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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回想起来却恍如隔世，让她无比的怀念。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现在的楚大哥，是相貌出众的少年郎、是扬名天下的大侠，是威名赫赫的无敌统帅，再不是那个和她一样、默默不起眼的平凡男子。
她和他，也永远回不去那段平凡如水、却又温馨如水的时光了。
程灵素怔怔地望着楚铮的身影，心里思潮起伏。
除了三个心情各异的姑娘，其他初次见到楚铮的群豪却难掩心中的惊讶。
虽然早知道楚帅年轻，但也太年轻了吧？看着估计不到二十五岁，而且长得也太好看了吧，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他就是楚帅？比想像中还要年轻英俊。”
“是啊……他给人的感觉，怎么也不像是坏人。”
“对啊，明明他给人一种威风凛凛之感，却意外的又有一种舒服而明静的感觉。”
楚铮的外貌成为无数年轻人、同龄人讨论的焦点，特别是各门各派的那些年轻的姑娘们，望向楚铮的目光透着莫名的火热。
但对于年长者来说，这年轻人沉稳的脚步，笔挺的腰身，以及那不动如山、沉静如岳的宗师气度，更让他们感到惊讶。
观其行观其气度，这年轻人的武功，怕达到了返璞归真之境哪……
也不知道谁先高呼了声：“楚帅！万胜！”
山坡左边区域里原本就崇拜和支持楚铮的观众中立时爆发出有如山呼般的喊声。
“楚帅！万胜！”
“楚帅！万胜！”
呼声一浪接一浪，尤其是年轻女孩们的呼声最高，连带中立区和敌对区也有不少女孩子跟着呼喊起来，远远望着这喧闹的场景，竟有几分现代社会里见着偶像的氛围。
澎湃的声势瞬间就压得正道一方黯淡无光。
秦如韵忍不住上前几步追上楚铮，低声笑道：“我看啊，你不当偶像太浪费了，你去拍偶像剧，保证收视率节节攀升。”
楚铮没好气地瞪了秦二小姐一眼，如果他想出名他想当明星，还会到这游戏中来？
秦如韵嫣然一笑，退回到黄蓉和林诗音身边——她还肩负着保护着林诗音的重任。
呼声过了片刻才慢慢止下来。
各派年长者们自然没跟着年轻人胡闹，他们的目光早移到了楚铮身后的众人身上，和旁边的亲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特别是正道一方的，正是猜测着楚铮一方可能的出战人选、出战顺序。
“咦，楚楼钧旁边的应该就少帅寇仲和徐帅徐子陵了吧？他们两个都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应该占了两个出战名额。”
“左边第三个的黄衫女子，应该就是襄城丐帮的前帮主黄蓉女侠？听说她的打狗棒法出神入化，今天倒是有机会见识见识了。旁边的是她的女婿耶律齐，倒是一表人材。”
“那个白须老者，是不是传闻中的聪辩先生苏星河？传闻里他集逍遥派武学之大成，若是今天能下场参加约战，倒是让我们开开眼界，毕竟逍遥派的武功极少在江湖上露面。”
“那个扶着李寻欢的少年人是谁？”
“应该就是那个一剑就刺伤了游龙生的阿飞，这些天他一人一剑守在听竹轩外，让群雄束手，剑法极为高明，我猜今天出战的一定有他。”
“再后面的五个，是富贵山庄的人吧？中间的好像就是‘一飞冲天鹰中王’，还有‘救苦救难红娘子’，没想到他们也来了。”
“喂喂，我没认错人吧？那边那个……不会就是盗帅楚留香吧？没听说他和楚帅有交情啊？”
“真是香帅！号称‘不败神话’的香帅！楚楼钧倒是有本事，竟能请到他来坐镇！有香帅在，怕能稳胜一场了。”
“金面佛苗人凤也来了！咦，难道他不打算下场？居然还抱着个小女孩。”
“还有近来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辽东飞狐胡斐！传闻他在津城追杀凤天南来着，怎会也到这里来了？”
“那边还有一个手掌残缺的壮实年轻人是来头？好像不认识啊……”
“不知道，倒是那个佩剑青年，怎么看怎么像是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他怎会和楚楼钧搞到一起去了？”
