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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那些矫情的小说故事在我身上发生,于是我整夜的不睡觉,这样就不会在凌晨的时候被梦惊醒。也不吃苹果,只吃橘子,并且把卧室里所有的窗户都用塑料胶带封住,而后挂了两层窗帘,任凭多么犀利的光线也不能伤害到我的身体。最后要处理剩下的那些利器,包括刮胡刀在内,全被我扔进了垃圾桶,为此我付出了一些代价,不能再吃肉,吃其他水果的时候不能削皮,甚至不能刮胡须,但我宁愿如此。
我终于坦然,这样就可以避免抑郁。
因为抑郁是蓝色的,而我世界满是黑暗。
4
西贝:
我时常会想起那年夏天,四个人在午夜的马路上走成一排,很遗憾,就剩下我们。
维。
西贝是我朋友的女人。可惜我的朋友死了。
在他死之前,是一个有追求有理想的摇滚青年。他死之前一直没能理解摇滚的真正含义。只好用死来理解。可惜到死了也还是没能理解摇滚的真正含义。因为他已经死了,既然死了就说明他太脆弱,而摇滚的真正含义,就是不脆弱。
西贝的摇滚青年死的很匪夷所思,他从吉他上割下了三根弦,然后把它们连接成一条长长的吉他弦,再把这条弦绕到门把手上,系个死扣,最后把自己的脑袋放了进去。
身体不用力气,放轻松,头往下一沉,瞬间就死了。
西贝来的时候叫不开门。于是绕到窗户边上,于是她看见了他,看见了他整个身体倾斜的悬在半空,两条腿在地上拖着,最后发现了那根拖着他脖子的细线。
自始至终,西贝没有说出一句话。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也很少说话。
那时我便知道,这个美丽到靠气味就能勾引住男人的西贝随着他的男人一起死了。
5
维:
你时常想起的那些事情,我已经忘了。
西贝。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忘记了,但我知道她正在忘记。
有很少的一些人具备这样的特质,某个地点,某个人,某件事情,倘若内心愿意,说忘记,就忘记了。
这些人很可怕。注定不会属于这个世界。
遗憾的是,我不属于这些人里的之一,我仍旧能够清晰的记起每一场我认为重要的事情,在这每一场我认为重要的事情里,我的女人都在里面。
黑夜里的风都带有颜色,在耳边一个瞬间又一个瞬间的吹过。是每个记忆开始时所奏起的号角。
我的女人,摇滚青年,西贝,我。
四个人在安详的夜空下走成一排。醉酒后的笑声。
我一直都记着。
6
西贝:
我已经开始有幻觉了。
维。
我还是会强迫自己走出卧室的门,同时也强迫西贝。
我带着她赶夜,去每一个迪厅。
DJ和主持站在台上,激烈的音乐想起,舞池里慢慢挤满了人。
西贝站在中央,有时站在音响上,她是所有灯光的聚焦,可她却不能自知。只是紧闭着眼睛,妖娆的身段,有时会扔掉外衣,露出她的文胸。
尖叫,口哨,每个男人的目光,每个女人的嫉妒,远远压过了舞台上的艳舞女郎。
这时我在角落最安静的桌前喝光了一打啤酒,但这远远不够,它根本不能代替我内心所爆发出的能量,倘若我是活火山,便每一秒都要有岩浆。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还有一颗药片,红色的。
我本来要吃那颗蓝色的,却让西贝抢了去。
我把它放进嘴里,轻轻的咀嚼,摇晃着身体,摇晃着头。闭上眼睛的时候看见了最灿烂的颜色。
我知道第二天早晨我的脖子又会酸疼。
7
维:
我看见自己飞了起来,地面越来越远。要说再见了。
西贝。
西贝死了,我是第一个发现的。
我没有敲门。用锤子砸开锁,用脚把它跺开了。
我知道敲门也没有人会来开。
我走进她的卧室,还是老样子,烟头更多了一些,灰尘更多了一些,喝完啤酒的罐罐瓶瓶更多了一些。唯一不同的是,是卧室里的味道,我闻到了她的血。我看见一瓶安眠药,我知道那是她用来睡眠的。也知道她不会用安眠药的方式自杀。
因为那不够痛。
她没有在电脑前坐着,我走向床边。她在被子里。整个身体都在被子里。因为我只看到一个包裹着她的被子,她没有露出自己的和四肢。
我把手伸过去,顺着被子的一角用力掀起。
我看见她了。她还笑着。
