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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凌寒被妒霜的转变搞得一头雾水,“刚刚你不是还要找黑狗血来泼她?怎么就这么一会子就变了?你这妮子!”
妒霜却不以为然:“既然她都明说了她不是妖邪,又有好听的故事要讲,干嘛还要防着?”
凌寒无语。妖邪会自己承认自己是妖邪么?不过妒霜这脑子一根筋的丫头,肯接受了这个小姐还真是不简单。我倒要看看这个占了小姐身体的“小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秦晓晓就是不喜欢消停的样子= =
“今天也不知道那张三还来不来。”显然秦晓晓说明白了自己身世渊源,便不再遮遮掩掩;把自己的本性暴露无遗;“那药断了趟儿可就不好生效了。”
妒霜和凌寒听得满头冷汗:这以前她可没这么明目张胆地热衷于整治其他人啊,虽说这位混混大哥真的是踩了他的肺管子;可是;不至于吧?
“有便宜不占?”凌寒接过秦晓晓的话头,“小姐放心;他不可能不来。”
秦晓晓点点头表示同意,又似想到什么似的把两个丫鬟叫道自己身边;压低声音嘱咐道:“你们两个可记住了;我的身份和来历;咱们家除了我相公知道;就剩你们俩心知肚明了。你们也知道;我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别说是我自己,就连赵家梁家秦家都难逃干系。所以,你们两个的嘴上把门儿的,可严实点儿。别哪天说漏了嘴,给我惹祸。”
“是。”凌寒和妒霜都点头表示记下了,妒霜更是又开始追问问题,“那连赵家的老夫人和老爷都不能说么?”
“自然不能。”秦晓晓正色,“知道的人越多,我、我们家的处境越危险。你们当这些事情都是儿戏么?”
“自然不是,奴婢会好好盯着妒霜的。”凌寒忙掩了妒霜的嘴,向秦晓晓承诺,“既然小姐拿奴婢们当做心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说给了奴婢们听,那奴婢们自然不会辜负小姐的信任。”
秦晓晓很是满意地看着凌寒,心想着凌寒这个丫鬟心思还算细密,比妒霜可靠得多,不过妒霜心直口快没有坏心眼儿,不过若是有什么大事跟她商量却不是个好选择。
各自怀了心思各忙起了各的,赵明佺早早跑去池塘那块地去移植桑树去了,凌寒收钱妒霜打下手,张三继续来蹭吃蹭喝,兴致勃勃吃着混了定量巴豆霜的煎饼果子加锅巴菜。
“小姐这药什么时候才能见效啊?”看着张三吃饱喝足摸着嘴走了,妒霜凑过来低声向秦晓晓询问,“看他还是活蹦乱跳的啊。”
“你低调点儿!”秦晓晓皱着眉,微嗔。妒霜知趣地吐吐舌头,压低了声音又重复了一边问题。秦晓晓无奈地笑笑,只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便不再做任何解释。以妒霜的性子,若是说明白了,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会没完没了,要是给她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倒会自己琢磨半天安静好久。
妒霜果然若有所思地一边儿去了。秦晓晓手上把刚做好的最后一套煎饼果子递到客人手里,在围裙上抹抹手,脱了,向正在数钱的凌寒道:“一会儿要是再有人来,叫妒霜盯着点儿。她看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大概其会了,你就盯着收钱,精着点儿心,我去家里池塘那块儿地看看去。”
“是。”凌寒一口答应着,秦晓晓把行头都
给了妒霜,又嘱咐了两句,便到池塘那片地去找赵明佺。
赵明佺正忙得满头大汗,一抬眼儿就看见秦晓晓笑意盈盈地站在田埂边儿上看着自己,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娘子收了摊子么?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赵明佺填上眼前这个树坑里的最后两铁锹土,把铁锹随手往地里一插,便跳上田埂问道。
“不过是想过来视察视察工作。”秦晓晓浅笑,梨涡满满的似乎都是蜜,“我说了。”
“说什么?”赵明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题脱口而出。
“我是谁啊。”秦晓晓歪歪头,笨拙地跳到地里,“她们俩还算聪明,我用了个比喻她们就大概明白了。不过不定哪天就要跟着她们俩去烧香拜佛了。”
“真的?她们信了?!她们没有被吓死吧?”赵明佺也跟在秦晓晓后面,不过跳下来的矫健身手跟秦晓晓形成了鲜明对比,“真的信了?”
