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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忠心耿耿服侍神农氏十几个寒暑,神农氏就该是属于我的,也只有我——刑天,才能让神农氏重新变得伟大!”
听刑天这么说,云川的目光就忍不住再次投射在临魁这个曾经说过要让神农氏再次伟大的人。
他也弄不明白,这两个人明明都想让神农氏变得伟大起来,对于这两人的理想,云川不怀疑他们的本心,只是,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却是恨不得弄死神农氏。
或许这就是破而后立的思想精髓吧。
反正云川是没有办法理解的,因为,他见过很多破而后立的好汉。
比如拿破仑,比如黑特了,比如戈尔巴乔夫,再比如那些喜欢彩虹颜色的国家。
前面两个人还算是破而后立的典范,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他们确确实实的走在了希望的大路上,而后者几个,完全是……没办法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们的脑回路。
所以说,破而后立的正确典范只能是后世的那些创造了伟大文明的帝国皇帝,比如秦帝国,比如汉帝国,比如唐帝国,宋帝国,明帝国,以及……
现在,又有两个希望破而后立的人,云川在权衡完毕利弊之后,觉得这件事其实很有搞头。
只有把神农氏弄得四分五裂的,云川部才能趁着他们胡乱争斗,快快的变得强大起来。
反正,云川部想要养活一个硕大的桃花岛城市,周边就不能没有大量的闲散土地,闲散资源闲散人员来支撑城市建设。
刑天喝光了茶水,吃光了黄米糕,走的时候顺便带走了一包茶叶跟一大包黄米糕,还带走了云川特意给他写的大字,当然,也带走了雄心勃勃的临魁。
上午的时候,夸父战战兢兢地坐在云川的对面,他的眼睛四处乱转,不时地看看门,看看窗,甚至看看墙壁,看看有没有可能撞破之后逃走。
云川正在专心致志的调配蘑菇汤。
一碗闻起来香气扑鼻的蘑菇汤被云川推到夸父的面前,轻声道:“喝了它!”
夸父咬着牙道:“一定要喝吗?”
云川点点头道:“你不喝也可以,到时候你就要带着你的族人跟防风氏的巨人血拼。
如果你面前的蘑菇汤有效果,估计就不用了。”
夸父闭着眼睛想了半天,他的族人如今实力严重不足,族中大多是女人跟孩子,能战斗的夸父大多是刚刚独立的少年人,带着这样的一群人,去找身材同样高大的防风氏作战,不用想太多,就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后果了。
所以,夸父端起汤碗,一口吞了下去。
云川盯着日晷看,眼看着日晷上的影子走了一大格,就问夸父。
“有什么感觉?”
夸父摇摇头道:“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更饿了。”
云川摇摇头,又从一个木头盒子里取出两朵颜色鲜艳的蘑菇,用石臼砸成粉末添加进了另外一碗汤里,递给了夸父。
“喝了它!”
夸父这一次毫不犹豫的就把汤给喝掉了,他坚信,族长绝对不会把他给毒死。
这一碗蘑菇汤喝完之后夸父微微有些头昏,就站起身,去茅厕痛快的放了水,站在大太阳底下晒了一会太阳,出了一身汗之后,又变得神采奕奕的。
云川看看正对着墙壁说胡话的睚眦,忍不住叹口气。
夸父们的身体素质实在是没的说,三成剂量的蘑菇汤就让睚眦愉快的跟小人交流了一下午,而十成十剂量的蘑菇汤,却只能让夸父稍微头晕一下。
想到后世那些吃了毒蘑菇的人不是上吐下泻,就是变成神经病,云川也不知道是这个时代的毒蘑菇毒性不大,还是夸父们对毒素早就有了抗体。
十六个装满了毒蘑菇的木头盒子,已经打开了九个,这些木头盒子里的毒蘑菇,是云川弄死了二十几只猴子才从毒性上由小到大分好级别的毒蘑菇。
夸父已经品尝了九种。
想要给别人下毒药,首先就要控制好剂量,再就是要确保毒性的有效性。
夸父一天品尝了九种毒药,无论如何也该让他的身体休息一下了,毒蘑菇对肾脏的损害几乎是不可逆的,要小心。
天黑的时候,疲惫的睚眦终于清醒过来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后怕抢了夸父的蘑菇汤喝。
蘑菇汤一如既往地好喝,这是族长的骄傲,他做的汤总是那么好喝。
问题是喝完蘑菇汤之后,他的身体就变得很软,很舒服,整个人像是飘荡在云端。
更像是一片树叶在风中飘啊飘的,然后,就有一些五颜六色的小人随着他一起跳舞……
好神奇哦!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觉,睚眦还想再喝一碗,结果,被云川狠狠地打了一顿。
睚眦很羡慕夸父明天可以继续喝蘑菇汤,而夸父被恐惧缠身,一夜未眠。
他见过那些猴子的死状,其中,吃了五号蘑菇的猴子,在大叫中跳进了炉子里,即便大火熊熊,猴子依旧在欢叫,直到被烧死。
而今天,夸父将要品尝五号蘑菇!