我也笑了,因为她看起来像一只有着红色翅膀的蝴蝶。
她的手里还握着那个刀片,另一只裂开腕的手放在肚子上。身体下面,铺着洁白的床单。
血已经凝固在她的身体周围,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她死时候的样子,那些顺着她的身体缓缓渗透在她两侧的血,真的很像一对翅膀。
我没有报警,离开了她。
8
西贝:
再见。会很快再见的。
维。
我杀了我以前的女人,但我不想让她太痛,于是准确的一刀封喉。
她的那个日本司机跪在我的面前,哭着求饶。
我不会带你走的,我说。
我回到家,吃了一个苹果。
我都快忘记了它的味道。
有人敲门。是警察的声音。
于是我从窗户跳了出去。
我住在十四楼。
我看到了整个生命里的蓝色。
果然是抑郁的颜色。下坠的时候,我对自己说。
不知道天堂有没有黑夜。
有没有那条四个人并排走的路。
完。
小飞写的小说之一,不知大家能否接受。无论接受不接受,在第二卷开始之前,我都愿意把他们写出来。
我知道那些黑夜都是这些充满了血腥和暴力的文字陪伴着小飞,陪伴着我。
抑郁症是有颜色的,是蓝色的,是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的。
在小飞后来的伪言情小说里,女主角永远是西贝,男主角永远死掉。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不知道你们相信不相信十几年只为了一个女人活着的感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你结婚之后我再结婚的承诺。
生活有光明的,就必定先经历黑暗,有美好的,就必定先经历痛苦,有喜剧的,就必定从悲剧里提炼。
第二卷中将把重点放在小飞和西贝的纠纷中,重点放在一些在第一卷中充当配角的任务中。
第二卷将涉及到抑郁症等病态环节,希望可以更加饱满的把能够描写的全部描写出来。希望深陷蓝色海洋的孩子们都可以健康。希望那些爱着别人的孩子们都可以被别人爱。希望所有的友情义气长存。
第二卷 绽放还是凋零
第一章 聚隆一周年
大刀饭店一周年的时候我驾车带着我领导李主任到聚隆饭庄祝贺,当然是我邀请领导,领导么,不邀请的话是连上厕所都不屑与自己去的。
这时已经是我在机关混的第四个年头,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人渣,在机关里,倘若想做人上人,那必须得先做人中渣,还得是扎脚的那种渣,豆腐渣是不行的。必须得是钢筋渣。踩上就给脚底板留一个窟窿的那种渣。
当时我是有目的的,因为当时改革春风再次吹进门,中国人民依旧没精神,这时拆迁工作已经遍布大半个国家,大有拆了中国建美国的豪情壮志,当然我的领导也知道我是有目的,于是欣然接受我的邀请,当领导么,就怕下属没要求,下属要是没要求,那领导很快就得破产,领导要是已破产,怎么建设四化,怎么在拆中国的时候送孩子去美国,怎么在落叶发誓要归根的时候改变下一代的国籍。
李主任是我当时的第三个领导,第一个领导对我极为不满,当时我还是个愤青,第二个领导对我评价一般,因为我对机关已经失去信心,终于在第三个领导的时候,我展现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无耻下流的一面,本来我以为我并没有这一面,我以为我面对各种特权都应该是鼻孔朝天面露鄙夷的,可是在我开上特权车的第一天,我就发现,原来我比那些已经手拿特权的领导们更渴望得到这种特权。因为走公交车道和随意闯红灯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妈的真是太棒了。甚至在我一次闯红灯强行左拐的时候,我看到交警一脸正义的走过来,在看到我的车牌号之后,很快就一脸正义的制止了那些正在正常行驶的车辆。
