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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先低着头做事,今天到了讲故事的时候了,我会给你们讲述一个被人当马骑的人,奋发之后砍死所有把他当马骑的人的故事。”
“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窝囊。”
“这个人叫做韩信,打起仗来可厉害了,最后被一群妇人绑在袋子里吊在半空,用木棒活活打死了。”
“啊?他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会被妇人用棒子打死?”
“因为他忘记了自己当年被人当马骑的过往,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就不再谦虚小心,有这样的结果是正常的。”
“好吧,我先去干活,晚上听你讲故事。”
睚眦带着小少年们风一样冲过浮桥,直奔河湾地去了,云川就对精卫道:“你不该认为我会出卖你的。”
精卫摇摇头道:“我只要看到他,就会害怕,就会想起我那两个拥抱着挤在一个石缝里死掉的姐姐,害怕了,就想杀了他。
族长,你也是神,你会把族里的女子拿去祭祀神灵吧?”
云川摇摇头道:“我这个神灵更喜欢看到族人们干活,只要你们努力干活,我就会非常的高兴。
走吧,野牛又在偷懒,看来我不陪着它拉犁头,它是不肯继续干活的。”
“小野牛已经长成大野牛了,它也该干活了,你应该给它的鼻子上也穿上鼻环。”
云川白了精卫一眼道:“你这么不听话,我给你鼻子上穿鼻环了吗?”
“这不一样,我是你的妻子。”
云川抽抽鼻子道:“野牛是我最好的朋友。”
精卫听了这话,很不高兴,哼了一声就跑过浮桥,云川无奈的摇摇头,老婆跟兄弟永远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天气已经明显的暖和起来了,即便是河面上的风也开始变暖,吹在身上暖洋洋的,脚下的大河,也在慢慢的涨水,七八架竹子水车正缓缓地把河水倒进高处的明渠,河水哗哗的流淌着,进入了田地。
云川正在感慨劳动美好的时候,一架水车突然向河面上倾倒了,溅起大片的水花。
对于突然发生的这一幕,没有人感到慌张,或者惊奇,阿布跳着脚指挥夸父快快把水车再扶起来,而夸父则丢下绳子,带着一群巨人族的人开始配合修缮被河水破坏的水车。
工地上总是出事,这就是这个时代工地的特点,这里永远没有一劳永逸的事情,所以,大家就变得更加忙碌了。
云川来到罢工的野牛身边,捡起绳子放在肩膀上,边上的小狼也叼着绳子套在脖子上,然后,云川与小狼就一起看着卧在地上的野牛。
野牛慢吞吞的站起来,不满的朝云川与小狼叫唤了一声,就迈开了步子,扶着犁的阿布快速跟上,大地再一次被犁头划开,露出黑黝黝的肥沃本质。
“族长,岛上的田地不如这里肥沃啊。”阿布欢喜的看着黑土地,忍不住对云川抱怨道。
“那是自然,大河带来了最肥沃的泥土,而这些泥土又覆盖在了长满草的河滩地上,一层又一层常年累月的积蓄下去,就有了这么一片肥沃的土地。
一头老虎需要整座山头才能吃饱,一个人需要的实在是不多,有个可以精耕细作的五亩良田,就能养活一家三口,且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阿布,大地其实很公平的,这么大的一块土地,足够让云川部所有人丰衣足食,只是我们永远都不知道满足,这才需要更多的土地来掩饰自己那颗不自信的心。”
阿布扶着犁笑道:“我听说神农氏想要陨石平原?”
