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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经清醒了许多的酒鬼道:“返回到五楼去!我有办法!”
无心着急地道:“回五楼就更没有出路了,咱们还是冲出去吧!”
酒鬼忍着伤痛道:“我不会害你们的,往上去吧!”
疯子是最听酒鬼话的,他一伏身,将酒鬼背在背后,按着原路返回到了五楼。
无心无奈,和朵儿一道儿,也随后跟了上来。
疯子把酒鬼背回到他的住处,酒鬼道:“放我下来!”
疯子将酒鬼放下来,并扶住了他。
酒鬼走到了床榻前的一个藤箱处,蹲下来打开了藤箱!
疯子不解地看着他,心道:他是要带上金银细软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舍命不舍财!
就见酒鬼从藤箱之中取出来一团丝线来,这团丝线虽在黑暗之中,却是闪闪发亮。
酒鬼找到了丝线的一头,将它栓在了床榻的脚上,然后推开了木制的窗子,将其余的丝线丢到了窗外。
这时,无心带着朵儿也赶了过来。
酒鬼对着三人道:“顺着这条丝线坠到楼下去!”
疯子此时以为酒鬼彻底疯了,就这么一条细若蛛丝的东西,能承担了一个人的重量?
他还在狐疑之中,无心却是高兴地道:“天蚕金丝,你怎么会有这种宝贝?”
酒鬼叹了口气,道:“这原本就是活死人的东西!”
听他这么一讲,疯子禁不住流下泪来。
朵儿也十分的好奇,问:“这么细一条丝线就能承重一个人的重量?”
无心解释道:“这本是灵机洞的镇洞之宝,火烧不毁,刀砍不断,咱们这些人一齐下去,都没有问题的!”
听到这里,朵儿可是太高兴了,终于看到了一线生机。
但也有一点问题,那就是这条丝线太细了,手握滑下,手掌会被勒断的,情急之下,还是酒鬼想了个办法。
他让疯子拍碎了一个黄花梨的椅子,然后一人分持一根椅子腿儿,将椅子腿缠上丝线,然后一点一点向下顺滑下去。
这样就不会伤到手掌了,同时还可以控制滑行的速度。
为了稳妥起见,无心第一个下去了!
此时,四楼已经烈火熊熊了。
无心下去一层楼的距离之后,酒鬼又把朵儿放了下去。
第三个人是疯子,疯子是想把这个机会先让给酒鬼的,但被酒鬼拒绝了。
他认为自己比疯子身体轻,且可以借助轻功,会比疯子下去的迅速快。
此外,他还有些担心的是,火着上五楼时,床脚还能不能承重。
他担心的事儿,却是没发生,不过令他更加担心的事情却发生了。
就在疯子下到三楼的时候,酒鬼从五楼的窗子处,忽然发现一只大鸟围着这座火楼在盘旋。
透过火光的映衬,酒鬼发现坐在大鸟背上的那个人,身量和动作就是千变魔君。
酒鬼顿时明白了,这场大火可不是凭空着起来的,这一定是魔君的杰作!
此时,在飞鸢背上的魔君,已经看到了逃至半空之中的疯子,他马上悬停了飞鸢,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竹筒来,用火镰子点着,瞄了瞄疯子,就要掷出去。
五楼窗前的酒鬼,看得真真切切,同时,酒鬼也知道那竹筒之中是什么厉害东西。
情急之下,酒鬼将手中的椅子腿朝魔君飞掷而去。
魔君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下坠过程中的疯子身上,完全忽略了自身的安全。
这个椅子腿去势如风,很快就来到了魔君的身边。
他的竹筒还未离手,就觉得一股邪风冲着自己的脑袋而来,他也是一个武功高手,听音辨器的功夫十分了得,知道这是一件力大势沉的东西,若是不幸被砸中,脑袋不开花,也得从鸢背之上掉下来。
魔君暂时顾不上疯子了,他胡乱将手中的竹筒丢出,然后将飞鸢向远处盘旋而去。
飞鸢刚刚离去,一个物件贴着飞鸢的翅膀划过,这若是被击中,那魔君一定会从上面摔下来。
魔君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酒鬼知道不能耽搁了,他马上又拾起一根椅子扶手,将它缠绕在丝线之上,然后跃身窗外,向下滑落。
酒鬼的动作是最迅速的,因为他知道,魔君一定还会去而复返的。
还真让他料到了,就在酒鬼下坠到第三层的时候,载着魔君的飞鸢又飞转了回来。
借着熊熊的火光,魔君一眼就认出如今下坠的人,正是国师酒鬼,他马上又掏出一个竹筒,用火镰点燃,然后朝酒鬼抛去。
自从飞鸢飞回来那一刻起,酒鬼就留着神呢,他见竹筒朝自己飞了过来,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只能硬着头皮赌上一把了。
就见酒鬼的双脚一蹬楼壁,他的身体可就在空中荡了起来。
他没有荡向距离飞鸢较远的地方,而是荡向了飞鸢的方向。
迎着竹筒而来,这有着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啊?
