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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睚眦又跳上去了,片刻后,就毫无意外的被大青马从身上抖下来,还顺便一脚再一次踢进了稻草堆。
大青马是一匹不甘被人骑乘的马,而睚眦,赤陵又是两个根本就不知道失败是何物的人。
当两人一马彻底耗上之后,云川则笑眯眯的找到了那头被单独关在一个小马厩的枣红马。
在小马厩里,云川看到了野牛,这家伙正躺在马厩里跟枣红马聊天,顺便分享一下它们的食物。
云川先抓出一把豆子,大野牛很自然的把大头凑过来几口就吃光了云川手里的豆子。
云川又掏出一把豆子,朝枣红马张开手,枣红马“哕哕”叫了一声,立刻躲到了马厩角落里。
枣红马不吃,自然便宜了大野牛,大野牛再一次把头探过来,就着云川的手把豆子给吃光了。
云川掏出一颗桃脯,小狼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很愉快的吃掉了云川手里的桃脯,并且意犹未尽的汪汪两声。
云川又掏出一个桃脯,一只长鼻子从他身后弹出来,灵活地拿走了桃脯,大野牛一直没有吃到桃脯,着急的哞哞叫,不断地用大头挤压云川,希望他能快点把桃脯拿出来。
云川立刻满足了大野牛的希望。
此时,云川已经被一头大野牛,一匹狼,两只小象给包围了,不论云川拿出来什么东西,这些家伙都会立刻吃掉。
当云川再一次拿出一颗带着蜜糖味道的桃脯的时候,枣红马忍不住往这边靠了靠,不过,还是没有去吃云川手里的那颗桃脯。
小狼跳起来一口就给叼走了,两只小象赶紧跟上,准备从狼嘴里的抢食吃。
云川再一次从怀里掏出一颗桃脯放在手心里,这一次,枣红马试探性的靠近,然后迅速的用两瓣嘴唇拿走了桃脯……
这可能是枣红马第一次品尝甜味,明显的很合她的胃口,又因为云川部的桃脯里添加了蜜糖,枣红马即便是把桃脯吃下去了,嘴唇上依旧沾染了蜜糖的甜味,即便到云川走的时候,枣红马依旧在舔舐嘴唇。
在枣红马吃了桃脯之后,云川转身就走,绝对不停留,却把大野牛,小狼,小象留下陪伴枣红马。
枣红马对于人的戒心还是很重的,但是,它对大野牛,小象的接纳程度却很高,至于小狼,在表现了自己人畜无害的一面之后,枣红马对它的存在,也已经习惯了。
路过睚眦他们驯服大青马的场子,瞅着睚眦再一次从马背上掉下来,又被大青马一蹄子踹进稻草堆,忍不住骂了一声“蠢货!”就洋洋自得的去了山洞,准备补觉。
大青马是马王,不知道那两个小子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可以降服野马群中,性子最暴烈,最刚烈的马王。
据云川所知,凡是能被称作王的动物,不管是狼王,虎王,头羊,都是灵性极高的生灵。
这些生灵对于自由有着不同的看法,尤其是各种王,对自由的认知与其余的同类完全不同。
枣红马了不起就是野马群中的绝世美马,这种马已经习惯于被马王统御,服从性其实已经诞生了。
再加上她不过是一匹两岁口的小母马,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自尊心当然不如大青马那么强烈。
云川准备用旷日持久的甜头,让枣红马再也离不开他,等到枣红马彻底长成,云川觉得它应该会接受被自己骑。
再加上有毫无廉耻心的大野牛,小狼,小象它们在旁边帮衬,降服这匹小母马,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
精卫今天带着人熏制了两万条鱼,回到卧房的时候,她身上的味道跟咸鱼一点差别都没有。
见云川捂着鼻子,精卫顿时大怒,一个虎跳就骑在云川身上,两人翻翻滚滚的在地毯上厮混了许久,让云川也变成了咸鱼,这才得意的脱掉衣衫,去她专属的小瀑布底下洗澡。
云川低头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也就走进小瀑布底下一起洗澡。
精卫的身体长大了,也长开了,拖着一头几乎到脚跟的长发赤裸裸的站在小瀑布底下洗澡的样子,让云川根本就无法忍耐。
冰凉的瀑布水,火热滚烫的身体,让云川一瞬间就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想将这个美人儿抱在怀里,恨不得融入自己的身体。
“我们的儿子不能叫咸鱼!”
