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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瑾要等的就是小五郎说这句话,和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矿比起来,制酒的技术又算什么?
小日本鬼子如此渴望制酒技术,不过是因为河西走廊还没有被打通,大魏朝被封锁在河西走廊之东,没有办法和其他的小国联系,一旦他们掌握了制酒技术,必定会把制作出来的酒液通过海路,销售到其他地方去,然后迅速卷裹钱财。
张彦瑾心中冷笑不已,可表面叹气答应道:“这难办啊,这配方可以值得几百万上千万的银子,就换这么点地方,亏,太亏了!”
“除非……”
“除非什么?”小五郎连忙说。
张彦瑾笑眯眯的说道:“这点地方太小了,不值钱,你们北边不是还没打下来,要不要帮忙?到时候那边我就要租个三四十年就还给你们!”废话,租了三四十年,都有驻军了,怎么可能还,有实力的话,如果所谓的大和国要收回,顺便再用武力租点土地也是可以的。
这事……
小五郎也不敢答应,这事实在太大了。
张彦瑾搭在小五郎的肩膀:“这事如果不同意也没事,就说石见地区给我做私产,酒的配方有好几种,我保证不逊于你们的清酒,这是两国交好的事情,明天我就进宫将这件事情告诉陛下,你呢,也赶紧回东瀛,询问你们天皇陛下之后把这件事情确定下来,你觉得如何?当然,我的私产,也是不容指染的,我不会听你们天皇的,所以我会派一千个奴隶过去。”
小五郎心中所想正是张彦瑾所猜测,他们有了这么宝贝的制酒技术,赚取大量钱财之后,哪里还需要每年再给大魏朝进贡?到时候他们东瀛就成了强国,等到那个时候,石见地区到底是不是张彦瑾这个纨绔子弟的,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好,为了两国交好,为了你我的兄弟情谊,我明天就启程回东瀛,将这件事情回禀给天皇陛下,得到敕封书涵之后,我就会快速赶来,将地契送给爵爷。”小五郎答应得非常痛快。
在送走东瀛使者小五郎之后,张彦瑾忍不住笑弯了眼。
精明的小日本鬼子当真以为他看不出来他们在算计些什么吗?他们想要抢先一步把酒卖到别的小国家去赚钱,可大魏朝北征胜利在望,等到北征一胜利,他马上就通过丝绸之路,把这些东西贩卖到西边去,他倒是要看看,小日本鬼子到底能不能抢过他。而且,真正的蒸馏技术他不会给的。顶多告诉他们一点,清酒加工技术。
他就是要让小日本鬼子落得个人财两空,让他们知道“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张彦瑾第二天就进宫面见了皇上,把他在东瀛买地的事情给皇上说了。
皇上一听就警惕了起来,毕竟张彦瑾可是有买大同煤矿前科在这里的,只是这一次他根本就没有去过东瀛,难不成真的是随手一指,因为心情大好,就用制酒的技术买了东瀛叫石见这块地方?
他狐疑地看着面容恭顺,垂手战立的张彦瑾,他怎么就不相信这个浑小子是那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呢?
张彦瑾见皇上久久没有说话,心中也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在精明人面前,这种瞒天过海的招数只能使用一次啊。不过皇上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
“喝醉了用制酒技术换了一块地?”皇上看着张彦瑾,想要看出些什么来。
张彦瑾点点头,讷讷地看着皇上,自责道:“喝酒误事,微臣以后会谨慎喝酒,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着实是有想要用皮鞭子抽张彦瑾两下解气的冲动,东瀛总共才芝麻大小一块地方,你丫的喝醉酒这么一句话,就把日进斗金的制酒技术换成了一块破地?
虽说皇上没有真正的去过东瀛,可是每年他都会派使者去东瀛,对东瀛的土地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在他的认知里,东瀛大田石见这块地方就是一块多山的地方,连种田都不能种,可谓是人烟稀少,一点价值都没有。
他后槽牙用力咬了咬,败家子是什么?台前这个二怂货就是!皇上气得几乎都想要用关中这里的方言骂张彦瑾了。
不过现在事情已成定论,皇上也无话可说,只能认栽。谁让朝廷中出了这么一个二怂货呢?简直是家国不幸啊!
“行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皇上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和张彦瑾说,他实在是不想看到张彦瑾那张脸!
