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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身材矮小,长发披肩的黑衣老头右手执一柄乌鞘阔剑,站在黝黑的一丈开外,挡住了出路,他两道炯炯发光的双目正在望着自己,面有愤色,沉喝道:“你们出去!〃桑鸠婆呷呷尖笑道:“咱们为什么要出去?”
黑衣老头喝道:“你们走不走?”
桑鸠婆道:“你是什么人?咱们不走,你又待如何?”
“你不用问老夫是谁?”
黑衣老头道:“你再不走,老夫就要不客气了。”
桑鸠婆尖声道;”方才你那一掌也不过如此。不客气又如何呢?”
黑衣老仓的一声抽出一柄两尺长的短剑,振腕就是一剑直刺过来。
桑鸠婆方才接过他一掌心知此人内力深厚武功极为高强,右腕一抬.桑木杖朝他阔剑撩去。
黑衣老头短剑未收,左手又是一掌劈了过来。
桑鸠婆冷哼一声,左手很快的迎出。剑杖交击,发出一声金铁狂鸣,但两人左手掌风也对上了,又是蓬的一声。
两人在这一掌上,几乎全都使出十成力道,不但双掌交击,剑杖也交击上了,因此两人各自震得后退了一步。
桑鸠婆沉喝一声:“好”钢杖倏然挑起,向前捣出。
黑衣老头嘿了一声,阔剑运转,迎击而上,两人出手都极凌厉,这几招攻拒,竟然各具威力,各出奇招,各擅其妙!
瞬息之间,已经激战了十几个照面,双方出招换式,同样刚猛无匹,无论本身功力,剑上造诣,黑衣老头丝毫不逊桑鸠婆,两人竟然越战越勇,各不相让,成为不胜不败之局。
桑鸠婆不觉打出真火,心想:“老婆子纵横江湖,黑白两道的人也会过不计其数,今晚竟然打不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糟老头,日后传出江湖,我老婆子不是留人笑柄?”
一念及此,不由得杀机陡生.手中钢杖突然一紧,杖势连绵攻出,宛如十七八条黑龙,在空中张牙舞爪,朝黑衣老者当头罩落。
这一阵猛攻,果然锐势极盛.把黑衣老者连剑带人笼罩在一片杖影之下。
黑衣老头阔剑飞舞,口中大喝一声,奋起全力,但听“当”“当““当”三声金铁大震封开桑鸠婆三杖,人已从一片杖影中突围而出,迅速往后退去。
桑鸠婆白发飞扬,沉喝:“你想走吗?”
左手凌空劈出一掌,‘乙木掌”一口激荡的暗动,嘶然有声,直向那黑衣老头撞了过去。
………………………………
第二十一回 弃邪归正
桑鸠婆闪到了羊乐公身后,一时可也不敢出手,因为你刚一出指,点住了羊乐公的穴道,应天生一掌劈来,羊乐公无法还手,岂不送了老命?
因此她屏息蹲身,静待两人掌力接实,耳中听到蓬然一声大响,羊乐公上身晃动之际,急忙点出一指,双足一点,身如脱弦之矢,贴地从旁射出!
应天生掌力虽强,但比起羊乐公的“北溟神功”,还逊了一筹,因此羊乐公仅是上身晃动,应天生却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被震后退,乃是身不由己之事,就顾不得身边有人闪出。(若在平时当然可以顾得到,但此刻神志迷糊,就顾不得了)
桑鸠婆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乙木指”已经出手,这两下当真快得无以复加,两个人几乎同时应指倒地。桑鸠婆长长吁了口气,举步走出。
龚天发迎着道:“桑婆婆身法之快,叹为观止,老朽佩服得很。”桑鸠婆呷呷笑道:“龚老丈夸奖,这五人一身功力不在老婆子之下,若在平时,那有如此顺利?”
一手提起桑木杖,喝道:“夏鸿晖,走,领老婆子找夏非幻去。”夏鸿晖连声应“是”,果然乖乖的走在前面。
桑鸠婆跟在他身后,喝道:“你给我听着,只要你稍存和老婆子捣鬼的想法,老婆子的“乙木指”就会射穿你后脑,你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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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阮天华听到前面一阵兵刃交击之声,循着掠去,他身法何等快速,转眼就奔出十数丈远近,忽见前面横亘着一条岔道,那兵刃交击之声,似是从右首一条岔道传来,他脚下丝毫没停,一个轻旋,就朝右首岔道上追去。
这条岔道,同样宽阔平整,他奔行之间,仔细谛听,再也听不到什么,好象那一阵兵刃交击之声突然隐去!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前面不远,传来一阵轻微的呻吟!
