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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法解释了啊!
泰昌无奈,只能抬头示意一旁的贵妃张嫣过来接手了。
张嫣虽然满脸担忧,倒还没有哭哭啼啼,而且,她安慰人还相当的有一套,也不知她在吴婉儿耳朵边嘀咕了些什么,哭累了的吴婉儿竟然就这么躺她怀里睡着了!
泰昌见状,不由暗暗的吁了口气,总算是摆平了!
他伸出手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便偷偷的站起身来,悄摸摸的往外走去。
说实话,他真不怎么担心会出事,毕竟这会儿辽东那边孙承宗也就是差点实力与建奴持平而已,他带着禁卫和亲军一上,建奴根本就不可能战胜他们。
除非他跟明英宗一样,任由一个不懂兵法的太监领着大军到处乱窜,不然,他们绝对不可能败。
相反,他反倒担心家里会出事。
从吴婉儿的寝宫出来之后,他便来到御书房,同时命人将王承恩招了过来。
这会儿王承恩可以说是他手底下第一狠人,更为难能可贵的是,王承恩还忠心耿耿,根本就没什么坏心眼。
这样的人留在京城看家那是最合适的。
王承恩当然知道皇上要御驾亲征了,皇上突然召见,他还以为皇上要带着他一起去呢。
他兴冲冲的来到御书房,恭敬的行了番礼之后便忍不住问道:“皇上,您是要带奴婢去辽东吗,奴婢这就去准备。”
泰昌闻言,不由哭笑不得道:“你去了谁给朕募集钱粮?”
呃,这个!!
王承恩顿时无语。
这会儿辽东军民的钱粮可都是内宫监在筹集,他是真不能走,他一走,万一出了问题,那可就麻烦大了。
泰昌微微摇了摇头,又拿起一封圣旨塞到王承恩手里,随即郑重道:“承恩,司礼监秉笔,是你应得的奖赏,另外,朕出征之后留下的一万禁卫也暂时归你统领,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太子、信王和各位娘娘,不能让他们出一点事!”
这会儿郑贵妃的势力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宫里会出什么事呢?
泰昌要防的其实是魏忠贤!
魏忠贤这家伙是典型的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就好比历史上,他好像是对天启忠心耿耿,但是,后宫嫔妃一旦违背了他的意愿,他也是毫不手软。
《明实录》记载,光是被他虐杀的嫔妃就不下十个,其中裕妃张氏甚至还是在怀胎十月的时候活活被他殴打凌辱至死,裕妃腹中的皇子都被杖打成骨头渣子了!
这家伙,太狠毒了,一旦得势,那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甚至就连后宫嫔妃都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天启惊闻裕妃张氏被杀,一尸两命,问他怎么回事,他甚至还污蔑裕妃张氏怀的是怪胎,怀胎十一个月都没有生产!
其实,是他把时间改了,裕妃张氏就是怀胎十月快要生产的时候被他虐杀的。
这种小人得志便猖狂,奴才得志把自己当主子的人必须得防着啊!
泰昌可不想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所以,这个魏忠贤一定要派人看好了。
王承恩闻言,貌似已经明白了,如果说宫里还有什么危险人物,那绝对非魏忠贤莫属。
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狠辣,西李还是他的主子呢,他反手就把人家给干掉了,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种人的确不得不防。
宫里的事交待好,泰昌便准备出发了。
这次出征神机营肯定是要带上的,神武营他也准备全带上,虽说这会儿神武营才一万余骑,其他人甚至连马都没有,但是,带上战场也能壮壮声势,同时也能让这些人亲身体验一下沙场的氛围。
除了这六万人马,张元芳统领的一万京营精锐他也准备带上,因为张元芳曾带着这一万京营精锐押送钱粮去辽东,一来一去,对路途上的一切肯定是熟的不行了。
还有就是一万禁军精锐,这是曹化淳专门带着随身保护他的。
至于锦衣卫,这次带队的是正牌指挥使骆思恭,而且,带的也全是经验丰富的斥候。
这刺探情报的事可是重中之重,如果连敌人的情况都不清楚就傻不拉几的冲上去,那简直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骆思恭在万历两次援朝的的时候就曾专门带着锦衣卫去为大军刺探情报,可谓出生入死,劳苦功高,他御驾亲征,自然要把这些好手都带上。
剩下的,也就是顾成和刘若愚等贴身保护的高手了,其他文臣武将和公侯勋贵,他一个都没带。
打仗就是打仗,不是去兜风,他压根就想不明白,英宗当时为什么要把大部分文臣武将和公侯勋贵,还有什么太监宫女都带上,难道是为了去显摆什么吗?
