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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爬上了水师参将的位置。其实杨禄等海盗就是李旦送给他的,那些海盗就是来帮他办事的!”
又是阉党!
这个吴淳夫,你是死了还给朕留下个祸害啊!
看样子这个许心素就是东南利益集团的代言人了。
泰昌想了想又问道:“海盗甲必丹好像已经死了吧,你们怎么还跟这许心素有联系呢?”
郑芝龙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交待道:“皇上,末将以前也要找他进货,而且,后面他凭借着水师参将的身份混得是风生水起,生意是越做越大,连荷兰人都找上门来,请他做了什么大明的贸易代表,我们想跟荷兰人做生意也得通过他,所以,我们跟他一直有联系。”
卧槽,这家伙还是荷兰人的贸易代表!
东南利益集团的代言人了原本还只能算是一个国贼而已,这国贼再加一个卖字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家伙就是个卖国贼啊!
这么一个奸贼竟然混进了福建水师,而且还成了水师参将!
泰昌闻言,不由气得直咬牙。
他忍不住冷哼道:“福建水师总兵俞咨皋为何对他如此器重,这家伙是不是也收受了他的贿赂?”
郑芝龙不假思索道:“这个是肯定的,许心素之所以能在福建水师混得风生水起,那就是靠银子开路,凡是他的上司他都是使劲贿赂,使劲巴结,历任巡抚和总兵都收了他的好处,俞咨皋自然也不例外。”
唉,这个俞咨皋,领兵作战是把好手,情商却是低的不行了。
他也不想想,人家为什么要贿赂他!
俞武襄一世英名,怎么培养出这么一个糊涂蛋啊!
其实,他还有点高估俞大猷的情商了。
俞大猷那的确是武功高强,精通兵法,战功赫赫,所向披靡。
但是,说到情商,俞大猷那也不是一般的低。
这家伙立了不知道多少战功,但是,提拔的却很慢,而且还经常莫名其妙的被人革职查办,然后又戴罪立功,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革职查办,然后又戴罪立功。
他一生之中都不知道被人革职查办了多少回。
至于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他情商低,不会巴结上司!
这点俞咨皋貌似还能比他老爹强一点,至少他还没立什么战功便被提拔为福建水师总兵了。
俞大猷可是拼了老命杀了二十多年的倭寇和海盗才混上总兵官之位的。
第273章 海商为何突然变海盗
泰昌的脸色明显有点不好看了。
他本对名将之后俞咨皋寄予厚望,未曾想这家伙竟然收了内奸许心素的贿赂,将人家引为左膀右臂,害得他被许心素耍得团团转!
这种人还能予以重任吗?
他正冷着脸在那皱眉沉思呢,袁可立却是小心的拱手道:“皇上,微臣以为俞将军之所以随波逐流,可能是因为其父武襄公为此吃了太多的亏,他怕步武襄公后尘。”
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在为俞咨皋开脱?
泰昌不解道:“什么步俞武襄后尘,俞武襄吃什么亏了?”
袁可立小心的解释道:“俞武襄乃是一位难得的廉洁将帅,且对部下颇有恩惠,所以,他屡建奇功,威震南疆,但是,俞武襄仕途却颇为不顺,他身经百战,战功赫赫,却被罢免了十余次,而且临到老了还被巡按李良臣弹劾贪腐之罪,最后也只以都督佥事致仕,憾憾而终。”
这下泰昌终于明白了,俞大猷原来情商也不咋滴。
俞大猷最终以都督佥事致仕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不过,俞大猷被罢免了十余次他还是头一次听闻。
他不由吃惊道:“你的意思俞武襄只知对手下好,不知讨好上司,而且没钱贿赂那些什么御史巡按?”
袁可立连连拱手道:“皇上英明。”
好吧,他的确是在为俞咨皋开脱。
泰昌算是听明白了,袁可立是在劝他不要因为这事而放弃俞咨皋这员难得的猛将。
唉,这真是笔糊涂账啊!
俞武襄一生清廉,战功赫赫,却被罢免了十余次,临到终老还因为没钱贿赂一个巡按而被撸到了都督佥事,俞咨皋能不记教训吗?
