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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处奉上,定不让大人失望就是。”
对嘛,你们几个老头儿来跟我有什么好说,找几个妙龄少女来跟我说,那声音才动听嘛!许清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这时关泗中咬了咬牙,仿佛下了个极大的决心说道:“巡察使大人安马劳顿,若不想走动,不如先移驾后衙歇息一下,下官新纳了一房小妾,本是苏州万芳楼的头牌,箫技一绝,大人若不嫌弃,我让她好好给大人吹一曲如何?”
吹箫?吹的什么箫?啧啧!关泗中这算是下大本钱了,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明着偷!
夏宁侯爷心动了,虽然这时代用小妾来招待贵客不算什么新鲜事,直接把小妾送人的更是大有人在,但夏宁侯爷两世为人,还没有过这么刺激的经历呢!
唉!若不是适时看到匆匆走进来的荆六郎等人,夏宁侯爷可能就要犯作风上的错误了!
一百来名护卫随着荆六郎涌进来,脚步锵锵有声,瞬间把大堂内外占满,关泗中等人脸色又变得煞白起来。
荆六郎经过大堂时,分别在几个淄川官员身上扫了几眼,走到许清身边,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大人,兄弟们在城**询问了一百多名百姓,除了县里的唐主薄还稍有清名外,包括关泗中在内,其它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位唐主薄平时不理事,也只是少扰民而已,没帮百姓仗义执言过。”
许清看了看那位站在堂下还算镇定的主薄,无奈的对荆六郎点点头,看来也只能在矮子里头挑高个了。
许清再次拿出赵祯的圣旨充虎皮,冷冷地看着堂下的关泗中和周儒,大声说道:“现在,我以钦赐巡察使的名义正式下令,淄州县知县关泗中、县丞周儒即刻免去官职,淄川县一切事务由主薄唐……唐什么?”
“下官唐纪晓!”那位主薄赶紧深深一躬答道。
“淄川县一切事务暂由主薄唐纪晓置理!唐主薄!”
“下官在!请巡察使大人吩咐。”
“你即刻招集人手,明天开始,全力做好县里的水利整修事宜,若有一丝懈怠,知县便是你的榜样!”
“是,下官一定竭力完成朝廷下达的任务。”
这时关泗海、周儒两人终于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呼天抢地的喊道:“大人,大人!下官冤枉啊,青、密各州一样紧闭城门以避乱军,大人独独把下官免职,这于理不合,大人,大人,您就放过下官一回吧,下官一定戴罪立功,大修水利……”
若这两人只是避战,平时官声还过得去的话,许清还会考虑放他们一马,但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询问了一百多个人,都说你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光这一点免了你们就不冤。许清冷哼一声说道:“想戴罪立功的人多的是,不差你们两个,至于密、青等州主官,本官会奏明陛下,一概免职,你们放心吧,除非陛下免了本官的职,否则,他们一定会和你们一样!荆六郎!”
“喏!”
“缴了他们的官凭印信!”
许清一声令下,荆六郎等人如狼似虎的扑上去,不顾关泗中两人连声哀求,拎小鸡似的把这两位‘士大夫’拎进后衙去,不一会便把官凭印信全缴了出来。后衙里,关泗中一家子已是哭声一片。
一家哭,总比一路哭强。许清听着后衙的哭声,突然深深地体会到了范仲淹这句话的含义。
“荆六郎!”
“喏!”
