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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
你们的确是在逼老百姓造反!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泰昌也懒得啰嗦,直接挥手道:“砍了!”
走在最前面的锦衣卫百户闻言,毫不犹豫的拔出绣春刀,上去刷就是一刀。
这地痞无赖跟锦衣卫高手比起来那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再说了,这家伙也没想到人家真敢动手杀人啊。
结果,就这一刀,看门的地痞无赖便捂着脖子,瞪大眼睛,直挺挺的摔地上了。
“啊!”
这地痞无赖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四周的老百姓确是吓得惊呼起来。
这些到底什么人啊?
竟然敢跑县衙门口杀人!
刘应魁见状,不由抬起手来,大惊失色道:“贤弟,你这是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
没想到,王徵却是拉着他的胳膊,连连摇头道:“没事的,你别管。”
你别叫贤弟了啊,人家是皇上,杀个地痞无赖怎么了?
人家哪怕把这里面的地痞流氓杀光都没事啊!
泰昌就是这么想的。
他直接挥手道:“骆思恭,你带一半人进去搜,看见这种痞里痞气的,全砍了。对了,去大牢把刘宗祥救出来,另外,把那个什么李应荐抓到大堂来。”
说完,他便负手往县衙中走去。
这会儿县衙都是按朝廷规定的标准修建的,大门口右侧有一个大鼓,进去是一个照壁,照壁的后面是一条甬道,甬道的尽头是个仪门,过了仪门就是县衙大堂。
泰昌就这么负手往里走去,那锦衣卫就跟急流一般,手握刀柄从他的两侧疾步而入,很快,甬道直到大堂两侧都整整齐齐排满了锦衣卫。
这时候,县衙里面已然响起阵阵惊呼声和惨叫声,中间还夹杂着那么一点打斗声,好像还有那么一点乱。
泰昌也没管这些,直接就走进大堂,坐在公案后面的主位上,阴沉着脸在那里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衣衫有点脏乱的儒袍男子便被送进来了。
很显然,这就是刘应魁的儿子刘宗祥。
刘应魁一看自己的儿子没事,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不过,他一看公案后面坐着的泰昌,这心又悬起来了。
这位贤弟,你也太鲁莽了,就算你是京官也不能胡乱杀人啊!
唉,这下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他正在心里暗自叹息呢,骆思恭已经带着人把知县李应荐给押过来了。
李应荐一看刘应魁父子,当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使劲的挣扎了几下,随即恶狠狠的道:“刘应魁,你想造反啊!”
刘应魁这个无奈啊。
我没想造反啊!
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能转头看向主位上的泰昌。
李应荐跟着他的眼光转过去一看,当即怒不可遏道:“你又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坐本官的位置!”
你以为朕想坐你这破位子啊?
泰昌冷冷的道:“本官詹事府少詹事王徵。”
啊!
王徵闻言,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皇上,您冒充我干嘛?
刘应魁也是目瞪口呆。
这位贤弟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李应荐却是恍然道:“哦,你就是那个泾阳的王徵啊。”
泰昌依旧冷冷的道:“怎么,你认识本官?”
李应荐阴阴的道:“我不认识你,不过,我知道你爹是谁,我也知道你舅舅是谁,我劝你不要为了那么一点同门关系给自家人招灾。”
哎呀,还敢威胁朕?
泰昌不屑道:“你一个小小的知县敢威胁本官的家人?”
我就威胁你,怎么滴?
李应荐很是干脆的威胁道:“西安知府吕纯如吕大人是我叔,郧阳抚治薛贞薛大人也是我叔,你说,收拾你爹和你舅舅够不够?”
泰昌闻言,不由嘲讽道:“你姓李,你两个叔叔一个姓吕,一个姓薛,你到底几个爹啊?”
李应荐闻言,不由恼羞成怒道:“魏公公是我爷爷,吕大人和薛大人都是魏公公的儿子,他们自然就是我叔。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跟你们皇党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你硬要挑起两党相争是吧?”
哦,原来都是魏忠贤的孝子贤孙啊!