洗完澡之后,云川已经累得动弹不得,精卫却好像不受影响,即便是她今天熏治了一天的咸鱼,也好像没有感受到疲惫。
“不叫咸鱼叫什么呢,是咸鱼带给他的好运气啊。”
“你好好想想,总之,不能叫咸鱼!”
“你好像已经怀上了似的,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我觉得我可能怀孕了。”
“这是你认为……”
“我一定是怀孕了!”
精卫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媚眼如丝的瞅着一滩烂泥一样的云川。
精卫的精力真的很足,洗完澡之后,又去照看她的心爱的咸鱼去了,今天月朗星稀,她们不准备把咸鱼收起来,想让咸鱼尽快减少水分,达到入库标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直到阿布宣布部族仓库已经被咸鱼填满之后,人们这才停止了浩浩荡荡的大捕鱼活动。
清晨,云川踩着有些泥泞的道路,再一次来到了小马厩,慢悠悠的摊开手,枣红马就迅速吃掉了他手中的桃脯,吃掉桃脯之后,就不再理会云川,就像一个渣女一样难以搞定。
不过,今天它一定会后悔的,因为,云川又拿出来了一把用盐水炒的豆子。
大牲口吃甜食,不过是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吃盐水豆子,才是它们的身体,生命所需。
大野牛,小象都吃了盐水豆子之后,对这一样食物非常的满意,即便是云川拿出来了桃脯,它们都不肯吃,只希望云川能拿出更多的盐水豆子。
桃脯又被枣红马吃了,大野牛,小象获得了盐水炒豆子,云川刻意留下了一点盐水豆子喂给了枣红马,然后,枣红马就站在小马厩的有利位置上,等了云川一整天。
睚眦赤陵被大青马虐待的很惨,就连夸父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在吃中午饭的时候,云川拿出来了一套皮具,骑马用的皮具,有马笼头,马肚带,马鞍子,以及马镫。
王亥在看了这些皮具之后道:“这些东西能让马变得更加温顺?”
云川摇摇头道:“这些东西可以约束马的行动,也可以让人骑在马上的时候更加稳当,总体上,有了这些东西,人就能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了。”
王亥叹口气道:“这将是马儿的灾难。”
云川笑道;“这也是马儿为人类服务的开始。”
睚眦不满的道:“族长,有好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我这些天被大青马摔得好惨。”
云川淡淡的道:“你们又不问,我还以为你们喜欢被那匹马虐待,现在啊,大青马都被你们的自虐行为弄得开心起来了,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
只要你们到了马厩,大青马就显得格外兴奋。
你们想要骑马,而马又不愿意让你们骑,这个时候,你们就要想办法,该怎么想办法呢?
无非是约束马的行动力,或者增强自己对马的掌控力,我以前跟你们说过,人力走到尽头的时候,就一定要考虑用工具,而你们却把这些话忘记的干干净净。
所以,你们即便是被摔死了,也是活该!”
