,一出门就打架,一碰到人就打架,就跟柯南一样,是整个日本的警界最头疼的侦探,走到哪哪就死人,走到哪都伴随着尖叫,这让我对青山刚昌非常有意见,他没完没了的写了那么多集,平白无故的死了那么多人,柯南在漫画中走遍了整个日本,可是为什么不让他走进日本首相府?我们想听到日本首相夫人的尖叫声,然后柯南站出来满怀信心的说,真相只有一个。
我看着两个校警一人握着一个警棍的样子,实在是很猥琐的样子,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警棍的样子。很多年后我有过一次配合警察作证的经历,似乎就和现在这个场景很像,我记得那个警察在找到我的时候十分严肃的说,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下情况,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摆出一副很无意的样子撩动了一下上衣,我看见他的腰间插着一把枪,他看到我看到了,于是很满意的把上衣放了下来。
那是一次很简单的谈话,我目睹了一次当街抢劫事件,所以作为目击证人配合警察工作,那时我非常不解,不明白这个警察的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他不抓紧时间让抢劫犯目睹他手枪的风采,却在我这个普通老百姓面前炫耀他配枪的特权。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艺术行为的心态。
就像我曾经在一个深秋天的晚上,看见一个后背纹着几条龙的家伙和一群人在一起吃火锅,我之所以能清楚的看到他后背每条恶龙的样子,是因为他在这个深秋的晚上正光着脊梁,当时他正在等待着吉光过来和他谈某件事情,他生怕外套埋没了后背纹身,生怕吉光看不到他后背的纹身,即便他正冷的瑟瑟发抖。他以为靠着他后背的这些小学生美术作业就可以打败吉光,这是多么艺术行为的心态,是只在我们这个国家才普遍的心态。后来这个后背纹龙的家伙因为和吉光的谈判失败被吉光当场用火锅干倒,并且被一群人在地上拖行了十几米,拖到厕所里又是一顿暴打,我看到他后背的纹身都快被搓没了,并且那几条恶龙顿时变成了带鱼。
上述这些人的心态,就是现在这两个校警的心态。
还好这场架没有打起来,否则真的就完成了上学以打架开始辍学以打架结束首尾呼应的壮举,第二个出来的校警在这里工作的目的显然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不是为了维护宇宙和平的,他很快跑到办公室把果老师叫了过来。
大刀看着第一个校警的样子,说到,你看你,握着个搅屎棍子像个什么样子?那是让你打敌人用的,不是让你打自己人的。
后来大刀又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不对,于是继续对他说,你做的也没错,我现在就算是你的敌人了,可你又不敢来打我,一看你那屎棍子就只是用来打自己人的吧。
校警一句话也没说,看着大刀跟个说相声的一样滔滔不绝,我估计他事后辞职的心都有了。
果老师过来之后很干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对校警说,放他们进来。
我和大刀一撇嘴,看都没看果老师一眼,就向教室走去,快到教室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班主任都没有跟过来,她没有什么想对我嘱咐的,并且也没有再骂我狗改不了吃屎的权利。但是我知道,她此时的心里,应该已经不再把我当成狗一样,应该是已经把我当成了屎一样。
我的这个班主任,果然跑老师,在前面说过,她在找到我的领导调动工作的时候再次在小说中出现,她虽然也算是一个龙套角色,但是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在很多学校甚至每个学校里都会有一个这样的果然跑老师,我相信大部分老师的队伍是干净的是纯洁的是可以说的起话的,希望不要给每个教师节都会给老师送鲜花的同学们带来负面的影响,我相信阴暗的东西都是个别的,光明的东西才是永久的,被枪毙的大领导们都是片面的,新闻联播才是绝对的。
我只能说我比较点背,走到哪头顶上都是二十四小时下雨的乌云,恨不得召集北京人民为我捐款,对于那些有幸站在可以影响别人一生位置上的人,我只是想说,如果你们不能给予一个人光明的指引,但最起码不要再给他前进的道路上挖沟,仅此而已。
果老师后来顺利调进机关当了一个副科级干部,并且她那时也已经不再年轻,成为典型意义上的妇科级干部,我甚至经常能见到她,并且我们两个人在见面的时候总是面带微笑的点点头,心里有一样的默契,就是对过去的事情缄口不谈。后来我离开机关,再次步入社会,便和果老师再也没有相见过。
那天我用了几分钟就收拾干净了抽屉,当时正在上课,好像是数学课,老师停止了课程给我收拾抽屉的时间。我当时只是想着赶紧收拾赶紧收拾,否则我又要在影响同学们学习的投票上位居榜首。
大刀和吉光在教室外面等我,大刀没有露面,他怕再让郝同学哭抽过去。
班里几乎所有人都在看我,大刚耗子和彭鹏走到我的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一本书一本书的帮我放进书包里,其中还有几本彩色珍藏版的七龙珠,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搞到送给我的,出了事之后,大刚他们在班里的处境也非常不好,学校加强了纪律,稍有不慎就面临着和我一样的下场,尤其是我和大刀小飞都依次离开学校之后,那么大刚应该就是名正言顺的倒数第一名,我想他会十分痛苦的并且十分舍不得我们的。
收拾好书包,我拍拍大刚的肩膀,有点凄惨,我觉得自己得走了,不能耽误了大家打折了腿往北大清华前进的道路,即便我想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但是我知道我的背影在大部分人眼里是罪恶的,我相信这个时候更多人心里是一种欲罢不能的快感,他们一定觉得我活该有此下场,即便有班里有很多人我还没有机会跟他们说上一句话,但是结局就是这样,我似乎是人民的公敌,即便我也是人民。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什么,猛的把头扭过来,目光停留在西贝的座位上,我以为那应该是空空的,但是我看到西贝就坐在那里,我也不知道她是用一种怎样的勇气坐在那里的,但是她就在那里坐着,似乎是不卑不亢的样子,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神经兮兮的样子,或者说,她还是那个样子,那个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
我很想用目光问她,出了这么多事,你还爱原明么?
这个时候,即便她用目光告诉我,她还爱着原明,那么我也是无话可说的,其实她从一开始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没有太多错对的区分,我觉得倘若我和小飞换一下,我成为小飞,那么只要是西贝告诉我的,就是我能够接受的,并且在之后的很多年,我都是这么想,没有变过。
对于我的这种想法,我一直没有扪心自问过,我不想知道我自己的答案,也不想自己给自己一个答案,我和小飞也许还是不同的,我忠于我的内心,并且不去剖析我的内心。
可惜这个时候西贝并没有和我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我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她的表情,因为她正低着头,长发盖着她的脸,我看不到她的眼睛,看不到她的脸,但我可以相信,那还是西贝,是一直都是那个样子的西贝。
这个场景在我的梦里经常出现,很多次,我看着一个我喜爱的女孩子,我努力想看清楚她的脸,但是无论我怎样努力,我都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样子,因为她一直用自己的长发轻轻的遮着自己的脸,这似乎是一个鬼片的预告,但是每次我醒来,我都觉得这是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爱情前兆。
大家都在看我,我看着西贝,大家都在看着我看着西贝。西贝谁也没有看。
讲台上的老师终于忍不住,轻轻的咳嗽了一下。
我顿时从走神中走回来,看了看老师,他正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我心里有一阵暖流,我觉得他没有大声的叱喝我,只是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我突然很被尊重,倘若我一早就被如此尊重,或许我还可以更久的坚守在我最后一排的位置上。
我也还了这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