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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苑丹终于明白了,皇上是真欣赏他,看重他。
他连忙拱手躬身道:“多谢皇上恩典。”
泰昌微微点了点头,又对一旁的刘应魁道:“文和,苑丹这主意是真不错,值得推广,西安府下面的州县都这么办吧,反正都是这些狗东西的贪腐所得,全发给老百姓,让他们回去过年。”
刘应魁连忙拱手道:“微臣明白。”
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滚雷般的马蹄声,是神武营的铁甲骑兵到了!
泰昌毫不犹豫道:“文诏,去分派五千人护送文和上任,另外再派四千人即刻赶去商州,将那边的贪官污吏全抓起来,等候朕去处置,对了,再把商州所有士绅家里有功名在身的子弟都集中到州城侯着。”
曹文诏拱手道了声“遵旨”,便飞快的转身下了城墙。
泰昌又对一旁的骆思恭道:“派人去刘府通知一声,准备出发了。”
没过多久,神武营上万精骑便来到了城门外,那浓郁的铁血之气把城门口领钱粮的老百姓吓得都不敢吭声了。
还好,这些精骑并没有靠近他们这边,也没有打马乱跑,上万人马都整整齐齐排在他们对面,没有一丝扰民的举动。
曹文诏打马上前交待了几句,很快便有四千精骑沿原路直奔商州方向而去,而这时候,将近两百身着便装的锦衣卫也打马护着三辆马车来到了城门口。
泰昌见状,直接一挥手,带着众人下了城门楼,又跟刘应魁交待了几句,很快,刘应魁便坐上了一辆马车,带着十名锦衣卫高手和五千精骑直奔西安府城而去。
这时候城门外也就剩下一千神武营精骑和将近两百锦衣卫了。
泰昌直接登上第一辆马车,随即便挥手道:“出发吧。”
说完,他便掀开帘子,低头走了进去。
马车里,刘媛媛正心如鹿撞的坐在那里呢。
泰昌是害怕刘媛媛和刘宗祥留在华阴县城会出什么意外才把他们带上的,如果自己的女人和家人都没保护好,那他这皇帝可就真白当了。
不过,刘媛媛貌似还是第一次和陌生男子独处,那表情,简直紧张的让人心疼。
呃,这个怎么办呢?
泰昌坐在他对面想了想,随即问道:“媛媛,你觉得当皇帝的都很可怕吗?”
刘媛媛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皇上,臣妾只是怕做错了什么惹您不高兴。”
哦,怕不高兴啊。
泰昌又想了想,随即微微笑道:“不如,朕给你讲个故事吧。话说有位知县,为官相当清廉,老百姓都极为尊敬他。不过,他有个毛病,那就是怕老婆。怎么才能不怕老婆呢?有一天早上升堂,他突然拿起惊堂木一拍,厉声道:怕老婆的都站到右边去。他手下的衙役闻言,一窝蜂全挤右边去了,就一个衙役站在左边没动。总算见着个不怕老婆的了,县官连忙问道:你为什么不去右边啊?那衙役连忙回道:我老婆说了,叫我别往人堆里挤。好吧,这小子比我还怕老婆!”
刘媛媛很是认真的听着,听到最后,她很是吃惊的看了泰昌一眼,又瘪了瘪嘴,竟然没笑!
这个笑话不好笑吗?
那行,咱换一个。
泰昌又想了想,随即认真的道:“可能刚那个太长了,我给你说个短点的。话说某次曹操设家宴款待亲信将领,两小妾为了争宠,竟然在另一桌打起来了。曹操见状不由大怒道:争什么争,你们同归于尽吧!于禁闻言,满脸难以置信的起身拱手道:多谢丞相赏赐。”
这一下,刘媛媛终于忍不住捂嘴娇笑起来。
其实,第一个笑话她就听懂了,只是她还没弄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所以不敢笑。
她也是冰雪聪明之人,泰昌第二个笑话说出来她就明白了,皇上这是想逗她笑呢。
正好,她也有点忍不住了,干脆就捂嘴娇笑起来。
这一路泰昌都是柔声细语,时不时还讲个笑话,逗得刘媛媛开心的不行了,两人之间的隔阂也很快消失了。
不过,到了晚上,就有点尴尬了。
因为华阴距商州州城足有三百余里,骑兵打马狂奔是一天即至,这马车一天却只能跑一百五十里左右。
也就是说,晚上他们得在野外扎营。
这刘宗祥晚上还可以可王徵凑合一下,挤一个帐篷里,刘媛媛又怎么办呢?