这天,京城西面的朝阳门外,八万禁军整装待发,神机营、神武营、禁卫军、五军营精锐皆排成整齐的阵列威风凛凛的站在大路两边,那密密麻麻的方阵足足延伸出去十余里。
泰昌身穿鱼鳞甲,骑着战马矗立在千军万马之中,那威势,简直让群臣窒息。
这个时候,文臣们都隐隐意识到了,由他们控制大明朝堂的时代恐怕将一去不复返了!
泰昌也懒得跟这些没用的废物啰嗦,他只是朝太子朱由校和信王朱由检挥了挥手,又回望了一眼巍峨的京城,随即便果断挥手道:“出发!”
第120章 齐心协力
山海关距离京城大概七百里左右,如果按正常行军速度,那大概需要半个月。
泰昌为了节省时间,自然不会按一般速度行军,他特意给神武营没有战马的将士配上了马车、驴车和骡车等车辆,将所有的粮草辎重全部都装上了车,以节省人力。
这样一来,大军便可以轻装疾行了。
八万将士一路疾行,第五天下午,山海关便已遥遥在望了。
到了这里,就不能再催军疾行了,因为出了关就差不多要打仗了,他必须让禁卫和亲军将士好好休息一番,恢复一下体力才行。
他举起望远镜看了看雄伟的关城,又仔细想了想,随即便果断下令道:“全军就地扎营,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我们再出关。”
一阵号令传遍四方,八万将士立马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分散开来,扎下营盘,官道两边顿时连营一片,到处都是禁卫和亲军的旌旗。
这场景泰昌看了几天倒是看习惯了,他唯一不习惯的就是身上的鱼鳞甲。
他是皇帝,穿戴的当然是最为齐整的盔甲,这家伙,全身上下一套鱼鳞甲足有三十来斤重,穿在身上连下马都费劲,走起路来,那更是如同爬山,走不了多远便会气喘吁吁。
唉,不是身强体壮的将校还真穿不动这东西啊!
他在曹化淳和刘时有的搀扶下小心的翻下战马,随即便沿着大路慢慢往前行去。
这是他有意在锻炼身体,不管怎么样,既然要上战场,那一定要把这身盔甲穿习惯,不说上阵杀敌,起码也得行动如常。
刚开始的一两天,他是连禁卫军的营盘都没走出去就已经累的不行了,这会儿他已经能出营转一会儿再走回来了。
不得不说,他的进步是相当大的。
这主要还得益于他的饮食,这会儿他可是每顿都要吃些肉食和强身健体类的药,这气力不说暴增,每天增长那么一点点还是有的。
他相信,这趟辽东之行结束之后,他穿着这身盔甲跑起来都没问题!
正当他穿着盔甲围着禁卫军营地一边转圈,一边巡视之时,山海关方向突然传来一阵稀疏的马蹄声。
这应该是孙承宗带着手下文臣武将迎过来了。
原本,孙承宗听说他要御驾亲征那是执意要迎到通州的,他害怕辽东出现突发情况,所以,特意让孙承宗在山海关等着。
这会儿人家看到他大军都到关城外了,自然要迎出来。
果然,没过多久,孙承宗便带着十余个文臣武将疾步走了过来。
至于战马,肯定是留在外围的营地了,毕竟,他可是皇上,没有开战的时候,谁敢打马冲到他跟前来。
孙承宗一看皇上这满头大汗的模样,不由吃惊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泰昌微微笑道:“没什么,就是盔甲太重了,穿着还有点不习惯,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紧接着,他又一抬手,对着躬身行礼的文臣武将道:“行了,都免礼吧,走,先随朕回营再说。”
说罢,他便带着一行人往帅帐中走去。
他的帅帐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坐下几十个人都不成问题,里面的东西也不是一般的多,二三十个人用餐的条桌都有。
回到帅帐之后,他先是命人给辽东的文臣武将和随行的高手将领都安排了座位,紧接着又脱下盔甲抹了把汗,这才盘坐到帅位上,郑重道:“稚绳,现在前线形势如何?”
