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檠榈煤堋
“你也忍不了了是么?”秦晓晓笑着伸出手去捋赵明佺眉间的“川”字,“老这样皱眉会长肌肉,
然后不帅了就不讨我喜欢。”
“那娘子还不赶紧去叫她闭嘴?”赵明佺握住秦晓晓的手,“这还不是你惹的?快去收拾烂摊子!”
“什么我惹的,还不怪你没跟我交待清楚!”秦晓晓“嘁”了一声,撇着嘴出了厨房门。一进院子里人的视线范围,立马跟川剧变脸似的腻上满脸甜得发腻的表情道:“嫂子这是干什么呀,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可受用不起——”
“又不是给你们的,是给狗不理的。”钱夫人把那锁片子往秦晓晓手里一塞,“还不赶紧给我大侄子带上?这可是白马寺开过光的!”
哎这不是有白马寺么为什么我婆婆不知道佛祖??秦晓晓没空去奉承那只被踩了脖子的鸡,自己肚子里倒添了疑问。不过这疑问很快被那尖利的嗓音挤到了后面——钱夫人催着秦晓晓给狗不理系锁片。秦晓晓整理一下心情,挂上合适的表情道:“嫂子给了锁片,那怎么着孩子你也要抱抱吧?不如嫂子你抱着孩子,妹妹给他系锁片,以来没坏了风俗,二来也让狗不理沾沾姐姐的福气。”
就这样狗不理几经易手进了钱夫人手里。她不会抱孩子,还是赵明佺四婶儿教了半天才学会。秦晓晓刚拿了锁片凑过去,就听见钱夫人一声惊呼:“哎呦我的天哪!”
☆、热闹的百岁宴状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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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在打滚儿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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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单想写虐文。。。虐身虐心那种。。。
有人会愿意看么?
众人诧异。秦晓晓也纳罕她怎么会如此大惊失色,就见钱夫人的衣襟上往下滴答不明液体,狗不理还一脸呆滞咬着拳头瞪眼看着自己娘亲。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钱夫人的嗓子也拿捏不住了,大吼一声震得狗不理的小脸立马带了委屈,小小的五官皱成一团,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孩子不就是尿了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赵母见自己宝贝大孙子受了惊吓,赶紧挤过去把狗不理抱进自己怀里哄着,“吓着孩子。”
“我这可是天锦缎做的衣服!”钱家夫人不依不饶,“刚穿上的就叫你们孩子给尿花了!这衣服不能搓,很是难洗,还沾了这等污秽!”
“嫂子不喜欢孩子干嘛还勉强自己来抱呢?”秦晓晓见钱夫人如此不待见狗不理心里很是不悦,“小孩子饿了就哭憋了就尿,谁知道他早不开闸完不开闸,偏偏就在嫂子你怀里开闸了?再说了,童子尿可是好东西,还有专门卖童子尿煮的鸡蛋的呢,说是大补的——”
秦晓晓话没说完,引得周围一圈女眷低声浅笑。钱夫人面子上挂不住,气得再一次甩手就走。可怜她想给赵氏夫妇一个下马威,却吃了狗不理的哑巴亏。秦晓晓晃了晃手中的锁片子,找到正在与人吃酒划拳的钱员外道:“这是嫂子想要送给我家狗不理的,不过听嫂子那意思,这锁片子很是珍奇,我们家就是穷也不好夺人之美不是?嫂子回家换衣服了,弟妹记性不好怕一会儿揣到哪里忘记了,还是给大哥收着,带回去还给嫂子的好。留着等妾身侄子出来,给他戴才是最好的。”
“弟妹说的对,呵呵,说得对。”钱员外的脸色也越发尴尬,因为喝了酒脸上更红。秦晓晓把那锁片丢到桌上,道了句“失陪”,便绷着脸去找狗不理给他换尿布去了。
“狗不理这是?”赵明佺闯进屋子,正见秦晓晓把狗不理尿湿的尿布之类往一边扔,“惹了钱家夫人?”
“明明是她不招小孩子待见,怎的别人抱了这半天都没事,一进她怀里就出了这档子事?”秦晓晓笑着捏狗不理的脸蛋儿,“我儿子多灵,会分好赖人。”
“她那衣服……”赵明佺很是局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放心,你见过天锦缎掉色的么?只怕是她那好相公的外室不要的低劣料子,被他拿了回来哄这位不识货的正室。”秦晓晓手上麻利地给儿子擦洗干净身子包裹严实丢到赵明佺怀里,“还可惜了我宝贝儿子的童子尿——兴许她挨着一次就有孩子了呢?她那小破铜包银的锁片子不就有主儿了?”
