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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天昊抬起了腕上的手表，说道：“行动！”
秦军和卓天昊分别带领值班人员分两头行动，一头负责收集大头的赃物，另一头负责抓捕其余罪犯同伙。
当天中午十二点，双方先后归队，其余五名同伙落网，同时在大头的住处找到了假金条，但是账本没有，翻遍了整个出租房都没有。
六个人分开别单独审讯，秦军和卓天昊在审讯室里盯死了大头。
“白夸你了！”秦军道：“账本去哪了？”
“都说了，在床底下！”大头道：“怎么可能没有？你们警察里面是不是有坏人啊？”
卓天昊道：“注意你的言辞，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告你侮辱警务人员！”
“我错了，我错了！”大头赶忙摆手，解释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别介意！”
秦军道：“钱从哪里来的？”
“裤兜里就揣了两万块钱而已！”大头摊摊手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口气不小啊！”秦军道：“你平时没事，都揣着两万现金出门啊？”
“对啊！”大头点点头道：“咋了，你不服气？是不是工资没我赚得多，眼红啊？”
秦军笑了，说道“看来，这审讯该结束了！”
“那我就早点休息了，谢谢啊！”大头完全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秦军道：“直接去兰轩，把那个88号提回来审讯！”
“必须的！”卓天昊道：“这娘们是劫匪同伙，犯了包庇罪！”
“干什么？你们特么的想干什么？”大头顿时就急了。
“你急什么啊？”秦军道：“着急也没用，你脸这个屋子都走出去！”
大头用力摇晃着审讯椅，但这东西太结实了，根本无法撼动。
“哈哈哈！”秦军笑了，上前顶着大头的双眼，说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条落水狗，连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啊……”大头发狠，脸色涨红起来。
“怎么着，不是挺有本事的？”卓天昊道：“嘲讽我们？”
大头嚷嚷道：“你们敢动妞妞一根毫毛，我杀你们全家！”
秦军笑道：“吹牛逼是不犯法啊！”
“随便吹，随便吹，我们干我们的工作！”卓天昊说完就奔向了门外。
秦军在出门的前一刻退了回来，说道：“我劝你一句，这个事情别自己扛着，你扛不住！”
“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头装傻充愣。
秦军和卓天昊当即出门，两个人开着警车就到了兰轩沐浴。
今晚正式88号值班，直接带着她回到了警队。
88号也就是个乡下小妞，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尤其是看到了之前调戏她的两个男人穿着警服站在自己面前，那真是吓坏了。
不用上手段，88号一股脑的招了，有问必答，问什么说什么。
不过这个88号还真的知道不多，她只知道大头有了一笔钱，到底存在哪，是谁给的，为什么给他，一概不知。
这笔钱无疑成为了重大的线索之一，两个人折回到大头的审讯室。
“88号把事情都撂了！”秦军道：“废话我也不多说，你自己招，还是我们查？”
“她说什么了？”大头表现的有些紧张。
秦军笑了，说道：“她说，你帮人干脏活，拿了一笔钱，想带着她回老家结婚去！”
“放屁！”大头道：“老子的钱是光明正大赚钱的，她在胡说！”
“承认了？”卓天昊笑了。
“承认什么？”大头立刻矢口否认：“老子一共就两万！”
“谁给的，什么时候给的，说清楚！”秦军继续追问。
大头立刻低下了头，看样子并不想说话。
秦军和卓天昊互相看了一眼，相互点点头，立刻退出了审讯室，让值班的同事将大头丢进看守所，至于88号直接让她自己回家了。
秦军和卓天昊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奔向了医院。
凌晨三点多，张倩倩和于常乐等四个刑警队员还守在病房门口，昏昏欲睡的样子。