或许,这就是俞咨皋随波逐流的原因吧。
行吧,就算俞咨皋是随波逐流吧。
这员猛将的确难得,而且俞咨皋在历史上还帮邹维琏击败了荷兰人,这就证明俞咨皋并没有跟许心素同流合污。
想到这里,泰昌微微点了点头,叹息道:“俞武襄功勋卓著,理应荫泽后人,俞咨皋一时糊涂,被许心素蒙蔽,这事就算了,郑将军,以后你也不要对人提及此事了。”
郑芝龙闻言,不由暗自震惊。
他忍不住偷偷瞟了袁可立一眼,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忌惮之色。
这家伙不会也收了人家的钱吧?
其实,他误会了。
袁可立自然不可能收了俞咨皋的钱,更不可能收了许心素的钱。
他就是惜才而已。
历史上,他对自己手下将领那也是相当的好,能提携就尽量提携,能包容就尽量包容,能说好话就尽量说好话。
说白了他就是护犊子。
包括沈有容,包括毛文龙,包括刘兴祚等等,都受到过他的庇护。
只可惜,他被魏忠贤罢官削籍之后他手下将领也没落到好下场。
沈有容是因为他被罢官削籍之事愤愤不平,当即辞官而去,不久就气得一病不起,愤懑而终。
刘兴祚也因为没了他的庇护到处受人排挤,最终战死沙场,当了炮灰。
毛文龙更惨,直接被袁崇焕给斩了!
他若是还在,肯定不会任由袁崇焕把毛文龙给斩了。
不得不说,俞咨皋是运气好,正好是水师将领,而且正好遇上了袁可立。
袁可立这个水师总督向来惜才,护犊子,所以,泰昌一露出不悦之色,他就借其父俞大猷之名委婉的为其说了通好话,无形中为其化解了一场危机。
泰昌当然知道袁可立没有收人家的钱,而且袁可立说的也很有道理,俞咨皋之所以这样很有可能是因为其父的遭遇而心生忌惮,不得不随波逐流。
总之,这事就算了。
他想了想,又继续问道:“朕还有一事不明,你们不是海商吗,以前也没听说你们有什么聚众为盗之举啊,为何这一次你们突然间全变成海盗了呢?而且你们还如同约定好了一般,纷纷上岸劫掠,简直就如同发了疯一般!这么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沿海的渔民可都穷的很,你们又能抢到什么东西?”
这个就不能实话实说了!
郑芝龙细细想了想,这才小心的解释道:“我们原本也就是在海上行商,贩点私货赚钱,并未想着要跟朝廷作对。
但是朝廷全面开海之后,各番邦属国都跑太仓进货去了,我们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正当我们为此烦恼之时,许心素替荷兰人传话,让我们去劫掠南洋诸国往来大明的海商,只要我们能把抢过来的货转给荷兰人,荷兰人不但给我们钱,还卖给我们武器。
我们也是利欲熏心,上了荷兰人的套,真跑去把南洋海商给劫了,而劫了南洋海商的货之后我们还真从荷兰人那里换取不少钱财和武器。
我们尝到了甜头之后那是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等我们从海商变成了真正的海盗,许心素又开始暗示我们,我们劫掠南洋海商的事朝廷迟早会知道,到时候朝廷肯定会派兵来围剿我们。
我们也怕啊,所以我们只能拼命的劫掠,从荷兰人那里换取钱财和武器,然后不断购买战船,扩充手下,以图自保。
结果,去年年底荷兰人又通过许心素传话,让我们上岸劫掠,配合他们行动,要不然,就不卖武器给我们了,我们抢来的货他们也不收了!
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在许心素的指使下上岸劫掠了。”
他这话是七分真三分假,完全隐藏了自己的野心,把所有事情都说成是别人指使的。
郑芝龙是被人逼得不得不当海盗吗?
这点泰昌表示怀疑。
不过,郑芝龙所说的关于荷兰人威逼利诱他们的事,他还是信的,因为殖民强盗就喜欢用这种手段来入侵甚至摧毁一个国家。
殖民强盗这一套,后世都被人看透了。
说白了,他们就是想办法先利诱一些人,给人家钱,给人家武器,让人家在自己的国家捣乱,然后他们再趁乱出手,入侵甚至摧毁这个国家!
殖民强盗一掺和,这事就比较的复杂了。
许心素、郑芝龙和其他海盗本是东南利益集团培养出来的棋子,结果荷兰人也掺和进来了,抓着这些棋子在这下乱棋!
