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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则拿着筐子里最红,最大的桃子朝棚子底下纳凉的云川跑过去,只要有好东西,精卫总是希望云川是第一个品尝到的人。
云川现在很喜欢写字,一天到晚都在写,尤其是在云蠡睡着之后,他连一分钟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
当精卫跑过来的时候,云蠡正好醒来了,四肢朝天的开始哭泣。
云川放下手中的笔,将云蠡抱起来,孩子很乖,没有尿床,直到云川给他把尿的时候,肥胖的腿中间才喷出一股晶莹的水柱。
精卫觉得云川抱着云蠡的模样很好看,至于为什么好看她弄不明白,只是觉得云川看着云蠡的目光让人觉得很舒服,动作好像也很轻柔,至少,云川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她,也从未像抱着云蠡一样的抱过她。
“给,桃子!”精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最好的那颗桃子给了云川,如果云川用那样的目光看她,用那样温柔的姿势抱她,她就会把两颗桃子都留给云川吃。
云川接过桃子,想要咬一口,想了一下,就从怀里掏出一柄精致的竹勺,又放在一个干净的盘子里倒了一些开水浸泡了一会,这才小心的拿起竹勺不断地在手中摇晃,等竹勺冷却下来,他就用竹勺挑破了桃子,用勺子挤压一下,就获得了半勺桃汁。
勺子放在云蠡的唇边沾一下,孩子立刻伸出舌头舔舐嘴唇,看样子他很喜欢桃子带来的甜味。
云川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让云蠡把半勺子桃汁舔舐完毕,准备收手的时候,却发现精卫就蹲在他身边也张大了嘴巴……云川叹口气,就把剩下的桃子按在她的嘴巴上。
精卫有了懵懂的爱情观,这是好事,可是呢,云川在带孩子的时候没心思跟精卫互动,哪怕现在是银河横空,鹊桥成型的好时候。
睚眦把女竹打了一顿,打的很惨,因为蚩尤问云川部要了很多东西,睚眦觉得很亏,一个女人而已不值那么多东西。
睚眦又被精卫打了一顿,打的也很惨,因为精卫觉得女竹是个不错的女人,值得云川部用五架耕犁去换。
当然,她之所以殴打睚眦真正的原因就是——男人把女人睡了,就该对女人好一点,而云川刚才对她不好。
很朴素的观念,说不上对错,睚眦被精卫殴打本身就是家常便饭,算不得什么,那是他们独特的交流情感的方式。
赤陵非常的郁闷,他等待的渔汛没有来,去年的那场大洪水,不但破坏了地表,破坏了大河上游部族的分布,同时也改变了大河中的那些鱼洄游的习惯。
好在,洪水褪去之后,给这片地域留下了大大小小的湖泊不下一千座,这让他有的是地方捕捉到足够多的鱼。
修建城墙的事情一直在推进,田地里的稻子正在逐日饱满,高粱的穗子也开始发红,就是桃子没有了,这让精卫非常的惆怅。
丹顶鹤落地的时候,小狼一般都会跑开,这三只丹顶鹤依旧没有寻找母丹顶鹤的意思,也不知道是野生的丹顶鹤看不上它们,还是它们看不上那些野生的丹顶鹤,总之,它们三个依旧成群,就是脾气变得很坏,尤其是针对小狼,完全没有母慈子孝的场面出现。
一只黑色的肥乌鸦呼扇着翅膀从常羊山南边努力的飞过来,咣当一声就砸在了精卫的窗前。
精卫没好气的提着乌鸦的脖子进了屋子,随手丢在地上,瞅着乌鸦道:“要离要干什么?”
乌鸦自然没有进化到可以跟精卫对话的地步,一双翅膀呼扇着努力站稳,然后就扯着嗓子道:“刑天来了,刑天来了,刑天来了……”
精卫把这个消息告诉云川,阿布,云川想了一下道:“这句话有很多意思,其中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刑天跟蚩尤结盟了。
如果刑天有能力跟蚩尤结盟,那么,他此时的实力应该不比蚩尤弱多少,如果太弱的话,蚩尤不会跟他结盟,只会吞掉他。”
“仓颉的力牧原对抗刑天,如果刑天还能跑到蚩尤这里结盟,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仓颉根本就挡不住刑天?”阿布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云川笑道:“我就担心仓颉的失败,会让附近的神农氏也觉得有利可图。”
阿布道:“神农氏本身就与蚩尤有渊源,刑天同样出自神农氏,他们结盟我觉得可能性很大,只是,既然是对抗轩辕,为什么他们三个不来找我们一起办事呢?”
