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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刚才似乎不同意您的孩子娶或者嫁给嫘的孩子?”
云川点点头道:“那不会给孩子带来幸福,只会给他带来灾难,当然,除非两人就像睚眦说的他们是真心相爱。
阿布,咱们现在的族人的夫妻之间,只有为了繁衍,只有欲望,没有爱这种东西存在,所以呢,还算不得开化,也算不得真正的人。
轩辕的母亲会说自己的孩子是天神给的,轩辕的妻子也会说自己的孩子是天神给的,而不是通过她们夫妇繁衍得来的,这就很有问题了。
这至少说明,别看轩辕才是倡导夫妻这种生活模式的人,但是呢,他并不是一个看重家的人,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处,可以随意的践踏他自己创立的规矩,这样是不能长久的。”
阿布皱眉道:“族长,我觉得爱这个东西其实也算不得好,如果男女之间过于将对方看的很重,那么,我担心他们会因为您说的这个“爱”,继而毫不犹豫的损害部族的利益。
就目前而言,看的淡一些,对部族人心凝聚好处很大。”
云川吃一惊,连忙道:“这是你想出来的?”
阿布笑道:“是啊,就像您以前常对我说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百虑必有一得,看来,我今天的考虑已经入族长的眼睛了。”
云川在阿布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道:“没错,让我耳目一新,以后还要多看,多想才成。”
第263章 吾王云蠡
云川很高兴,阿布终于被他从一个整天挨打的傻了吧唧的野人给调教成一个合格的领袖级人物。
这个人物现在甚至可以跟从小就当酋长的轩辕掰一下腕子,再过几年,一定会发展成一个合格的老阴谋家,可以在这个野人的世界里纵横捭阖了。
云川部有的是舞台可以让他尽情施展,只是在如何将这个人训练成诸葛之亮还需要再下一番功夫。
云川部将来一定是要交给自己跟精卫的孩子的,云川甚至想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交给他,自己准备出一趟远门,去寻找自己初来之前见到的那所神秘的宫殿。
如果那里有人,就要问问他们为什么会把自己弄得粉身碎骨,然后不管不顾的丢到了野人世界。
如果那里没有人,只有……云川也要直面它们莫名其妙的被什么东西坑了,即便是死也要死个清楚明白。
这才是云川一直想做的事情。
说起在野人世界充当酋长的事情,对云川来说那才是真正的一把辛酸泪,寄人篱下,他这种人连母亲都忌讳他,想要在野人世界活下去,就必须抱团。
或许睚眦,夸父,赤陵他们能单枪匹马的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且可以活的很好,他云川不成,是真的不成,遇到一匹野狼就能让他完蛋。
所以,组建部族是重中之重。
部族虽然保护了他,他却必须为部族人的吃喝拉撒负责,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你给我保护,我给你食物,缺一不可。
云川享受过后世的各种便利,回到这里,想吃饭,就要自己去狩猎,想要睡觉就要自己去制作床铺,就连想要好好的喝口水都要自己亲自去烧制茶碗。
这么多年下来,这样的日子他过的够够的,哪怕是一个帝国建城游戏,他玩了快十年,也早就玩的够够的了。
既然是自己创建的东西,当然应该交给自己的儿子,这一点是一定的,云川没打算在部族里搞什么禅让制,他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交给外人弄出一堆事情来才是脑袋不合适的表现。
所以,云川如今怀着极为迫切的心情等待自己的孩子降生。
精卫的肚皮已经大的吓人了,肚皮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辨,他觉得精卫的肚皮此刻就是一个大气球,而且还是那种快要撑爆的那种,这让云川彻底进入了一种夜不能寐的状态。
“我见过更大的,就是后来死掉了。”精卫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对云川道。
云川愤怒的瞅着精卫低声怒吼道:“闭嘴!”
部族中的女人死亡率排名第一的就是难产而死,而难产而死中排名第一的就是头胎死亡率。
至于被野兽咬死,被毒蛇咬死,被野牛群撞死,从树上掉下来摔死,被水淹死,因为好奇被落石砸死,被雷电击死,头不对比赛谁更能吃被撑死的死亡率在生育死亡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原始人的世界里没有病死!!!
