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问大刀,钢叔对你说了什么?
大刀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大刚说,大刀,钢叔就他妈跟你说了一句话你就一时半会是不清楚?难道跟你说的是英语么?
大刀脑子里似乎有什么想法,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然后从想法里挣脱出来,说到,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手黑和彭鹏吧。
本来那一天手黑和彭鹏应该是整个事件的主角,但是并不是这样。
钢叔走了以后。我和大刚大刀三个人走进病房,第一眼看见并不是彭鹏和手黑,第一眼看见的,彭鹏病床旁边坐着的女孩。
因为那个女孩长的实在是太正点了,比钢叔长的还要正点,可见有多么长点。
我只能说,那个女孩长的很漂亮,谦虚的说法。
去记得我之前见过她,但是我没记得她是这个样子。我看见她低着头,但是她只需要低着头,就已经够了。
我突然想起西贝,想起她低头时的样子。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这个女孩和西贝有一些神似,只是长的要比西贝漂亮。
彭鹏说,她叫七月。你们别这样看她。
我说,七姑娘你好,你姓七?这个姓我从未听过。
我说完之后大家才反应过来彭鹏正在说话。
我说,彭鹏,别闹,七姑娘是哪里的。
彭鹏说,她是BOX酒吧的服务员。
我依旧意犹未尽,说到,什么服务员?
彭鹏说,BOX酒吧的服务员。
我的眼睛依旧没有从这个叫七月的女孩的脸上挪开,继续问道,七姑娘,你是哪里的。
七姑娘说,我是BOX酒吧的服务员。
我看着七姑娘说,彭鹏,你别告诉我,是因为点服务员的事才发生的这些事。
彭鹏说,敖杰,你说对了。
这时才从幻想中醒来,这个叫七月的女孩似乎也没有之前看的那么漂亮,我问彭鹏,你说什么?
彭鹏说,我去找她,结果她在别人的屋子里,于是我就进去了。
我说,你进去之后做了什么?
彭鹏说,我砍了那个家伙两刀。
我说,彭鹏,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一天了,你实话实说。
彭鹏说,我刚一进去,就被那个家伙砍了两刀。
我说,那个家伙叫小贝,不光是你,大家都被他砍了几刀。
这时手黑挣扎着坐了起来,说到,我他妈只被他砍了一刀,我草。
我和大刀大刚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刀急忙问道,你们怎么样。
手黑和彭鹏同时说,还可以。还好没死掉。
我说,七姑娘你好,我叫敖杰,是彭鹏和手黑哥的兄弟。
七月看了看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大刀说,七姑娘,彭鹏和手黑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吧。
七姑娘看了看大刀,笑了笑,没说什么。
大刚说,七姑娘,你不会真的是BOX酒吧的服务员吧。
七姑娘看了看大刚,笑了笑,没说什么。
然后我和大刚大刀同时明白,七姑娘应该就是BOX酒吧的业务员,但是她和其它的业务员应该不太一样,因为我也经常光顾BOX,酒吧里的姑娘不是叫小翠就是叫小草,稍微高深一点也不过叫一个月月或者日日,能够这样理直气壮的拥有一个七月的名字,可见在酒吧里不是头牌也得做头牌旁边的交椅。
手黑说,兄弟们,能把眼睛往我这里看看么。
我说,手黑别闹,你他妈不是没事么,七月看起来比你的伤势更重些。
而事实是,七月除了受了一点惊吓之外,一切正常。
大刚说,手黑你别闹,你他妈不是没事么,七月看起来比你的伤势更重些。
我甚至怀疑手黑刚住院的时候也是这样说,医生护士你们都别闹,这个姑娘的伤势不是比我更重些么?
