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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打脸日常-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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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延光淡笑道:“请御医来给你把脉的。”

    丫鬟奉茶,三人坐在次间里,胡御医还是隔着手帕,给苏绿檀诊了两手的脉,他道:“夫人身体无碍,只是近来有些乏累的样子,倒也不需吃药,好好休息两天自然就和以前一样了。”

    嗯,处子之身也仍跟以前一样。

    胡御医看着夫妻二人的感情,觉得十分奇怪,明明亲昵的模样根本不是装出来的,怎么都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呢。

    新婚第一天难道真就是睡过去的吗。

    压下遐思,胡御医喝了口茶定南侯府的茶。

    苏绿檀知道自己根本没受什么伤,她扭头看了钟延光一眼,才道:“胡御医,您快给侯爷看看,他额头上磕着了,还摔了几回,强撑着去上衙门、上朝,也不知要不要紧。”

    钟延光温声道:“也就忙了一两天,不大要紧。今儿我跟皇上告了五天的假,在家好好休息,这你总放心了罢?”

    胡御医笑看着两口子,坐到钟延光跟前去,替他把脉。

    把过左右手,胡御医眉头皱了起来,钟延光轻咳了一声,动了动眉毛。

    苏绿檀拿帕子甩在钟延光脸上,道:“当着我的面儿,想干什么呢?又不是要死要活的大病,怎么就不能让我知道了?”

    胡御医为难地看了钟延光一眼。

    钟延光无奈道:“御医如实说罢。”

    胡御医这才开始放心问诊:“侯爷胸口可疼?咳嗽否?”

    “胸前一块按着的时候疼,有时候咳嗽。”

    揪着帕子,苏绿檀提醒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钟延光扬起嘴角,道:“没有。”

    纵使有,以后也会一一补上。

    胡御医给诊断了结果,说钟延光受了些内伤,须得吃药好好调养,尤其注意忌口,不得吃辛辣,还有一些肉类也不能吃。其他外伤擦药就好了。

    苏绿檀试探着问了一句:“是不是也不能喝酒?”

    连连点头,胡御医道:“那是自然,酒比辣椒更坏,还有一些解药性的东西也千万不能吃,白萝卜和绿豆,茶水也要禁几天,多喝温开水。”

    忌口的东西倒是没什么,苏绿檀担心的是,钟延光不能喝酒!

    钟延光知道苏绿檀在担心什么,他余光瞥了过去,忍笑道:“不能喝酒便不喝就是了,也不妨碍什么。”

    胡御医跟着应道:“就是就是,也不妨碍什么。”

    不喝酒,怀的孩子更康健顽强。

    苏绿檀有些结巴道:“怎、怎么不妨碍啊,夫君少不得应酬吧。”

    钟延光盯着她抬眉道:“难得休息几日,我本就是病了,还应酬什么,这五天从早到晚都在家陪夫人了,夫人高不高兴?”

    心口突突地跳,苏绿檀欲哭无泪,高兴个什么呀高兴!她根本不想让他这时候陪她好吗!

    准备好的酒也不能喝了。

    一旁的胡御医笑眯眯的,道:“侯爷是该好好陪夫人了。”

    苏绿檀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倒时候怎么坦白,怎么开口呢!

    钟延光险些憋不住了,转眼去看写完方子的胡御医,道:“我送胡御医。”

    背起药箱子,胡御医道:“有劳侯爷。”

    做了个“请”的手势,钟延光领着胡御医出去了,出了院门,他双手负在身后,问道:“胡御医,若是某人伤了脑子,忘记了一些东西,是什么缘故?”

    胡御医擅治外伤,行医多年,他还真见过这种情况,他道:“许是淤血积在脑子里,才忘了事。”

    “若是撞了脑袋后来又想起来了呢?”

    胡御医笑道:“这可能是好运,淤血散开,脑子就恢复了。”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钟延光道:“原来如此。”他撞了脑袋之后,应该就是御医说的这种情况了。

    胡御医好奇道:“可是谁人伤了脑子?”

    “没有,不过听说了此例,十分好奇,便碰巧问一问。”

    胡御医想了想,笑了笑,道:“我那儿有本相关的书,侯爷要不要看一看?”