云川无声的笑了,半天才对阿布道:“我们一直在走中间路线,不与任何一个部族亲近,也不与任何一个部族为敌的态度,让他们以为我们根本就靠不住,自然不会来找我们。”
阿布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考量一下,我们在即将到来的动乱中该如何自处。”
云川想了一下道:“收割稻子,加快建城速度。”
“我们不参与吗?”
“参与啊,只是参与的方式不是跟着谁向别人开战,蚩尤的孩子降生了,我们应该派人去送礼物。”
“为什么?”
“因为现在大家的部族都大了,胜负绝对不会是一两场战争就能决定的,以后的战乱将是经常性的,打打仗也好,大河上游最终会变成一个血肉磨盘,仗打的越多,越大,涉及到的人就越多,范围越广,最终,所有人都会被卷进这个血肉磨盘里,最后被磨盘挤压成一个模样。”
“我们继续建城吗?我总觉得会有所有部族都对我们心生怨言的一天,云川部说不定会遭到围攻。”阿布忧心忡忡,随着他对这几个部族首领的认知加深,他对云川部的未来就越是担心。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要打,我们就借助城墙跟他们打,只有真正的跟他们打一次,大家才能消停下来。”
阿布听完云川的话,就站起来道:“云川部的生产,应该转向军备生产了,我担心我们积蓄的武器不足以应付将要到来的战斗。”
云川低声道:“继续保持你固有的节奏,别乱,他们的联盟还只是很初期的阶段,三个相互伤害过,三个相互不信任的人想要齐心合力的一致对外,这个难度很高,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让无牙去蚩尤部看看,问问要离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事情确定了,我们再做准备不迟。”
阿布点点头,就离开了云川的房间。
“这是蚩尤的第一个孩子!”精卫给乌鸦喂完肉条之后,就来到云川身边坐下来道。
“你怎么知道,蚩尤的年纪其实不算小了。”
“就算是有,也全被要离给毒死了。”
“毒死了?这话怎么说?”
“要离走的时候,嫘给了要离一大包毒药。”
“嫘哪里来的毒药?”
“轩辕部的岐伯发现有些草人吃了会死,就收集了一些,上一次嫘来的时候本来要送我一大包的,结果我不要,嫘就给了要离。”
云川瞅着精卫认真的道:“你这件事做的非常好,同时,你也要注意,凡是在云川部内,除过我之外,任何人拥有毒药的人,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第272章 夸父巡边
毒药这个东西太可怕了,有了毒药,说白的,也就有了最初级的阴谋,而且是以夺取他人生命为目的的阴谋。
云川以为,这东西只能掌控在自己手中才对,落在别人手中就很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这种想法当然无耻!!!云川却不得不这样做。
作为君主,谁都希望自己的族人善良,听话,勤劳而且还要他妈的勇敢无畏!