第233章 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当大青马被夸父带着一群巨人强行按住它,并且按照云川的吩咐给它戴上那一套马具之后,大青马立刻就成了云川幻想中的马的样子。
马就不该胡乱奔跑无谓的浪费体力。
云川需要这些马按照他的想法去狂奔,去远方,去作战,从此之后,这些马就不该有自己的想法,就应该以人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
大青马嘶鸣着想要褪去身上的枷锁,可惜,这些马具牢牢地绑在它的身上,已经成了它身体的一部分,即便是想要撕咬,在戴上铁嚼子之后,它的嘴再也不能成为攻击人的工具了。
尤其是当沉重如山的夸父骑在它背上之后,大青马只能勉力的站稳,四条腿不断地颤抖着,勉强走了几步之后,却再也没有办法跳起来将夸父从马上摔下来。
大青马对于夸父来说还是太小了,他的双腿差半尺就能挨到地上,不过呢,穿上铠甲,手持巨斧的夸父骑坐在大青马上,给人的冲击力还是非常惊人的。
夸父本身就有三百斤重,再加上铠甲跟战斧,足足有三百八十斤重,大青马能把他驮起来已经让云川非常的欢喜了。
更不要说,大青马还能驮着夸父走出整整一里地了。
这说明,大青马本身就是非常合格的战马,如果能降服,那么,睚眦骑上它,绝对属于创世纪一般的存在。
走出了一里地之后,大青马汗出如浆,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王亥看到大青马的样子泪如雨下,云川看到这一幕却喜笑颜开。
不同的人对事物的要求不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论是驯什么动物,都是一个违背常理违背动物本性的一个事情,残酷,残忍这些形容词必然会出现被驯养动物的生活中。
对枣红马的驯养,是云川的另一种尝试,他想通过比较来观察野马对驯养这种事情的接受程度。
第二天,枣红马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盐水煮的豆子,并且它还学会了舔舐云川的手,因为上面有盐。
尊严这种事情迟早会被本能跟本性给吞没掉,人是这样,动物也一样。
又半个月过去了,睚眦骑在大青马背上的时候,大青马的反抗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激烈了。
只要它开始反抗,巨大的夸父就会过来,大青马这时候就会发出一声声悲鸣,想要逃脱,却被马具束缚的死死地。
它不停地甩着头颅想要挣脱缰绳的束缚,笼头上的铁嚼子却会因为它大力拉扯损害它的牙齿,经常弄得满嘴是血。
王亥已经放弃来看大青马被驯的过程了,对他来说,多看一次,就会受到一次伤害。
恐惧对大青马来说仅仅是开始,接下来,它还要学会服从,服从之后,它还要学会忘记昔日的模样。
这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越是坚强的野马,遭受苦难的过程就越长,就越是残酷。
云川部驯服成年野马的工作已经全面展开了,断奶的小马驹已经被分配给了体型适合当骑兵的少年们。
从这一刻起,他们真的就要在王亥的教导下学习如何养马,如何与马保持亲近,如何让马把自己当成伙伴。
枣红马现在已经表现得很温顺了,至少,在枣红马吃他手里的豆子的时候,他已经可以上手抚摸这片漂亮的小母马了。
马的脑袋,脸,耳朵,长脖子,再到身体,不过呢,它还是不习惯有人骑在她背上。
小狼可以,它现在可以蹲在枣红马的背上在马厩里溜达了,每次当小狼蹲在枣红马马背上的时候,云川就会骑在大野牛的背上,甚至是躺在大野牛的背上吹奏一曲笛子。
两只小象总是来捣乱,它们像强盗一样抢夺枣红马的饲料,抢夺枣红马的马厩,每一次,两头小象都会被大野牛用角顶着,给推出去。
往往在这个时候,破耳朵就会赶来,它会蛮横的用鼻子把大野牛丢出去,把小狼驱赶出去,再把云川挤出去,然后,它们一家五口就会惫赖的留在枣红马的马厩里,连吃带喝,给枣红马一点都不留。
大象是恶霸!
这个马厩里的生灵们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见,只要有吃的,不论是大野牛,还是小狼亦或是枣红马,它们都会在第一时间把食物吃光,等大象恶霸慢悠悠的过来的时候,它们就会缩到角落里,围着云川偷偷地吃他手上的食物。
这是一种幸福,对马来说也是一样的,尤其是在遇到了自己无法对付的强大恶霸之后,其余的生灵就会抱团,会迅速的增加信任感。
精卫不喜欢云川总去跟那些牲畜待在马厩里不出来,时间过去了一个月,她发现自己肚子里除过有一颗不下心吞下去的蜜饯核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固执的认为这是云川的错,是他漫不经心的,才造成了目前这种局面。
当秋风起来的时候,两人缩在被窝里,瞅着天窗洞口飘落的黄叶,多少有些落寞。
“我好像真的不适合怀孕。”
云川把精卫裸露在外边的胳膊收回来,给她盖好皮毛之后道:“慢慢来,我们总会有孩子的。”
精卫烦躁的推开云川的胳膊道:“族长就不该只有一个妻子,害得我现在成了部族公敌,所有人见了我都问什么时候生娃,所有人见了我都先看我的肚子,那些怀了孕晃着大肚皮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还会故意停留一下,这日子没法过了。”
云川重新抱住精卫道:“咱们族群里,有比你聪明的女人吗?”
“有,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