“就算是半信半疑,去了庙里也该信了。”秦晓晓在刚刚填过土的树坑上踩了几脚把它踩实,又拍了拍树苗的枝干,“没有哪个妖邪不怕黑狗血还不怕去庙里进香拜佛吧?顺便给你的乡试卜一卦,再说了,狗不理满岁了这就,也该去算算八字取个合适的名字了。”
“娘子说得是。”赵明佺听秦晓晓就这样解决了早上自己觉得很是棘手的问题,赵明佺心里很是佩服,便不再对秦晓晓的后面那些计划加以评论。秦晓晓见赵明佺只是安安静静在自己后面走,嫌他耽误了干活儿,便催促道:“我只是来看看,你不必陪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别耽误了。”
“好。”赵明佺指着地上三两棵树苗道,“就还这几棵了,还不是一小会儿的事。”
“那就抓紧做,早完事儿总比晚完事儿好。”说着秦晓晓就挽了袖子扶起一棵树苗栽进移植枣树留下的树坑里,“我来帮忙。”
赵明佺见状也越发勤快起来,铁锹铲土舞得飞快。秦晓晓一壁躲着飞起来的尘土屑,一壁向赵明佺建议道:“还有不到五个月你就要考试了,眼下农活越来越忙,你都没时间温书了。”
“嗯。”赵明佺一听秦晓晓又开始拿出私塾先生的架势便心不在焉起来,淡淡答应着。
“你别这么满不在乎!一看见你这样我就来气!”秦晓晓瞬间炸毛,“以后每天我拾了摊儿都会过来帮你温书。”
“娘子没事还不如早早回去歇着,瞎折腾什么?”赵明佺像个小孩儿似的撅着嘴,“不就是个乡试么,为夫有把握。”
“有把握算什么?”秦晓晓骨朵着嘴表示不满,“我以前考试都很有把握,还不是考不好?所以说,把握这种东西及不上认真复习专心备考。既然我们条件不允许你专心致志地温书,那我就创造条件帮你温书
喽。”
“多谢娘子一片苦心,可是只是乡试娘子就如此如临大敌,到了会试殿试可怎么办?”赵明佺一句话就噎到了秦晓晓,“娘子安心。”
“我安不下心。”秦晓晓赌气似的一撒手,树苗就向一边歪过去,赵明佺赶紧填了两铁锹土稳住它,解释道:“娘子不必太过担心,为夫就算不是身经百战,也算是经验丰富。什么八股帖经,都难不住为夫的。再说了,娘子不是给为夫画过‘重点’么?有娘子这么认真的辅佐,为夫一定没有问题的。”
“真的?”秦晓晓半信半疑。
“真的!”赵明佺信誓旦旦。
“……”秦晓晓凝视着赵明佺露出坚定神色的双眼,然后毅然决然道,“不行,我不放心!”
赵明佺瞬间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太自信不行,不自信自然也不行——也不知道娘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只是一个乡试,却被娘子搞得像是殿试似的,弄得自己也没来由地开始紧张。在这样下去会被娘子那张乌鸦嘴说中的!不行不行,一定要叫她安下心来才是。
☆、上庙里烧香遇上道士这是神马状况???
赵明佺到底也没叫秦晓晓安下心来。往后大半个月,秦晓晓每日里忙活完自己摊子的事,都会抄着几部儒家的典籍过来,或者是几部史书。带着儒家经典便只是单纯地给赵明佺温书,带着史书,便有了自己熟悉雍唐这个时空的历史和典故的意思。赵明佺起先还觉得很是不习惯——秦晓晓跟台复读机似的把自己要温的篇章没完没了地念,跟诵经的和尚似的。不过时间久了,赵明佺便发现了这样的好处,就是自己没看的东西,在秦晓晓的念叨下也有了些许印象,就这样,一些很偏的知识点儿自己也记住了一些,还没有额外花费时间。按秦晓晓的话说,就是两全其美还提高了效率。
后来赵明佺问过这个是什么道理,秦晓晓解释得倒也简单——这叫五感学习法,就是把赵明佺的感官都调动起来,就算条件不允许,只用耳朵听着,也能记住不少,什么叫耳濡目染,此为是。
一眨眼春耕的日子过去了,地里的活儿也不算太忙。又赶上这天天气阴沉沉的崩答了几粒雨点子;再加上秦晓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身上倦怠;只当是最近太忙了累的,便决定歇一天;顺便去庙里上个香求个签拜拜佛什么的;解了妒霜她们的心病。
“要不要为夫跟着一起去?”赵明佺在早饭时得知了秦晓晓她们的计划,又记起来秦晓晓这几天身上一直懒懒的,便很是放心不下,“横竖下不了地,你们三个女人家,也该有个男人跟着。”
“真的不用吧?你在家里老老实实在家温书就再好不过了。”秦晓晓满不在乎,拍了拍刚刚吃饱的狗不理;缓声道,“娘亲给你去算算八字;取个好听的名字好不好?”