七月确实过于漂亮,这样的女子不应该在风尘中游荡,我一直觉得婷婷这样的女子已经是极品,但是已经沦落红尘,但是今天看来,七月好像更胜一筹,而西贝更胜一筹的原因是,她这么漂亮,竟然已经沦落红尘。这真是一件让大家都无法接受并且让大家鼓舞精神的事情。
七月,这样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彭鹏身边。
第二十四章 七月登场
等到大家把目光从七月的脸上挪下来的时候,才注意到手黑,手黑的伤势确实很严重,脖子上颤了一层厚厚的绷带,远远一看还以为是新款的白色围脖,头上不断的往下滴汗,估计是刚才说了两句话的缘故,药架子上挂着各种瓶子。手黑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想着坐起来看玩笑,可是脸已经煞白,按照他在医院的这套装备,他应该是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上下插管的,而事实也是这样,手黑是在急诊室挺了三个小时才被推到普通病房,其实手黑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就可以挺过来,前一个半小时医生通知小红准备通知手黑的家人来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结果家属还没有到来敌人就已经上来,于是后一个半小时急诊室的医生全部跑掉了,于是手黑又在急诊室里孤独的挺了一个小时。手黑后来回忆说,等到外面的事平息急诊室的医生回到急诊室的时候,他好像都闻到了自己脖子上的肉发出了腥臭的味道,手黑在康复后一直埋怨医生为什么在离开急诊室的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没有先给他的脖子贴上保鲜膜然后把他推进冰箱里,导致手黑当时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是自己的灵魂趴在自己的身体旁边闻着自己的臭味。自己给自己演聊斋看,但就是这样匪夷所思的治疗过程,在手黑足足熬三个小时之后,竟然又被推进普通病房里,并且和彭鹏是一个病房。
手黑后来一直怀疑三件事情,一、是不是手黑推进医院的时候并没有大碍结果被医生搞来搞去结果下了病危通知书,二、是不是在医生放弃手黑四处逃命的时候手黑因为医生不再搞他的缘故才顺利脱险转入普通病房。最后一件事手黑想一想就后怕,手黑想,如果当时外面没有人来闹事而医生继续在这里搞他那么手黑最后会不会被搞进太平间里。
手黑对这三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并且一直悟不出答案,于是在后来手黑出院的第二天暗地里叫人砸了医院的急诊室。
对于手黑的这种做法我一直心存芥蒂,我觉得无论如何手黑应该还是医生们给抢救回来的,在医生和黑白无常的赛跑比赛中医生获得了胜利,虽然医生们用了三个小时才完成了比赛,但毕竟黑白无常跑的慢,还是要把功劳归到医生身上,手黑的这种做法是典型的恩将仇报。后来又过了很多年,我看到一则新闻,说的是一家医院着火,手术室里的医生果断了放弃了刚刚被开膛的病人迅速逃命。于是对于手黑的这种做法,我瞬间释怀了。
无论是因为什么,手黑毕竟脱离了危险,这让大家都稍微松了一口气,大刀轻轻的扶着手黑躺下,说到,你继续休息吧,伤口这么重,少说话。
手黑因为之前看到亲人之后过于激动,说了几句话导致元气大伤,又恢复了重病人的状态,艰难的点点头,闭着眼睛痛苦的躺在病床上。
手黑这时其实也已经快要到不惑之年,他比吉光大六岁,今年应该是三十六岁,有一个儿子,已经上了小学六年级,经常拿着作业本找到手黑,问道,爸爸,这个字念什么,或者问他,爸爸,这道X方程式应用题该怎么做。手黑总是自信的说,儿子,你先去做别的作业,爸爸现在正在忙,等爸爸忙完就教你怎么做好吗。手黑的儿子也总是对他的老子很自信,听话的跑到一边做别的事情,而这时手黑开始忙,其实他并不忙,他儿子在问他题的时候他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斗地主,要不就边看电视边斗地主,等到他看到他儿子走了之后他才真正忙活起来,迅速找跟笔找张纸,然后打电话给老驴,手黑连查字典都不会,一般都是靠语言给老驴传达这个字的样子,比如上面是个撇,下面是撇那之类,如果碰到数学题那就更要了他的命,因为无论老驴怎么向手黑描述这道题的解答办法,手黑是永远听不懂的,但是手黑有办法,他把老驴说的解题法全部原封不动的抄在纸上,甚至连老驴的口头禅我草你怎么这么笨也抄到纸上,等到把老驴的话记录完毕之后,自己再大喊一声,儿子,爸爸忙完了,你过来,爸爸教你怎么做。