“醒醒，醒醒！”卓天昊吼了一嗓子道。
四个人纷纷睁开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秦军和卓天昊。
“队长！”张倩倩开口道。
“怎么搞的？”卓天昊道：“四个人都坐在这守着？就不会轮班啊？”
秦军道：“你们这样的看护很危险，有人进了病房怕是都不知道！”
“我们四个就在这聊了一会！”于常乐揉了揉眼睛，说道：“没想到，睡着了！”
“这什么味？”秦军道。
张倩倩道：“好像是熏香！”
一听这话，秦军和卓天昊立刻警觉起来，两个人直接推门进了病房。
顿时呆住了，病房了工程师的床上一片血迹。
“医生……”秦军一嗓子吼了出来，然后飞奔向护士站。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赶忙冲出了病房，一看病人床单被鲜血染红了，也是吓得不轻，赶忙进行检查，却发现是虚惊一场，床上的血迹也不是他的，而是狗血。
“人什么时候进去的？”于常乐一脸的懵逼。
“问谁呢？”卓天昊道：“你们四个守在门口，不知道谁进去过？”
四个人都摇了摇头，有些无辜的样子。
卓天昊道：“赶紧去监控室，查监控！”
“好！”四个人点点头，快步奔向了医院的监控室。
秦军和卓天昊又进了病房，那个肇事司机还在打呼噜，反倒是工程师脸色惨白。
“你没事吧？”卓天昊上前询问。
“没事，没事！”工程师摇头，但是神色慌张。
卓天昊还想说什么，秦军便说道：“不早了，好好休息！”
“嗯嗯嗯！”工程师连连点头。
秦军拉着卓天昊出了病房。
卓天昊道：“你什么情况？”
这时候，张倩倩小跑回来，说道：“监控记录被删除了！”
“奶奶的！”秦军一拳头砸在墙上，问道：“工程师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张倩倩道：“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
“错不了了！”秦军道：“这是对方在向工程师示威，要他守口如瓶！”
“这么嚣张？”张倩倩道：“在眼皮底下恐吓证人？”
卓天昊摇头：“没证据，不构成恐吓！”
第841章 博弈开始
第841章 博弈开始
为了验证工程师是否收到了威胁，卓天昊于第二天清晨于工程师进行了一番对话，结果是一无所获，工程师只是说银行的数据库出了问题，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虽然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越是这样，卓天昊就越觉得有问题。
一大早上，技术队的同事就到了医院的监控室，很快就恢复了删除的数据，昨夜的监控视频出现，是一个带着口罩的男子拎着一袋红色液体进了病房，之后出了病房就驱车离开了医院。
车牌号码发回了队里，经过查询辨认，是一台套牌车，线索再一次断了。
六名劫匪全部落网，从刑警的角度来讲银行大劫案基本可以结束了，至少这是刑警队里绝大多数人的看法。
但实际上秦军和卓天昊却不这样认为，在他们二人看来，这个案子只是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里，七组四个成员详细的调查了大头和六名劫匪，肇事司机以及工程师的财务来往和社会关系。
一个意外的结果引起了四个人的注意力，不论是劫匪还是肇事司机亦或是工程师，都和泉健保健公司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卓天昊拿起了资料，说道：“工程师系泉健公司客户，肇事司机半个月前曾经是泉健公司的销售组长，至于大头则是在一周前入职泉健公司，销售额巨大！”
张倩倩好奇的问道：“组长，泉健不是卖卫生巾的？”
“这个！”卓天昊挠挠头：“从外界的消息来看，泉健公司貌似经营范围不仅只限于女性用品！”
“哦！”张倩倩点点头。
“肇事司机和大头都拿了不少公司的分红！”卓天昊道：“好奇的是，两个人进入这个公司都不足半年！”
于常乐道：“青江市的人均工资水平在三千左右，去掉吃喝住行恐怕半年下来，基本所剩无几！”
“肇事司机离开公司后拿到了五万的分红！”卓天昊道：“即便是大头，也拿到了三万多！”
“这是不是变相收买？”于常乐道：“蓝金宝通过老婆旗下的泉健公司收买工程师，赠送他贵宾卡，然后雇佣司机恐吓工程师，又安排大头抢劫银行，获得银行的账本！”