张彦瑾喝大了,随手一指,用制酒技术换来一块破地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这一段时间,张彦瑾再一次成了整个长安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张彦瑾却不在乎这些,他拥有了石见银矿,等于说是拥有了称霸亚洲的财富。只要大魏朝兴盛,那么大魏朝就是他的靠山,石见银矿也就是他张彦瑾的。
这下子,他当真是做到了十几辈子坐吃山空的资本了。
张彦瑾第一次觉得财富来得是如此的容易,他简直爱死了这君主集权的万恶封建社会!
第54章
小五郎从大魏朝赶回东瀛; 再从东瀛赶到大魏; 一来一去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 张彦瑾便没有留在长安城等待,他安排人在长安城迅速开了一家琥珀酒坊之后; 就火速回到了西州大同; 想来这一段时间,西州大同的客栈已经已经盖起来了一小半了吧?
长安城的琥珀酒坊一开业,火速成了长安城富贵人家最喜欢买酒的地方; 甚至有些家族,一要就是上百坛子的要; 完全是供不应求。
张彦瑾也因此得以日进斗金。
他回到大同之后,发现大同已经是春暖复苏; 万物抽芽。为了让村民们能够春耕; 张伍一采取了和军队中一样的轮流放假制度,让工人们轮流放假,让他们回家忙春耕。
客栈也因为工人们增多,工价上涨而飞快地盖了起来,不过是一个月的功夫; 客栈已经盖到了第二层。
随后; 张彦瑾又去了刘铁牛负责的蔬菜园子; 他发现刘铁牛已经让人把当初的荒地开垦了起来,土地已经翻了好几遍,完全不是当初的贫瘠模样,等到夏天来临的时候; 这个还全是泥土的菜园子恐怕就要长满瓜果蔬菜了。
让张彦瑾更为惊喜的是,刘铁牛居然还十分负责的在菜园子后面养了数十头肥猪,说是给张彦瑾开客栈做准备。
在张彦瑾不在时,负责管理全局的张伍一听到刘铁牛说要养猪,养鸡,想到客栈中确实是需要肉,就同意刘铁牛和翠娘在后面圈出一块地来专门搞养殖。
不过在张彦瑾随口一问刘铁牛和翠娘为什么要养猪,养鸡,养鸭之类的时候,刘铁牛那被阳光滋润的脸更加黑红了,甚至还泛着一抹晶莹的光泽,他热切地看着张彦瑾道:“二郎,反正我和翠娘每天都要给那些工人们做饭,再多养几头猪也就是顺便的事情,毕竟就是翠娘多做点饭的事情。”
张彦瑾面对着刘铁牛诚恳热切的目光,硬是不忍心笑出来,把自己的笑容憋进了肚子里,他点了点头,夸奖了刘铁牛一番,又给张伍一吩咐,要给刘铁牛和翠娘涨工资后,这才走了。
一旁的张伍二和张伍一跟着张彦瑾离开了好一会儿,张伍二才像是有些明白过来,他看着沉稳的张伍一道:“哥,刚刚刘铁牛那话意思是不是说要把咱们当猪养呢?”
张彦瑾这一次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张伍一瞪了憨直的张伍二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转完了采煤场,张彦瑾才来到烧砖厂,一想到自己这个烧砖厂马上就不属于他了,张彦瑾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在烧砖场里站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烧砖厂出来,来到了翠屏山下的别墅。
他发现经过这一段时间,别墅的外面已经按照他说的样子完全粉刷完毕了,细腻洁白的墙壁在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屋顶上被阳光镀了一层红光,全然又一种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的神圣感。
在听到张伍一说里面也全部用水泥抹平,用涂料粉刷好了之后,张彦瑾便走了进去。
望着莹白的墙壁,还有水泥刷平的地板,张彦瑾心中几乎是立马充满了要怎么布置他新家的构思。
大魏朝不像以后的清朝闭关锁国,小国家不远千里来大魏朝朝贺的是数不胜数。
他觉得冬天他可以在客厅中央铺一块手工制作的波斯地毯,温暖又舒适,然后再摆上家具。夏天他可以在地板上铺一层席子,凉爽又整洁。
等到天气凉爽的时候,他可以坐在飘窗上看一会儿书,欣赏着远山的风景,感受着风水宝地的地气。
若是天气炎热,他大可以在屋子后面的池子里露天游泳,享受我是一只鱼儿在皎白月光下游过夏季的舒爽感。
至于冬天,那更好说了,红袖添香,美酒相伴,壁炉添火,躺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舒舒服服的度过冬天。
什么是生活?这才是生活啊!