病死的一般都算作自然死亡,算是寿终正寝。
所以,精卫开始对云川喊痛的时候,云川的心都抽到一起了。
他准备亲自给精卫接生……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不准许那些有经验的野人们那一根木棒压迫精卫的肚子,然后再像擀面一样的把孩子从精卫的肚皮里擀出来。
精卫喊痛的时候正是清晨时分,云川立刻就把她安置进一个被他用烈火烧过的一个小山洞,这个山洞在使用之前,至少被烈火烧过十遍不止,云川必须保证,这个山洞里不会有任何任何一点细菌的存在。
负责照顾精卫的六个仆妇,也被云川下令褪掉了身上所有的毛发,每个人至少被石灰水浸泡了三遍,身上的衣衫更是被开水熬煮过,然后在干净的地方被烈日曝晒。
云川想要提炼出烈酒出来,可惜,就云川部酿造的那些米酒,根本就达不到蒸馏要求,这是他目前能做的极限了。
阿布,夸父,睚眦,赤陵四个人就坐在山洞外,在距离山洞更远的地方,整个云川部的人今天都不工作了,齐齐的坐在山坡上也不管天上的毒日头,就那么坐着,等待精卫生产。
每个人都知道今天这个日子非常的重要,因为,他们的王将在今天诞生。
云川是神,这一已经是部族人的共识,只有神的儿子才能成为部族之王,这一点在轩辕不断地操作下,已经成了部族人的共识。
蛤蟆一样精卫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被云川水煮过无数遍的床垫上,身下的麻布垫子更是如此。
“云川,我好痛啊——”精卫一边喊叫,一边要求云川往她嘴里放更大块的果子。
秃瓢脑袋的云川知道这时候不能给她吃东西,就只好往她嘴里灌一点蜂蜜水哄哄她的嘴巴。
“云川你打晕我吧——”精卫死死地攥着云川的手再一次提出了要求,满脑袋都是汗水,一双大眼睛更是充满了乞求之意。
“再忍忍,再忍忍,马上就要好了。”云川看着宫口,脑袋上的汗水涔涔而下,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云川用你的牙匕把我的肚子切开吧……啊……”
“再忍忍——”云川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了破音。
女人生孩子的惨状就不该让男人看到……太惨了……这会给男人造成永久性的心理伤害,同理,对女人来说也是如此。
云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精卫的惨嚎,孩子出生时随着胎盘一起滑落的模样,几乎在那么一瞬间,让云川觉得精卫已经死了,就像那些溯流而上要产卵的鱼一般,努力的把鱼籽喷射出来,然后就瘪着肚子死去了。
好在,精卫的生命力极强,就在云川以为精卫已经死掉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眼眶似乎都要被撑裂,一双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中飞出来,原本清秀的小脸完全扭曲,上半身仅仅凭借腰力居然缓缓上抬,而后,云川就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个男孩。
孩子出来了,精卫立刻就倒在污秽的床垫上,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是怎么想的,居然瞅着云川笑道:“我厉害吧?”
云川顾得回答这种极度脑残的话,倒着提起自己的儿子,让孩子吐出羊水,然后,在孩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哇——”云蠡就发出了自己来到人世间的第一声呐喊。
“感谢上苍——”洞外的阿布听到孩子的哭声之后,第一时间就将额头贴在地面上,用最大的声音感谢上苍赐予他们的王。
仆妇们迅速的用温水替精卫洗濯了身体,熟练地收拾完手尾,云川也把手中血呼刺啦的孩子清洗干净,用柔软的麻布包裹起来,放在精卫的身边,并且严厉制止了精卫要看孩子性别的举动。
“是儿子!”云川对精卫道。
“我厉害吧?”精卫对云川道。
“厉害,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确实厉害。”云川恭维道。
“我要抱着孩子让所有人看到,我精卫生了一个儿子。”
云川瞅着刚刚被收拾干净,且赤裸裸的精卫道:“你要是敢爬起来,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你应该抱着孩子出去,告诉阿布,睚眦,赤陵,夸父他们,这是他们的王!”