“人家一片心意,你……”赵明佺想拦住秦晓晓,不料秦晓晓一张嘴不饶人:“什么一片心意,不过要拿来显摆她家的阔绰——
自己连相公的心都收不住,还好意思出来招摇。”
“娘子今日真真像吃了枪药。”赵明佺失笑,“这话说得好生冲,像你炸的辣椒油。”
“噗——这个比喻好。”秦晓晓也笑,“谁叫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人呢?她要是不招惹我来还好,招惹了,才不会叫她顺心如意地回去,怎么着得噎她一下,叫我不痛快了,你也别想好受!”
“好了好了。”赵明佺赶忙去拦,“你不是说孩子听得懂话么?你这样说不也是把孩子带坏了?”
“腹黑点没关系!”秦晓晓大大咧咧一摆手,心话道,要是遗传你我这点儿小腹黑算什么……直接把一心理上的黄花大闺女拐上床……妹的还差点儿两次!你还想怎样?!一面想一面红了脸,只觉得自己想得太猥琐。
“娘子怎的脸红了?”
“容光焕发!”
秦晓晓说出了这句经典回话,顶着一张关公脸跑去厨房帮忙了。
秦晓晓在厨房溜溜忙了一天。
各位看官问我为什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样会被拍死是不是?= =
不卖萌了回归正题。
秦晓晓之所以在狗不理百岁的时候打开流水宴,理由只有一个——做广告!
什么广告?
当然是那家乡的味道——煎饼果子!
“来来来,三姑、四婶,来尝尝侄儿媳妇做的。”秦晓晓抱着一大碟子煎饼果子的试吃版满院子跑,“好吃么?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意见要提?”
“狗不理他娘,你这是什么?”赵明佺的三姑开口发问,不过这称呼倒是叫秦晓晓愣了一下。狗不理他娘?也是,古代女人没地位,没嫁人就说是谁谁家的女儿,嫁人了就说是谁谁家的媳妇儿,有了孩子又是谁谁他娘,名字什么的当真没个用处。
“这个啊,叫煎饼果子,是侄儿媳妇新想出来的。”秦晓晓瞪大了眼睛观察食客们的表情,心悬在嗓子眼儿那一块儿,就怕他们说不好。
“不错啊。”三姑皱着眉咬了一口,嚼了几口咽下去之后才舒展开来,“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儿辣。”
“还可以是么?那您尝尝这块。”秦晓晓又找了块没有涂辣椒的递过去,“这个怎么样?”
三姑喝了口茶,犹豫着咬下去,仔细品了品味道,笑道:“这个就正好了嘛。”
“这样最好不过了。”秦晓晓冲三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又转向四婶,“四婶,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别有一番风味。”四婶似乎对这小小一块试吃版很是满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心血来潮。纯粹心血来潮。”秦晓晓连忙赔笑——总不能说我打小吃这个长起来的吧?你们这儿压根儿没这东西啊。要是说了实话,然后姐就会被审问的,
当我傻啊?
“你们吃着,侄儿媳妇去那边问问。”秦晓晓微微弯身算是作为失陪的告歉,向旁的一桌询问试吃心得了。
“阿平不是说梁羽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么?怎么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是啊,我要是娶着这么个儿媳妇做梦都会笑醒,怎么会抱怨她的不好?”
“阿平呢?这得好好问问她,妹的当初我们替她着急生气她自己偷着乐。”
“是,这是得好好问问。”
一众女眷七嘴八舌定了计划,见秦晓晓离她们很远应该听不见自己嚼舌头根,这才派了赵明佺的老舅母当做代表,跑去厨房拉来了监工的赵母。
“阿平,不是我们说你。”赵明佺四婶儿作为代表开始声讨赵母,“羽娘多好一媳妇儿,你倒不知足,还跟我们抱怨来抱怨去的。白害我们跟你一起着那许多急。”
“啊?”赵母一头雾水,“这怎么说开了我了?”
“不说你说谁?”赵明佺三姑用白眼儿翻她,“羽娘这么贤惠你还要说她的不是,那我们那些媳妇儿不就都是饭桶?你是怎么想的?!”
