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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炒了一大盆回锅肉,剩一大半。重新回锅,味道还行。
陈放吃了两大碗,将厨房收拾干净,换上长裤、长袖体恤。让赵吉阳也换上了牛仔裤和长袖体恤拿上大抄网,5米长的鱼苗网箱、竹编鱼篓装油蚱蜢,还提了几瓶矿泉水,出发。
经过张晨家,张晨手上拿着把镰刀,正骑在电瓶车上。
“上车。”陈放刹了一脚,喊道。
张晨上了车,看看陈放,又看了看赵吉阳:“你们穿这样去田里抓油蚱蜢?”
“有问题”
张晨耸耸肩。
陈放和赵吉阳的衣服裤子,全新的。
长袖体恤,秋装。赵吉阳的衣服和裤子也是前天在成都买的
“衣服弄脏了,回去洗干净就是了。在乡下,还怕弄脏了衣服。”陈放说着,将车子开到小叔家的院子里,将东西拿了下来,向烂泡田出发。
张晨笑了笑。
烂泡田,在之前抓黄鳝的莲藕塘旁边,挺远的。走路过去,都要走一会儿的。
打谷子要赶早,或者赶晚。要不然秋老虎出来了,太热,遭不住。
陈放他们过去,三婶和另外两位婶婶已经割了两分多田的谷子。
“三婶,二婶,小婶。”陈放喊道。
“三婶,二婶,小婶”赵吉阳也跟着喊道。
“唉。”三婶应道:“是吉阳吧,真漂亮。你怎么也跑到田里了?”
“我带吉阳来抓油蚱蜢。”陈放说道。
三婶她们割谷子的速度很快。割着谷子,能看到田里有蚱蜢在飞,数量还挺多。
三婶笑着:“你们到那边牵开网,我们帮你赶。”
“唉。”陈放将带来的5米网箱展开,和张晨一人拎着一头,然后在网箱里支撑两根长木棍,拿着去了秧田对面的田坎上。
三婶和另外两位婶婶帮着驱赶蚱蜢。这个秧田不大,五分多,已经割了三分就几分钟功夫,赶了几十只蚱蜢进去网箱。
陈放和张晨赶紧将网箱收拢起来
“鬼头子要不要?”陈放问。
“要啊。鬼头子也能吃,油炸。”
“什么鬼头子?”赵吉阳探头问。
“平头蚱蜢就是鬼头子。尖头蚱蜢才是油蚱蜢”
赵吉阳哦了一声,道:“我外婆那边这种尖头蚱蜢很少,平头蚱蜢也叫油蚱蜢。”
张晨拿了个编织袋过来,他装普通蚱蜢,陈放将油蚱蜢挑选出来,装进鱼篓里面,转过头,就看赵吉阳拿着大抄网正在抄飞舞的蚱蜢,说:“尖头蚱蜢很凶,它的牙齿锋利,会咬人,抓油蚱蜢的时候要特别小心”
“好的”
三婶走过来看了一眼他们抓到的蚱蜢,拿了一只劳保手套她:“戴着手套抓,千万别被咬到了。”
“谢谢三婶。”
一网,网了几十只蚱蜢,但里面只有5只油蚱蜢。
将蚱蜢收拾好,继续张网,驱赶
第一百零八章 男人行的【求推荐月票】
不一会儿,赶完蚱蜢,三叔他们也将打谷机抬了过来。
以前打谷子,用的是打谷桶,抱起一捧捧谷子,在打谷桶里手动打,那叫一个辛苦。
现在,他们这边基本上没有人用打谷桶了,都换成了打谷机,用小柴油机或者汽油机作为动力……
但一个三口之家,若是种了2亩谷子,就三个人,将谷子打完,也会脱层皮。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打过谷子的人,自然就懂了。
“叔,婶婶……陈哥,嫂子……”张瑶过来了,带着袖笼,拿着镰刀,是过来割谷子的。
陈放应了一声:“把袖笼、镰刀给我,你陪着吉阳抓油蚱蜢去。”
张瑶看向张晨……
张晨点点头:“和嫂子抓蚱蜢,鬼头子也要。”张晨将编织袋给了张瑶,指了指隔壁打完谷子的秧田:“那些田里蚱蜢也多。”
陈放将鱼篓给了吉阳:“注意安全,小心踩到蛇。”
赵吉阳拉着张瑶抓蚱蜢去了。
三叔他们摆弄起打谷机……
陈放和张晨找了个地方,割起了谷子。
“多少年没打过谷子了?”张晨问。
“十几年了吧。”陈放笑着说。
今天阴天,凉快。
弯着腰,割着谷子……
后面,打谷机已经开动。
三叔走了过来:“你们是打谷子还是割谷子?”