    钟延光没有拒绝,他道:“麻烦您了,我这几日随时在府里。”

    勉强地压下嘴角,胡御医道:“好,下官一会儿回家就让人给侯爷送来。”

    钟延光点着头,还没听出什么异常来。

    送走了胡御医,钟延光折回了荣安堂,苏绿檀以前坑蒙拐骗地哄他,这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他仿佛是记得她要给他清洗身体,还有那个什么鸳鸯戏水、观音坐莲来着?

    倒是新奇玩意,他还没见过,没玩过这些,心里还真是非常非常想见识见识了。

    第76章



    第179节

    

钟延光回到内室的时候,苏绿檀却不在屋里了,问了丫鬟才知道,她躲去小厨房里了,说是要给他亲手做一顿晚膳。

    钟延光笑了笑,就坐在屋里耐心的等。

    半个时辰左右,苏绿檀就回屋了,正好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后面跟着来的,还有提着食盒的丫鬟。

    丫鬟提着食盒要往圆桌上摆,钟延光道吩咐:“摆炕桌上来。”

    苏绿檀嘟哝道:“怎么在炕桌上吃?太挤了点吧!”

    眸子里泛着笑意,钟延光道:“不挤,从前我们俩都是挨着坐,手牵手用膳的,你忘了?”

    心下一沉,苏绿檀道:“夫、夫君记、记得了?”

    钟延光饶有深意地笑道:“不是你告诉我的么?难道不是的?”

    扯了个笑出来,苏绿檀道:“啊,是,当然是,不过太细枝末节,我一时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钟延光抿了个笑,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丫鬟摆好了菜,钟延光挥退她们,冲苏绿檀招招手,道:“来,坐。”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盯着钟延光身侧的空位,苏绿檀心里默默发抖,她怎么觉得那个位置铺上了一层刺猬皮呢。

    缓步走到那边去,苏绿檀不大自在地坐上去,离钟延光有两拳的距离,根本不敢碰着他的身子。

    钟延光看着两人之间这么大的缝隙,往她身边靠了靠,揽着她的肩膀,粗粝的指头无意地从她的脖子间擦过,挠的人痒痒的。

    这样亲密的触碰,让苏绿檀一下子就幻想起许多画面,虽然说想的不大真切,但也足够她头皮发紧了。

    她从未跟钟延光赤(注)裸相对过,而且这还是她的第一次,她知道这回再来,肯定是动真格的了,她又羞又怕,从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真坦白起来,完全羞于启齿。

    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怎么可能会承认那些事,嘴巴根本就张不开啊!

    早知道钟延光这么难灌醉,苏绿檀就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说那么那么多丧心病狂的话了。

    现在好了,这几天里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穷凶极恶的场面!

    拂开钟延光的手,苏绿檀颤着手拿起筷子,心虚道:“夫君啊,饿了吧,咱们先吃饭。”

    钟延光也跟着拿起牙筷,挑了一块鱼片,剔了刺,喂到苏绿檀嘴边,笑看着她:“来,张嘴。”

    对她这么好,肯定是有所图!

    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苏绿檀红着脸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亲热做什么?自己吃自己的!”

    声调上扬,钟延光“嗯?”了一声,道:“老夫老妻?咱们才成婚多久。”他贴在她耳畔,道:“不该是新婚燕尔吗?又或者,小别胜新婚更合适。”

    他的嗓音本来就略有些低沉,带着些磁性,在苏绿檀耳边刻意压着声音,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垂上,不消说有多么暧昧动人。

    可苏绿檀完全不敢动啊。

    仿佛下一刻,钟延光就要亲上来,剥了她的衣裳似的。

    嘴上说的再多,苏绿檀终究只是个不足十七岁的处子,这种事,哪有不怕的。

    一口咬住钟延光的筷子,苏绿檀慌忙吃下那片鱼肉,急急忙忙道:“这总行了吧,我要吃饭了,夫君也快吃饭。”说着忙不迭地扒饭,根本不给钟延光献媚的机会。

    坏笑一下,钟延光也继续夹菜,一边吃一边道:“这五日也不知做什么好,夫人想做什么?”

    “没有!完全没有!”

    在钟延光不能喝酒的情况下,苏绿檀什么都不想做,不想在屋子里待着,不想跟他出去玩,反正就是有他的事儿都不行!