他们可没有带多余的帐篷,而且,泰昌也不放心刘媛媛一个人睡小帐篷里。
无奈之下,他只能让刘媛媛跟他在帅帐中挤一晚上了。
这晚上发生的事,佛曰,不可说。
第155章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商州地处秦岭东部南麓,属于典型的山地,森林资源极度丰富,而且境内河流水系密布,人烟也不是很稠密。
按理来说,这样的地方应该是受旱灾影响最小的。
因为这里人口本就不多,而且到处都是山林和河流,野生动植物多的很,能吃的也很多,老百姓哪怕种不出粮食来,应该也不至于饿得造反。
但是,偏偏这最不可能造反的地方,灾民就被逼得造反了。
这帮贪官污吏,真不知有多恶毒。
泰昌看着官道两边密布的丛林和点缀其中的初雪之景,心中却只有一个字,杀!
不过,他在刘媛媛面前并没有表现出来。
刘媛媛也已经体会出来了,皇上在外人面前那是相当的威严,在自家人面前却是体贴入微,一点架子都没有。
这会儿,她都敢跟个小媳妇般跟皇上聊家常了,而且,看到某处优美的景色,她还会忍不住欢呼雀跃,惊叹连连。
每当这个时候,泰昌都会微笑着陪她看一看,甚或是点评几句,浑然看不出一点异常。
不过,当他们赶到商州知州衙门之后,泰昌一下马车,那脸色立马就变得冷冽无比。
他才刚下马车能,领兵来的神武营将领便恭敬的走过来,附耳低声道:“皇上,据华山卫的屯卫交待,薛贞谎报军情,起码有一半反贼钻山里跑了,薛贞是杀了沿途的灾民冒功!”
泰昌闻言,不由气得直咬牙。
这个薛贞,果然杀良冒功。
更为可恨的是,他竟然让反贼跑了。
这些反贼既然反了,很有可能会一条路走到黑,这些都是火苗啊,窜到哪里哪里着的那种。
如果任凭这些反贼四处乱窜,西北很有可能会大乱啊!
问题这秦岭方圆几千里呢,反贼都跑了好几天了,怎么追!
他满脸铁青的站那里考虑了一阵,这才挥手命刘时有带着一队锦衣卫保护这刘媛媛父女在知州衙门的迎宾馆安顿下来,而他则疾步往大堂走去。
这个时候,他真的已经怒不可遏了。
这帮畜生,不知道给他闯下了多大的祸端。
这会儿商州州城外面就不知道多少灾民正在风雪中瑟瑟发抖呢,城外施粥的粥棚却只有稀稀拉拉几个,还没华阴县城那么多。
他如果再来晚一点,这里的老百姓怕也要被逼的造反了。
如此冷的天气,老百姓不知道有多冷,不知道有多饿,这帮畜生竟然还能把赈灾钱粮全塞进自己的腰包,竟然还能下狠手强征各种苛捐杂税!
西安府和汉中府硕大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被他们逼得要造反了,如果那些逃窜的反贼到处点火,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他怒气冲冲的走到公案后面往大椅上一坐,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随即厉声道:“把一众贪官污吏全给朕押上来。”
很快,以郭如暗为首的几个阉党便被锦衣卫拎到了大堂。
郭如暗原来就是朝中的御史,自然见过当今皇上。
他一看大堂之上坐的竟然是当今皇上,立马吓得趴地上使劲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其他官员一听皇上二字,都快吓瘫了,一个个趴地上就跟鹌鹑一样,跟着使劲磕头。
泰昌见状,忍不住又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随即厉声道:“你们还知道大明还朕这个当皇帝的啊?你们还知道自己犯了死罪啊?你们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敢如此丧心病狂?”
郭如暗吓得哆嗦道:“皇上饶命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啊,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你骗鬼呢?
泰昌气得怒吼道:“你们奉的什么命,行的什么事?这种断子绝孙的事你们如果不想做,不能上奏吗?朕还保不住你们的性命吗?你们做得如此得心应手,把灾民都给逼反了,还奉命行事?你们但凡有点良心,能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吗?”
郭如暗没话说了。
他的确是主动来的,而且贪得特来劲,贪得比别人还凶,所以,这最不可能造反的地方,灾民都被他给逼反了!