“我还认出了万兽山庄的史家兄弟和西山一窟鬼，楚帅这边意外的高手云集啊。”
“我看李寻欢的脸色红润，似乎伤势好了大半，说不定也能下场。若是他能下场，凭着例不虚发的飞刀，指不定又能赢上一场！”
“依我看，楚帅这边的胜率还是不少的。”
“对了，黄女侠旁边的两个漂亮姑娘是谁？看着有点脸生。”
“我看年纪较小的那个有些像黄蓉女侠，会不会是她的女儿？”
“有可能，我听说这段时间楚帅是和郭二小姐在一起行侠仗义来着，郭二小姐在这里并不意外。”
“这么说来，我好像有听说过，之前几个月，郭二小姐离家出走在江湖上寻找楚帅来着，丐帮弟子们四处打听她的消息。”
不得不说，美少女就是容易吸引眼球，男子们的目光很快集中到郭襄和秦如韵身上，有些人猜到了郭襄的身份，但绝大多数人都不认识秦如韵，见她和郭襄一左一右地走在黄蓉身边，都不由交头接耳询问这美少女的来历。
当然，除了指定观众席上，山坡的更高处，还有一些或不愿挤到人堆里的山林隐逸之士、或者是大魔头、别有用心者等，三三两两地分开站立，观察着楚铮一行。
当中就包括星宿派的星宿老怪和弟子百余人，吐蕃国护法国师鸠摩智、蒙古国师金轮法王、姑苏慕容世家的慕容复携四大家将及王语嫣阿碧、四大恶人余下的段延庆、叶二娘、南海鳄神，移花宫的邀月怜星和花无缺等等，甚至连华山派的隐士风清扬也绰立在大松树之巅。
这些人的大多数目光都落在楚铮身上。
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黑纱蒙面，在绿竹翁、蓝凤凰的陪同下站在某处树顶，正咬牙切齿地瞪着远处的楚铮。
这些天她每晚都做恶梦，时而梦到被楚铮扭断了脖子，时而梦到被楚铮挖了双眼、被他用剑划得身上脸上全是血淋淋的伤疤，丑陋无比，每每都吓得她花容失色地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这段时间的恶梦害得她在短短半个月就瘦了一圈。
今天她特地赶到这里，为的自然是看着这可恶的家伙伏诛，只有亲眼看着他已完蛋，自己才能睡个安稳觉吧？
而混在少林派中的龙啸云和龙小云，对楚铮的又怕又恨程度估计不下于任盈盈。
两人至今还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些人要用那种低劣的手段来黑楚楼钧，结果弄巧成拙，让大好的形势差点翻盘，若非那人在心湖大师面前借着老朋友的关系多加挑拨，少林派怕不会轻易就将楚铮列为梅花盗的重要嫌疑人。
不过一切都将会在这场约战后结束！
何况林诗音还活着，同样是意外之喜。
两父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得意，他们却没留意到，同样有几双眼睛在悄无声息地盯着他们，目光中带阴恻恻的杀机。
第二百六十二章 开局即是高潮（中）
擂台边，“楚”字大旗下，楚铮自然知道自己已成为无数人瞩目的对象，但现在他已习惯了这样的视线，脸上平淡无波，与一众亲友落座。
过了片刻，从对面的“正道临时联盟”中走出十几名僧人，为首两人正是南北少林寺的两位方丈，心湖大师和方证大师。
方证大师微微一笑，退后半步，礼让心湖大师在首位。
心湖一怔，随即合什，郑重道：“多谢师弟。”
因为地域和战乱等长期历史原因，少林派分为了南北少林寺两脉，虽两个少林寺向来守望互助，这次梅花盗事件原本只牵涉到南少林，北少林也义不容辞地过来助拳，但双方终究或多或少存在着竞争的关系。
这时在无数江湖人士、武林群豪面前，方证大师却稍稍一退步，礼让出首位，当中的胸襟与气度，不到心湖大师不感动。当然，他绝对没想到，方证大师在退后半步时，悄然与远处的楚铮交换了一个眼色，示意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楚铮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托方生大师的福，他已成功说服了方证大师站到了他这边，帮忙揪出真正的梅花盗。
而有了方证大师协助，对面的所有底牌和安排，全都在他掌握之中，根本就立于不败之地。