就连飞鸢之上的魔君都闹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就见在空中的酒鬼,抬起自己的脚来,用力朝着飞来的竹筒踢去。
这么做,酒鬼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就赌竹筒的引线够长,还没有燃到里面。
酒鬼的这一脚,踢得精准绝伦,一下子就将竹筒踢到了半空之中。
那只竹筒,在半空之中猛地炸响,那声势雄壮得很,若是方向再正一些,都足以将飞鸢炸落到地上。吓得魔君马上将飞鸢升高了数丈。
趁着这个间隙,酒鬼平安地落到了地面之上。
人虽然落了地,但事儿却远远没完。
魔君的攻势不仅限于空中,地面之上他也准备了伏兵,如今的地面之上,已经杀得乱了套。
先下来的无心和朵儿,人手一口软剑,正与围拢过来的刺客交着手呢。
酒鬼又一看疯子,发现他的身前,已经倒下了三四具尸体。
疯子挥舞着一柄短刀,杀得正性起。
这种伏地面伏杀,酒鬼并不害怕,他所怕的是魔君手里的竹筒。
如今已经和他的人马搅到了一处,想必魔君投鼠忌器,不会再掷竹筒飞弹了。
这样,酒鬼他们也能喘上一口气了。
这一场短兵相接,只杀得天昏地暗,好在大理寺和京兆府的兵马来得还及时。
空中的魔君一声呼哨声响过,地上的这些刺客便瞬间退去了。
疯子要去追赶,但被酒鬼拦下了,他怕疯子遭人暗算。
博今古率领着大队的人马,将酒鬼他们给救了下来。
这回除了死去的刺客之外,没有擒下一个喘气的,这多少是个遗憾。
博今古望着熊熊燃烧着的如意赌坊,知道这火已经没个救了。
他同情地望了酒鬼一眼,心道:好好的一处生意,就这么灰飞烟灭了。酒鬼这命啊,没了一品楼没多久,这又损失了一个赌坊,这点子,可真够背的。
此时,已是深夜,总不能让他们露宿街头吧?
博今古就对众人道:“大家还是跟我回大理寺吧!”
众人也没有更好的去处,就依了博今古。
博今古留下了一队人马,守住火场,以防它殃及周围的铺户。
都安排周全了之后,才带着众人赶回了大理寺。
酒鬼和疯子一间客房,无心和朵儿一间客房。他们就在大理寺住了下来。
第二天,天刚亮,小圣上就差人过来慰问了,他已经知道酒鬼无家可归这件事了!
除了给酒鬼他们带来了衣物和银两,还诚心诚意地邀请酒鬼他们住进宫里去。
第115章 串案
不过小圣上这个好意,被酒鬼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懒散惯了,一入宫门,万事有规矩,不舒爽。
况且,他还带着一个疯子呢,疯子更不是一个肯守规矩的人,将他领进宫去,那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大明宫是去不成了,这在大理寺住下去,也不是个曲子,酒鬼灵机一动,就对大内统领道:“为了捉刺客方便,今后我就入住京兆府了,这样既安全又便捷!”
他这话一出,连博今古都觉得妥当,首先,这京兆府和大理寺,本就一墙之隔,这若是酒鬼住进去了,那彼此就有照应了。
其次,这京兆府的官职一直由博今古兼着呢,这若是酒鬼住进去了,许多小事,就不用自己操心了,何乐而不为呢?