“即刻派些兄弟,尽快侦知叛贼王伦行踪!”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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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机关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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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机关算尽
京城,御使中丞府。
高高的书架上,半壁诗书墨香四溢,更有一些名窑烧制的名贵花瓶、及金石,散落摆放着,以供观瞻。小榻下摆放着红红的火盆,使得书房里温暖如春。静静的轩窗之外,几只鸟雀飞落小池边饮水,不时发出几声脆鸣。
王拱辰斜卧在小榻上看书,身下垫着柔软的白狐毛皮,一个小丫环正跪靠在身后,轻轻地帮他拿捏着肩膀,怀中另有一个俏丽的美妾捧着书,一页一页的翻给王拱辰细读,而他的双手则探到美妾罗衣半解的胸前,轻轻的揉搓着,不时引来一声细细的娇吟。
王拱辰他们这阵子冷眼旁观,任由范仲淹等人闹欢着,贾昌朝认为目前范仲淹***势大,正受帝宠,加上民间士子大多支持革新,此时硬顶强碰反而不利,吩咐各人耐心等待,等范仲淹对冗员下手时,才是最好的反击时机。
所以王拱辰等人如今挺清闲,上朝之时留意着范仲淹等人有无把柄可抓,下值之后便回家读书弄墨,反而不象当初那样日夜串联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平静,王拱辰今年只有三十一岁,天圣八年以十七岁之龄高中状元,一向自负甚高,对许清的快速窜起尤为不满,上次因鸿胪寺之事,让他的御使中丞前面还加一个‘权’字,使他对革新派更加愤恨。所以他无时不刻不在留意着,希望找到把柄给革新派致命一击。
怀中美妾不堪揉捏,脸上一片春情荡漾,娇躯轻轻扭动着,使上手上的书也微微颤动起来。
“官人,饶了奴家……嗯……”
美妾的求饶声被王拱辰狠狠的一捏打断,变成了娇声的闷哼,王拱辰被这声勾魂夺魄的长吟引得起了兴致,正想就势把美妾的罗裳扯下,先给美妾来个致命一击。却突然被门外的一声并报打断,小厮说是门外刘元瑜求见。
“把他带进来!”王拱辰没好气地喝道,回头对美妾说道:“小妖精,爷有事,回头再收拾你!”
小妾嫣红着俏脸,整理了一下衣裳,倒没有就些离去,刘元瑜是常客,不必避什么嫌,王拱辰当着刘元瑜的面搂着美妾嬉戏的事常有。
这年头士大夫的活生大都如此,别说王拱辰他们,就是象欧阳修他们这种谦谦君子,在女色一事上照样是风流不羁,家里娇妻美妾不说,也是青楼楚馆常客。名声不但不会因此受损,还被认为更有风流本色,而‘风流’二字在这年代,还是一个绝对的褒义词。
见到刘元瑜后面还跟着一个太子中舍李定,王拱辰微微一怔;刘元瑜施礼说道:“王中丞,下官携李中舍同来,有重要事情相商。”
看到刘元瑜神色郑重,王拱辰挥挥袖子,让美妾退出房去。
“君玉,有什么事说吧!”
刘元瑜将茶杯轻放到小几上,愉快地答道:“此事乃李中舍亲见,还是由李中舍自己来说吧!”
王拱辰将目光转向李定,李定则恋恋不舍把目光从出门的美妾身上收回,接口道:“十多天前的迎神赛会,进奏院提举苏舜钦呼朋引伴,大肆置办宴席,请来歌妓献舞不说,最后等小吏散尽,苏舜钦、王益柔等人还请来军中女妓,***官衙。王益柔复口出反诗,诗云,醉卧北极遣帝扶,周公孔子趋为奴,这等狂妄之徒,竟连陛下和先贤孔圣都敢污辱,而且令下官疑惑的是,进奏院何来这么多钱,又是大办宴席,又是请歌舞女妓,所以下官怀疑苏舜钦有监守自盗之嫌!王大人是御史中丞,应将这等不法之事进奏陛下才是!”
李定昨天被刘元瑜请到青楼,好一番招待,早已上了刘元瑜的贼船,加上他本就对苏舜钦等人恨极,双方一拍即合,到了王拱辰面前再没什么好保留的。接着还把当日参加宴席的一干人全点了出来。
王拱辰听了顿觉脑门充血,比刚才在美妾身上揉搓时还要兴奋,这样的机会对他来说已经等太久了。从李定提供的与宴名单来看,全都是革新派的人物啊,这些人虽然不是最关键的,但却一直在为革新派摇旗呐喊,有几个还是范仲淹举荐的,苏舜钦更是宰相杜衍的女婿,只要把这些人一锅端了,不但能削去革新派的声势,还能牵扯到范仲淹等人。
不管李定说的是否全部属实,但只要有这么个由头,再私下操作一下,就不难把这些人的罪名扣实。王拱辰听完久久没出声,脑子开始飞速地转起来,思索着具体的操作步骤,刘元瑜却有些坐不住了。
“王中丞,下官以为当马上找贾参政他们商议一下,一齐发动,给范仲淹***以重击!”