于是手黑的儿子一直觉得他的爸爸是知识分子,虽然他的爸爸后背上涂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手黑的儿子曾经问他,爸爸,你后背上面那些东西是什么东西,手黑总是对他儿子说,儿子,爸爸的后背上都是知识,所以不管什么题才都难不倒爸爸,于是手黑的儿子依旧觉得,他的爸爸是个知识分子,是个后背上涂满了知识的知识分子。或许这也是手黑在老驴公司待这么久的原因,如果他问钢叔这些问题,钢叔一定会爽朗的回答两个字,滚蛋。
手黑在床上闭着眼睛,我看到他的头发上好像长出了很多白发,额头上也隐现出几道皱纹,他躺下去之后我突然觉得他越来越像个小孩,这种感觉似乎是从他进入老驴公司之后就有的,越来越像个小孩,即便他的身后曾经背了至少不下三起的重伤害案子,但是人一到了这种岁数,随着年轻的暴戾慢慢消去,内心的纯真才逐渐浮上来,这件事发生之前手黑一直在努力的拦着大家,希望能够把事情拖下来慢慢谈,我想当时应该是老驴的意思,按照手黑的威望,即便思想工作做不通,他也可以站在一旁冷眼观望,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责他,但是在大家陷入绝境的时候,手黑还是拖着他已经日渐苍老的身体跟着冲了进去,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非常后怕,如果手黑昨天晚上死在了医院,那么他的儿子,在每次遇到不会的问题的时候,应该去问谁。
老驴把钢叔送走之后自己很久才回来,等到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两个人,一个是手黑的媳妇,一个是铃儿。于是我和大刚大刀再次迅速站起来跑到墙角低下头,这次站在墙角低着头的时候比刚才见钢叔的时候更诚恳。
我突然觉得好像我们做了一件很错的事一样,但是又总觉得这件事并不错的,于是纠结于找出这件事究竟错在哪里的原因,但是越想越纠结,因为找不出原因。
彭鹏挣扎的想从病床上下来,刚动了两下,老驴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到,你他妈立了这么大的功,就在上面歇着吧。
于是彭鹏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等着两个女人作指示。
手黑的媳妇我是第一次见,之前觉得应该是一个老女人,但看起来很年轻,风韵依旧,皮肤白皙,穿着华丽,可见每个牛比的大哥身后都有一个很能造的女人,生怕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死了之后自己再也嫁不出去,于是拼命的美容保养,相比于手黑的媳妇,铃儿就显得沧桑了许多,应该是一夜没睡,披头散发,顶着两个黑眼圈,铃儿的皮肤也很白皙,于是看起来就像一个熊猫一样,老驴之前应该已经在车上讲了事情的原委,于是两个女人进来之后还比较克制,手黑的老婆安静的坐在手黑的旁边,手黑睁开眼,看着她笑,手黑的老婆烟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抓住手黑的手,说到,你说你都多大岁数了,下面那么多人,怎么遇到事还要自己去做。这句话刚说完,铃儿这里就爆发了,冲到大刀面前拳打脚踢,大刀本来站在角落,两三下就被打的蹲了下来,抱着头。我和大刚下意识和大刀保持了距离,生怕铃儿打一会之后心疼大刀再站起来打我和大刚,铃儿在跟了大刀之后也没少在社会上混,手脚硬的很,拳头挨到大刀身上梆梆的响。边打边哭,边哭边打,我估计再打下去这个屋子里免不了又得加一个病床。我看着老驴,希望他能拦一下,但老驴只是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铃儿,一句话也没说。
足足打了快有十分钟,终于打累了,蹲下去,抱着大刀,一声嘶吼,放声大哭。
彭鹏这时头低的都要到裤裆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七月站起来,说,嫂子,都怨我,是我惹的事。我总是惹事。
老驴说,你坐下。没有你说话的份。
七月一愣,看着老驴。
老驴一皱眉头,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七月笑,站起来走到老驴面前,说到,为什么没有我说话份?因为我是妓女么?
老驴一指彭鹏,喊道,你他妈这是找的什么女人。
七月依旧在笑,说实话笑的还真好看,径直又走回彭鹏面前,抚摸彭鹏的头发和他身上的伤口,就像抚摸一个孩子,嘴里喃喃的说,这些伤口真漂亮。彭鹏抬起头看七月,七月轻吻了一下彭鹏的侧脸,温柔的说到,我先走了。
她路过老驴的身边,继续冲老驴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一句话也不再说,直到离去。
大家在病房里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