不过,荷兰人这棋貌似下得不是很好,因为郑芝龙并不甘愿做棋子,他想做棋手!
所以,历史上,郑芝龙最终成了荷兰人在远东海域最大的对手,东南利益集团貌似也被郑芝龙拿捏了一段时间。
不过,这个时候嘛,不管是郑芝龙还是荷兰人,包括东南利益集团都休想成为棋手!
这盘棋,朕来下!
要想下好这盘棋,卖国贼许心素肯定得先除掉。
泰昌又细细想了想,随即问道:“你被朕堵在这里的事许心素多久能知晓?”
郑芝龙估摸道:“明天他应该就能收到我被堵这里的消息了,因为他在东南沿海经营多年,眼线多的很,而且这里离南澳并不是很远,快船传讯的话,一天时间足矣。”
这就有点麻烦了。
他们都在这里堵半天了,许心素的人肯定已经知道了。
也就是说,许心素很有可能在明天中午便收到消息。
如果他们现在就出发,自然能赶在人家报信的人前面抵达南澳,问题这会儿都快天黑了啊,他们怎么出发?
泰昌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即缓缓的道:“现在天上并没有什么云彩,晚上的月光应该能照亮海面,礼卿、元芳,你们说,如果我们现在去外海,能不能借着月色缓缓向南航行?”
袁可立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和张元芳对望了一眼,随即郑重的点头道:“只要我们不开太快,并且注意保持船距,应该可以。”
泰昌想了想又问道:“郑将军,许心素手下的海盗杨禄等人你应该认识吧?”
郑芝龙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点头道:“末将见过他们几次。”
泰昌闻言,果断道:“那行,郑将军,你回去跟手下人交待一下,让他们就在此修整,不要乱跑,交待完了,你就过来,随朕一起去南澳,将许心素及其手下海盗一网打尽。”
唉,果然是这样。
他就知道皇上问他认不认识海盗杨禄等人是想让他去认人。
问题,他前面都说了,杨禄等人以前跟他一样,都是李旦的手下啊!
他能说不认识吗?
郑芝龙只能无奈的登上狼牙战船,回去交待去了。
这会儿他是真不敢耍什么花招了,因为皇上所率的水师战船太恐怖了,哪怕他手下人马没来回狂奔这一百多里也干不过啊,更何况这会儿他手下基本都累瘫了。
泰昌看着郑芝龙登上了狼牙战场,渐渐远去了,立马下令道:“礼卿,派快船通知士弘,明日一早率神机营将士赶到这里,控制郑芝龙所有战船!”
郑芝龙还以为泰昌真是让他去认人呢,岂不知,泰昌是想把他带走,然后让沈有容率军过来,控制他手下所有战船!
第274章 除奸
清晨时分,卯时还未至,天际已然露出一丝曙光,整个海面也开始慢慢由黑转蓝。
张元芳举起望远镜缓缓扫视了一下四周的战船,不由长长的嘘了口气。
还好,船队阵型还未散乱,也没有什么战船掉队。
晚上的时候虽然有月光,他却只能看见近处的战船,就算有望远镜,距离远了那也是一片模糊,他根本就看不见外围的战船。
所以,他整晚都在担心,生怕外围的战船掉队了,甚至跑错了方向,开外海迷航了。
这率船队在夜间航行他还没尝试过。
不过,尝试了这一次之后,他却是有了很多的心得,因为他整晚都在考虑夜航的问题。
现在看来,只要开慢一点,晚上也不是不能在没有任何障碍的海面上航行,哪怕在漆黑的夜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反正他们是用罗盘看方向,白天晚上都一样,而晚上航行最大的问题就是确认船距,不要撞一起了。
这个问题其实也有办法解决。
他正拿着罗盘站那里沉思呢,在下面船舱里休息的人已然纷纷起床了。
泰昌是已经习惯了早起,不到卯时他便会醒来。
皇上都起来了,袁可立和郑芝龙等人自然不敢再睡了,所以一听到皇上那边有动静他们便爬起来匆匆洗漱了一番,随即便跟着泰昌上了顶层甲板。
他们是睡了一个好觉,就是辛苦张元芳了。
泰昌看到张元芳略带灰黑的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