云川起来的很早,才出门就看到了躲在他门后瑟瑟发抖的夸父。
“你不用害怕,我会很有分寸的。”
“这话你跟绘也说过,结果,他的猴子全死了。”
云川叹息一声,放下手里的汤碗,拍拍夸父的大手道:“那就算了,我们不行就找一头熊过来,虽然结果没有那么准,也能将就了。”
夸父拿过那碗汤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了下去,然后瞪着血红的眼睛对云川道:“我知道族长想要少死几个夸父。”
云川再次叹口气,就让阿布用藤条把夸父绑起来,免得他一会发狂的时候伤到自己。
吞下蘑菇汤的夸父反而平静了很多,不过,十五分钟的时间过去之后,夸父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初升的太阳,嘴角蠕动,且喃喃自语:“好美的太阳啊——”
云川看看太阳,再看看夸父,就对阿布道:“给他喂水,大量的喂水。”
夸父身上的肌肉虬结,结实的藤蔓被他强壮的身体撑开,最后断裂开来。
他的身体慢悠悠的站起来,朝着太阳伸出双手,怒吼道:“我要太阳!”
就在夸父准备朝太阳扑过去的那一刻,云川抡起木槌,一锤子就把夸父给敲得晕过去了。
“快,给他喂水!”
第155章 夸父逐日第二击!
夸父喝了很多很多的水,每当他的肚皮鼓起来之后,赤陵就会跳上去踩,然后,夸父又会把水吐出来。
清水灌完之后,云川又让人给他灌皂角水,然后,夸父又开始吐大量的泡泡。
直到夸父胃里边全是清水之后,他也不再狂躁了,沉沉的睡着了。
云川记录下来了药剂的用量,又精心挑选了很多五号干蘑菇,戴上厚厚的口罩把这些蘑菇磨成粉,最后收集了大概有一斤重的一口袋蘑菇粉。
夸父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的嘴角还在流淌清水,说真的,他昨天,乃至昨晚喝了太多的水。
“我就知道族长不会弄死我!”
云川没有想到夸父醒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话,心里塞塞的很不舒服,就温言道。
“谢谢你信任我。”
夸父笑道:“你是我的族长,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
云川叹口气道:“我对战争其实有着本能地恐惧,我甚至认为战争是一种极为野蛮的行为表现,所以呢,我就会千方百计的避免战争发生。
即便是有战事发生,我也只想着用智慧去解决,可是呢,战争就是战争,他是我们人类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没有了战争,我们的社会前进的速度会慢的多。
夸父,我可能有些自私,我不希望追随我的人轻易地被战争夺走性命,我希望大家都活得好好地,千万别死。”
云川说着话,就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夸父硕大的脑门上,片刻之后,他就提起装满五号蘑菇的口袋离开了夸父的房间。
云川出门的时候,阳光正猛烈。
阿布带着一群仆妇已经站在了滑索边上,云川过来了,就把蘑菇粉递给阿布道:“该如何使用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多说,现在,我要你把这些人带过去,也平安的带回来。”
阿布笑眯眯的道:“我们只做饭,别的事情是刑天,临魁他们的事情,我们不参与。”
云川看着站在河湾地上等待的刑天一眼,又对阿布道:“饭菜做好,立刻回来,一刻都不要多停留。
槐会在常羊山下等你们回来。”
阿布脸上毫无惧色,依旧笑眯眯的道:“我们一定会平安归来,如果死了,族长也不要悲伤。”