“先割谷子,等下累了,再去打。”张晨说。
陈放也点点头:“先把谷子割完。”
这个谷田,还剩两分左右。
5人割谷子,二十分钟左右,就全部割完了。
“陈放,我们去下一块谷田了,你们休息一会儿。”三婶走过来,说。
“我们去赶蚱蜢……”
赵吉阳和张瑶走了过来:“我们去就好了,你们俩休息一下,将谷子打完。”赵吉阳道,拉着张瑶过去拿了网箱。
张晨看着陈放,嘿嘿笑着,指了指田坎……
过去田坎边,坐下。
张晨给张晨倒了杯茶水……
陈放接过,喝了一口,看到谷田水沟里有个洞。
谷田里的水已经干了,土壤很湿,黄鳝在洞里也能生存。
陈放擦拭了一下额头汗水,挠了挠被稻叶割伤的手背,精神念力探出,看了一下那个黄鳝洞,里面一条大黄鳝。
“那儿,黄鳝洞。”陈放指了一下。
张晨喝了水,跑过去摸那个洞。手指顺着洞口,抹了几下,就失去了洞穴的方向……
黄鳝洞,通常是有两个洞口。
陈放找到了另一个洞口……在两个洞口之间,刨开泥,抓出一条泛黄的老黄鳝,估摸着三四两。
“厉害了我的哥,再找找还有没有其它洞穴。”
“把谷子打完了先。”陈放将黄鳝丢给张晨。
张晨拿了个小编织袋,打湿,将黄鳝丢了进去。然后两人开始打谷子……
打谷机前面只能站两个人,喂两捧谷子。
现在五人围着打谷机,效率没提升多少。三叔就让他们再休息一会儿……
张晨便打着陈放找黄鳝去了。
五分田,陈放发现了十几条黄鳝。一些黄鳝太小,陈放没动,就抓了六条,最大还是三四两。最小也有一两左右……
抓了黄鳝,陈放他们来到9分田,这是一块大田。
早上的安排,将这块大田的谷子打完,就能收工了。
来到大田继续割谷子。
一会儿,陈放老妈走了过来:“暖暖,张瑶……”
“阿姨。”赵吉阳喊道。
张瑶喊了声‘嬢嬢’。
“你们在抓油蚱蜢?”陈妈问。
“抓好多了。”
“注意安全,别踩到蛇了。”陈妈走过来,拿了陈放手上的镰刀,对陈放说:“去帮忙打谷子。”
割谷子累。
使用了打谷机,打谷子……也累。但比割谷子要轻松一些。
今天好在是没有太阳。
不过没有太阳的九月初,越到中午,越是闷热。
陈放一捧一捧机械地从地上抱起谷子,将谷子送进打谷机……身上痒,就不多说了。腰杆酸,浑身没力气……
打谷子,比工地上做工还累。
越到中午,气温越高。
陈放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
不过都是干一会儿活,休息一会儿。
陈放这辈年轻人,说真的,劳力和毅力方面,比起父亲他们那辈,差太远了。
三叔他们打着谷子还一直说说笑笑。
而陈放,就全靠一口气支撑着,浑身酸软。
三叔递了一瓶矿泉水给陈放,笑着道:“还行不行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肯定还行……”陈放道。
二叔和小叔在旁边哈哈笑着:“男人,行的。”
“行什么行,我们把谷子全部割完了。”陈妈走了过来,说:“要十一点了,你们动作快点。暖暖,我们回去了。”
“唉……”赵吉阳高兴的跑了过去。
陈妈过来说了他们一顿,趾高气扬的走开。
三婶,二婶,小婶,也都收工了,过来看看他们,脸上似‘不屑’的笑容,不搭理他们,要回去了。好像在说:你们是真不行……
陈放和三叔他们面面相觑……
张晨也走了过来,嘿嘿笑着:“爸,二叔,小叔,哥……你们,不行啊。”
三叔恼火的瞪着张晨:“你也没干多少活,笑什么笑。帮着打谷子……”
9分田,打了有6分。还有3分……
剩下就全是他们几个男人的活儿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行的……
头顶上,太阳快要冒出头。又没有冒出头……
能见天空厚厚云层。
气温高,没有风,就像身在大棚里面。
三叔和二叔扛谷子去了。将一袋袋谷子抗到大路上,距离四五百米远。
一袋刚打的谷子,估摸着,大袋的百斤以上。小袋的,也有七八十斤。
男人,行?
