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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薇院那是什么地方,东京城里最顶级的青楼啊!哪天不是人满为患井井有条,呃?不知道井井有条是什么意思?根据赵长德这厮的解释,每个姑娘的‘井’里都有一条,这就是井井有条了!
柳依依那是什么人,那盈盈娇躯有着无比强大的磁场啊,她这磁场却不吸铁,专吸金吸银啊!其实嘛,许大官人觉得她那琴弹得还没自家红菱弹得好呢。
那舞跳得……呃,许大官人还见过自家红菱跳过舞,这个不好比较,但至少没扬州水儿姑娘跳得好!便是这样,柳依依姑娘还是让许大官人破了一回产,他觉得太不值了,至少也要让许大官人破一回处,那才值得嘛!
想到这,许大官人做贼心虚的四处瞄瞄,没见小颜那鬼精灵,这才放心里,总算没教坏小孩子!别以为光是心里想想,就可以毫无顾忌,在小颜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前面,许清觉得自己心里根本藏不住什么秘密。
后院里一片宁静,估计小颜这丫头又跑晏家或别处玩去了,近一个月来,许清总是早出晚归,甚至忽略了后院中的许多变化,澹澹的小湖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叶扁舟,细细的缆绳系在岸边的柳树下,小只麻雀落在桨的上端,小嘴不时啄一下翅膀的羽毛。
墙角的腊梅已经绽出细细的花苞,或许哪天再来一场风雪,它就会悄然开放,香透满院。
“给我一朵腊梅香啊腊梅香,那母亲一样的腊梅香,那母亲的芬芳是乡土的芬芳,给我一朵腊梅香啊腊梅香……”突然想起前世的母亲,许清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枝上的花骨朵,往事变成那么清晰又那遥远。
“许郎……”
许清被红菱的声音惊醒过来,回头看去,楼前的走道上,红菱静静的站着,眼中有隐隐的泪光,见许清望来,她柔柔地说道:“许郎要是想娘亲了,不如红菱就陪许郎去给娘亲上一柱香吧!”
许清上前轻轻揽过她的纤腰笑道:“你呀,别多想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个叫余光中写的一首诗而已,走!上楼去!”
“余光中是谁?奴家怎么没听过,刚才许郎哼的小调就是他写的嘛?”红菱仰着俏脸,有些好奇地问道。
许清在她的琼鼻上轻轻一弹,眨眨眼笑道:“你又不是神仙,哪能什么听过呢?呃!说错了,咱们家菱儿不就是天仙嘛,不过呢,就算是天仙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嘀!”
他一把抄起红菱的长腿,把她抱起,一边向楼上走一边说道:“菱儿,那天听你说小颜那螃蟹走路般的舞姿是你教的,我这才醒悟,想来我家菱儿舞姿一定很动人,今日难得空闲,本大官人要好好欣赏欣赏!”
红菱正想嗔怪他这乱七八糟的说法,却突然想起些什么来,急急地说道:“许郎,快放奴家下来,玉儿姐姐在楼上呢!”
不用红菱提醒,许清已经看到一身白衣胜雪的梁玉站在小厅里,眼光正从他和红菱身上迅速的移开,抿着嘴儿看向窗外的小湖,美丽的脸上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许清有些尴尬的把红菱放下来,这下撞车了,他讪讪地问道:“玉儿,什么时候过来的?呃,那个……那个你家的手套卖得怎么样?”
“噗!”
两声轻笑分别从红菱和梁玉口中响起,许大官人看看俩人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顿是恶向胆边生,一个凌波微步跃到梁玉身边,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在梁玉一声惊呼中,往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才狠狠地说道:“你也别想跑,两个小妮子,敢取笑为夫!”
红菱一看形势不对,轻盈的跑下楼去,等许清转过身来,只听她在楼下娇笑道:“许郎好好惩罚玉儿姐姐吧,奴家先去准备晚饭了!”
“子澄,还不放我下来,你……你……”
许清看着怀中玉人满脸酡红,娇躯轻颤的样子,呵呵笑两声,这才放她下来。
“好了,这只是对你取笑亲夫的小小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子澄,你再胡说!”
许清不理她的抗议,自顾在躺椅中靠下来,轻声问道:“玉儿,你会跳舞吗?”
“你个登徒子!”