王拱辰却摆手制止了刘元瑜的话头,他不愧是状元出身,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这年头以招请舞妓的罪名,不见得就能把苏舜钦等人扳倒,至于李定说苏舜钦等人招来女妓,席间搂搂抱抱,呷玩斟酒或许有,但说他们集体在官衙里白日宣淫,别说他人不信,这么荒谬的事连王拱辰自己都不信。
王益柔的诗虽然狂妄,但赵祯是个宽仁的皇帝,当初蜀地一老举子写了反诗,赵祯不但没怪罪,还给了一个小官那老举子做,所以王益柔的诗也不算什么重罪。
最好用的是苏舜钦监守自盗这个罪名,然而他从李定闪烁的眼神中,不难判断出这个罪名也有水份在内,看来要想把监守自盗的罪名给苏舜钦坐实,还得另作安排才行。
刘元瑜见王拱辰还是久久不语,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缺口可以说是他发现的,如果能扳倒范仲淹等人,将来他在资望上必是隆极一时,官位再升上一两级不难,怎肯就此拖下去。
“王中丞,别犹豫了,范仲淹这些结党营私之徒,他们不是自诩君子吗,只要联合贾参政他们一齐发动,坐实他们***官衙,口出反诗,监守自盗的罪名,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些‘君子’,还怎么标榜自己。”
王拱辰端起茶杯细饮着茶水,瞄了王元瑜一眼,心里有些鄙夷,四十多年的人了,还这么冲动,不枉你做一辈子的小御使,但刘元瑜毕竟是他手下一条狂犬,还要靠他来冲锋打头阵,所以最后还是轻声安慰道:“君玉稍安勿燥,陛下生性宽仁,有范仲淹等人力保,到时就算咱们一起发动,以陛下的性子,怕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们倒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王中丞可有定策?”
“君玉啊,你想想,许清如今南下江淮巡察地方水利,富弼也亲赴汉中等地招募士卒补充上四军,韩琦成日在京畿周边各军驻地忙于裁军之事,近日极少回京,而且,我听说范仲淹近日也要出京,巡视京畿周边的水利事宜,到那时,范党在京中势力最弱,才是咱们发动的最好时机。只要到时咱们抓紧时间,一击而中,就算范仲淹等人想赶回,怕也是来不及了。”
刘元瑜被王拱辰说得连连点头,脸上焦急的神色慢慢隐去,由衷的赞叹道:“王中丞思虑周详,下官佩服万分,受教了!”
王拱辰很享受这种感觉,对于自视甚高的人来说,自己的策略得到别人的认同和恭维,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他故作淡然地接着说道:“更重要的是,君玉你别忘了,不久就要举郊祀大礼,郊祀大礼之后照例会有大赦,咱们把案子办早了,到时苏舜钦等人便可得到大赦。为官这么多年,你应该也知道,郊祀大礼前几天定的罪却不在大赦之列,咱们只要能在那几天把案子定下,那就等于是铁案了,就算范仲淹等人赶回,想翻案也再无可能!”
刘元瑜听完是打心眼里佩服起王拱辰来,把范仲淹等人算计得细致入微,到时虽然还有晏殊有杜衍在,但这两人中晏殊性子恬淡,杜衍作为苏舜钦的老丈人,审案之时按例是需要避嫌的。
自己这边连同贾昌朝、章得象、夏竦等人在内,一个性子恬淡的晏殊绝对不是对手。王拱辰甚至连郊祀大礼后的大赦都考虑到了,刘元瑜承认自己不可能思虑得这么周详。
想到自己急匆匆的举动,不有些惭愧的站起来向王拱辰施礼道:“王中丞之言如醍醐灌顶,下官豁然开朗,今后一切但凭中丞大人吩咐,下官奉令行事便是!”
王拱辰哪里不知道他刚才有抢功的想法,如今见他服软了,心里无比的舒畅!他乐呵呵地客气道:“君玉不必自谦,此次若不是你发现了范仲淹等人的把柄,咱们尚不知要等到何时呢,说实话,本官也等得心焦啊!”
两人相互谦让一番,才记起还有一个李定静坐在一边,王拱辰满脸笑意的转头对李定说道:“李中舍的才华本官早有耳闻,晏相是李中舍的舅父,理应举贤不避亲才是,然却让李中舍长期屈居一个六品的闲职,这是晏相的不是啊,这次李中舍不畏强权,敢于站出来检举不法官员,这等大义之举朝廷理应大力表彰,李中舍放心,事了之后,本官一定向陛下保举李中舍,一个知州的实缺,想来才足已让李中舍施展一身才华。当然了,如果李中舍想在京中为陛下分忧,朝中也