要是扛谷子,陈放是真的不行。扛不起来……
张晨也扛不起。
像扛谷子,挑粪担……这些农村里常见的活,看父亲他们那辈人做着很轻松。但到了陈放他们这边,真就干不了。
九分田的谷子打完,就十二点过了。
陈放还想留下来收拾东西,张晨拉着他往回走:“我说哥,您还是别来给我打谷子了。这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偷懒了。”
“滚你的。”
这俩兄弟,说说笑笑,双腿颤颤巍巍……
第一百零九章 浑身酸痛
回到家。
陈爸和赵叔在院子里清洗油蚱蜢,去腿和翅膀。
赵吉阳换一身衣服了,也在水池边帮忙。
“抓这么多。”陈放过来看了一眼,说。
“我只带回来一半,剩下一半给三婶了。”赵吉阳说。
赵吉阳带回来的也挺多,够炒两盘。
陈放回去拿了衣服,到浴室里洗了个澡,白色t恤、七分裤。洗个澡,舒服多了……
陈爸他们也将油蚱蜢清理感觉,分成两袋放进了冰箱里:“这些油蚱蜢,我和你赵叔一人一袋。”
陈放点点头:“三叔喊我们过去吃饭了。”
“知道,才给我们打过电话。”陈爸道。
陈放妈妈回镇上了,要看茶铺子。
开车过去,三婶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午饭。
张晨家是常见的乡村小楼房,路边一个前院坝。中间是客厅,客厅后面是后院……
后院有隔热彩钢瓦。
厨房也在后院……
后院的护栏外面是几米高的陡坡。陡坡下面,仙女湖水库……
张晨家的后院,风景非常不错。下面就是仙女湖,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岛。若是只看一角,看不出外面是个大水库,只以为是条平静的大河。
中午摆了两桌。
张晨的爷爷奶奶也过来了,见面后一阵寒暄……
等着二叔和小叔他们,开始上菜。
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
张晨抱了冰冻啤酒出来,每人先开了一瓶:“干爹,赵叔,油蚱蜢下酒,越喝越有。”
陈爸和赵叔呵呵笑着,将啤酒倒在杯子里,大家举杯,干了一杯。
“好几年没吃过油蚱蜢了,还是记忆中那个味道,香。”陈放尝了一口油蚱蜢,这是用油炸,炸到香脆,再放盐巴、花椒面和刀口辣椒。香脆麻辣……
普通蚱蜢也能吃,却是近些年才流行……
陈放小时候,当地人不吃普通蚱蜢。而且普通蚱蜢,不管怎么做,都没有油蚱蜢好吃。
今天抓了4盘油蚱蜢。张晨这边两桌,每桌一盘。普通蚱蜢抓的多,大号汤盆,每桌满满的一盆。
油蚱蜢是顶级美食,蛋白质多,吃着也特别香。
普通蚱蜢,就差很多了。
不过两种蚱蜢,用来下酒,都特别有感觉。
饭桌上,‘咔嚓、咔嚓’的声音,吃的特别过瘾。
陈放和张晨碰了一杯,问:“下午打那几块田的谷子?”
“今天下午打抽水田,那边4块田,总的才3分多一点点。你下午就不用来了,我也不会去……剩下还有葛林坡的一亩多,明天早上再打。”张晨道。
“太阳出来了。现在的太阳毒,也不多点了,我们要五点过才出门……”三叔呵呵笑着,看着陈放:“你下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早上再来帮忙。”
“唉。”陈放点点头,对张晨道:“周柏明早过来,我喊他过来一起帮忙打谷子,帮着他劳动改造。”
张晨嘿嘿笑着:“我打赌他坚持不了半小时。”
“我赌他全场干到底。”
“真的假的?”
陈放耸耸肩,不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