说实话,泰昌这会儿也不清楚魏忠贤到底有多少孝子贤孙,毕竟,魏忠贤收干儿子和干孙子的时候不可能请吴孟明去观礼,更不可能告诉他。
这郧阳抚治和西安知府都是魏忠贤的干儿子,那这事就是魏忠贤指使的咯?
其实,这锅魏忠贤背得有点冤。
因为魏忠贤也不清楚自己这些孝子贤孙到底在外面干了些什么。
这帮畜生可都不是什么好鸟,在魏忠贤面前,这些人那是说得天花乱坠,能把魏忠贤菊花都哄开,背地里,他们却是借着魏忠贤的名义肆无忌惮,大贪特贪,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都敢干。
比如建生祠。
这些孝子贤孙给魏忠贤建生祠,把他当古圣先贤一样的供奉着,魏忠贤自然是开心的不行了。
他哪里能想得到,这就是他那些孝子贤孙借着他的名义创造出来的贪腐手段之一。
这些家伙建生祠可不是自己掏钱,他们是到处刮地皮,到处捞钱!
要知道他们建一个生祠那动不动就是十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啊,而且他们还要征召劳役数百甚至上千,还要疯狂的采伐木材,开采石料,这里面的利润之高,简直吓死个人。
反正只要说给魏公公建生祠,无人敢拦,也无人敢管,地方上能刮出多少来他们就要刮出多少来。
其实建一个生祠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钱,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更不需要这么多材料。
他们纯粹就是在借建生祠捞钱!
开玩笑呢,这会儿城里一个宅院也就几十两,建个生祠能花多少钱,就算材料和人工全算上,也花不了多少钱,更何况,材料和人工他们都无需花钱,这些全是借魏公公名义强征的。
也就是说,所谓建生祠“花费”的十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基本都是纯利,全进了他们的腰包!
要不当这些文官有病啊,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给个太监修生祠,把个太监当古圣先贤供着。
真正的古圣先贤也没见他们建生祠供奉啊。
说白了,他们争先恐后的建生祠纯粹就是为了捞钱。
没钱捞,他们给你建个屁的生祠!
第149章 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个时候,泰昌已经明白了,商州灾民之所以造反,就是被这帮畜生逼的。
问题,到底动不动手呢?
如果现在就动手,满朝的阉党跟他作对怎么办?
如果不动手,西北灾民造反此起彼伏又怎么办?
他皱眉沉思了一阵,还是决定动手,杀!
因为灾民一旦造反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动不动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他根本没有这么多人手来平乱。
至于阉党,反正过完年就是会试了,算起来也就两个来月的时间了,而这里离京城足有两三千里,只要掐断驿站的八百里加急传讯,消息基本就传不回去。
而掐断驿站八百里加急传讯并不是很难,因为像潼关卫这样的地方驿卒是绕不过去的,只要派锦衣卫在那里严防死守,封锁消息并不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就算消息没封住又如何?
阉党胆敢闹,那就干,反正就两个月了,干光了硬撑两个月总比西北灾民造反强!
泰昌盯着李应荐沉思了一阵,心中已然起了杀心。
不过,这家伙现在还不能杀,必须先把他同伙全套出来才能杀。
这家伙既然这么喜欢攀亲带故,那行,朕就跟你攀攀亲,带带故。
想到这里,泰昌假装不屑道:“你还知道我是皇党啊,告诉你,南京兵部尚书,右副都御史,川贵总督孙传庭孙大人跟我是知交好友,你那两个叔算个屁啊!”
李应荐闻言,立马吹道:“南京兵部尚书算个屁啊!内阁大学士崔呈秀崔大人,内阁大学士冯铨冯大人,兵部尚书王之臣王大人,户部尚书吴淳夫吴大人,刑部尚书徐大化徐大人好多,好多,全是我叔,我叔多得数不清,你跟我比?”
呃,扯远了啊,谁跟你扯朝堂上那帮家伙。
泰昌想了想,随即狂傲道:“我能叫孙传庭孙大人派几万大军来收拾你们,你能叫你那些什么叔过来吗?”
李应荐闻言,不由狂笑道:“哈哈哈哈,你就吹吧,孙传庭就算派几万人过来又怎么样,西安府、汉中府、商州全是我们的人,我们能叫他几万大军寸步难行!”
来了!