这时心湖大师已走到擂台正中间，合什行礼，口宣佛号。
他的声音不大，但真气充沛，声传数里，竟在无数的吵杂声中传入所有人的耳中，众人无不心头凛然，心想少林派果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掌门人的内功真是深厚得吓人。
待得全场安静下来，心湖讲了几句场面话，无非是这次“约战”的背景和规则之类。
规则很简单，双方各出九人，对战九场，先胜五场者为胜。
这些早已在江湖上传遍了，心湖大师也没多说，示意双方有一炷香的考虑时间，之后必须交出参与“约战”人员的出战顺序清单。
双方都必须在这一炷香的时间内分析敌我形势，写好出场顺序，交到心湖手里。
一时间无数讨论声响起。
第一场颇为关键，谁打响头炮谁就能占据主动，但若是出动了最强的选手，中了对方的田忌赛马之策，那就损失大了，可谓是虽胜尤败。
在激烈的讨论声中，大多数人都倾向于在第四、第五、第六场这中间三场用实力最强的选手。
擂台右边，正道一方极为紧张，十个参与约战的高手都低声交流起来，方证提议了几句，百晓生眼中光芒闪烁，忽然道：“我打第五场”。
方证微微一笑，暗想果真和楚帅所料一样，不等众人反对，他首先欣然同意：“百先生妙计无双，此等必有深意，老衲赞同。”
转眼间，锣声敲响，双方的纸条已经交到方证大师的手上。
方证大师先递了正道一方的纸条给心湖大师。
心湖打开念道：“正道一方，出战人员及顺序如下：第一场，江南大侠江别鹤；第二场，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第三场，慈航静斋师妃暄；第四场，少林寺方证；第五场，平湖百晓生；第六场，少林寺玄澄；第七场武当派冲虚；第八场，连城堡主连城璧；第九场，昆仑派掌门何太冲！”
每念一个名字，在场的群豪便发出哗的惊呼声，因为这些人无一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绝顶高手。特别是连城璧和师妃暄，更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名气之大，实力之强较之寇仲和徐子陵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这些人当中，最有名气的当属南少林的玄澄大师，听闻他精通十三门少林绝学，是少林寺两百年来最负盛名的第一高手！方证大师同样是北少林实力最为深不可测的绝顶高手。
南北少林各派出最强的代表，可想而知对这次“约战”的重视。
而平湖百晓生更是江湖上极有名望的智者，身手更是高绝，不知多少黑白两道高手不服自己在《兵器谱》排名靠后而找他算账或者强硬要求修改名次的，但这些高手尽数败在了百晓生之下。
江湖上甚至有人传言，若是百晓生肯将自己排入《兵器谱》，他起码能排到前五。
众人都听得暗暗点头，可以说，正道这边的出场人物和顺序可圈可点。
见心湖大师打开另一张纸条，所有人立时屏住了呼吸，这是楚楼钧一方的出战名单。
心湖大师嘴巴张开，人却怔住了，然后皱眉望向远处的楚铮。
就在众人莫名其妙和有些心急之际，
楚铮微微一笑，伸了伸懒腰，忽然腾身而起，如轻烟般越过数十丈的距离，出现在心湖身边，站到了擂台上！
“心湖大师，既然定了出场顺序，那就开始吧。”
此言一出，全场俱静，随即哗啦哗啦的讨论声四下响了起来。
虽然心湖大师没念名字，但楚帅已站上了擂台，显然纸条上写了由他来打这第一场！
谁也没想到，实力最强的楚帅，竟打第一场！
约战一开局，就是最大的！
虽然江别鹤也算是绝顶高手，但楚帅这实力，用来对付师妃暄或者方证大师、玄澄大师才是最合适的吧？
心湖扬扬手中的纸条，涩声道：“楚施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四周立时安静下来，人人惊讶地望向心湖，楚帅这宝贵战力浪费在第一战中，少林派不是应该高兴才对？
心湖脸色一沉，喝道：“为何上面只有你一个的名字？”
楚铮淡淡一笑：“因为这九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