在我们这种国家,这种只要有权那么当爹当爷任你挑的感觉实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是给个正科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的,并且在我们这个国家,越是没有特权的老百姓是越想要得到特权的,今天你还在喊我们要民主我们要自由,明天给你科级,别说科级,给你个股级,那么这个人很快就脸色一变冲着正在喊我们要民主我们要自由的老百姓们说到,草,什么是自由,什么是民主,现在就是自由,现在就是民主。
那时我还没有产生脱离机关重新步入社会的念想,并且在那时准备扎根机关做好各项腐败工作的冲动的已经萌芽,这也为我后来离开机关奠定了不良基础,于是出于各种当官就为做民主的原因,我很快和领导狼狈为奸,因为不想狼狈不堪,就得狼狈为奸。
我的第三个领导李主任,当时主抓城建,在我所在区机关,属于第二把交椅,也就是说,他所建议的,除了第一把交椅也就是带头大哥可以说不,其它人都是没有发言权的,倘若他所决定的,就连第一把交椅的带头大哥都是不能轻易说不的。
于是在这个阶段,我的思想观人生观价值观产生了一定的偏颇。
大刀对此是极为不满的,在饭店一周年的前一天,他对我说,草,你说你当什么不行,非他妈得当个狗。
我说,草,你别侮辱狗这种动物,你看老驴以前的那条狗,就是扁二,多忠诚。
大刀说,但是当狗也得看主人啊,你给当官的当狗,那你就成了老百姓的狼。
我说,大刀,哥们曾经说过,可以当猪,可以当鸟,妈的不行当屌也成,就是他妈不当狗。什么都可以变,路子不能变。
大刀说,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现在的角色,其实是狐狸。你明白么?想变成狼,就得先有狐狸的聪明,要不到最后还是他妈一条狗。
大刀说,我不明白,你当你的狐狸,干嘛也让我当狐狸,我最不喜欢跟领导打交道。你飞要把你的领导召过来做什么?
我说,大刀,这一点你就和老驴差很远,现在想做强,就得官商勾结,没有保护伞,任何组织都不会强大的。
大刀瞪了我一眼,说,我他妈又不是黑社会,草。我不需要保护伞,我只是一个饭店老板。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不是。
然后我扶着大刀的肩膀,和他一起向后转,大厅里站着几十个人,都在忙着一周年庆典的各项工作,这几十个人里,有服务员,有前台,有保安人员,有会计,有厨师,他们看起来职位都不一样,长的也不一样,性别也不一样,但是有一点一样,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吉光的人,比如角落里很不起眼的一个男孩,他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名字叫小红,矮矮瘦瘦的,但是他来这里当服务员的第二天,就去街角的纹身店纹了一对皮皮虾,还顶着球。当然,小红说这是二龙戏珠。不光是小红,诸如小兰小白小吕等人,都是如此。
耗子正在指挥着他们忙活,跟过年似的,吉光和阿强正在三楼招待几名赌徒,老驴和手黑坐在大厅的最角落,身旁站着司机正在给老驴点烟。小飞正带着他的老板往三楼的赌局里走,小飞的旁边还有一个掂包的男青年,带着墨镜一脸的严肃,不知道小飞的老板今天是玩牌九还是百家乐。当然无论玩什么,老板的这个包今天应该是带不走了。而聚拢饭庄能够在一年的时间内迅速做强做大做出名,有一半,都是来源于吉光三楼的秘密赌场。
用赌徒们的话说,妈的十来万都输光了,还差这一顿饭么?给我上一桌山珍海味。吃完继续去翻本。
对于这种情况,吉光总是笑呵呵的,会真的按照他们的要求上一桌山珍海味,吃完还得结账,不打折,少一分钱都不行。
吉光总是对下面的人说,不要把他们当人,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是鬼,把他们弄死了是不犯法的。趁他们没死的时候,赚他们的到死。
我扶着大刀的肩膀,和他一起向后转,大厅里站着几十个人,我对大刀说,大刀,我知道你不是,但他们是。
大刀没说话,掏出一根烟,刚要点上,旁边一个正在擦桌子的小男孩立刻跑出来,迅速掏出打火机给大刀点上。
大刀深深的吸了一口,对这个男孩点了点头,男孩子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