狗不理小同志瞪着一双大眼睛;咕噜咕噜在他娘亲脸上打转。秦晓晓把孩子交给婆婆。自己则叫上丫鬟们准备出门。
“娘子不知道劳逸结合么?再说了;为夫真的是很不放心。”赵明佺眉头紧皱,拦在院子门口不叫秦晓晓出去,“要么为夫跟着,要么你们今天哪儿都别去。”
秦晓晓想了想;觉得带上赵明佺兴许一会儿买东西时还能免费带着个壮劳力,便点点头,应了下来。赵明佺这才让开门,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山上去。
雨下的不大;可是淅淅沥沥的黏糊劲儿叫秦晓晓觉得自己赶上了我国南方的梅雨季节。不过自己住的这个地方似乎可以认为是我党国东部沿海地带那一片的温带季风气候,不应该有梅雨才对。
“这里地滑,娘子小心。”秦晓晓一向最讨厌爬山,可是这山还不爬不行。还没到一半儿呢,秦晓晓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赵明佺过来拉着她的手几乎是往上拖,留两个丫鬟在后面握着嘴看笑话。
“看这位娘子,印堂发黑
两颊无光,纵然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满是旺夫的面相,只怕还是有灾厄啊。”迎面来了一个不知是真瞎还是假瞎的道士,见了秦晓晓便停住惊异道。
秦晓晓正撑着腿很不淑女地大口捯气儿,听见道士如此说话,便捂着胸口抬起头来看着他。只见这道士一身青蓝色道袍,一顶平顶南华帽,浑身上下透着道骨仙风——不知道是在家里的时候被骗多了还是本就不相信这些玄乎其玄的东西,秦晓晓只觉得他与那次攥着自己的手用方言说得唾沫横飞最后还差点讹了自己六千块的那位没啥大的区别。
“道长倒是说说,小生娘子最近会有什么灾厄呢?”赵明佺见秦晓晓的气儿还没有顺过来,便不顾秦晓晓一个劲儿地扯衣袖阻止的动作,执意问出来。两个丫鬟也好奇心大增,凑得近近的等着他开口。
这道士倒也沉得住气,只捋着胡子细细端详着秦晓晓的脸。秦晓晓也不闲着,挑着高低眉上下打量着这位道士。
“娘子面相不一般,还是私下里由贫道说出来的好。”道士变了脸色,左右看看赵明佺和满脸看热闹的丫鬟,压低声音努力只叫秦晓晓一个人听见。
“不必,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秦晓晓落落大方,表情淡定,“道长但说无妨。”
那道士引他们离了上山的大路,却还是小心翼翼低声道:“这位娘子,只怕不是这里的人吧?”
秦晓晓吃了一惊,却还是故作镇静:“是,道长好眼力,家父在京中做官,妾身只是嫁到此地。”
“贫道不是这个意思。”道士摇摇头,继续刚刚的话语,“贫道的意思是,贫道不能从小姐这位娘子身上,看见过去。”
“看见过去?”秦晓晓轻声问。
“是。”道士继续捋着胡子,“这位娘子身上发生过什么,贫道不得而知,只不过,娘子并非常人,贫道说得可有错?”
“那道长说的,妾身近期将有灾厄是什么意思?”秦晓晓故意撇开话题不再触及,顺便问出了刚刚道士吸引他们注意力用的那两个字。
道士也是个玲珑剔透聪明人,听见秦晓晓不再顺着那个话题走,便知道事有蹊跷,只回答着她的问题:“说娘子有灾厄……其实灾厄是小事,喜事才是大事。不过嘛,既然你们都到了这里了,这灾厄是躲也躲不过了,虽然不大,但却是不咬人恶心人的癞蛤蟆……”
“噗——”秦晓晓听见道士跟赵明佺说一样的俏皮话便忍不住笑,可是道士后面的话却叫她再也笑不出来:“乐极生悲。娘子可要注意,若是遇上灾厄,虽然躲不开,但是还是要保持距离——否则,这喜事可就成了大悲之事了。”
“喜事?道长可否透露一二?”秦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