“不让他们看,这也是他们的王!”云川将孩子放在精卫饱满的胸膛上,瞅着儿子无师自通的开始喝奶,非常的欣慰。
“不,你应该抱出去,他们想要王已经想要很久了。”精卫有些焦急,不断地催促云川,她的脑子好像在看到孩子之后回到她的脑壳里了,知道为儿子打算了。
没办法,云川只好将儿子从精卫的胸口上摘下来,顾不得孩子的哭喊,自顾自的抱着他离开了山洞,当着所有族人的面,把孩子高高举起,然后大声道:“这就是你们的王,我云川赐名——云蠡!”
阿布首先匍匐在地上,紧跟着,所有的人,包括睚眦,赤陵,夸父这样的人全部学着阿布的模样匍匐在地上,随着阿布一起喊道:“吾王,云蠡,吾王云蠡,吾王云蠡……”
等这些人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云川已经抱着儿子回到了山洞,重新把孩子还给了精卫,低声道:“我儿已经加冕!”
精卫微笑着重新把儿子放在胸口,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单手搂着儿子睡着了。
仆妇们给精卫盖上麻布单子,抬上一个精致的竹床,就缓缓地离开了这个山洞,回到了云川特意为精卫母子修建的一座木楼里。
云川洗过之后,来到了木楼下,抬头看着天空对阿布道:“要下雨了。”
阿布似乎害怕吵到精卫母子低声道:“每天都有乌云从北边升起,每次都只有电闪雷鸣,电闪雷鸣之后又是艳阳天。”
云川看一眼有一次出现的乌云道:“该下雨了。”
阿布低头道:“天道无常,只希望不是暴雨,不过这不重要,只是我王为何名蠡?”
云川笑道:“我很希望我的这个儿子可以用蠡来称量一下天下之水!(蠡的含义为贝壳做的水瓢)”
第264章 谁生的谁在乎
雨点落在房顶的茅草上,最后汇集成小流,滴落在轩辕的手上,然后,顺着指缝落在地上。
隶首看着轩辕的手慢慢的道:“王,你的心很热。”
轩辕瞅着漆黑的天空道:“如此乌云只下了一场小雨,这不够!”
隶首道:“王,赤妭已经回归了赤水,雨水终究会多起来。”
轩辕道:“难道说你也相信云川说的话?你也觉得赤妭是旱灾的主要原因吗?这不对。”
隶首道:“我们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万民相信,王,就是万民意志的总和,是不能违背万民意愿的。”
“那是一个受约束的王。”
“王就应该戴着枷锁。”
轩辕抽回手慢慢的道:“我天性自由,不喜枷锁。”
隶首叹口气道:“王既然不愿意戴着枷锁,那么,就只能是万民戴着枷锁,一人戴枷锁,还是万民戴枷锁,何去何从,我王当慎之又慎。”
“凭什么?”轩辕的双眼微微闭上。
“部族太大,王的意志不能一以贯之!”
“这就是云川不愿意扩大部族的原因么?”
“是的,云川只要看得见的权力,不要看不见的权力,看的权力就在眼前,如臂指手,看不见的权力如同牧人呼喝远山的牛羊。”
“隶首,你认为轩辕部不能继续扩大了吗?”
隶首看着轩辕道:“春日之时,我去了最偏远的恒牛部,走了整整三十天,抵达恒牛部营地的时候,恒牛部已经向西迁徙了二十天的路程,我又走了二十天去追赶恒牛部,恒牛部又向东迁徙了。
王,面对恒牛部这样的部族,我们需要征伐吗?”
轩辕摇摇头道:“恒牛部以游牧为生,自然是要逐水草找不到也是寻常事。”
隶首又道:“我找到了恒牛部,昔日的族长已经不见了,而恒牛部部族人已不知有轩辕,我用计策斩杀了恒牛部的现任族长,立下昔日恒牛部族长之子为族长,他表现得很恭顺,也给了我们大量的礼物,不过,等我明年开春再去恒牛部的时候,我相信,又要斩杀一位族长,重新立一位新族长。
王,如此三番更换族长的结果就是——恒牛部灭亡。我相信,这种模样的事情,将会不断地在我轩辕部中出现,不论我们征服了多少部族,转眼间就会损失多少部族。
族长的辛劳终究会白白浪费。”
“如果我们只接纳农耕部族呢?”轩辕背着手在地上走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