泰昌顺势追问道:“就西安府、汉中府和商州吗?其他地方还有吗?”
呃,不对劲!
李应荐立马反应过来了,这家伙套他话呢。
他干脆梗着脖子道:“懒得跟你扯了,识相的赶紧放开我,然后滚蛋,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跟朕扯了?
朕偏要跟你扯!
泰昌冷冷的道:“说吧,你都有哪些叔伯兄弟在西安府、汉中府和商州。”
这家伙果然在套我话!
李应荐同样冷冷的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啊!”
哼,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你不是喜欢吹吗,朕就让你吹个痛快!
泰昌朝骆思恭使了个眼色,随即冷冷的道:“摁地上,准备用刑。”
骆思恭当即下令道:“放倒,摁住了,把刑具都找过来。”
两个押着李应荐的锦衣卫立马同时伸腿往这家伙膝盖窝一踢,一下就把这家伙摁到了地上,外面的锦衣卫则跑牢房那边搜刑具去了。
李应荐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大吼大叫道:“姓王的,你想死啊,你敢动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王徵闻言,不由满脸纠结。
皇上,你这不吭我吗!
泰昌却是冷冷的道:“你最好老实交待,除了吕纯如和薛贞,你还有哪些叔伯兄弟在这边,不然,今天定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应荐依旧嘴硬道:“你他吗有病是吧,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就凭你们皇党那点人,还想跟我们斗?”
你他吗才有病呢,就知道斗斗斗,朕需要跟你们斗吗?
泰昌干脆引诱道:“既然你觉得我们知道了也没用,那就放心大胆的说啊,为什么一定要受这皮肉之苦呢?”
我才没这么傻呢。
李应荐同样很干脆的道:“你做梦!”
泰昌闻言,只能无奈的点头道:“好吧,希望你的皮肉有你的嘴硬。”
这个时候,县衙的刑具已经全拿过来了。
这里的刑具自然没诏狱里的刑具那么夸张,不过,普通的刑具如果问不出来,上再厉害的刑具估计也问不出来了,希望这家伙光是嘴硬吧。
泰昌扫了一眼刑具,随即淡淡的道:“要不先来点简单的开开胃?夹具和竹签子你选一个吧。”
你他吗玩真的啊?
李应荐色厉内荏道:“姓王的,今日你如果敢对我用刑,他日我爷爷必加倍还给你,你信不信?”
魏忠贤有这个胆吗?
不好意思,朕不信!
王徵都吓的变了脸色,泰昌却是淡淡的道:“再问你一次,说不说?”
李应荐只能继续色厉内荏道:“姓王的,你可想清楚了,我爷爷可比你狠多了。”
切。
泰昌毫不犹豫的挥手道:“上夹具。”
两个锦衣卫闻言,立马拿起夹具蹲下来,熟练的踩住李应荐的手,将其十指塞夹具里面,随即抓住边上的绳子使劲往两边一拉。
“啊!姓王的,你有病啊!”
李应荐立马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还骂人,那就是不够疼。
泰昌冷冷的道:“继续。”
两个锦衣卫又抓着绳子实际一扯。
“啊……!“
这次李应荐叫得更惨了,也没工夫骂人了。
泰昌见状,又冷冷的问道:“说不说?”
李应荐冷汗直冒,满脸挣扎。
像他这种贪财好色之徒心志能坚定到哪里去?
他要是心志坚定就不会为了升官发财跑去认魏忠贤当干爷爷了。
问题,他不知道这姓王的想干嘛啊!
万一他招出来,闯下大祸,他干爷爷魏忠贤也饶不了他啊!
他正在那里纠结呢,泰昌又冷哼道:“不说是吧,继续夹!”
“啊,你他吗到底想干嘛?”
李应荐是疼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泰昌却是不慌不忙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你不告诉我到底想干嘛,我怎么敢说啊!
李应荐还是在那里犹豫。
泰昌其实已经看出来了,这家伙怕疼!
怕疼就好办了,往死里弄就对了,这家伙总有遭不住的时候。
他一看李应荐还在犹豫,立马冷冷的道:“还不说是吧,继续。”
“啊……!”
李应荐已经疼得浑身冒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