问题是,善良,听话与勇敢无畏多少有些相抵触,这个时候就要一分为二的看问题了,选择性来看待事情的发展规律了,后世的人们一般这种情况叫做双标,
《君主论》里面有一句话很有意思——施恩能不能得到回报,取决于受益者的良心,而施恩者无法控制受益者的良心,加害者则可以单方面控制局面,因为加害只须依赖对方的恐惧。任何人都有恐惧,但不是任何人都有良心。
基于以上原因,云川认为自己应该在部族内部禁绝毒药这种东西。
嫘为什么会有毒药,而且还是一大包,这就不是云川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是轩辕自己应该考虑下次跟嫘一起吃饭的时候,要不要找条狗,或者别的什么活物试验一下。
身处在智慧才开的时代里,加上要离这种女人本身就没有什么智慧,在别人给了她一柄锤子之后,遇到困难,她要是不把这柄锤子抡的山响才是怪事情。
所以呢,最近蚩尤部里一定有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反正中毒而死这种死法,对蚩尤部的人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一种死法了。
挺好的,看来嫘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
秋雨开始下的时候,就没完没了,天空再一次被雨雾所笼罩,持续了很多天的燥热终于消退了,云川也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窗外淅沥沥沥,儿子躺在身边双腿乱蹬,双手乱抓,老婆在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云川翻了一个身,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窗外的雨水也没有停,儿子已经睡着了,精卫也睡着了,云川就穿上鞋子来到了房子外边。
即便是下雨天,修建城墙的工作还是没有停,只是不浇灌泥浆罢了,一群群的人背着,扛着石快,或者七八个人用木棒垫在巨石下边滑动,将巨石从着一边挪到城头上去。
巨大的羊群还在收割完毕的麦田里吃草,牛群就没有这么幸运,它们正拉着车子从开山的地方不断地把石头运回来。
下雨天的时候,大象一家人就不肯劳作了,它们慢慢的在雨地里漫步,享受着雨水浇灌的欢乐,时不时地吃一点嫩树叶,就仰头“嘟嘟”的叫两声。
大野牛依旧靠在云川的窗户底下反刍,见到云川就抬起头看一眼,然后再把大脑袋靠在被它蹭的明晃晃的墙上,野狼靠在野牛身上不敢轻易远离,因为在屋檐下,还有三只正把脑袋藏在羽毛里酣睡的丹顶鹤。
云川径直去了铁匠铺子,好久不见夸父了,挺想的。
野狼见云川要走,就立刻缩头缩脑的跟上来。
夸父脑袋上终于长出头发来了,只是稀疏的厉害,头顶部分更是寸草不生。
他胸口被闪电灼伤的痕迹已经变成了这个粗犷汉子的骄傲,至少那种叶脉状的纹路,已经超出了纹身艺术的范畴。
他现在酷爱打铁!怎么说呢,他对打铁的酷爱甚至超越了他对造人的兴趣。
云川私下里认为,每天劳累的打铁工作,已经榨干了他庞大身体里的所有精力,所以,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能。
事实就这样,你痴迷一种事物,对第二种事物就会有淡然之心,如果不淡然,一定是你痴迷的不够深。
云川设计了很多种兵器,夸父独爱巨斧!
他觉得只要一双精钢巨斧在手,天下虽然很大,他哪里都尽可去得。
现在,他的眼前就有一对巨斧,巨斧因为刚刚被烈火灼烧过,泛着明幽幽的蓝色,巨斧的模样真的很美,只要开出刃口来,这东西就应该已经成型了。
夸父叹息一声,再一次将巨斧放进焦炭中煅烧,不一会,斧头就再一次变成了赤红色。
用夹子取出巨斧,夸父就抡着锤子,再次开始修整这柄在云川眼中已经完美无瑕的斧头。
“左边的斧头比右边的斧头短了一个刃口。”夸父一个刃口的意思是指多出来了一个指甲的厚度,不知道夸父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云川相信夸父是真的看出来了。
瞅着汗珠子从他鸟窝一样的脑袋上流淌下来,再从脖子上流淌到雄壮如山的胸口,最后没在他的麻布短裤里,云川算是真正看到了什么才是雄性美。
这么好的身体可惜了,这家伙现在一点都不喜欢巨人族的美女,只有一个比公鸡大不了多少的儿子。
没错,当他的儿子给他端来一碗水,夸父仰脖子喝水的时候,他瘦弱的儿子在他的映衬下,确实比公鸡大不到那里去。
当然,云川在这个时候或许能算的上一只羊羔?
“你有事情做了。”云川等夸父喝完了水就对他道。
“又有不怕死的来祸害我们部族来了?”夸父蹭的一声就站立起来。
“没错,刑天可能与蚩尤结盟了,我觉得神农氏也不安定,虽然他们的目标可能是轩辕,可是呢,我们也不能放松,我决定让你带着铁甲巨人去边境一带巡游,震慑一下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
“抓到了就弄死吗?”
“嗯,抓到了就弄死,你是主力,睚眦会骑着马替你们打探情况,一旦发现敌人不管他在哪里,只要是针对我云川部的,就弄死了好了。”
“好,我现在就出发!”回答完云川的话,夸父就用大锤敲击了一下铁砧,铁砧发出一声轰响,铁匠铺子里的其余巨人就纷纷离开。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铁甲,手持铁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