大同属于张彦瑾的一切都在随着春风吹醒的万物一样,欣欣向荣。
可就在这时,却有一件事打破了属于张彦瑾的平静。
张伍一面色严峻,他快步穿过村子,来到张彦瑾的住处,现在张彦瑾已经从吉祥村搬入到了翠屏山下的别墅里,享受着属于春天的缱绻生活。
“二郎,出事了。”张伍一眉头紧锁道。
张彦瑾放下手中的茶杯,从他让人制作的布艺沙发上坐起身子道:“出什么事情了?”
“二郎,是我的错。”张伍一因为自责直接跪在了张彦瑾面前。
张彦瑾一把扶住他,站起身道:“你这是做什么?出什么事情了你直接说。”张彦瑾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也打了个大摆子,不是他没由来紧张,而是张伍一平素沉稳,做事谨慎细致,从未出错,现在张伍一突然要跪在他面前,他不得不担心。
“二郎,咱们从孟经纶手里把客栈的地买了,可是客栈还有小饭馆周围有一些地是村民的,我那一段时间没有来得及买村民们手中的地,等我准备好钱财去买的时候,那些村民们已经搬走了,只剩下一片空房或者空地,我想联系地的主人,发现这地的主人是金玉村的杜家。”张伍一话语中充满了自责。
张彦瑾点点头道:“然后呢?”难不成杜家是想要在他客栈或者小餐馆掺一脚?
“二郎,咱们客栈已经盖好也装好了,这杜家在这个时候居然开始在周围盖房子,把咱们的客栈和小饭馆挡住的挡住,包围住的包围住,这样下去,咱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开业。”张伍一越说越激动。
张彦瑾拍了拍张伍一的肩膀,让房间中的小厮给张伍一倒了一杯茶,然后让他坐下歇息。
“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咱们和杜家迟早有一战。”张彦瑾不急不慢道。利益相冲突,他在大同这边开这么大一个客栈,肯定是抢了杜家不少客流量,杜家恼怒这是很正常的事,只是他没有想到杜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的手轻轻叩击着桌面,这是他思考的时候一贯的习惯。
张伍一望着淡定的张彦瑾,刚刚天塌下来的那种感觉竟然快速消失了,仿佛只要有张彦瑾在,就不会出什么乱子一样。
“先礼后兵,我先去看看。”张彦瑾起身进房间换衣服去了。
张伍一,张伍二跟在张彦瑾身后,一路来到了客栈周围。高耸美观的客栈周围居然围起了一圈围墙,犹如被困在低矮围墙里面的巨人一般,看起来相当的滑稽。
张彦瑾看到此状,直接下命令道:“找人把这些都给我拆了,谁要是敢阻拦你们拆,直接动手!”
张伍一那种紧张感现在是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些地是被你们杜家买下来了有如何?我们二郎可是皇上亲口敕封的男爵,就是动手收拾你们,你们也不能怎么样!
这些围墙也是临时堆砌起来的,杜家根本就没有想着要盖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给张彦瑾难看,不让张彦瑾的客栈开业。
“是男爵难道就可以强行拆老百姓的建筑了吗?”这时候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低矮围墙一侧走出。
“毕竟人家是爵爷,哪里是普通老百姓能惹得起的?”一个阴阳怪气的腔调再次响起。
张彦瑾猛然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来的人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周齐晖和王俭庭,只是这两个人不是单独出来的,他们周围还跟着许多人。
这下子张彦瑾总算是明白杜家为什么敢如此和他明争暗斗了,他是皇上亲口敕封的男爵,想要做什么,根本不是杜家这么一个士族敢明目张胆对着干的。
可这背后若是有瑞国公周勤一家子在后面撑着就不一样了,至于周勤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小儿子周齐晖在背后搞这样的小动作,周齐晖作为瑞国公府的嫡子,他本人就代表着瑞国公府。
“变聪明了啊,知道自己弱不禁风,出来知道带着人了?”
张彦瑾笑着道:“不过走到哪里都这么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围着,远远看去,不知道还以为哪个兔儿爷出来卖弄风骚来了,我说远远的怎么就闻到一股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