梁玉娇嗔一声,也跑下楼去了。许清无奈地摇摇头,随意问一句,怎么又登徒子了呢?
一个人无奈摊摊手,静静斜躺着,看楼下秋千无人,在西风中轻轻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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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迎神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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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迎神赛会
河东路潞城知县黄原述,在兴修水利时偷工减料,被巡察御使弹劾。
京东西路任城知县吴志远,与奸高谢东财勾结,垄断哄抬工程用料价格,被巡察御使弹劾。
淮南东路庐州知州陈木怀,置朝廷政令不顾,贪污工程款项,于兴修水利一事上,敷衍塞责,无所作为,被巡察御使弹劾。
江南东路宜城知县王熙贤,在兴修水利时偷工减料、中饱私囊,被巡察御使弹劾
淮南东路盱眙知县覃静山,在兴修水利时私自加役,巧立名目中饱私囊,被巡察御使弹劾。
在接到巡察御使上报后,这几个枉法的官员立即被赵祯下旨革去了官职。这次大举兴修水利,牵涉面十分广,大宋这么多州县,官员众多,出现一些中饱私囊的现象早已在许清预料之中。但看着手上的资料,许清眼神冰冷,心里仍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
这次大宋银行拨款一百五十万贯兴修水利,数目看似挺大,其实分配到大宋各个州县之后,根本没有多少。这笔钱其实只是用来购买工程用料的,人工费用并没有算在里面,即使如此,许清还担心不够。
当初和范仲淹他们商议时,也只能提议重点照顾那些主要产粮区,如今再让这些地方官员这个贪点,那个贪点,还谈什么兴修水利?
许清的怒火不只因为这些贪官,他是被‘巡察御使弹劾’这几个字刺激到了。半个月前,司农寺提举司近千名吏员便撒到了地方上,负责青苗款的前期宣传,和监督水利工程的整修;如今近千人还不如王素他们十二个巡察御使,这让许清情何以堪?
虽然这些吏员不象巡察御使一样,一发现问题,就可以强力介入调查取证,但这毕竟是近千人啊,如今上报的问题聊聊无几,怎么能不让许清怒火中烧!
许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直到把情绪稳定下来,才对门外的小吏说道:“去,把于寺丞和张主薄叫过来。”
等于清泉和张正进到签押房,许清把手上的那份名单丢给他们看,淡淡地问道:“二位看到了‘巡察御使弹劾’几个字了吗?”
经许清一语点醒,于清泉终于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他作为提举司的主要负责人,脸上充满了愧色。
“于寺丞,咱们公是公,私是私,我不要听你解释什么,咱们一千人还不如人家十二个人,从今天算起,我再给你们二十天时间,若还是这样,我这个司农寺少卿,会去向陛下请辞,但是,在我请辞之前,你要做好另谋高就的准备。”
许清说完,于清泉站起来一揖到底,然后一言不发的奔了出去。许清看了看剩下的张正,和声说道:“张主薄,仓储司分散在各地的吏员也不少,这个时节仓储司应该比较空闲,你让他们也抽调人手,查探所在地的水利整修情况,若你们仓储司能先发现问题,一经查实,我保你官升一级。”
张正听了顿时面露喜色,能不喜嘛?许清一来,他从八品的官衔就升到了从七品,别小看这次升迁,有些人熬了半辈子未必升得上去,许清今天又作下这般许诺,怎么不叫他干劲十足。
他也象于清泉一样,来了个一揖到底,坚声答道:“许少卿请放心,我马上让各地常平仓调派人手。”
许清看他斗志昂扬的样子,淡淡地笑道:“前提是,别误了仓储司的本职工作就好。”
张正出去后,许清一个人在签押房里踱起步来,这次大举兴修水利,不只是关系明年是否会大旱的问题,主要还是为提高大宋的粮食产量,为将来的征战提前做好粮食储备,否则到时就算大宋银行有钱,买不到粮食也是枉然。
伟人说过,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即使是后世那种资讯发达的时代,尚且需要领导亲下基层掌握第一手材料,自己作为这次浩大工程的策划人和执行者,光坐在京城里听报告算个什么事?