云川大笑道:“我以前听人说过,少年人戒之在色,中年人戒之怒,老年人戒之在得。
如果少年人纵欲无度,就会颓废,了无上进之心,中年人如果容易发怒,就会因为愤怒而做错很多事情,等人年纪大了,就要看淡所有的事情,不要被贪婪之心蒙蔽,忘记自己已经老了这个事实。”
云川想到神农氏那副贪婪地模样,心中就一阵阵的高兴,因为,神农氏回去之后有八成的可能会压迫轩辕部,蚩尤部放弃对陨石平原的使用权。
总之,只要他们三个人互动起来了,云川收获河湾地上产出的可能性又提高了不少。
想到高兴处,云川就停下了脚步,野牛也立刻停下了脚步,只剩下小狼拼命地拖拽绳子,以至人立而起,也没能拖动犁头分毫。
云川斜睨着野牛,野牛也用自己黑白分明的一只眼睛看着云川,一人一牛僵持了片刻,眼看小狼就要被勒死了,云川叹口气拉紧绳子,野牛也同时发力,终于,犁头又开始前进了,只是这一次,云川不打算偷懒了。
第124章 奇怪的自尊心
想要别人的好心,就要拿自己的好心去换,牛,也是一样的。
只是牛的事情很好办,当云川用力拉扯绳子的时候,野牛就会回报云川十倍,百倍的力气,这是野牛的淳朴之处。
人就复杂了,好心未必能换来好心,说不定会引来恶意。
数千人散落在上万亩的田野上努力干活,这让云川心中升起来一股子豪迈的气概。
的确,人与天斗才是最让人骄傲的事情。
在青天白云下,蚂蚁之间的斗争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不过呢,豪迈归豪迈,身体上的疲惫还是如约而至,带着野牛,小狼耕作了一亩地,云川就汗出如浆,最后倒在黑土地上不愿意起来。
至于小狼早就成了死狗一只,跟云川并排倒在刚刚冒芽的青草地上,齐齐的吐着舌头喘气。
这个时候,就看出野牛的厚道来了,熬垮了这一人一狗之后,野牛就“哞哞”的叫了两声,继续拉着犁头在田野里耕作,它是云川部最强壮的一头牛,耕作区区一亩地不在话下。
它要的只是公平而已。
风从裤管里钻进来,然后拂遍全身,冰冰凉凉的,也把小狼新长出来的毛吹得如同波浪一般起伏。
云川干脆把小狼拖拽过来,当做枕头放在脑后,小心的拽出一根青草芯子放嘴里。
蓝天蓝的耀眼,白云白的刺眼,世界看起来非常的温柔。
“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就在于征服大自然,超越大自然!”云川转过头对小狼道。
小狼嘤咛一声,不愿意回答云川的话,直到云川往它嘴来塞了一块蜜饯,小狼的嘴巴才动起来,就像说话一般。
“是吧,你也同意我的看法是不是?虽然这个想法跟蚂蚁准备绊倒大象一般可笑,只要我们持之以恒,就一定能达到这个目标。”
蜜饯很硬,小狼换了一边的牙齿继续咬蜜饯。
“所以啊,我们一定要努力,一定要努力,争取把我们部族变成我以前生活的世界。
虽然那个世界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可是呢,生活真的很方便啊,我不用拉着犁头耕地,你身为一条狗也不用拉着绳子耕地,野牛也不用,一万亩地,大型拖拉机几天就干完了。
如果你跟着我到了那个世界,你的日子就好过了,有狗粮,有温暖的屋子,不用拉着犁头干活……”
小狼好像听懂了,闭着嘴巴倾听,且流露出一股向往的神色。
云川知道这家伙什么都没有听懂,只是因为把蜜饯吃完了……
夸父出现在云川的头顶位置,云川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一个穿着宽松短裤的巨人站在你的头顶上,一眼看过去,只要是男性都会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夸父装在葫芦里的醪糟云川无论如何都是不肯喝的,不过,看在这个巨人被汗水浸泡过的模样,也就不好再说他什么了。
云川盘腿坐在草地上,夸父也非常正经的盘腿坐在云川对面,看样子,这一次的对话,夸父很认真。
“族长,等稻子下地之后,我准备走一趟远路。”
“有多远?”
“我要出去一个月。”
“咦?为什么会这么久?”