    现在的苏绿檀一看到钟延光,脑子里不自觉地就蹦出了那一日给他排毒的画面,结实的身体,粗。长的巨物,很久很久才能排出毒来。

    苏绿檀不敢想象,她当时手臂都酸的不行了,如果这一切情况都发生在她身上,是多么的可怖。

    大慈大悲的送子观音,她尚且年幼小纪,身体又如此娇嫩,如何承受的了呀!

    心口噗通噗通跳跳着,苏绿檀只顾得吃白米饭,菜也忘了吃。

    钟延光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道:“吃点儿菜,想好没,想做什么?”

    苏绿檀闷闷道:“食不言,寝不语,吃完再说!”

    嗯?这话好生耳熟。

    钟延光记得,这句话貌似是他先说给她听的罢,怎么时隔几月,好像颠倒过来了。

    真有趣。

    吃罢饭,半个时辰后,钟延光喝了药,挽着苏绿檀的手进了内室。

    内室里,夫妻两个坐在一起,苏绿檀“一本正经”地在灯下读诗,钟延光斜躺在罗汉床上,支颐瞧着她,一动不动,像一尊会眨眼的玉雕。

    苏绿檀余光瞥了过去,见钟延光保持这个动作好久纹丝不动,以为他睡着了,便悄悄扭头看了过去,却正好被他抓个正着!

    苏绿檀讪笑道:“夫君没有睡呀?我还说你困了先去睡的。”

    起来动了动筋骨,钟延光开始解衣服,苏绿檀吓得一哆嗦,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难道今夜便要吃尽苦头了?!

    攥紧了书的封皮,苏绿檀心中好紧张,好悲切!

    钟延光忍笑解释道:“坐了一会子,准备去沐浴了。”



    第180节

    

松了口气,苏绿檀坐这么好半天,真的累了,她道:“你自去罢,我再看会儿。”

    钟延光一步步地走到苏绿檀面前,道:“替我宽衣。”

    微微一愣,苏绿檀又听他道:“从前习惯了你给我宽衣,如今倒不喜欢自己动手了。”

    双手搭上钟延光的腰,苏绿檀安慰自己,只是宽衣,没什么要紧的。

    替钟延光除去衣裳,苏绿檀驾轻就熟地给他挑选了干净的里衣,递到他手上去。

    钟延光没有接,脸上挂着笑容,直直地看着她。

    手一抖,苏绿檀差点把衣服给扔了,她细声道:“怎么不拿呀?”

    钟延光笑问:“我记得你说过,咱们从前不是洗过鸳鸯浴吗?”

    浑身一哆嗦,苏绿檀真想扔衣服了,什么鸳鸯浴啊!瞎说!胡扯!没有的事儿!

    苏绿檀道:“府里净房也不是很大……虽、虽然我也……”

    拉住苏绿檀的手,钟延光严肃也深情道:“你知道我的性子,虽刻板无趣了些,不过你从前都特意提过了,又为了我出生入死,待我这么好,我自该和从前一样地宠爱夫人,好好地回报夫人。为了夫人我厚一厚脸皮,倒也无妨。”

    钟延光脸上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模样。

    苏绿檀面色如常,内心不能平静:………谁让你鞠躬尽瘁了?!

    眨了眨眼,苏绿檀硬着头皮道:“夫君啊,咱们不急在一时,你看啊,你近来身体不好,又在吃药,我想这个时候若是正好怀上了,孩子是不是可能不太好,咱们以后的孩子得健健康康的对不对?”

    钟延光皱眉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论调?”

    苏绿檀道:“我听说过!不信你明天去问问胡御医。”

    说完,苏绿檀使劲儿推着钟延光往外走,奈何他跟石像一样重,半天才推得动两步。

    苏绿檀干脆松手,摇着钟延光的胳膊撒着娇催道:“去嘛去嘛,你洗漱了我也好洗漱。”

    钟延光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道:“那我去了,夫人不要着急,我下回肯定补给夫人的。”

    他还捏了捏苏绿檀强颜欢笑的脸蛋,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人一走,苏绿檀整个人就飞到床上去了,捶着床嗷嗷大叫。

    这可怎么好啊啊啊。

    即便再相爱的人,第一次坦然相对的时候,也仍旧是羞涩难当的。

    苏绿檀看起来胆子大,对待情(注)事却是十分胆小,越想越怕,越想越害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刻钟后,钟延光洗好了进屋,苏绿檀跟他打了个照面,赶紧就拿着衣物出去了,洗了半个时辰才慢慢悠悠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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