阮天华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有人在方才动手之际负了伤?”
这就循声寻去,走了不过四五丈远近,只见右首石壁下果然有一团人影倚壁坐在那里。
赶紧一个箭步掠到那人影身边,凝目看去,那正是于立雪,头巾跌落,长发披散,身躯缩成一团,好象冷得不住的颤抖,连牙齿都上下打战!
阮天华忽忙问道:“于姑娘,你怎么了?”
于立雪没有作声,但这时身后来路上却响起了一阵兵刃交击之声!
阮天华并不知道铁若华跟着自己身后而来,如果没有看到于立雪负伤,他一定会转身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动手?因为他就是追踪兵刃交击之声寻来的。
但如今发现于立雪负了伤,他岂能弃之不顾,何况于立雪是和爹、二师叔、四师叔等人一路的,她负了伤,爹和师叔等人却—个不见,他更要向她问问清楚。
因此就没去理会来路上的兵刃交击之声,俯下身去,又朝于立雪问道:“于姑娘,你究伤在那里?”
于立雪除了口中发出轻微的呻吟,依然没有作答,她似乎冷得已快要冻僵了,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阮天华攒攒眉,心中暗道:“她好象已经冻得说不山话来,自己又不知道她伤在那里?这怎么办?哦,看她抖得这么厉害,定然是中了玄阴教的什么阴功,‘紫正神功’是旁门阴功的克星,自己何不先替她把阴寒之气驱出体外,她伤势纵然极重,不再冷得发抖,就可以说话了。”
心念这一转,就低声道:“于姑娘,在下替你度入真气,先把侵入你体内的阴寒之气逼出了,你就不会再冷得发抖了。”
说话之时,缕缕伸出右手按在她头顶“百会穴”下,徐徐把真气度丁过去。
就在他替她度气之时,突听“当”的一声金铁狂呜传了过来,接着响起一个老婆子得意的笑声,和一个少女的惊叫:“啊”,尖叫一声道:“阮大哥,你在……”
阮天华听出那是铁若华的声音,心头不禁大急,从老婆子的得意笑声和铁若华的尖叫判断,铁若华可能是在兵刃交击之后,被老婆子乘机拿住,所以才只叫出半句话,就被制住了穴道。但此时自己正在替于立雪度气,如何能分身去救她呢?
他这—分心,顿觉自己气机窜动,几乎运气入岔,须知他虽然练成“紫正神功”,总究时日尚浅,如果在运气之时,一旦入岔,自己和于立雪两人均将走火入魔,心头暗睹一凛,赶忙强自镇慑心神,一心一意的把真气缓缓度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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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大破玄阴教
于老夫人见多识广,一时也想不出阮天华这点年纪,竟会有这般绝高的身手,心中自然不信。
右手迅疾一收,但在杖势攻回之际,发腕一振,杖头挑起斗大一个杖花,朝前直捣而出。
这一记,正是三十六手天罡旗中绝招之一,出手之快,如同闪电,目力稍差的人几乎连看都未必看得清楚。
阮天华因自己已经一再容忍,她出手还如此毒辣,不觉心头有气,暗想:“不给你点颜色,你还不识好歹!”。
一念及此,就轻哼一声道:“在下劝老夫人收杖,是因为老夫人未必伤得了在下,老夫人难道真要自讨没趣吗?”