孙承宗精辟的总结道:“建奴或许是以为在野外吃定我们了,所以每天都只是虚张声势,在大凌河堡外面吆喝一番,并没有攻城。”
这意思就是还没开打咯。
很好!
泰昌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你现在能出动的兵力有多少?”
孙承宗不假思索道:“微臣在广宁留了三万人马固守,锦州城足足集结了十二万人马,如果皇上想要与建奴决战,出动十万人马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毕竟,我们将近二十万人马足以阻隔锦州与大凌河堡之间的大小通道,建奴是不大可能绕到我们后方去攻打锦州的。”
十万边军和屯卫再加八万禁卫和亲军那就是十八万了,人数上应该是占据绝对优势了。
泰昌紧接着又问道:“建奴现在兵力如何,有没有增兵的迹象?”
孙承宗估摸道:“建奴原本应该是出动了大约十万人马,渡过大凌河的时候,被满桂率军阻击,双方阵亡都超过了一万,也就是说,建奴现在最多有九万人马,至于增兵,微臣派出的斥候还未曾看到海州卫方向有增兵的迹象。”
十八万对九万,再加上神机营的火枪和火炮,要再干不过建奴,那就是来鬼了!
泰昌闻言,心中不由大定,他想了想,随即便拍手道:“来人,上酒菜。”
孙承宗闻言,不由咬牙拱手道:“皇上,请恕微臣多嘴,军中不宜饮酒,沈阳之战,总兵贺世贤就是因为喝多了才会带着人跑去追建奴的斥候,结果中了埋伏,以致连带尤世功都被他拖累,战死城外。这打仗的时候喝酒,危害着实不小啊!”
泰昌闻言,不由微微笑道:“今次就算是破例吧,大家在关外镇守这么久,着实辛苦了,朕总得犒劳一下是吧,我们少喝点,意思一下,下不为例,行了吧?”
孙承宗还能说什么,他只能乖乖闭嘴了。
很快,禁卫便将酒菜端了上来。
由于是在行军途中,泰昌也没刻意去讲究什么菜品,酒,那是上好的贡酒,菜的话也就是些炖肉而已。
这还是他知道今天孙承宗会迎上来,特意让人昨晚就炖好的,要不然,这会儿怕是上不了这么些炖肉。
酒菜上齐,泰昌也不啰嗦,直接就举杯道:“大家都辛苦了,朕敬大家一杯。”
众人见状,连忙起身举杯道:“多谢皇上。”
泰昌遥遥与众人一碰,一口干了杯中酒,随即便抬手道:“行了,说了要少喝,朕就不走三杯了,大家随意吧。”
说完,他便抓起一个鸡腿啃了一口。
众人见状,这才就这酒食颇为拘谨的吃起来。
呃,这些人也太疏远了。
他之所以御驾亲征就是怕禁卫和亲军跟边军和屯卫有隔阂,到时候被建奴各个击破,大家都这么疏远可不行!
泰昌微微扫视了一圈,突然又举起杯来,对着在座唯一的女将道:“秦将军巾帼不让须眉,着实令人钦佩,来,朕敬你一杯。”
秦良玉闻言,连忙起身举杯道:“多谢皇上,皇上过奖了。”
泰昌与其举杯虚碰了一下,一口干了杯中酒,随即又微笑着道:“秦将军,听闻白杆兵曾在通州与戚家军干了一仗,你们胜负如何啊?”
秦良玉闻言,差点把刚喝下去的酒喷了出来。
这事说起来着实有点糗,她手下的白杆兵之所以跟戚家军干架,主要还是因为听说戚家军天下无敌,有点不服气,所以,只是一点小摩擦便引发了群殴。
她略带尴尬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戚金,红着脸道:“都怪末将御下不严,还请皇上恕罪。”
看样子白杆兵果然名不虚传,竟然真跟天下无敌的戚家军干了一架,而且,传闻双方还没分出胜负。
泰昌当然不是想表扬秦良玉打得好,他是想消除禁卫和亲军将领跟边军和屯卫将领之间的隔阂,让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对付建奴。
他微笑着摇头道:“没事没事,相互切磋一下吗,没什么的,戚将军,是吧,你不会记仇吧?”
戚金闻言,连忙起身道:“没有没有,皇上,末将哪会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