赵母这才明白了个大概,赶忙分辩道:“刚嫁过来的时候就是什么都不会的一个爷,也不知是怎么了,大概是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有一天早晨起来见了我没躲。哎,你们说怪不怪,她跟我说了什么佛啊什么祖的,说是给她托梦了叫她好好对婆婆什么的。那也不对啊,以前她连碗都不会洗,怎么睡了一觉多出来这么些个花样儿?”
“睡了一觉就变了个人?阿平你那我们当小孩子哄呢?”老舅母咧着嘴睨她,“快说实话!”
“长辈们这是说什么呢,这么热闹?”秦晓晓见那一大帮七大姑八大姨的围着自己婆婆转就知道是在说自己。问完了旁边几桌的吃后感,便凑过去故意吓她们。
“这孩子,没大没小,没个规矩!”赵母笑着作势要打她。
好不容易挨过去一天,秦晓晓躺倒在床上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娘子累了?”赵明佺哄着了孩子,蹑手蹑脚踱到秦晓晓跟前弯下/身,“今天娘子的‘煎饼果子’反响如何?”
“还不错。”秦晓晓闭着眼睛不去看那张本不应该出现在卧室的脸,“就是不知道开始卖的话有没有人买。”
“肯定有人买。”赵明佺言之凿凿,“娘子摊了一下午煎饼,胳膊定是酸了。来,叫为夫给你揉揉。”说着,轻轻揉着秦晓晓的肩膀和胳膊。
“你也忙了一天,快睡吧。以后日子有的忙的。”秦晓晓迷迷糊糊接话,“快过年了啊。”
赵明佺想了想,回道:“是啊,年关将至……这还是娘子在这里过的第一个新年呢。”
“嗯。”秦晓晓的声音越来
越迷离,最后只扔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单音节字。
“娘子?娘子?”赵明佺摇了摇床上人的身体,见她双目紧闭,胸脯有节奏地起伏,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意。
——“原来是睡着了。”赵明佺笑着摇摇头,自去梳洗上床安寝。还把早就睡熟的秦晓晓揽进怀里。
☆、二十三,糖瓜儿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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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小孩你别馋,
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过几天,
哩哩啦啦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儿粘;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炸豆腐;
二十六,炖白肉;
二十七,宰公鸡;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
三十儿晚上熬一宿;
大年初一去拜年:
您新禧,您多礼,
一手的面不你,
到家给你父母道个喜!
狗不理生得好,过完百岁就是年了。家里忙着给他过百岁,连腊八粥都没有时间熬。好在一向是醋坛子的秦晓晓记得嚷嚷着泡腊八醋,不然今年赵家年三十儿那天只能靠平日里吃的陈醋活着。
“我想喝腊八粥。”秦晓晓一面把赵明佺买回来的糖瓜往嘴里塞一面抱怨,“红豆江米桂圆莲子芡实花生,还有栗子,都熬到一起又软又糯,喝的时候再加上点儿白糖,perfect!”
“娘子说什么?”赵明佺显然又被自己娘子嘴里蹦出来的不明字眼搅昏了头。
“没什么。”秦晓晓自知自己又不小心添了相公的疑问,嘟囔着敷衍。糖瓜太甜,秦晓晓贪嘴,被齁得半死,满厨房蹦跶着找凉开水喝。
“给。”赵明佺递过来一盏茶,“温的。”
秦晓晓赶紧接过来,“咕嘟咕嘟”两口将那盏茶喝了个底儿朝天,抹抹嘴:“哈——这玩儿也忒甜了,还粘牙,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要买这个来吃……这个有什么好吃的?”说着,又拿了一个要往自己嘴里塞。
“刚刚被齁成那个样子,还吃?”赵明佺伸手拿走秦晓晓两指捏着的那只糖瓜儿,丢回纸袋子里,“这又不是吃着玩儿的,是拿来祭灶的。晚上祭灶时把它粘到灶王爷嘴上,叫他给玉帝汇报时嘴甜点儿,多说点儿好话——不说好话的话,嘴就被糖瓜儿粘住了张不开。”
“噗——”秦晓晓失笑,“合着糖瓜儿就是用来糊弄玉皇大帝的,亏你们想得出来。这都是封建迷信的糟粕,姐一社会主义大好青年热爱党国热爱党……”
“娘子还爱谁?”赵明佺想是嗅到危险的某种犬科动物一步一步凑过来,向秦晓晓“刑讯逼供”。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