“我想去大山里再找一些夸父过来,我们辛苦耕种的土地不能被别人拿走。”
看着第一次开始思考本族大业的夸父,云川的心暖和的厉害。
“我记得,你好像是夸父族的叛徒。”
“他们应该已经忘记我背叛他们的事情了。”
“忘记?这才两年而已。”
夸父沉痛的道:“没错,他们就是这么蠢。”
云川摇头道:“不是他们蠢,而是环境逼迫他们不得不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应付明日的早餐上,所以呢,他们只能向前看,不敢回头想。
夸父,与其说你是我的部下,不如说我们是共同求生的伙伴,很多事情我可以处理,你其实不用冒险的。”
夸父摇头道:“睚眦告诉我说族长为了保住这片土地,在神农氏面前非常的谦卑,我不想让我的族长对任何人低头,您是神,神就该高高在上。
您放心,我回到夸父族之后,一定会带回来很多夸父的,每过一些年头,夸父族就会驱赶一部分刚刚长大的夸父离开族群,让他们自己生活。
他们需要自己的荒原上狩猎,自己在荒原上寻找母夸父交配繁衍,很多夸父离开族群之后就会被活活的饿死,有些夸父也能成功的组建自己的族群,不过,这样的好时候不多。
我只要带着一些粮食过去,就一定能给族长弄来更多的夸父,只要我们族群里的夸父数量够多,就没人敢打我们土地的主意。”
云川思考了一下道:“人数不能超过一百,超过一百,咱们部族的食物供应就会出问题。
另外,带着睚眦一起去,注意,别让他被夸父当成食物给吃掉。”
夸父大笑道:“不会的,我会告诉那些夸父,睚眦是我儿子!”
云川摊摊手道:“随你的便,只要睚眦没有问题,我这里也就没有问题。”
“族长,我去干活了。”说完话的夸父站起来,一双大脚踩在地上咚咚咚作响,回到犁头跟前,再一次将绳子放在胸前,大喊一声,就带着犁头跑的飞快。
云川羡慕的看了一会夸父耕田,然后伸手抚摸着小狼的脑袋赞叹道:“多好的人啊,小狼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巨大的洪荒巨兽呢?如果你长得跟山一样大,谁又能威胁到我们呢?”
小狼呜咽一声,伸出舌头舔舔云川的手心,似乎在安慰云川。
阿布在耕田,槐在耕田,绘在耕田,所有人都在耕田,云川放眼望去,没有一个闲人。
这是一群勤劳的人,一群非常勤劳的人,云川觉得自己不能给这些人太多的东西,不过,他准备给这些勤劳的人一个权力——吃饱穿暖的权力。
万万不能出现——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的事情。
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这将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不公平。
桃花岛其实已经很好了,岛上桃花已经在绽放,田野即将被种满禾苗,鱼人族们还在水里不停地搜寻各种各样的鱼,一些老弱族人正坐在阳光下纺线织布。
仆妇们已经点起了火,炊烟在岛上袅袅飘散,闻不到饭菜的香味,而香味已经在人们的脑海中萦绕。
阿布耕完最后一垄地,大声的吆喝一声,正在劳作的人们就抓紧处理完毕自己手头最后的一点活计,牵着牛,背着农具,结伙成群的离开了河湾地,向浮桥涌过来。
可能是云川心疼野牛,没有骑它缘故,野牛的心情很不好,走上浮桥之后就不肯再走,堵在桥上,谁都没法走。
云川只好爬上牛背,野牛这才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率先回到了桃花岛上。
精卫带着两个仆妇给云川准备了精美的饭食,云川却想跟大家一起吃。
他记得要想跟部下打成一片,就该在一个大锅里的搅马勺才好,而且这个办法被很多很多人用过,听说很管用。
可是呢,当云川端着陶碗准备从大锅里装饭的时候,很多,很多目光就聚集过来了。
还有人低声道:“完了,咱们族里的存粮没了。”
这句话立刻引起骚动,一些妇人甚至当场就哭了起来,阿布连忙在云川耳边道:“不该这样。”
云川故作镇定的四面看看,从大锅里弄上来一点糊糊,品尝了一口,发现除过盐味过重之外,味道还好。
就皱着眉头呵斥阿布道:“粥饭太稀了,肉块也太小,正是大家伙出大力的时候,不能在这个时候节省饭食!
另外,春天到了,地里的野菜到了吃的时候,人,不能光吃粥,挖一些野菜回来,加醋,多蒜的用热油泼一下,这也是粮食。”
阿布连忙低头道:“族长说的是,我们部落的粮食多的是,后仓库里的鳄鱼肉还没有动用呢。
明天就再往粥里多放粮食,多放肉,野菜也挖回来拌着吃。”
听了族长跟阿布的对话之后,刚才还开始惊惶的族人们立刻就安静下来了。
原来,不是部落里没吃的了,族长才会跟他们一起吃,而是族长在检查族人的食物,觉得食物供应不够好。
云川把自己的陶碗放在阿布的手里,然后就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