说罢就带着二十个仆妇依次过了大河。
刑天要为神农氏举办一场盛宴,庆祝神农氏落齿重生,白发转黑,以及夜御四女的神勇。
为此,他准备的非常充分,不但亲自写了赞美神农氏的诗歌,还到处搜寻各族美人,以及美食,好让这一场盛宴长久的留在族人们的心中。
为此,他还亲自找来了黄金,为神农氏打造了一顶金冠,他希望,当这顶金冠戴在神农氏头顶的时候,神农氏将成为万族之王。
这是一场盛大的酒宴,各个族群都有使者到来庆贺,轩辕部,蚩尤部,云川部,防风氏,有涂氏,就连已经被刑天分割打压的凄惨无比的有巢氏,燧人氏也派来了使者庆贺,其中,以防风氏来的人最多。
或者说,防风氏是全族都来了,不下三百个巨人坐在空地上,他们每个人都是光头,武器就摆放在身边,不像是来庆贺的,更像是来打架的。
轩辕没有来,来的人是风后氏,蚩尤没有来,来的人是一个戴着熊皮帽子的大汉,云川部的云川没有来,来的人是阿布。
轩辕部送来了一套青铜器,蚩尤部送来了一套青铜面具,云川部送过来了二十个做饭的仆妇,以及一整套云川部研究出来的新式做饭器具。
刑天部的礼物最为贵重,除过一顶镶嵌了不少宝石的灿烂金冠之外,刑天还用黄金模仿云川部的竹甲,打造了一套黄金甲。
戴上金冠,穿上黄金甲的人站在大太阳底下,如同一个璀璨辉煌的金人。
尽管这一套黄金甲穿在身上非常的重,以及恢复魁梧身材的神农氏也舍不得脱掉,他只想穿着这一身金甲成为所有目光聚焦的终点。
会场是由经验丰富的阿布操持的,他看不上这群野人乱糟糟的坐成一个圈子的模样,经过他重新布置之后,神农氏就孤独的坐在一个高高地地方上,这个地方很好,可以让神农氏看到整个宴会的模样,也能让所有人看到他光辉模样。
只是,在阿布准备把防风氏的巨人们安置到最边缘处的一个空地上的时候,神农氏不干了,执意要求防风氏的巨人们坐在高台的下边,呈弧形保卫着神农氏。
刑天显得非常兴奋,上蹿下跳的,不断地与各个族长交谈,嘴巴上时时刻刻挂着神农氏,显得既谦卑,又顺从。
坐在一张竹桌后边的风后氏却显得坐立不安,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阿布……
“啊——好盛大啊好富庶,在我地上放大鼓。
敲起鼓来响咚咚,令我祖宗多欢愉。
神农之孙正祭祀,赐我成功祈先祖。
打起大鼓蓬蓬响,吹奏芦笛声呜呜。
曲调和谐音清平,木声节乐有起伏。
啊——神农之孙真显赫,音乐和美又庄肃。
钟鼓洪亮一齐鸣,场面盛大看舞蹈。
我有助祭好宾客,无不欢欣在一处。
在那遥远的古代,先民行止有法度。
早晚温文又恭敬,祭神祈福见诚笃。
敬请先祖纳祭品,神农子孙天佑助。”
当刑天一边跟着部族人舞蹈,一边放歌的时候,云川在桃花岛见到了那个看似木讷的皋!
“刑天不会把常羊山之南的土地都给您的族长。”
这是皋在求见云川的时候,告诉绘的第一句话。
绘觉得很有道理,就带着他来见云川。
“临魁会把常羊山之南的土地给我吗?”
“是的,我们族长一定会把常羊山以南的土地都送给您。”
“既然如此,那么,临魁与刑天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在于临魁有求于您,而刑天只是想利用您。”
“我与刑天交易过很多次,刑天从来没有失信过。”
“刑天只所以能让族长占他的便宜,是因为刑天坚信,总有一天族长会全部还回去,甚至要加上很多很多东西一起还回去,说不定这中间还会有族长的人头。
我的族长不一样,他不想继续留在常羊山了,听说东方的洪水已经退下去了,族长准备带着神农部回到东方,回到故土去。
所以呢,把这里的土地留给族长,对神农氏来说不过是抛弃了一些我们不要的东西。
这样一来呢,族长可以愉快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