每年春秋两季,大宋各地都会有迎神赛会,京城也不例外,所谓的迎神赛会,就是把神像抬出庙来游行,并进行祭祀,以求消灾赐福。
而京师各衙门按贯例,也会在这一天将衙门库存的不用之物及废纸卖掉,作为本衙门官员及吏役聚餐费用,大家合乐痛饮终日。司农寺如今百事繁杂,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许清不清楚这些,他这个少卿大人不提,也没人敢乱来。
进奏院里却是另一翻景象,进奏院是各地藩镇在京城的官邸,类似后世的驻京办事处,置有进奏官,负责奏章、诏令及各种文书的投递承传。
苏舜钦这个进奏院提举如今也是意气风发,他今年只有三十四岁,得范仲淹举荐入主进奏院。苏舜钦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杜衍的女婿。而且他一直也主张新政,所以他这个职位虽不是最关键的,却是革新派的核心成员之一。
今日迎神赛会,难得放松一下,苏舜钦按惯例把进奏院一些不用之物卖掉后,准备和吏员宴饮一翻,然而进奏院里都是跑腿办事的小吏,精于诗词文章的人不多,苏舜钦自觉无趣,想起许清和集贤院的王益柔等人来,于是吩咐几个小吏去请人,王益柔等人很快便到了进奏院,去司农寺的小吏却扑了个空,回报说许少卿进皇宫去了。
王益柔也是个豪爽之人,跟许清也算相熟,他对苏舜钦说道:“莫管他了,子澄如今怕是没空闲来赴宴了,据说司农寺如今连小吏走路都带着小跑,今日迎神赛会,各个衙门皆设酒宴,唯独司农寺还在忙碌着。”
史馆检讨王洙也笑道:“比起夏宁侯,我等惭愧啊!不过苏提举既然把我等请来了,这宴席还是要开的。”
是这么个理,苏舜钦一看,好家伙,这人来的可不少,集贤院校理于约、江休复;太常博士周延隽;太常丞、集贤院校理章岷;著作郎、直集贤院、同修起居注吕溱;校书郎、馆阁校勘宋敏求;将作监丞徐绶等全都来了,这些人平时智趣相投,都属于革新一派,其中几个和他一样,还受过范仲淹举荐。苏舜钦看看进奏院卖废纸所得的十来贯钱,这哪够啊,他只好把负责置办宴席的进奏院右班殿直刘巽叫进来,自己掏了十贯钱垫上。
王益柔一见乐了,朗笑说道:“本以为你们进奏院比集贤院好点,没想到也是穷得丁当响,今日难得各位聚在一起,咱们不如各凑十贯银钱,请些歌妓来一起助助兴!”
各人纷纷应和,苏舜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既如此,那就让各位破费了!”
负责置办宴席的刘巽拿到银子,正想出去,太子中舍李定正好走进大门,他扬声说道:“等等,本官也凑个份子!”
苏舜钦本就不耻李定为人,上次和许清那官司打到开封府,闹得人人皆知,加上李定平时爱摆官威,欺压良善,虽是晏殊外甥,苏舜钦等人却不愿与之为伍,他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等这种粗劣小宴,只怕会坏是李中舍的胃口,李中舍还是移驾其它衙门吧!”
苏舜钦这话便是明着拒绝李定的加入,刘巽听了径直出去了,李定脸色不停变幻着,除了尴尬,更多的是恼怒,他一拂袖子,冷哼一声出门而去。
“痛快!与李定这种人共饮,没得败了咱们的酒兴!”王益柔看着李定灰溜溜的走出进奏院,大呼痛快起来。
没多久,刘巽便让附近的酒楼把酒宴送了进来,一帮志同道合的同僚相邀入席;暖暖的阳光照在梧桐树上,请来的歌妓散坐树下,鼓瑟调琴,随着绵绵的乐韵,歌舞翩翩。
“自范公入主中枢以来,与夏宁侯大兴农桑,与韩枢密裁撤军中老弱,我大宋中兴可期矣!来,各位同僚请满饮此杯,共贺之!”
苏舜钦话一落,王益柔等人纷纷举杯豪饮,对他们这些主张革新的人来说,目前朝中形势一片大好,确实让人心怀大畅,喝起酒来爽快异常,一群人畅谈着朝中的革新,一边推杯换盏。
在悦耳的舞乐声中,不觉半醉的王益柔那种文人的狂放尽现,击桌高歌起来:醉卧北极遣帝扶,周公孔子趋为奴……
酒酣耳热的众人纷纷叫好,相互唱和起来;许清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