说话此时,本来上抬的右手忽然往下一沉,向外挥出。
这一下当真拿捏得极准,手腕一沉,手掌正好压在直捣过来的杖头之上,已把杖势压得下落了数寸之多,等他向右挥出,却把杖势向外格了开去,换句话说,就是把杖头向右首直荡出去。
于老夫人直送的杖势被他荡开,力道未消,一个人留不住势,随着杖势朝左前方冲出去了两步之多,才站住桩。
伏大娘站在她左首,急忙跨上一步,剑交左手,把她搀住。
阮天华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回身道:“席姑娘、铁若华,我们可以走了。”
他很自然地转过身去,对身后一(本来是对面的)的于老夫人和伏大娘视若无睹,好象算定她们不会再出手袭击,就是袭击也丝毫不在他心上,举步朝石门走去。于老夫人怔立当场,她做梦也想不到这年轻人身手会有如此高明。她自知绝非人家对手,方才一连两招,对方都没有还手。
此刻他转过身去,好象把背后卖给自己了。但自己纵然出手,也未必能伤得了他,徒自取辱而已,当然不会再出手。广法道人和辛无忌守住石门,两人动手的情形,他们当然看到了,但于老夫人没有命他们退开,他们纵然武功不如人家,好歹也要出手一搏,因此两人四只眼睛一霎不霎的盯注着朝门口走来的阮天华。
阮天华潇洒的走近石门,含笑道:“二位应该看清楚了,在下并不是贵门的敌人。”
辛无忌道:“但你也不是咱们的朋友。”
阮天华朗笑一声道:“为敌为友,只在一念之间,那要看贵门对敌友二字,认不认得清楚了?”
于老夫人冷声道:“广法、无忌.让他们走。”
广法道人和辛无忌依言向两旁闪开。
阮天华面含微笑流洒的走了出去。铁若华、席小蓉、来复三人紧跟着走出石门。
阮天华回头道:“席姑娘,现在我们该往那里去了?”
铁若华眨眨眼睛,看了席小蓉一眼,问道:“阮大哥,这位姑娘……”
阮天华哦了一声,笑道:“我忘了和你们引见,这位是席小蓉席姑娘……”
他把刚才误认席小蓉是于立雪,替她取出银针之事。大略说了一遍了,当然不会把其中有许多细节说出来的。
铁若华仲手握住了席小蓉的纤手,摇晃着喜道:“席姐姐能够弃暗投明,真是太好了,我们就是路径不熟,才会走入岔道,现在有席姐姐领路,我们可以通行无阻了。”
席小蓉脸上飞起一层红晕,说道:“铁姐姐夸奖,阮大哥救了我,我总该听他的了。”
铁若华问道:“阮大哥,现在我们要去那里呢?”
阮天华道:“家父一行,被困在一处岔道之中,我想先去和家父他们会合了。”
铁若华道:“这样也好,我们先和阮掌门人一拨人会合了,再回头去找桑婆婆好了。”
阮天华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我们那就快些走吧!”
席小蓉道:“你们随我来。”
话声一落.立即走在前面,朝甬道上行去。
阮天华、铁若华、来复三人也紧跟上去。
这样奔行了一箭来路,前面又出现了一条岔道,席小蓉脚下丝毫没停,朝右首岔道上走去。
阮天华问道:“还没有到吗?”
席下蓉道:“就在前面了。”
说话之际,席小蓉又朝左转去,甬道尽头,豁然开朗.好象进入了一座宽敞的大厅,四周一片黝黑,因为太宽敞了,使人有阴森之感!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大笑一声道:“阮天华,你果然来了!”
奔行中的四人,突然站定下来。阮天华目光如电,迅快朝四周扫视了一下,喝道:“夏鸿晖,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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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四路追踪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席小唇双足一点,如飞掠到,两人手掌已经接掌,但听‘拍’的一声,夏非幻一个人被震得登登的连退了五步之多,再也站不住,砰然跌坐下去。
席小蓉惊容未定,抢到阮天华身边,急急问道:“阮大哥,你没事吧?”
阮天华微微一笑道:“你看我有没有事?”
桑鸩婆早巳一下欺到夏非幻身边,手中鸠头杖一落,压在夏非幻的胸口,喝道:“夏非幻,你再动一动,老婆子杖势一落,你就没命了。”
这时阮天华,席小蓉、铁若华三人,都已走了过来。
夏非幻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抬眼望了阮天华一眼,惨然笑道:“小畜生,我会伤在你的手里,你居然……比你爹强得太多了……这样也好,我……这教主原无多大用处,活着也……不过是……个……傀儡……”
桑鸠婆看她伤得极重,不觉把压在她胸口的鸠头杖轻轻提起,问道:“练功散解药呢?”
夏非幻有气无力,断续的道:“在……在我……身……”
话声未落,左手扬处撒出一把淡红粉末,同时身形一蹶而起,一个懒驴打滚朝旁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