泰昌紧接着又冷冷的问道:“说,薛贞是不是谎报军功,反贼是不是被他放跑大半,他是不是在沿途杀良冒功?”
郭如暗眼珠子一转,连连点头道:“是的,皇上,薛贞丧心病狂,不但命我们帮他侵吞赈灾粮饷,强征苛捐杂税,把灾民逼反了,还胡乱指挥,放走了很多反贼,还杀良冒功,欺瞒皇上,他,他简直不是个东西啊!”
你还想推卸责任?
你就是个东西?
泰昌见这几个畜生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样子,又想到了城外面黄肌瘦瑟瑟发抖的灾民。
这帮畜生,就这么杀了太便宜他们了,他又稍微想了想,随即便暴喝道:“来人,把他们拉到外面,扒光衣服,泼几桶凉水,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老百姓是怎么过的。”
这冰天雪地的,光扒光衣服丢外面都冻得受不了啊,还泼几桶凉水,那真会冻死人的!
郭如暗等人吓得是直叫饶命,锦衣卫却是毫不犹豫的把他们拉到外面,衣服一扒,就是几桶凉水泼上去。
一开始这些人还有功夫叫饶命呢,不一会儿,这帮家伙便被冻得牙齿直打架,根本就叫不出来了。
泰昌见状,缓缓的吐了口气,随即朗声道:“把商州各县的士绅子弟带上来。”
商州并不是很大,下面也就雒南、商南、山阳和镇安四县,士绅也不是很多,考取功名的就更少了,锦衣卫带上来的也就二十来个人。
他们一听说大堂之上的就是皇上,一个个都吓得赶紧趴下来,齐声道:“学生拜见皇上。”
泰昌微微扫视了一番,随即淡淡的道:“都起来吧,拿自家钱粮在城外施粥,救济灾民的,站左边,没有施过粥的站右边。”
这些人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当面欺君的事他们自然不敢,毕竟,没施粥又没触犯什么律法,他们完全没必要冒着杀头的风险欺君。
很快,一群人就分成了两堆,左边的多一点,右边的少一点。
看样子,这些本地的士绅还不是那么坏,至少,大半人都还知道施粥救济灾民。
不过,商州总共才四个县,加上州城,总共也只有五地,这施粥的却有十多个,怎么办呢?
泰昌想了想,随即冷冷的道:“右边的,出去站着,看看那帮贪官污吏是什么下场。”
他们是从外面进来的,自然看到那几只冻得直打哆嗦的光棍了。
几个没施粥的官宦世家子弟都满脸羞愧的走了出去。
紧接着,泰昌又下令道:“去,搬几张条桌,找十多套文房四宝来。”
不一会儿,一队锦衣卫便抬着条桌,拿着文房四宝进来了。
泰昌随即便对留下来的十几个人道:“现在,朕给你们出道题,如果让你们暂代知州或知县之职,你们如果救济灾民,给你们一刻钟时间,写个大概就行了。”
一刻钟时间!
十多个人连忙趴条桌旁,拿起笔,想了想,随即便刷刷写起来。
一刻钟时间到,泰昌把各人的答卷稍微看了看,瞬间便有了主意,他把写开仓放粮乃至发银子的五个留下来交待了一番,便让他们领了官印上任去了。
非常时期就要采取非常手段,现在,他只能用这种办法把这些地方先稳住。
至于那几个贪官污吏,直到这帮畜生全冻得晕死过去之后,他才冷冷的道:“烧点热水,烫醒了再砍!”
第二天一早,他又带着五千神武营精骑和随身护卫的高手直奔郧阳而去。
一路无话,又是两天时间,他们便赶到了郧阳抚治衙门。
这时候,四万神武营步卒早就把郧阳城内外围得跟铁桶一般了,薛贞和其手下亲信也全被抓起来了。
这会儿他也懒得跟这帮畜生啰嗦了,还是老规矩,先丢外面扒光了泼冷水冻晕,再烧水烫醒砍了!
至于这边的地方官员,就不用他管了,曹于汴自然会管。
紧接着,他便下令,命曹文诏带着五千神武营精骑护送邹维琏去汉阳府,又留下一万神武营步卒助曹于汴整治地方封锁各处驿站,随后,他便带着护卫高手打马直奔潼关而去。
就快过年了,他得赶紧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