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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得死呢。”秦晓晓习惯性说出了表示“原来如此”的日语,见赵明佺已经完全石化,只得解释道,“就是原来如此的意思,OK?”
“OKOK。”赵明佺活学活用,逗得秦晓晓笑出声儿。
“话说,你们都不吃午饭的么?”秦晓晓眼角的余光看见桌上的空碗,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吃饱饱的肚子。
“雍唐日食二餐,只有早晚两顿。”赵明佺据实以告,换来秦晓晓一脸苦大仇深:“只吃两顿会饿的会饿的!”
“呃……”赵氏美男无言以对。
经过一系列协商,最后赵秦双方敲定,在不影响秦氏孕妇养胎休息的前提下,赵氏夫君每晚饭后为其授课,讲授最基本的课程——文字。好在秦晓晓有些底子,又天资比较聪颖,很快就学的□不离十。无奈小篆不及隶书规范,又是象形意味浓厚一些,就算秦晓晓单字学得□不离十,把字连在一起组成句子还是看不太懂。每天夜里,二人人手一本书,挤在那一小口口地方,就着油灯读书。有看不懂的,晓晓便用手指戳戳几乎“入定”的赵明佺,他便会回过神来知无不答。二人一个认真教,一个虚心学,倒也和谐非常。
这一眨眼两个月就过去了,秦晓晓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脚也肿的穿不进去鞋。跟赵母的关系,也因着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越来越多而开始有所缓和。这不,脚上这双鞋子就是赵母亲手纳的底子亲手绣的花亲手做上的。
这天晚上,秦晓晓抱着一本《论语》“挪”进书房。因为夫君明年乡试,明经科有一项试题是贴经,说白了就是现在的古诗词默写。对于身为一个文科生的秦晓晓来说,这种事情是纯粹的小菜一碟,于是便自告奋勇地担任起了给“夫君”划重点的任务。
姐考试的时候怎么就没个人来给姐划重点?秦晓晓一面挪一面在心里抱怨,难道这就是命?命啊!命啊!命运待我不平啊!
赵明佺
正在屋里读着秦晓晓头些日子画给他的《孟子》,有一章被圈上,上面用了歪歪扭扭的小篆写了“背诵全文”四个字。看着这四个字,赵明佺的嘴角在不知不觉间浮上一抹笑意。当初娘子嫁给自己后,成日里只能拉着自己唱曲,却不能陪自己读书。虽然现在的“娘子”不是自己真正的娘子,性格也不及自己娘子温婉,却八面玲珑,隐隐还看得出有才气逼人。
“喂,里面那个,开门!”秦晓晓似乎看见胜利的曙光,不想里面那位却不像往日一样听见声音就出来。她不知道,里面那位正在想着她的好,面上泛红。
“是,这就来。”秦晓晓的声音将赵明佺从思绪中唤醒。他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吧秦晓晓迎进屋子里。
“画好了。”秦晓晓扬了扬手里被自己团成一卷儿的书,“说吧,怎么谢我?”
“小生去为姑娘做宵夜,姑娘想吃什么,尽管提。”赵明佺早已摸清秦晓晓吃货的本质,拿捏着时辰也该是饿了,便使出杀手锏。
“好啊。”秦晓晓果然毫无防备地中招,“我想吃小笼包和桂花糊,去做吧。”说罢,一屁股坐下,用书卷指着赵明佺道:“做回来本姑娘检查你背书。”
“姑娘还是吃些简便的吧,这小笼包做出来,只怕便没时间背书了。”赵明佺心里那叫一个悔啊——就不该叫她自己说想吃什么,她想吃的,都是麻烦的。再说了,这都九月份了,哪儿给她学么新鲜桂花熬桂花糊?上次用的干桂花,生了好几天气不说,还画花了我好几本书。
“罢了罢了,反正今天不饿。”秦晓晓腾出一只手掐了掐脸上的肉——该减肥了,哭,“来来来,背书背书,我给你看着。”
“姑娘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看书,不累么?”赵明佺体贴地问道。
“不累不累,权作胎教。胎教很重要的!”秦晓晓吃力地探身从桌上拿起《孟子》,“寡人之于国也,背之!”
“梁惠王曰:‘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而已。……’”赵明佺长得好看,声音也跟播音员似的好听。一篇颇为无趣的治国论调,从他嘴里一念出来,跟散文诗朗诵似的。通篇背下来,那清晰度,那流畅度,晓晓都忍不住鼓掌了,满眼桃花开啊。
“我累了。”秦晓晓故意撒娇,“唱个曲儿给本姑娘听听,唱好了有赏!”