听他这么一讲,大内统领只能回去复命了。
这边的行动到也迅速,博今古给酒鬼分派一些下人,并备齐了常用的东西。
着人将府宅打扫了一下,酒鬼四人当日就搬了过去。
这京兆府和大理寺的布局和规格相仿,都是前衙后院。
院落也大,房宅也多,而且还不用上楼,更没有那些三三五五的赌客出入,酒鬼等人满意的很。
无心师妹,将府宅的内内外外看了一遍,然后偷偷对朵儿道:“咱们也别回那个宫里了,这儿呆着多舒心啊!”
朵儿早就在宫中呆烦了,见无心这么一讲,马上高兴得跳了起来,她对无心道:“那咱得挑一个大宅子,而且要正房!”
无心不好意思挑肥拣瘦,朵儿就亲自和酒鬼来要了。
酒鬼一听师妹要住过来,当然求之不得呢!一指这个大院子中的房子道:“这里的屋子随你挑!”
朵儿也不客气,马上就挑了最大最豪华的那一间。
至此,无心和朵儿,就在京兆府内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酒鬼趁着这段平静期,将身体认真地恢复了一下,毒也早就解干净了。
酒鬼虽然天天将养身体,但他的大脑却没闲着。
他把妙音苑前后发生的事儿,认真地梳理了一下,知道是这个魔君又找来了帮手。
而且这次魔君下了血本,想要在如意赌坊之中解决了自己,万没想到,让自己奇迹般地逃脱了。
酒鬼清楚,他一计不成,还会再生一计的。
可酒鬼不想等下去,因为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等下去,太被动了。
你不知道对手什么时候会发难,会用什么方式发难,所以,一颗心总是悬着。
这么做,不是酒鬼的风格,他要另辟蹊径。
这天上午,酒鬼精心妆扮了一下,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商人,然后谁也没打招呼,偷偷地溜出了京兆府。
酒鬼来到御街之上,看了看天上的冬日暖阳,又瞧了瞧路上的各色行人,然后迈步朝着妙音苑走去。
去往妙音苑,就少不了路过如意赌坊。
这又是酒鬼的一个伤心之地。
望着那一堆黑黝黝的残留物,酒鬼想起了在其中度过的那些快乐的时光。
和活死人、疯子,在这五楼之上,喝了多少坛美酒,讲了多少笑话啊?如今,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不仅物没了影踪,人也阴阳两隔了。
酒鬼不胜唏嘘地走过了这个伤心之地,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除掉魔君的信心。
就这么边想边走,酒鬼来到了妙音苑前。
才短短几天的光景,妙音苑就生意暗淡了。
虽然也开着场子卖着票,但却少有看客出入,急得妙音苑的老板亲自在门口招徕客人。
酒鬼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
老板见有人走来,就像蚊子见了血一般,叮上了酒鬼。
酒鬼也不急,他探头向剧场之中张望了一下,然后对老板道:“您这生意可有点惨淡啊!”
老板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地道:“没法子啊,摊上了点事儿,将这人气给败光了!”
酒鬼故意往事上引,开言道:“你是指前两天闹刺客那事儿?”
老板点点头,道:“也是怨我,财迷心窍!放了个人进了后台,这叫引狼入室啊!”
酒鬼好奇地道:“我听说,那些刺客是唱皮影戏的?”
老板摆摆手道:“那个皮影班子是洛城的知名班子,咋会是刺客吗?再者了,有这么强的唱功,咋会干刺客吗?”
酒鬼之前也是怀疑,但没有真凭实据,不好下结论,如今听老板如此一讲,当下明白了十之八九。
所以,酒鬼继续探问道:“那天刺客又是怎么混到后台之上的嘛!”
老板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是动了妇人之仁啊!出那事的前一天,昌家酒坊的曹老板,曾经找过我,说他有个妻弟,十分的喜爱皮影戏,想找个班子熏一熏,看是不是这块材料!还塞给我一锭银子。”
“我这个人脸皮薄,没法子回绝人家,就和戏班子一商量,将曹老板的妻弟留下了,结果第二天就出事了嘛!后来有人当我说,人就是曹老板的妻弟放进来的。”
这可是千金都难买到的有价值的信息。如果戏苑的老板没说瞎话,那这个曹老板,就十分的可疑了!
当下,酒鬼就问戏苑老板道:“那个曹老板也在这条街上吗?”
戏苑老板一抬手,向御街里的一条胡同一指:“就在那条胡同的最里面,门楣之上有匾,昌家酒坊!”
见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酒鬼朝戏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