卓天昊笑了：“你这个猜想，十分的大胆啊！”
秦军道：“我觉得他的猜想就是真的！”
“没有任何证据！”卓天昊道：“我们是警察，做事要讲究证据，不能靠猜测！”
张倩倩道：“即便是事实，恐怕出面贿赂的人也不会是蓝金宝自己！”
“没错！”卓天昊点头：“这就等于是一个无头案，没法查下去！”
于常乐道：“大队长给我们的期限已经不多了！”
张倩倩道：“那我们是不是就这样结案了？”
“嗯！”卓天昊点点头：“如果上级施压，我们只能草草结案，毕竟我们的目的是抓到劫匪！”
“那银行岂不是会蒙受损失？”于常乐道。
“未必！”卓天昊道：“银行丢了账本和数据是内部的事情，最坏的办法就是联系老客户携账本来更换新的借款存款单，对信誉会有一定程度的影响！”
于常乐道：“可是，如果偷了账本和抹掉数据的人恰好又借了巨款，岂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钻了空子，根本不需要还钱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卓天昊道：“如果银行的账目对不上，就真的出问题了，但这就属于经济犯罪了，不归我们管了！”
“说得对，现在你们就可以结案了！”张青青闻声而至。
“大队长！”于常乐和张倩倩赶忙站起身子。
张青青看门见山的道：“这个案子在社会上造成了恶劣的影响，上级领导要求我们火速破案！”
“我明白了！”卓天昊点头：“下午就写结案报告！”
“你们已经尽力了！”张青青道：“银行自己的锅我们不背，你们明白吗？”
“明白！”四个人点点头。
张青青又道：“明天开始，继续盯着蓝金宝。好好工作！”
“是！”四个人点头，目送大队长离开。
当天下午，于常乐就代笔写了一份结案报告，然后卓天昊签上了大名，直接送到了大队长的办公室。
第二天早上，新闻就播放出了城市银行大劫案的破获结果，六个无脑贼全部落网。
一段关于贼首大头哥的采访视频流传在互联网上，大头哥瞬间成了网红，被网民戏称为切格瓦拉之后的最强无名之辈。
采访内容如下：
记者问：“请问你，为什么要抢劫？”
大头哥：“没有房，没有车，没有老婆，只能是捞捞偏门，抢抢劫维持生活这样子！”
记者问：“为什么不去打工？”
大头哥：“打工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男人当然是干自己的事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喽！”
记者：“那你觉得在看守所是什么感觉？”
大头道：“很好的感觉，有吃有喝，还有朋友一起玩！”
记者问：“那你觉得，在看守所和在家里哪个好一点？”
大头哥：“老子哪里有家？有钱就睡洗浴中心，没钱就躺马路喽！肯定是看守所好了，住在里面又不要钱，狱友各个都是人才，每天都好开心的！”
记者问：“请问，你是在模仿切格瓦拉吗？”
大头哥：“我就是一个无名之辈，无需模仿任何人啦！”
……
“嚣张，太嚣张了！”看完这段时间以后，卓天昊气的将手机差点扔出车窗外。
“这孙子，还真是会装孙子！”秦军道。
张倩倩道：“队长，这案子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
“还能怎么办？”卓天昊道：“你要清楚，我们是在干工作，干工作就要服从上级的领导！”
于常乐感叹道：“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秦军笑了，说道：“我反倒是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卓天昊道：“你个莽夫在这跟我拽文辞呢？”
“哈哈哈！”秦军笑了：“好好想想，我们的目的就是抓到蓝金宝涉黑违法的罪证，现如今蓝金宝已经出手了，这就说明我们的侦破方向是对的！”
“继续说！”卓天昊道。
秦军叼起一支香烟，说道：“这一回合虽然蓝金宝赢了，但是不代表我们下一个回合会输掉！”
“对！”张倩倩点头：“我同意大军哥的说法，银行大劫案只是我们和蓝金宝博弈的第一回合，他早晚会漏出马脚！”
“有道理！”于常乐道：“仔细想想，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