“唱曲儿?”赵明佺面露难色,“小生不会唱曲儿啊。”
“你娘子不是会么?她肯定唱给你听过,然后你觉得她唱得好听,然后就看上人家了对吧?”秦晓晓开始脑补各种才子佳人的烂俗情节,只是在雍唐
,相对吟诗望月的桥段用不上,相对唱曲儿才使得。真像对歌,嗯嗯。
见赵氏美男没有反应,秦晓晓继续威逼利诱道:“不唱?不唱本姑娘的重点就画不出来。不唱?这孩子生不生得出来都两说着!”
“好好好,小生唱就是。”说罢,赵明佺深吸一口气张口开唱。这一张口,叫秦晓晓再次大跌眼镜,对这个架空的世界再次感叹——喵的,他唱的是歌剧!图!兰!朵!老帕的《今夜无人入睡》啊啊啊啊啊!
完了,这把真的无法入睡了。
一曲终了,赵明佺看着眉毛不在一条线上的秦晓晓,不无担心地问道:“是不是吓到了?”
晓晓忙不迭点头。
“以后姑娘还是不要叫小生唱曲儿了。”赵明佺摇摇头,“没得吓着姑娘。”
“没、没有,你唱得很好。”就是你唱的内容叫我三观崩溃而已。喵的你唱京剧评剧京韵大鼓河北梆子,唱昆曲黄梅戏,哪怕你说段儿相声来段儿莲花落,我都能理解为“曲儿”,上来就是美声唱法的《今夜无人入睡》,还叫曲儿?!秦晓晓平复心神,暗自揣度:这“曲儿”是歌剧,那伴奏的乐器呢?钢琴?!
“那个……弱弱的问一句……”秦晓晓低着头对手指,“你们唱‘曲儿’的时候,那什么伴奏?就是,呃,奏乐?”
“用钢琴啊,还有风琴手风琴,黑管之类的,当然,提琴也是很重要的。”赵明佺非常平静地说出一席话,叫秦晓晓彻底石化。
怪不得大户人家小姐都听“戏”唱“曲儿”。秦晓晓用手托回几乎脱臼的下巴,眼巴巴看着一脸平静的赵明佺,心想:这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世界?!中西结合?效果好?!
“你自己读书吧。”秦晓晓认命地摇摇头,“你读书,我给你研墨。”
“这……岂敢岂敢?”赵明佺犹豫一下,开始推辞。
“甭管怎么说,现在横竖我都是你老婆,你有神马不敢的?”秦晓晓开始盘算生完孩子的事儿了。生完孩子在这样相敬如宾叫他睡书房的椅子拼接床可不好。站起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秦晓晓拢起衣袖,用小铜匙舀了水,拿起墨锭,开始研墨。
“秦姑娘还会研墨。”赵明佺受宠若惊似的显得无所适从,“谢、谢谢。”其实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看来这位姑娘并不讨厌自己,这以后……嘻嘻。
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人相对无语,只有墨锭在砚台上摩擦的声音有规律地响起。
“哎,你知不知道‘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句子?”秦晓晓受不住这安静,率先开口。
“‘红袖添香
夜读书’?好句子!不知句出何处?”赵明佺有些兴奋,“说的不正是此情此景?”
“呃……”秦晓晓脸上发红,低声道,“你娘子都没有这样过?”
“娘子从前…”赵明佺语塞,“从来没有。姑娘是头一个。”
“是么?”秦晓晓觉得自己脸上发烫,“不然……本姑娘就认个栽,以后便委身……哎呦!肚子肚子!我的肚子!”
本来赵明佺也是个明白人,听秦晓晓的话是打算当自己娘子的,不由欣喜,就等她把话说完点个头了,不想却闹了这么一出。看秦晓晓捂着肚子白了脸,赵明佺也无心再想以后,只得先顾眼前。
“母亲!娘子肚子痛!”赵明佺不顾夜深人静,冲出书房大叫。
“什么?”赵母从睡梦中惊醒,只披了件单衣就冲了出来,“你快去找稳婆!快!”
☆、于是,这就生了?!【补】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又要干明天补半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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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妈妈啊!”秦晓晓在屋里痛得大叫,“赵明佺你给姑奶奶我死回来!”
“羽娘啊,佺儿去请稳婆了。”赵母疾步走到亲晓晓面前,“老身先把你扶回屋子里躺下吧,孩子不能坐着生。”
秦晓晓:……这我知道。
“婆婆我痛啊,走不了走不了。”秦晓晓紧紧抓住座椅的扶手,指甲几乎抠进木料里,“好痛啊!”
“生孩子哪有不痛的?”赵母也顾不上表示自己的鄙视,只是一遍遍重复,“你要躺下,要躺下。”
“我知道我知道。”秦晓晓咬咬牙,双手使劲撑起自己因为太痛而颤抖的身体。无奈脚下实在使不上力气,试了几次都没有做什么有用功。
“你可还好?”赵母满脸焦急地盯着正在不断努力的秦晓晓,“羽娘还是坐着吧,等佺儿回来叫他把你抱回房里。老身去烧开水。”说罢,又冲出了书房。
“喂喂!回来啊喂!”秦晓晓眼见自己的“婆婆”弃自己而去,下腹的坠痛叫自己再喊不出声音,只得自己努力站起来。好不容易站起来,却手下扶空向前栽倒。秦晓晓认命地紧紧闭上眼睛,等着很快就会到来的重重一摔,不想跌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秦姑娘,小生得罪了。”赵明佺压低声音,将秦晓晓横抱起来,向卧室冲去。稳婆在后面迈着细碎而急匆匆的脚步跟着。进了屋,赵明佺将秦晓晓轻轻放下,道:“刘婆婆,娘子就全仰仗您了,您可一定保我娘子母子平安。”
“放心吧,我刘奶奶什么时候没平安接生过。”那刘稳婆自信满满,“老身可是这十里八乡技艺最好的稳婆了。不是老身自夸,老身接生接了一辈子,什么样儿的胎位没见过?赵秀才尽管放心,你娘子指定没事。”
喵的神马没事,姐都快疼死了!疼死了啊!你们还有闲心思在那儿给姐聊天!还夸口!秦晓晓疼得撕心裂肺的,可那边那两位跟没看见似的,刘稳婆一个劲儿学王婆卖瓜,赵明佺就在那儿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表示认同。
“赵明佺!你老婆快死了你还有心思在那儿一脸奴才相!我怒了我不生了!”秦晓晓忽然尖声大叫,惊了赵明佺和刘稳婆一大跳。原来这才叫潜力,秦晓晓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不料肚子又开始痛,冲淡了刚刚取得胜利的喜悦。
“刘婆婆,您快些去看我娘子吧,娘子似乎很痛的样子。”赵明佺担心的看向躺在床上的秦晓晓,“娘子你要坚持住!”
坚持你个大头鬼!秦晓晓的头发衣服都汗湿了塌在脸上身上,难受得要命,不想那刘稳婆慢慢悠悠点了一炷香,
才踱步到秦晓晓面前。
“娘子这羊水是老身进屋之后破的,现在再接生,时候才正好。”刘稳婆说罢,掀了秦晓晓的裙子,道,“从现在起,老身说什么,娘子便做什么。记住,疼不要叫得太大声,对孩子不好。快晕的时候,找你相公要一片参片含上。”
秦晓晓费力地把上半身微微挺起,隔着肚子向刘稳婆点点头,顺势看看这个还差一个月才出来的小家伙。刘稳婆得了秦晓晓的答案,开始放话:“娘子,我们要开始了。”
“用力!停!用力!停!吸气!吸气吸气!用力!”秦晓晓随着刘稳婆的指挥做,只觉下/身撕裂的痛有如钝刀子在身上割肉,又像快被撑破的皮肉一样,总之,言语文字无法形容,也超出了秦晓晓的理解范围。最可悲的是,她越痛意识就越清醒,身下一阵一阵的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只得开始想些其他有的没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梁羽娘啊梁羽娘,你穿到姐身上就认便宜去吧你!你怀着孩子的身体叫姐用了,姐还要帮你生孩子!你们俩ooxx是爽了,留下这么个烂摊子叫姐收拾!哎妈!特么疼死姐了!“啊!”秦晓晓尖叫出声,“疼!”
“娘子小声点!”脚下传来刘稳婆指责的声音,“用力!”
秦晓晓咬住嘴唇不叫自己再出声,可是□还是不断从喉间蔓延出来。抽空白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罪魁祸首”赵氏美男赵明佺,秦晓晓开始联想到自己的妈妈生自己时的痛苦:妈啊,我该少惹你生点儿气的。妈啊,我该多帮你做些家务的。妈啊,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披着你女儿皮的古人你知道么?妈啊,我想你啊!
“娘子再用力些!孩子的半个身子都出来了!”刘稳婆的声音再次打断秦晓晓的思绪,秦晓晓银牙碎咬,真的是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